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作證,出家人不打誑語 z ui jile. 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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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晌一開始沒有動,等她悲慟地哭起來才鼓足勇氣親了她一下,輕輕地,好似對待個易碎的美玉。 徐晌盯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你真的很美,美得讓我魂牽夢縈,神魂顛倒,佛祖作證,出家人不打誑語?!?/br> 徐晌告白的話語讓她心顫,她突然不知該怎么回應,灰溜溜地離開了寺廟,再不敢往那兒去了。 再后來,丈夫每次帶女人回來,她總會想起徐晌那天的話,她恨恨地想,丈夫能夠肆無忌憚的找女人,她憑什么不能找男人? 想歸想,她并不敢那么做,最多只是在午夜夢回之際,幻想一下自己那天要是沒有灰溜溜地逃走,而是反親回去會如何?會不會在那佛堂里,和從小熟識的光頭和尚做一回野夫妻? 那之后,丈夫每出去鬼混一次,她就想一回,就當是報復他了,如此才能在妓子找上門時,還幫他出面將人罵走。 那天會罵出讓丈夫去死的話,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將她索歡不成反被拒的事情給張揚出去。 被妓女當眾嘲諷,被街坊四鄰圍看笑話,那一瞬間,她好似被扒光了扔在人前,所有的臉面和自尊全部變得粉碎,她是真的恨??! 不過丈夫的突然離世,又瞬間瓦解了她所有的恨,她惶恐、害怕、慌張,卻獨獨忘了傷心,所以在貔貅走后,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鎮(zhèn)定地指揮亂作一團的下人,驅散圍看的人群,讓人去官府里報案,然后又趕緊著去安撫悲痛欲絕的公婆,照料年幼的子女,有條不紊地處理丈夫的后事。 那一刻她發(fā)現,有沒有丈夫,對她而言好像都一樣,平常家里的事情也全都是她在安排處理。 那些人也是知道,公婆年邁,子女年幼,田家人沒有能夠主事的,家產都握在她的手里,所以才會來勾搭她。 他們的算計她都明白,公婆也明白,在丈夫葬禮上,特地讓人找來了她的爹娘,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發(fā)誓不許有二心,一心一意為幼小的兒子好好守著這份家業(yè),他們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更多免費好文盡在:x un huanli. 他們還說:“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 他們將她圍在棺材邊,言辭激烈地說著,好似她不答應就是犯了天規(guī)死律,立馬就會被大卸八塊一樣。 那一瞬間她覺得,丈夫看似是死了,其實還活著,還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她甩不掉,也逃不開。 她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么說的,應該是答應了,不然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葬禮過后,經常有些二流子,小混混上門sao擾,他們都覺得她饑渴難耐,守不住寡,覺得稍稍一勾搭就能夠哄到手。 還有些“正經人”不會他們這么大膽,而是尋著機會暗送秋波,只要她沒有明確拒絕,他們便覺得有戲,便會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公婆每天也跟防賊一樣防著她,交待丫鬟們盯著她,生怕她紅杏出墻了,為此,她不得不將家里的鋪子給關了,減少些出門的次數。 可就算是如此,公婆還是不放心,將家里的男仆都換成了女仆,若是可以,他們甚至連公蚊子都不許靠近她半分。 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想,丈夫真的死了嗎?為什么他死了,她反而更加不自由了?她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亦或許,在他們逼著她答應下不許有二心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丈夫的陪葬品,隨丈夫一起被埋進了墳墓里。 慢慢地,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她感覺自己成了具行尸走rou,她開始整宿整宿的失眠。睡不著的夜晚,她就睜著眼睛數數,一邊數一邊回憶與丈夫的點點滴滴,回憶與他剛成親時的恩愛,企圖用那些恩愛過往來說服自己用后半輩子來為他“陪葬”。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可憐,成婚十多年,能回憶起來的恩愛,竟然只有剛成婚的那兩年,而她還要用這兩年的恩愛,麻痹自己過完后半生。 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哭,一邊哭一邊罵死去的丈夫,憑什么她要忍氣吞聲,憑什么她要委曲求全,憑什么他死了都還不放過她? 她越想越不甘心,在哭了兩個月后,她終于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 她給自己一年時間,如果一年之內找不到個真心喜歡她的男人,便就老老實實地守寡,再不想別的了。 那之后,她便開始接近起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有幾多愛她的人,想看看他們究竟是愛她的人,還是愛她的錢。 沒有絲毫意外,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她的錢來的,還有一部分自視甚高的人,想要用她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大半年下來,她也沒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她不禁想,要不要將就一下算了,可轉念一想,那還不如守寡呢。 便就在此時,她又想起了那個讓佛祖見證,不打誑語的和尚,想起了他那個輕如鴻毛的親吻。 于是時隔多年,她又去了那個廟里,找到了徐晌。這會兒他已經做了寺廟的監(jiān)院,若無意外,再熬上幾十年的資歷,做上主持也是有可能的。 徐晌剛接待完一群信眾,看到她時,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僵硬。 “田夫人是來上香的嗎?” 她心虛地看了一眼周圍說:“我丈夫死了?!?/br> “貧僧聽說了,田夫人還請節(jié)哀順變。” “你還對我魂牽夢縈,神魂顛倒嗎?”她鼓起勇氣問。 徐晌驚呆了,不敢確定她這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佛祖作證,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可不許說假話?!?/br> “我……”徐晌當時沒能立馬回答,她便轉身走了。待走到半山腰地時候,徐晌撒丫子追了下來,他氣喘吁吁地說:“佛祖作證,我每時每刻都在掛著你,念著你。出家人不打誑語。” 她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然后笑罵了一句:“好個不要臉的花和尚,成日里不好好拜佛,一門心思惦念女人。” 徐晌羞窘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笑。 “你愿意舍了半生修行,還俗娶我嗎?”她又問。 這次徐晌沒有猶豫,當即點頭應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便就這樣,徐晌還俗了,他愿意做上門女婿,甚至愿意改姓田姓,只要她公婆同意他倆成婚,他愿意答應任何條件。 “你怎么能確保他以后不會變心?”章姑娘問田夫人。 “他要是變心了,我就踹了他,再另外找個喜歡我的。” 田夫人話音剛落,徐晌連忙說道:“我永遠也不會變心的,佛祖作證!” “你孩子他們樂意有個后爹嗎?” 田夫人點點頭,孩子也知道誰對他們好,他們也希望能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而不是一個父親天天花天酒地,母親天天愁眉苦臉,時不時還有不三不四的女人上門鬧事的家。 從田家離開后,章姑娘終于還是承認弦月說的辦法才正確的,與其殺死負心漢,不如去幫助那些被諸多規(guī)矩束縛住的女人去追尋新的生活。 “我想去找我娘了,要是我沒有埋怨她,而是幫她去追尋新的生活,她肯定會比田夫人還要幸運?!?/br> “我想你娘更希望你能夠放下怨恨,早日投胎轉世?!?/br> 章姑娘想想也覺得是,“我要是走了,那些需要幫助的女人怎么辦?” “眾生皆苦,唯有自渡。比起她們,你現在更該幫助你自己,你也該有新的人生,新的生活了?!?/br> 章姑娘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會變好嗎?” “會的,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這世上肯定不會只有一個田夫人?!?/br> 章姑娘去投胎了,臨走時留了一幅招財聚寶圖給弦月,畫上一只貔貅,坐在金山上,嘴里銜著一串銅錢。弦月伸手一碰,畫中貔貅就變成了一塊神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