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枕邊潮汐、阿司匹林、嬌養(yǎng)云雀、律師先生,離婚協(xié)議請簽字、遺忘樂園(1v1h)、她與夏(1V2 校園)、貪歡1V2、曼陀羅(SM,1V1,年上)、大魔王在人間的沙雕日常、魚在水底游了許久
可他真的沒辦法。 決然邁出候機室,余鶴站在原地泣不成聲。 余鶴想,如果是傅云崢因為旁的人旁的事把他丟在原地,自己一定會把傅宅的頂子掀了。 所以傅云崢會怪他嗎?傅云崢會生他的氣嗎? “哎?!?/br> 身后一聲熟悉的嘆息從身后傳來。 余鶴如遭雷擊,怔忪過半秒,猛地轉(zhuǎn)身。 傅云崢站在他身后,靜靜地注視著他。 余鶴一把抱住傅云崢,哽咽道:“你是來送我的嗎?” 傅云崢單手環(huán)扣余鶴的后腦,輕輕撫摸余鶴頭發(fā),就像在哄一個走丟了的小孩兒。 傅云崢說:“我不是來送你的,我是來陪你的?!?/br> 余鶴的眼淚一下子止住了,隔著淚眼蒙眬望向傅云崢。 傅云崢的拇指在余鶴眼角一抹:“很難理解嗎?” 余鶴點點頭。 當(dāng)然很難理解! 回國的飛機已經(jīng)在檢票,只要踏上廊橋一切就結(jié)束了,緬北的危機與鮮血都從此再不相關(guān)。 傅云崢為什么要放棄回國,和他去面對一場難以預(yù)料的風(fēng)險? “太危險了?!庇帔Q說:“傅云崢這兒太危險了,你回去吧,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br> 傅云崢輕笑一聲,氣定神閑:“你對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你沒法不管黃少航,我沒法不管你?!?/br> 在傅云崢身邊,余鶴心神微定,可仍止不住心慌意亂,盡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分散注意力,余鶴以為自己足夠鎮(zhèn)靜,實則語無倫次,只是不想安靜下來去,回想起那滿身是血的黃少航罷了。 傅云崢也不打斷,余鶴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走出機場時,余鶴居然還有心情關(guān)心機票能不能改簽。 傅云崢替余鶴拉開車門,回答道:“能改?!?/br> 司機見余鶴和傅云崢又回來,不免詫異道:“傅先生?” 傅云崢沒有多言,只是說:“去望海樓?!?/br> 余鶴坐在后座上,拇指不自覺地捻著衣角。 傅云崢牽過余鶴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溫聲安慰: “小鶴,沒事的。” 余鶴揮緊傅去崢的手:“傅云崢,我真是混蛋,黃少航拿命幫我,我居然還懷疑他,在文華飯店住的這些天,我對他也不夠好?!?/br> 傅云崢沉默片刻:“是我懷疑他,你別怪自己?!?/br> 余鶴搖搖頭:“從阿坤家后巷遇見他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太巧了,當(dāng)時他受了那么重的傷,我還在風(fēng)里還質(zhì)問他,我真是......他為我冒了這么大風(fēng)險,我卻防備他。” 傅云崢擁住余鶴的肩:“先別想了?!?/br> 余鶴將頭抵在傅云崢頸窩間,思索道:“你姐還在機場等著接機,公司那邊也在等你回去,你不該跟我回來?!?/br> 傅云崢輕撫余鶴耳邊的碎發(fā):“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就知道其實世上很多事都沒有‘該不該’。真到了那么一刻,應(yīng)該也好,不應(yīng)該也罷,其實沒什么差別,也沒人會跟你論這個理,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我們只能接受,再想辦法轉(zhuǎn)圜?!?/br> 傅云崢的聲音有種神奇的力量,宛若一道柔和的風(fēng)緩緩為余鶴注入力量,就像一雙堅定的手掌,托住了余鶴不斷下墜的心。 只要傅云崢在余鶴身邊,余鶴就覺得有所依靠,無論前路多么艱難,他都不是一個人。 這樣強烈的安全感,是其他人都不能帶給余鶴的。 第135章 傅云崢將手護(hù)在余鶴腦后:“你先靠會兒, 我給國內(nèi)打個電話,安排一下后面的事?!?/br> 余鶴閉目聽著傅云崢打電話。 這次回國期限未定,傅云崢交代了許多公司的事, 九月底是第三季度末尾,公司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傅云崢不得不未雨綢繆。 傅云崢對電話那邊的傅遙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可能會聯(lián)系不上我, 公司的事你看著處理,實在拿不定主意就問問大伯?!?/br> 傅遙第一次獨掌大權(quán),難免有些怵頭,絮絮問了傅云崢很多細(xì)節(jié), 傅云崢一一答了。 傅遙猶豫片刻,說:“表哥,你就是傅氏的定海神針,你總是不在,只怕公司里會有怨言。” 傅云崢淡淡問:“什么怨言?” 傅遙躊躇一會兒:“也沒什么,我會處理的?!?/br> 傅云崢最后說:“我姐那邊能瞞就瞞, 她總是小題大做,別讓她著急?!?/br> 傅遙應(yīng)道:“好的表哥, 不過你到底在國外做什么啊,神神秘秘, 怎么還會失聯(lián)?” 