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二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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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齡聽完章姑娘父母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事情后說道:“沒有人天生喜歡吃苦,當有個人愿意陪著一起吃苦的時候,不論有多不合適,都會格外的珍惜。同甘時正好相反,無數(shù)人都想上來分一杯羹,他們或溫柔或體貼,任君挑,任君選。一旦有了選擇,誰又還會愿意將就呢?” 鶴齡說話時候,一直盯著弦月,他擔心弦月恢復身份后會反悔,就是擔心當她有了其他選擇,不再需要他后,還會不會堅定地選擇他。這事其實不關乎男女,只有弱勢的一方才會擔心被拋棄。 章姑娘點點頭,覺得鶴齡說的有幾分道理,只是,也有吃著軟飯還不安分的男人。 “吃軟飯”三個字讓鶴齡額上青筋跳了跳,其實他早已有所預料,若不能與弦月比肩,那么“吃軟飯”三個字就會與他如影隨形。 弦月察覺到鶴齡的異樣,下意識伸手去握他的手,卻是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魂魄從他手上穿了過去。 看著抓空了的手,弦月說:“或許決定彼此能不能長相廝守的關鍵不在于愛還是不愛,而是在于需不需要。你需要的我有,我需要的你有,在這基礎上的愛情,才能夠決定兩個人能不能相守一生一世。一旦需要的平衡被打破,愛情便會土崩瓦解,那么弱勢的一方一定傷得更重?!?/br> 弦月覺得,在一段感情里,身份和地位不能決定強弱,而是誰更容易放下,誰更容易重來,誰受到的傷害更小,誰才是更強勢的一方。 三從四德,從一而終的規(guī)矩給了女子太多的束縛,所以相較于男子,女子總是更弱勢的一方。如果世人對女子能有對男子一樣的寬容,如果女子也能夠擁有能夠自由休夫、和離、再嫁的權利,那么就不會有這么多弱勢的女人了。 “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毕以缕髨D與章姑娘說明白。當一段感情走進了絕境,與其委曲求全,茍延殘喘,不如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比起殺掉那些負心漢,不如去幫助那些被諸多規(guī)矩束縛住的女人去追尋新的生活。 “你說的輕巧,他們兩人倒是忘了,那孩子呢?孩子怎么辦?”章姑娘問弦月。“等他們雙方另外成家,之前的孩子就再也沒有家了!” 章姑娘激動了起來,方才幫著一塊兒做戲的女鬼聽見聲兒,趕緊飄來相勸,暫時將章姑娘帶走了。 等章姑娘離開,其中一個女鬼告訴弦月:“章姑娘死后沒多久,她母親便在家里人的催促下另外改嫁了。前幾年那女人還會來廟里看看章姑娘,后來另外生了幾個兒女,來的便少了。再后來,他們一家子都搬走了,只留了些銀錢給附近廟里的師傅,讓他們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幫忙到姑娘廟里掃掃灰,給章姑娘上幾柱香。” 章姑娘一面恨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一面又埋怨母親改嫁,讓她徹底成了個沒著落,無歸處,爹不疼,娘不愛的孤魂野鬼。 “她娘不愛她怎么可能花銀子給她蓋姑娘廟?又怎么會花銀子讓附近廟里的師傅逢年過節(jié)來給她上香呢?” “我們也這么勸過她,她死了,她娘的日子還要過,能對她做到這般已經(jīng)是極好的了??墒撬牪贿M去,我們也沒辦法?!?/br> 別過女鬼們,弦月飄著與鶴齡回了客棧。 等回到自己的rou身里,夜已經(jīng)深了,安娘子還守在弦月身前,床邊放了個小灶,幫弦月溫著一碗雞湯,以便她清醒過來便能夠喝到。 弦月想,安娘子這樣會照顧人,做她女兒肯定會很幸福。于是便將章姑娘的事情說給了她聽,想聽聽她作為個母親,對此是個什么看法? “你不如帶章姑娘去見見老齊頭的幾個孩子,問問他們對父親招妓回家是個什么態(tài)度?!?/br> 弦月默了,街坊鄰居都知道老齊頭招妓回家,當著老齊頭的妻子行那茍且之事,他兒子女兒不可能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有來阻止呢? 看見鶴齡打了洗澡水上來,安娘子便先走了。 弦月起身脫去衣裳,光著身子坐進了熱水里,鶴齡沒有走,與以往一樣,拿個小瓢坐在一旁不停地往她身上澆水,時不時用手捏捏她的身子,摸摸她的乳兒。 弦月看著鶴齡,突然問道:“一直都是你在體貼我,滿足我的需求,你需要什么,我好像不知道。” 鶴齡想了想,“我大概需要被人需要吧?!?/br> 暗衛(wèi)是刀,寶刀要有英雄配,跟個好主子,發(fā)揮出自己最大的價值,不枉費一身好武藝,就是他們畢生最大的追求了。落難的弦月,想要復國的公主,恰好滿足了他的需要。 鶴齡說:“我覺得你剛剛那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只有需要與被需要的愛情才能夠一生一世,你現(xiàn)在需要的我給的起,等你恢復身份后,作為一國公主,你需要的,恐怕我豁出命去也給不起了。到那時候,咱們能做的,就只有相忘于江湖了。” 弦月輕輕眨了眨眼,眼淚吧嗒落進了洗澡水里。 “我剛剛在想,如果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子與你日夜相對,歷經(jīng)磨難,你是不是同樣會喜歡上她?” 鶴齡伸手給弦月擦了擦眼淚,皺著眉頭認真想了想,“應該會吧?!?/br> 明明已經(jīng)知道答案,但當他親口說出來,弦月還是忍不住生氣,猛地一拍水面,激起無數(shù)水花。在水花中,弦月挨近了鶴齡,盯著他的眼睛恨恨道:“你是我的暗衛(wèi),是我的影子,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身體是我的,你全身上下,從里至外,每一處血rou,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是我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要是敢有二心,我就……我就咬死你!” 弦月說罷,還真張嘴咬上了鶴齡的唇,一點兒沒有惜力,狠狠地咬著。 鮮血從她齒間溢出,鐵銹味盈滿口腔,弦月才意識到有些過火,趕緊松開,卻不料他反而加深了這個血腥的吻,直親得她透不過氣才松開。 “公主還想怎么咬?” 鶴齡說著又親了親她的唇。 弦月紅著眼,又往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可見她這會兒有多生氣。 這一口沒有用多大的力,留下一圈牙印便松開了。 鶴齡覺得是衣裳阻礙了她的牙齒,主動解開了衣裳,露出胸膛讓她再咬。 弦月被氣笑了,擦了擦眼角,“你還沒洗澡,身上臟死了,我才不咬呢?!?/br> “那我這就洗洗,等洗干凈了公主再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