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欲勾牽,后令入佛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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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的信念匯聚到誦讀佛經(jīng)上,妖魔便無法再近身了,那些喊打喊殺,狂躁的人們開始變得平靜,悲鳴的人也收起了眼淚,好似都從其中得到了救贖。 毅王來了,他踩踏著白云而來,身上還披著袈裟。 他看著弦月說:“真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頭腦?!?/br> 弦月朝下向發(fā)錢的鶴齡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xù)發(fā)錢,穩(wěn)定底下百姓不要亂動,然后才說:“這法子我也是在書上學的?!?/br> “什么書?” “書我不記得了,不過那故事我一提你肯定知道,便是魚籃觀音的由來。” 魚籃觀音是三十三觀音相之一,傳說東海之濱有一群化外之人,不懂禮儀,不知禮數(shù),觀音菩薩化作美貌漁女前去點化。 觀音菩薩先是借由美貌,引得無數(shù)人上門求娶,然后提出條件,教習他們經(jīng)文,誰能一天之內(nèi)背下《普門品》,便嫁與誰。 《普門品》不長,許多人都背下了,觀音便又讓他們再學《金剛經(jīng)》,誰能在一天內(nèi)背出《金剛經(jīng)》便嫁與誰。 《金剛經(jīng)》稍長,但還是有不少人背了出來,觀音便又教他們《法華經(jīng)》。 《法華經(jīng)》更長,只馬郎一人背出,觀音便履行諾言嫁給了馬郎,結(jié)果卻在禮成之后就死了。 最后馬郎在三部經(jīng)書的教化之下得道皈依佛門,其他村民也因此變得明理知事,從此供奉起魚籃觀音。因為與馬郎成過婚,魚籃觀音也被稱作馬郎婦觀音。弦月記得這個故事她是在本雜記中看到的,書上記載說魚籃觀音這法子是先以欲勾牽,后令入佛智。 毅王聽完弦月的話,深深地沉默了。 “錯的是人,不是佛,毅王殿下切莫執(zhí)迷不悟,繼續(xù)被妖魔蠱惑?!?/br> 毅王仍舊沒有說話,底下,人們盡管好奇與詫異騰空而來的毅王,但還是繼續(xù)領(lǐng)著銀子,誦念著經(jīng)文。突然地,毅王捂住了胸口,疼痛難忍地弓起了身體,弦月趕緊扶住他,只覺得他衣裳下面好似有什么東西在鼓動。 “你怎么了?” 毅王疼得無法回答弦月的問題,弦月沒辦法,只好扯開他的衣裳看了看究竟,豈料他衣裳之下的軀體上長滿了許多rou瘤一樣的疙瘩,密密麻麻的好不恐怖。 “快,快殺了我!兇神要出來了……”毅王艱難說道。 弦月有一瞬間懵,隨即趕緊拿出懷中匕首,然而在遞出去時,她又收了回來,毅王要是死了,她還怎么尋找神磚? “神磚何在?”弦月問毅王。 毅王疼得打滾,身上的rou瘤還在不停地蔓延生長,完全顧不上回答弦月的問題,弦月只好又繼續(xù)說:“你念佛經(jīng)試試,興許能夠抑制住你體內(nèi)的兇神?!?/br> 說完,弦月頓時又想到,毅王能不知道佛能克制妖魔嗎?他是寧死也不愿動用他所嫌棄、鄙夷的佛家法力。 弦月想要勸他不要死腦筋,可此時此刻,毅王也不見得能聽進去。 正當弦月束手無策之時,一道金光突然破空而來,直直射入了毅王體內(nèi),就見毅王猛然停止了掙扎,一雙眼倏地睜開,內(nèi)里有金光乍現(xiàn)。 毅王盤腿坐下,開始誦念佛經(jīng),然他發(fā)出的聲音卻并非原先的嗓音,而是空蟬圣僧的聲音。 