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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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士把嵐齊推進(jìn)了相對安靜的隔間,說剛來個人被馬踩傷,肋骨扎進(jìn)了肺里,醫(yī)生都去搶救那個人了,讓余鶴他們稍等一會兒。 嵐齊的腳腕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了,根本感覺不到疼,就是動起來不方便。 余鶴單手扶著輸液桿:“我有點暈車,靠一會兒?!?/br> 嵐齊輕聲說:“給你們添麻煩了?!?/br> 余鶴感嘆道:“你可真是命大,車翻了居然沒什么事兒?!?/br> 想起越野車翻過去的剎那,嵐齊心有余悸:“我連遺言都想好了?!?/br> “下回小心點,”余鶴站累了,從旁邊拉過來把椅子坐下,窩在椅子里:“我大哥脾氣暴,你和他較什么勁?!?/br> 嘈亂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室內(nèi)并不算安靜,但這方小小的空間相對獨立,與外面的生生死死隔絕開來。 不知道為什么,許多對別人很難啟齒的話,面對余鶴就很容易開口。 余鶴看起來不拘小節(jié),萬事不掛心,卻有種說不出的可靠。 陳思健的一句‘下賤’給嵐齊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嵐齊開始不自覺地懷疑自己。 嵐齊猶豫著問:“余鶴,真的是我太隨便了嗎?” 這話余鶴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在組織語言時,突然聽到隔間的門哐當(dāng)一聲彈開。 余鶴還以為是醫(yī)生,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風(fēng)塵仆仆的陳思健。 陳思健大步流星,一把撩開診床邊圍著的天藍(lán)色紗簾。 看到坐在診床上的嵐齊,陳思健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怒氣上涌,他氣場極強(qiáng),一身匪氣,怒發(fā)沖冠時劍眉橫起,目眥欲裂。 嵐齊有點害怕,下意識看向余鶴。 余鶴擋在陳思健面前:“大哥,你先別急,有話好好說?!?/br> 陳思健握著紗簾的手微微顫抖,他推開余鶴,一把將嵐齊摟進(jìn)懷里。 以為要挨打的嵐齊:“???” “你嚇?biāo)牢伊?,”陳思健粗大的手掌扣在嵐齊腦后,沉聲說:“我才趕到急診,就看見一個人蒙著白被單被推出來,我他媽以為那是你,撲上去握緊人家的手不讓護(hù)士推走,對方家屬好險沒把我打了?!?/br> 余鶴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壓抑想笑的沖動。 嵐齊就很直接,他動動腦袋,避開陳思健的手:“你用那只手握的他?” 陳思健眼中浮現(xiàn)出笑意:“兩只都握了?!?/br> 嵐齊臉上流露出一種明顯的難受。 間接和死人接觸的感覺讓他后背發(fā)麻。 他可不像陳思健那樣瞧著就陽氣十足,滿身都是撞上閻王都不怵的陽剛氣。 陳思健握起嵐齊的手抵在自己額頭上,感受到嵐齊手上的體溫,懸在胸口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陳思健聲音微微顫抖:“還好你沒事,否則我對你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就是罵你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br> 陳思健很少流露出這樣溫柔的一面,嵐齊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手,小聲反駁:“不是最后一句話也不能罵我下賤啊,你這么說我很難過?!?/br> “是我的錯。”陳思健一把將嵐齊摟進(jìn)懷里:“嵐齊,你跟我吧,別跟別人了,成不成?” 嵐齊的臉一下就紅了,無措地推了兩下陳思?。骸澳阍谡f什么啊?” 余鶴尷尬地站在紗簾后面,非常希望自己能原地消失。 立刻消失。 好在此時大夫及時進(jìn)來,指揮護(hù)士推著嵐齊去做檢查。 余鶴和陳思健并肩跟在診車后面。 檢查室門口。 陳思健對余鶴說:“辛苦了兄弟,你和傅總忙去吧,這兒有我就行?!?/br> 余鶴靠在墻上:“沒事,我再待會兒,省得你倆又吵架?!?/br> 陳思健很無奈:“人吵架的時候就是什么狠話都往外說,你沒和傅總吵過架嗎?” 余鶴想也不想:“沒有?!?/br> 剛說完,身后就傳來一聲輕笑。 傅云崢交完費回來,正好聽見余鶴這句‘沒吵過架’。 余鶴是完全忘了他們剛來內(nèi)蒙古那晚,自己梗著脖子和傅云崢犟的事兒了。 傅云崢沒當(dāng)著外人面拆余鶴的臺,抬手將繳費的單子遞給余鶴:“檢查結(jié)果怎么說?” “還沒出來呢,”余鶴低頭翻看醫(yī)生開的藥,隨口問:“你剛才笑什么?” 傅云崢說:“沒什么,聽你們說話有趣?!?