異度覺醒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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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次我過年回家,信誓旦旦說要露一手,結(jié)果差點炸了廚房的是誰???” “嗨呀!那不是我正在驗證小蘇打和檸檬酸*的反應(yīng)嗎!何況,那時候我是打算做啊,可我媽罵我說我根本什么也做不好嘛!所以我才……” “你才叛逆——但你叛逆你的,你別把禍水引到我身上啊,我可也招架不了你媽?!?/br> “嗯~~~” “不行?!?/br> “嗯~……” …… 一高一矮的兩人自走廊上漸行漸遠,漸沒進電梯,人影消失。 第76章 “……啥?!你連書都沒帶一本?!” 站在圍了一圈菜的合租房門前用鑰匙開門,聽到meimei說書包還能裝東西的原因,陳禾扭頭看她,瞪大了眼:“那你作業(yè)啷哏做?!” “有線上教材??!你好老土啊哥。”meimei嫌棄他,然后抓著書包帶,昂著下巴:“而且,暑假作業(yè)而已,需要用到什么書?。坎皇菐X子長手就行嗎?” “……”好吧,是他不懂學霸的思維了。學習向來渣得一比的陳禾默默閉了嘴,轉(zhuǎn)頭繼續(xù)開門:門開了以后里面果然沒人,合租的人應(yīng)該都去上班了。兩個人就一起將一堆東西搬了進去——結(jié)果很多東西以冰箱里目前的格局還放不下,得一一地進行清理;于是兩人就先把不需要放進冰箱的東西放到陳禾房間的置物架后,再出來整理外面了。 “我的天啊……”放下東西,趙筠一邊咬著棒冰一邊負責拉開急凍室柜門,眼看著陳禾蹲下身,從里面拿出一包又一包的速凍食品,連棒冰都沒心思吃了,覺得簡直匪夷所思,用滴水的冰棍頭指著地上的東西:“哥,這都不是你的嗎?我看房子,這不是三室一廳嗎?也就是最多也只住三戶人吧?這冰箱三格,你是怎么做到一格都不占的啊?而且現(xiàn)在還有異能覺醒了,之前好多人都還吵著末世呢,你當時都沒囤東西的嗎?” “呃……”陳禾費力地從冰箱底里掏出一包已經(jīng)全凍成了冰的速凍水餃,不好意思直說自己沒錢,只能尷尬含糊地給她解釋:“當時沒想那么多……沒買什么。況且,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不怎么在家里做飯,就隨便他們吧?!?/br> “憑什么隨便他們?你住在這兒又不是沒給錢!大家都是一樣的房租租一個房子,誰比誰更高貴啊?何況就算是你不用,你也得把自己那格分出來,他們也不能用??!”趙筠理所當然地這么說道,并且看不慣他那么磨磨蹭蹭,直接將棒冰咬進嘴里,一蹲下身,三下兩下就將下面的格子也拉了出來,不顧陳禾“誒誒誒這是兩個人的東西”的虛弱阻攔,“砰砰砰”將兩個柜子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在了地上,跟著再重新將冰棍拿好,站起身,把腰一叉,下巴對他輕快地一揚:“這不快多了?反正都是凍的,你那么輕手輕腳它們也不會多點什么!而且,兩個人又怎么樣?他們自己這么混在一起,誰認得到誰啊?難道他們自己就認得出來嗎?再說了,就是你好好放了,難道你還認得出來哪格是哪格?。亢螞r如果他們真的分得出來,那就說明他們存心整你,兩個人的東西有條有理占三格,咱們又不是包子,憑什么就得一味被他們戳?” 還拎著水餃的陳禾和看著他拎的西裝小胖墩直愣愣:“……”臥槽言之有理啊…… “好了!現(xiàn)在放吧~”趙筠又空出一只手拉出第一格,揚揚眉示意他將他們自己之前買的東西放進來;陳禾看到被扣出來的另外稍小一點的兩格格子,有些遲疑:“這下面兩格都有點小……” “有點小怎么了?他們先前也沒嫌給你留的空間小?。 币谎劭闯鏊乃嫉内w筠古怪看他,上下掃他一眼,和肩上的垂耳兔一起虛眼提出質(zhì)疑:“哥,你不會真是個包子吧?” “……怎么可能!”