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受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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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夜色做擋,鶴齡避開哨崗守衛(wèi)的巡邏,卯足內力追上了剛剛離開的伙計。 伙計的步伐快得有些出乎鶴齡的意料,鶴齡自認為自己輕功還不錯,沒想到在這月牙城會遇到個比他還快的,就算他運足十成內力也還是沒法趕上他的步伐,只是勉強跟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弦月也察覺到了伙計的速度之快,正猶豫要不要讓鶴齡停下來時,前面的伙計率先停了下來。 鶴齡放下弦月,“跑,不要回頭?!?/br> 說完,鶴齡就提劍朝前方的伙計沖了過去,弦月不敢怠慢,趕緊往后跑去。 打斗聲響起之時,天上的月亮也藏進了云里,一瞬間,不甚明亮的林子里頓時變得漆黑,弦月被絆了一跤,一下滾了出去,直到掉進了個草叢中才停下。 弦月緩了一下,剛準備爬出去時,遠處的打斗聲停了,弦月瞬間也停止了動作,妄圖從這安靜中聽出究竟誰勝誰負。 如果是鶴齡打贏了,他肯定會呼喊她出去的。 弦月等著鶴齡的呼喊,然而等了許久,她也未曾等到鶴齡的聲音,漆黑的四周,安靜得可怕。 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弦月極力克制著自己發(fā)抖的身體,不愿就此放棄希望。 鶴齡肯定怕呼喊聲會被后面來送蚌殼的伙計聽見,才不喊她的……黑暗中分不清東南西北,才遲遲沒有找來的……多等一會兒,他肯定會尋來的…… 弦月不停地找理由說服自己,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滾落了下來。 一直等到天色泛白,也未曾等到鶴齡的消息,弦月抹了把眼淚,從草叢里爬起來,尋著自己滾落的痕跡一路往回走,走到了她和鶴齡分開的地方。 那兒有著明顯打斗過的痕跡,樹枝樹葉被砍掉了許多,樹干上也有許多劍痕,其中一棵樹上還卡著一截斷劍,是鶴齡的佩劍…… 弦月身子一軟,扶著一旁的樹才勉強沒有跌倒,她努力告訴自己,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可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太陽出來了,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弦月身上,一如鶴齡曾經的擁抱,然而此時太陽的溫度也不能驅散弦月此時心中的悲涼,和煦的風吹在她身上也盡顯得悲切,周遭生機盎然的綠意更襯得她此時的哀戚,弦月哭得不能自已,為鶴齡也為她自己。 “就知你看見斷劍肯定會誤會,放心,還活著?!?/br> 熟悉的聲音響起,弦月猛地回頭,不是鶴齡又是哪個,只是他此時渾身是傷,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弦月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弦月趕緊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體,一邊擦眼淚一邊問:“怎么回事?你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那些伙計都不是人。”鶴齡已經是強弩之末,暫時沒法與她說清楚,只能道:“先別說了,我快撐不住了,得找個地方療傷才行?!?/br> 弦月攙扶著鶴齡找到了個淺淺的山洞,剛一坐下,還來不及交待弦月接下來該怎么做,鶴齡便暈死了過去。 看著他這虛弱樣子,弦月又急又怕,很怕他就此一睡不醒,可又不得不勉強自己鎮(zhèn)定下來,幫他先包扎一下身上的傷口。 有過前兩回包扎經驗,這回弄起來還算順利,弦月先將他身上滿是血污的衣裳脫了下來,用露水打濕手帕,幫他擦了擦身上的傷口和血漬,然后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嗯?弦月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往他腿間看了一眼,確定是男人的那玩意兒。 “閹人凈身究竟是怎么凈的?”弦月自言自語,兀自奇怪,怎么他這處一個不少? 弦月還沒意識到鶴齡其實并非閹人,她甚至沒想過鶴齡會在這件事情上欺騙她,一邊疑惑一邊用匕首割開衣裳,幫他簡易地包扎了一下身上傷口,看見他那物上有一道血痕,也一并包扎了下。 待鶴齡醒來,就看見自己被布條子裹滿的身體,以及腿間同被包扎起來的小兄弟,頓覺后背一涼,心嘆糟了,正想怎么與她解釋,豈料她先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可算醒來了,嚇死我了?!?/br> 她的反應讓鶴齡摸不著頭腦,這會兒不該質問他為什么不是閹人嗎? 弦月不提,鶴齡也不知該不該主動說,低頭看著腿間那被布條子包扎起來的兄弟,不由想象了一下她包扎時的樣子,不管怎么想,她包扎時,雙手肯定都會碰到他這兒吧? 光是想想那處兒被她捏在手里擺弄,鶴齡就覺得氣血翻涌,頭腦發(fā)熱,腿間的大物也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沒有衣裳做擋,鶴齡想遮都沒法遮,更何況弦月此時又挨得近,眼睜睜看著他那物支棱起來,又是吃驚又是疑惑,“舉,舉了?” 鶴齡只覺得那一剎那,腦子里一片空白,舌頭也打結了,好一會兒才心虛地說了句:“我如果說,這物是最近突然長出來的,你信不信?” 突然長出來的?弦月覺得,如果他說得再有底氣一點,她或許真的會相信,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在這件事情上欺瞞她。 鶴齡向她坦白了一切,弦月才知道他之前的反常是因為什么,難怪當時在十方城時還給她匕首,防止他失控亂來!難怪特意和她強調什么男女大防! 想起之前種種,弦月又羞又氣,不過話說回來,他每次都并沒有趁人之危,而是盡量與她保持距離,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只是,下一瞬弦月又想起了昨天安明姣說的有心無心,想到了程秉潤的話,美人在側還不為所動,究竟是誰不行? 想到此處,弦月又撇了一眼他支棱起來的下半身,心想這算行還是不行呢? 鶴齡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又側了側身子,心中頗為忐忑,也不知她以后還會不會信任他,還會不會將他留在身邊貼身保護了? 遲遲等不到她的決定,鶴齡先行開口保證道:“公主放心,屬下是絕對不會冒犯公主的?!?/br> “你指的不會冒犯是嘴對嘴喂水,還是按在懷里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