傅云崢眉眼不動, 隨口應(yīng)付道:“參加了一個極地考察項目, 有關(guān)全球變暖與北極熊生存環(huán)境種群遷移, 科考隊有保密條款?!?/br> 傅遙哦了一聲,也沒聽太懂, 不過早些年傅云崢沒出車禍時,也是全球到處跑, 去沒信號的無人區(qū)也是常有的事,這次他也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懷疑,理所當(dāng)然地相信了。 交代完公司的事宜,傅云崢掛斷電話。 余鶴靠在傅云崢肩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傅老板說謊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經(jīng)常這樣糊弄我?” 傅云崢垂下長眸,看著余鶴:“論張嘴就來、胡編亂造,還是余少爺更勝一籌,我委實望塵莫及?!?/br> 當(dāng)高大的望海樓出現(xiàn)在視野中,余鶴好不容易平定下的情緒又不提了起來。 心臟在胸口砰砰地跳動,精神緊繃著,胃一抽一抽的痙攣。 余鶴原本就暈車暈得厲害,又因為緊張而犯惡心,一下車就吐了。 傅云崢沒讓保鏢們和他一起進(jìn)去,他側(cè)身和蕭隊長耳語幾句,蕭隊長看了眼三十幾層高的望海樓,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望海樓是這一帶出名的娛樂場所,溫泉、洗浴、酒吧、臺球、棋牌應(yīng)有盡有,夜晚時觥籌交錯,燈紅酒綠,白天倒是格外冷清。 走進(jìn)恢宏高大的前廳,門口的警衛(wèi)坐在電腦監(jiān)控后面,安檢比機場都要嚴(yán)格。 余鶴抬起手任他們檢查,警衛(wèi)手持金屬探測器,在他身前身后掃了兩遍。 有人拿出個塑料盒走過來,傅云崢把兩個人的手機都放了進(jìn)去。 接受過檢查,警衛(wèi)點點頭,微微躬身將余鶴和傅云崢請了進(jìn)去。 負(fù)責(zé)接引他們的居然是那個藥販子李文泰! 李文泰臉上依舊是略顯諂媚的笑容,他對余鶴說:“您好,您好,又見面了?!?/br> 正在邁進(jìn)望海樓,余鶴反倒不緊張了。 事已至此,既然選擇了往前走,就只能咬緊牙關(guān),強行堅持下去。 無論再難走的路,只要淌過去了就是康莊大道。 余鶴出奇的冷靜,并沒有對這個幾次算計自己藥販子擺出什么難看臉色,反而稱得上平和,就像對待一個頭回見的工作人員,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私人恩怨。 余鶴問:“黃少航呢?” 李文泰走向電梯:“四少爺在地下室,三少爺在樓上等傅先生,您是先和傅先生去樓上還是先看三少爺?” 又是一道選擇題。 余鶴心里覺得不對勁,他敏銳地察覺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拐子三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從傅云崢手上訛錢,論理說余鶴就是添頭,去不去見拐子三原本沒什么所謂。用黃少航威脅不到傅云崢,所以拐子三使了出連環(huán)計,用黃少航牽扯余鶴,再用余鶴牽扯傅云崢,硬生生將三個人串在一條繩上。 要救黃少航,余鶴就得回來,余鶴進(jìn)望海樓,傅云崢就得拿錢贖余鶴。 就是這么個簡單的關(guān)系。 所以,正常來講,為了讓傅云崢產(chǎn)生緊迫感,是要將余鶴和傅云崢分開才對,拐子三怎么還能讓余鶴自己選是陪傅云崢上樓還是先去看黃少航? 為什么要讓他選呢? 電梯門打開,李文泰出言催促:“余少爺?” 余鶴看向傅云崢。 傅云崢平靜地回視余鶴。 余鶴心跳變得很劇烈,窒息感襲擊了他,宛如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攥緊了脖子,呼吸已經(jīng)不能提供足夠的氧氣。 這里不對勁。 余鶴就像跌進(jìn)了一攤黏稠的膠水湖中,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跳出去,被水下未知的怪物往下拉扯,越陷越深。 他必須得找出問題出在了哪里。 余鶴下定決心。 只有沉進(jìn)湖底,才能看清水下到底有什么。 “你先上去,”余鶴聲音很輕,對傅云崢說出他的選擇:“我不放心黃少航,先去看看他。” 傅云崢頷首以示同意,他沒有提出任何質(zhì)疑,如往常一般支持余鶴的所有決定:“嗯,他要是傷的太重,你就先帶他去醫(yī)院,我留在這兒。” 余鶴靠在墻上,沉聲說:“好?!?/br> 李文泰招招手,叫了另一個人過來,那人引著傅云崢走進(jìn)電梯。 余鶴望著傅云崢的背影,一時間心如刀絞。 為什么會這樣? 這不是余鶴內(nèi)心真正的答案。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余鶴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其他選擇,就像有未知的力量推動著他往前走。 金色的電梯門緩緩合上。 這一刻宛如電影中的慢鏡頭。 傅云崢在電梯里,余鶴在電梯外,兩個人之間即將被一道門徹底阻隔。 在電梯門徹底關(guān)閉的剎那,余鶴猛地按亮電梯上行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