被她明顯小視的陳禾脾氣立刻就上來了,反駁了她一句,就把自己手上的速凍水餃扔了,將邊上他們剛買的鮮rou等放了進去,才發(fā)現(xiàn)居然差不多也占滿了一格;而另外兩個人的東西硬塞一下,其他的兩格竟也塞得下去……關(guān)上柜門后,對著恢復了清清爽爽的廚房,站起來的兩個覺醒者和異能物都松了一口氣。 就是……“……那你晚上要吃什么?”把東西全部放進去的陳禾才想起來,有點懵地轉(zhuǎn)頭看她。 “……呃,現(xiàn)在還早吧?”和他對視上,才覺出自己也忘了的趙筠也懵了下,先這么說了句,才咬著棒冰拿起手機看,看完立馬放松地擺手:“嗨!確實還早呢——才五點多,待會兒再做也不遲。哥,你明天上班不早吧?” “早倒是不需要早了……”陳禾想了想自己不要求固定只要求連續(xù)的兩個小時上班時間,搖了搖頭,思索后又對她:“總之明天把你們送到火車站去的時間大概還是有的?!?/br> “……不要提這個問題!”趙筠一口咬碎了棒冰,暴躁,氣沖沖瞪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的?!麻煩你我真的很煩這件事情好嗎?!你們大人為什么總是不管小孩子的意愿自說自話啊?!你是不是覺得捅別人傷疤很好玩???!看到別人失控、這樣很快樂、很能滿足你們的控制欲對嗎?!” “你為什么要這樣?!我是因為覺得你會保護我我才來找你的!你干嘛一定又要讓她把我?guī)ё甙??!你也討厭我、因為她養(yǎng)育了我,所以覺得我應(yīng)該服從她的一切命令,認為只要我一有沖動行為,我就是錯的對不對?!” “……”陳禾跟西裝娃娃看著她瞪著自己,和旁邊的垂耳兔如出一轍的紅眼睛,怔了怔,無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就算我把你留下來,我身上也沒錢啊。而你那點錢,又夠你用多久呢?再加上我現(xiàn)在的工作,好多時候又不可能天天待在家里、能照顧到你。你回去,至少我不用擔心你的吃住啊?!?/br> “……大不了我去給人打暑假工發(fā)傳單啊!何況你們都把我說得跟個廢物一樣,好像我都這么大了,什么都不會似的。但我在學校里,還不是會掃地會給人打飯?我還是我們班班長呢,誰見了都夸我厲害,就你們覺得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趙筠拿著冰棒,氣鼓鼓地爭辯:“再說了,就算我真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教我一下,教我用個電飯鍋我還是會的吧?!我待在這里又不怎么出去,也不會隨便去跟陌生人說話,更知道要是被什么犯罪團伙盯上了要及時打翻旁邊人的手機求救!我需要你照顧什么?。磕憔妥屛蚁仍谶@里住幾天不行嗎?!就幾天——再怎么也要等她不會一過來就把我往死里罵再說吧?!” “……”陳禾一手撐著腰,撓了撓發(fā)際線,對這個方法的施行覺得倒是好像也沒什么特別離譜的地方;但他又忽然想到,一句不知道從哪聽來的營銷號話,由是嘶了嘶,皺眉:“可‘逃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啊……” “但它很多時候是暫時回避問題的有效方法??!”趙筠反過來說服他:“而且,你知道她那個人的吧?平時就聽不進去話,這個時候剛跟我吵了,又怎么可能冷靜得下來聽我說話?她就是覺得我們孩子都是她的掌控物,是她的手和腳,就該被她如臂指使的!就算我現(xiàn)在和她見了面,我們倆也只有吵架,并且問題甚至會升級——我這次離家出走還來你這里,下次離家出走呢?我肯定不會來你這里了呀,那你們不是更找不到我了嗎?” “何況,”她叉著腰理直氣壯,振振有詞:“連孔子都說了,‘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不陷父于不義’!她生這么大的氣,萬一我到時候被她罵得受不了被她逼出個好歹來,你們不是更難受嗎?