他的誦經(jīng)聲與樓下眾人誦經(jīng)的聲音混做一處,剛剛還生長迅速的rou瘤慢慢停止了鼓動,不多久便有了消退的跡象,然而僅僅只消了上半身,誦經(jīng)聲又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千秋國此次浩劫多虧了二位施主出手相助?!?/br> “你是空蟬圣僧?毅王呢?” “正是。毅王待會兒就會醒來?!?/br> 毅王與妖魔簽訂了生死契約,契約不死不消,空蟬圣僧也沒辦法為他完全消除體內(nèi)妖魔,只能幫他壓制住。 空蟬圣僧與弦月說罷,繼而面向底下所有百姓說道:“今日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修行不夠,治理無方,讓妖魔鉆了空子,最后還犯了色戒,殺戒,毅王會墮入妖魔道,犯下滔天罪行也與我脫不了干系,一切都是我的錯,無關(guān)佛祖,你們切莫因此喪了佛心,受妖魔蠱惑……” 空蟬圣僧的聲音,十方城的百姓最熟悉不過了。 空蟬圣僧將毅王當初在汨泉寺所做種種全都告訴了他們。 “毅王本該是天命仁君,救萬民于水火,是我糊涂昏庸,一切都是我的錯,為彌補我的過錯,我會拼盡所有修為撥亂反正,輔佐毅王成為一代真正的賢君,讓千秋國成為真正的凈土佛國?!?/br> 空蟬圣僧將所有的罪行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并告訴世人毅王是天命仁君,等毅王醒來,聽說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很是不可置信空蟬圣僧會這么做,不停地在問為什么,也不知是在問一旁的弦月,還是他體內(nèi)的空蟬圣僧。 看著毅王現(xiàn)在的模樣,弦月突然想起書里看到的半截觀音。 半截觀音,半是妖精,半是菩薩,多指上邊美,下邊毒,毅王現(xiàn)在的身體一半是好的,一半長滿了rou瘤,他是半截觀音,空蟬圣僧曾經(jīng)也是半截觀音,上半截修成正果,貌若少年,法力無邊,下半截還留存rou欲,最終墮入了妖魔道。 “凡事有利弊,端看人怎么想,怎么做,只望毅王殿下不要忘記自己追求真理與公平的初衷。”弦月打斷了毅王不停追問為什么的話語:“你那寶貝不是凡物,容易吸引來妖魔鬼怪,繼續(xù)留下只會助長妖魔氣焰,還是給我?guī)ё甙??!?/br> 毅王抬頭看向弦月,日光與霞光好似在她身上渡了一層圣光。 猶豫了一下,毅王將身上穿的袈裟脫下來遞給了弦月。 弦月有些懵,不是神磚嗎?怎么變袈裟了?正想著,手中的袈裟突然變成了一塊磚頭。 竟還能這么藏!這任誰能想得到呀! 弦月沒做多留,拿到神磚便趕緊與鶴齡回客棧去取行李,他們并未在客棧找到段維新,遂又去了吃四方,段維新宿醉在此,費了好大勁才將他弄醒,三人一齊回到來時的地方。 回去西漠嶺的通道已經(jīng)打開,弦月走在最前,鶴齡緊隨其后,接著是段維新,然,不知怎么回事,段維新卻被卡在了原地,無法再回去。 弦月將神磚送上神廟后才發(fā)現(xiàn)段維新并未跟上,問天機才知道,段維新亂用邪法,已經(jīng)墮入妖魔道,無法回到西漠嶺,從此只能留在那個世界當中自生自滅。 弦月聞言,看了鶴齡一眼,又問天機:“要是我有十塊神磚,我能用神磚將段維新從那個世界帶回來嗎?” “可以。” “那就好。” 鶴齡不知弦月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只有弦月自己知道鶴齡當時失控殺人有多可怕,如果有一天鶴齡也不幸墮入妖魔道,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將他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