/br> 看見傅云崢,陳思健有點想請教傅云崢是怎么跟余鶴相處的,他和嵐齊的代溝太大了,傅云崢和余鶴的年齡差雖然沒差那么多,但是殊途同歸、異曲同工,總有可借鑒的地方。 現(xiàn)在想來,陳思健第一次和傅云崢談生意那會兒,余鶴和傅云崢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親密,也是這么多年慢慢磨合過來的? 陳思健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抹不下面子。 經(jīng)過檢查,嵐齊的腳腕輕微骨裂,因為是車禍進(jìn)的急診,打上了石膏后也不能走,要入院觀察兩天,確定內(nèi)臟無破裂出血才能出院。 在傅云崢的運作下,嵐齊得到了一間單人病房,里面有自帶的衛(wèi)生間。 好在人多,三個人很快把住院的東西置辦齊全,住院部只允許留一個人陪床看護(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探視時間,等嵐齊安置下來,沒一會兒護(hù)士就開始趕人。 “又不是什么大病,”護(hù)士站在床頭寫床卡,寫完后往掛好,邊往外走邊說:“你們?nèi)齻€商量著留一個就行,打點水個病人擦擦臉啊,小花貓似的。哎呦,三個大男人一個會照顧人的都沒有......” 陳思健從袋子里翻出新買的塑料盆,端著去衛(wèi)生間去接水,他跟余鶴說:“你和傅總先回去吧,我在這兒陪他?!?/br>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余鶴撐著膝蓋,俯身問嵐齊:“你愿意和我大哥待著嗎?沒事,我陪你也行?!?/br> 嵐齊抬頭看著余鶴:“你和傅總先回去吧,該去哪兒玩去哪兒玩,我沒事。” 醫(yī)院的飲食清淡,嵐齊只是扭傷了腳,倒是不用忌口。 傅云崢把從超市買的零食放在床頭柜上,余鶴每次生病都嚷嚷著喝可樂,傅云崢不知道嵐齊愛吃什么,就比照著余鶴喜歡吃的隨便買了幾樣。 余鶴看見零食兜里有他喜歡吃的巧克力,翻出來掰開一邊吃一邊跟嵐齊說:“我大哥再欺負(fù)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說他。” 嵐齊勉強(qiáng)笑笑,畢竟在安全帶上被箍著滾了一圈,這會兒全身肌rou都開始疼。 看出嵐齊累了,余鶴說:“那我和傅老板先走了,明天看你。” 余鶴從零食袋中把另一塊巧克力也摸走,叼著巧克力和在衛(wèi)生間洗毛巾的陳思健打個招呼,離開了病房。 這一天折騰下來,余鶴也有點累,一出病房就沒骨頭似的靠在傅云崢身上:“傅老板,我想回酒店睡覺了?!?/br> 傅云崢和余鶴并肩邁下臺階,同時拿手機(jī)導(dǎo)航:“回去快,二十分鐘。” 回到酒店,余鶴纏著傅云崢一塊兒洗了個熱水澡,痛痛快快地躺在床上。 云錦緞面特別滑,直接和皮膚接觸的觸感非常棒,余鶴裹著被子和傅云崢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傅老板,你說我大哥和嵐齊他倆能成嗎?” 傅云崢看了眼余鶴:“你不困了?” 余鶴說:“困,但我還是覺得這事兒特神奇,我大哥跟個悍匪似的和嵐齊也不配啊,嵐齊多嬌氣啊?!?/br> 傅云崢很詫異:“嵐齊嬌氣嗎?” 余鶴疑惑:“不嬌氣嗎?” 傅云崢沒怎么思考,脫口而出:“沒你嬌氣。 兩人說了會話,話題漸漸繞開嵐齊二人,改為討論明天去哪兒玩。 余鶴說:“咱們?nèi)ス媪址N樹吧。” 豆芽直播平臺和其他幾大平臺聯(lián)合推出了網(wǎng)上森林項目,用戶可以用各種方式獲得綠色積分,在網(wǎng)上兌換各種各樣的樹種在保護(hù)區(qū)。 余鶴從公益森林里兌換了一枝山桃。 他想和傅云崢一起去把那枝山桃重在龍首山。 山桃旱耐寒,又耐鹽堿土壤,最適宜種在山谷溝底的疏林之中。 龍首山保護(hù)區(qū)離這里最近,已經(jīng)種下好些山桃,為降低成本,種植的都是矮小細(xì)枝,只到人膝蓋處,照片里看著跟灌木叢似的。 然而十年后,這些山桃會長大、長高,龍首山便會擁有一片雪色山桃林。 能和相愛的人一起種下一棵樹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十年、二十年之后,山桃不斷長高,就像他們的愛情開花結(jié)果。 “我們的愛情很難結(jié)果?!备翟茘槦o情地打破余鶴的憧憬:“不過也許幾十年后,能發(fā)展出幫助男性受孕的新技術(shù),到時候就有結(jié)果了?!?/br> 余鶴用小鏟子挖開地上的土,信口開河:“成,要真有那么一天,我給你生十個?!?/br> 第117章 一棵綠油油的山桃栽入土壤。 這是片矮矮的桃林, 最高的一枝也只到余鶴膝蓋,余鶴和傅云崢靠在一起,垂眸看著這棵山桃。 千年萬歲, 對于愛情的希冀,短暫地在這株小小的山桃之上生長。 人生跌宕,萬物輪轉(zhuǎn)。 工作人員把刻著編碼的鋼印牌綁在樹上:“還有刻名字的鋼牌, 要么?二百一張,一個字五十?!?/br> 余鶴大吃一驚:“這也太貴了!” 傅云崢掏出手機(jī):“掃微信還是支付寶?” 工作人員從兜里掏出個塑封二維碼:“都行,看您?!?/br> ‘滴’的一聲,傅云崢手機(jī)上出現(xiàn)付款頁面。 傅云崢問余鶴:“你想刻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