先給她幾天讓她冷靜一下,然后再正面解決問題,這不是更好的方法嗎?!” 文盲陳禾和西裝胖墩被她說得暈暈乎乎,一臉迷茫:“……”為什么她的道理總是那么多…… “哎呀哥!反正你就讓我多住幾天嘛!”見他果不其然被自己說迷糊了,趙筠干脆拽住他的手臂,眨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搖晃:“就幾天?幾天也不礙你的事嘛~我用我自己的錢就好啦?再說了,你這幾天要吃什么呀?我都可以給你買呀?我有錢的!” “……你還是省省吧。一年到頭就攢那點錢,能買什么?。俊标惡锑退?,但最終還是被她磨得猶豫著答應(yīng):“……那好吧,就幾天。幾天后你一定要回去啊,我現(xiàn)在身上是真的沒錢了。養(yǎng)不起你的。而且先說好了——你媽前面跟我打電話,我還都跟她說了明天就給她買票讓她過來的。你現(xiàn)在要在這里留幾天,我怎么說?” “嗯……”趙筠眼珠一轉(zhuǎn),立即給他支了個鬼主意:“你就說,你有個朋友,剛好有個很大很大的急事,借了你一大筆錢,你現(xiàn)在沒錢給她買票了,還要再過幾天才發(fā)工資,到時候才能給她買,就先讓我在你這里待幾天。幾天以后,你把我們來回的票都買好,不就行了嗎?” “……”窮比陳禾看著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還是只憋出了一句:“你還真把我安排得挺好?!?/br> “那當然!你是我哥嘛!”趙筠扔掉棒冰棍,理所應(yīng)當?shù)剡@樣說了一句,隨后又轉(zhuǎn)到他旁邊,抱著他手臂狗腿地問他:“哥,我們晚上到哪里去玩?。俊?/br> “……玩什么玩。又沒錢,還坐了一天的車,你不累嗎?”陳禾無語,另一只手揉了把她的頭發(fā),打開自己的臥室門跟她一起進去,從墻面上拿下吉他,又把充電插板指給她,關(guān)門,坐在床沿上,一邊調(diào)試著琴弦,一邊附言:“自己玩自己的?!?/br> “嘁!真無聊!”趙筠撇撇嘴,爬上了床,自然而然地靠到了唯一一張枕頭上,拿出手機充上電,很快就沉迷進去了;陳禾一腿上頂枕住琴箱,一腿下至,擰著弦鈕上緊弦,左手按住琴品,看了確認已經(jīng)對手機入迷的她一眼,才回過頭,指尖很輕地刷動了琴弦,幅度很小地張開了口: “……今天,是個晴天。 夜風里,晚風中,劇院中央。 我是誰。 我好像沒有名字。 誰在看我,我在看誰。 今天又有多少個觀眾。 多少人在看我。 他們的目光像刀。像劍。像無形之匕。 多痛苦啊。 多恐怖啊。 他們一定又在等我出丑吧? 可我的戲劇已夠多啦。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上演了多少百年啦。 他們?nèi)绾尾粎捚錈┠兀?/br> 明明我只是個沒有名字的人啊—— don't look me*, don't look me, d-d-d-d-d-don't look me-stop toug me……” “away”,“away”,“away”……瘦高青年低著頭,反復的吟唱附和著琴弦的撥動融入琴音里,輕得幾乎要完全被晚風一吹就吹散掉;他人看不見的西裝小胖墩并排坐在他旁邊,依著他的腰,抱著膝蓋靠在他身邊,小聲地跟著他的節(jié)拍合聲;原本坐在床頭刷手機的趙筠不知什么時候已放下了手機,和肩上的垂耳兔一起,琥珀色/紅色的眼睛靜靜地照出他冷峻的側(cè)面,和他額前垂下來、從正面遮住了大半邊臉的劉海,聽著那近乎算得上是若有若無的聲音,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我好像沒有名字。 我有很多名字。 我是他,是她,是它。 我是劇場中的人,也是你啊。 還在害怕嗎……還在害怕嗎……還在害怕嗎…… away——away——away吧……” “……逃避也是一種放下。” 第77章 “還在害怕嗎……還在害怕嗎……還在害怕嗎…… away——away——away吧……” “逃避也是一種放下?!?/br> 歌曲結(jié)束,晚風亦隨琴音停駐,窗外的樹葉在窗棱上投落暈黃的細碎影子……夕陽特意照進來,照得琴頭上方唯一一根沒有被瘦高青年的手完全擋住的金屬弦鈕閃閃發(fā)亮,反出了額外的光。 趙筠靠坐在枕頭上,手放在腹部,伸展著兩條長腿,和垂耳兔一起用琥珀色/紅色的眼睛看著他被額發(fā)擋了許多部分的側(cè)面;和他一曲結(jié)束,也沒有轉(zhuǎn)頭朝自己看一眼,就安靜地低垂著眼睛,目光落在琴箱上,自顧自準備換弦音進行下一曲的動作,忍不住開口了:“哥……” “嗯?”陳禾停住預(yù)撥弦的指尖,轉(zhuǎn)頭看她。 “……你都不問我一下,”趙筠縮起腿,抱著膝,腦袋趴在手臂上,挑起琥珀色眼睛上方的眉,歪著頭問他:“我覺得你彈得怎么樣嗎?” “……啊?”還沒完全從音樂中抽離出來的陳禾第一時間其實有點茫然,和自己的異能物一起都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自己喜歡、高興就隨便唱唱歌而已,為什么還一定要問別人的評價呢? 不過……對著她面向著自己,充滿了認真的,“快來問我啊!”的琥珀色眼睛,陳禾的理智緩了一下慢慢回籠,雖然還是不理解她想干什么,但還是抽出手,撓了撓前額的發(fā)際線,糊里糊涂地重復了次她的問題:“哦……那你覺得,我彈得怎么樣?” “太棒了!”meimei一下抱住他的手臂,和肩上兔子一樣大的眼睛亮閃閃地盯著他,夸贊的聲音興奮又響亮:“唱得也超級好!好好聽!而且完全就是我沒聽過的歌!” “哥!這是你自己寫的歌詞作的曲子嗎?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都沒聽過誒!好棒!簡直可以去當明星了——不!我哥這么帥,還這么有才華,都不應(yīng)該是明星,而應(yīng)該是非常有實力的唱作人才對!” “哥!你是不是根本就背著我們還有什么別的身份?。坷蠈嵳f,比如什么神秘的‘天才創(chuàng)作人’之類的?!” “……你太夸張啦?!扁Р患胺赖年惡淌盏剿@猛烈的一頓夸,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胳膊,避免讓她的頭撞到吉他上,并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后一邊抽出手,一邊對著她滿是崇拜的眼神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天才創(chuàng)作人’啊……” “就是一首普通的冷門歌而已?!彼麄?cè)過眼睛,避開她的緊追不舍,帶著一點笑音這么說完;接著視線落在放在琴弦的指尖上,又笑音漸淡,說:“況且我也只是隨意唱唱,人家正經(jīng)學過唱歌的,隨便兩句都比我好聽的?!?/br> “你只是還小,現(xiàn)場聽少了,才會覺得我唱得好聽;等你長大了,到真正的現(xiàn)場去多聽真正的好歌手多唱幾場,你才會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才’?!焙捅е?、依著自己靜默的西裝小胖墩一道凝視著指尖下的琴弦,他的聲音終歸還是漸然恢復了冷淡……最后,他又回過頭,看著趙筠,笑了笑,沒什么深度:“你還小呢。” 他半垂著眼:“只要是好聽一點的歌,再加上不走調(diào),誰都能唱……沒什么了不起的?!?/br> “……可我小我也有很好的音樂鑒賞能力了呀。我覺得好聽的歌,大家一般都會覺得很好聽呢!而且,誰說誰來都能唱?。糠凑疑衔揖筒恍?,我調(diào)完全就是在喜馬拉雅山上。”meimei撇著嘴,不服氣地反駁他,并在他馬上就要提出反對之前直接一昂脖子:“——我不管,我哥就是最棒!還長得這么帥!我哥最好啦!” “……你真是親哥濾鏡比天大?!标惡锑托α艘宦暎挂矝]繼續(xù)要駁倒她,笑容沒褪。 “那你是我哥嘛!我不對你有濾鏡還能對其他人有濾鏡?。亢螞r我哥本身本來就帥,我又沒說錯。我平常在學校拿你照片出去,我同學都羨慕我有個大帥哥哥哥呢!”趙筠撅著嘴剛說完,見他一下子睜大眼——近乎是立刻就知道他要說什么的她立即先一步堵嘴,指天發(fā)誓:“不過我可沒說你是什么職業(yè)??!我沒仗勢欺人的!再說你現(xiàn)在也不是老師了,我說出去人家說不準還說我吹牛呢——現(xiàn)在這年代,哪有長得這么帥還會音樂的還愿意老老實實當老師的???一點兒都不賺錢!還不如當小白臉呢?!?/br> “……”也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還是在損自己的陳禾笑容僵硬,臉部表情扭曲,最終深吸了一口氣,才保持住了微笑,心平氣和地懟她:“你還是閉嘴吧。不會夸人可以不夸。” “略略略!我就要夸!我就要!”趙筠沖他吐舌頭做鬼臉,惹他白眼;兄妹倆又互相笑罵了幾句后,趙筠才又重新抱著他的手臂,仰著頭眨著眼睛好奇問他:“不過,哥,你說這是首冷門歌,那歌名是什么呀?雖說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好聽還這么冷門,可是,它總有個歌名吧?我想記錄下來,好搜索出來單圈循環(huán)。” “……”正對著她眼睛的陳禾笑僵了僵,動了動眼睫,才又重提起笑,眼對著她,淡淡:“沒名字——偶然從一個路過的流浪歌手那里聽來的,調(diào)都不一定對,大概搜不到吧?!?/br> “哈……”趙筠失望地皺眉,但轉(zhuǎn)了下眼珠,又直接從旁邊拿過了手機,跟著抓著他的手臂,鍥而不舍地期待:“那要不然你再彈一遍?我馬上‘聽音識曲’一下!這么好聽,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磨出來的吧?總有幾段在調(diào)上……你再彈唱一遍唄!說不定就能找到的!” “……都說了不在調(diào)上了。差別挺大的,詞我也是亂記的。找不到的,再彈一次也未必彈得出來?!痹谖餮b小胖墩無意識朝簡陋置物架上某個封面還沾著油點的本子上轉(zhuǎn)頭的過程中,陳禾極其含混敷衍地拒絕了她的請求,并顧左右而言他:“你還想聽歌嗎?你們最近流行什么歌?我彈那些給你聽吧……” “可我現(xiàn)在不想要其他的,就想要這首??!”meimei撲著抱住他的手臂,裝可憐:“哥~哥~……” “……我真的彈不出來。記不住了!”被她磨得煩躁的陳禾猛地從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弓著背,抱緊了懷里的吉他,皺著眉瞪她:“要聽其他的就聽,不聽拉倒!剛才的不知道!” “……不聽就不聽!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不是我想要的,其他的也沒什么了不起!”被他這忽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大發(fā)脾氣的趙筠一下子脾性也上來了,坐在床上和垂耳兔一同炸毛,怒氣沖沖地回瞪他:“不過就是一首破歌而已!不彈就不彈嘛!你突然朝我發(fā)火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干嘛忽然這樣!真煩人!煩死了!” “你們大人都是這樣的嗎?!真是煩死了!” “……”她驟然尖銳的聲音和話里的內(nèi)容讓陳禾愣了,繼而連脊背上的全部汗毛都豎了起來,期間早不知什么時候攀到他肩上的西裝小胖墩抱著他的脖子,寂靜而不間斷地拍著他的后頸;同樣從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直直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的趙筠也頓住了,瞳孔迅速漸顯出和他如出一轍的縮?。患缟系拇苟谜ㄖ?,緊緊地貼著她的脖子,即使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