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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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他們都能背叛彼此,那可真是斗轉(zhuǎn)星移、天塌地陷。 他們之間已經(jīng)建立了難以割舍的信任感。 但陳思健和嵐齊之間可沒什么信任可言,嵐齊不需要信任陳思健,陳思健更是完全不信任嵐齊,嵐齊就算是不小心摔倒,陳思健都覺得他是故意往傅云崢懷里摔。 所以即便知道傅云崢不會和嵐齊發(fā)生什么,陳思健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陳思健深吸一口氣:“他總是這樣?!?/br> 余鶴回過神:“怎樣?” 陳思健咬牙道:“看見好看的男人就往上貼,認(rèn)識半個小時就敢跟人去酒店,見過兩次面就敢去對方家里,每次都醉醺醺的,迷迷糊糊,至今沒有別人割掉器官,真是運氣好。” “他又不傻,”余鶴勸慰道:“大哥,沒認(rèn)識你之前嵐齊不也活的好好的??!?/br> 陳思健越說越來氣:“好個屁!有一回他哪個朋友過生日,我他媽在酒店找到他時,你知道他身邊有幾個人嗎?三個!cao,要不是我給他帶出來,第二天早上他都不記得到底幾個人上了他?!?/br> 余鶴沉默了一會兒:“大哥,你又不和他處對象,怎么會在乎這些?” 陳思健罵了句臟話:“不知道,明明這事兒我不吃虧,但我就是不愛看他那樣。” 余鶴問:“大哥,你為什么愛喝酒?” 陳思健怔忪在原地。 余鶴沒看陳思健,也沒看嵐齊,他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邊流云。 “喝醉就不會煩了,麻木的人不會痛。”余鶴轉(zhuǎn)頭看向陳思健,眼神清亮透徹,仿佛能洞悉因果:“大哥,如果你不能一直拽著他,就不要叫醒他?!?/br> 陳思健虎目一顫,看向和傅云崢并肩坐在一起的嵐齊,臉上露出些許疑惑,似乎不能理解嵐齊和傅云崢能有什么共同語言。 傅云崢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但和傅云崢坐在一起的嵐齊姿態(tài)卻很放松,他雙手撐在身后,雙腿微微晃蕩,側(cè)頭仰著臉和傅云崢說話。 傅云崢臉上沒什么明顯的神情,略顯冷峻。 陳思健奇怪極了,傅云崢是嵐齊鮮少會接近的類型。 嵐齊明明很不擅長和高冷的人說話。 他們有什么可說的呢? 讓陳思健坐在那兒,他都不知道能和傅云崢閑聊些什么,總不能談生意、談股票吧。 那也太煞風(fēng)景了。 余鶴順著陳思健的眼神望過去,目光是比湖水更深沉的溫柔:“你真的該跟傅總學(xué)學(xué)。” 陳思健一頭霧水:“學(xué)什么?” 余鶴收回視線,對陳思健說:“陪伴是不需要聲音的?!?/br> 話越多的人孤獨,嵐齊和陳思健在某些方面很像,太像的兩個人在一起,情緒對撞會更激烈。 大概半個小時后,一個身穿紅色馬甲的阿姨走過來。 陳思健起身去迎:“張姐?!?/br> 離得近了,余鶴才看清紅馬甲上印的白字: 戒酒互助會。 陳思健向余鶴介紹:“余鶴,這是我們互助會的會長,張艷,張姐?!?/br> 余鶴站起身,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張姐,您好?!?/br> 陳思健還沒向張艷介紹余鶴,張艷便笑著抬起手,攔住了陳思健的話茬。 張艷說:“不用你說,我知道,這肯定就是你那個長得跟畫似的弟弟,可真好看。” 余鶴有些不好意思,擰開一瓶遞給張艷:“張姐,您喝水?!?/br> 張艷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穿著樸素的運動服,戴著防曬帽,看起來很爽朗。 她接過水,臉上的笑容很和藹:“小鶴是吧?” 余鶴點點頭:“張姐你好,我是余鶴?!?/br> 張艷左右看看余鶴,感嘆道:“哎喲,這都是rou體凡胎,怎么就能長得這么好看,難怪小齊來了小齊不回去,陳總過來找小齊也半天沒回去?!?/br> 陳思健臉上露出幾分歉意:“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和兄弟聊天沒注意,耽誤大家時間了,勞煩張姐專門來找?!?/br> “沒事,沒事,能在西北這么遠(yuǎn)的地方碰到是緣分,你要是想和小鶴他們多待一會兒也成,我們在下個景點會合?!睆埰G擺擺手:“只是有一點,不許喝酒?!?/br> 陳思健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對余鶴說:“兄弟,我還是帶著嵐齊先回去,那邊人多他還能聽點話,我一個人實在管不住他?!?/br> 余鶴忍俊不禁,笑道:“成,大哥,咱們回去再聚?!?/br> 陳思健拍拍余鶴肩膀,跟張姐一起去把嵐齊叫走了。 嵐齊明顯不想走,看看張姐又看看陳思健,最后又看向余鶴。 余鶴朝嵐齊揮揮手:“快去吧,回頭找你玩,讓你摸腹肌?!?/br> 嵐齊問:“摸你的還是摸傅總的?” 余鶴說摸誰的都行。 嵐齊這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余鶴走到傅云崢身邊,望著陳思健和嵐齊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感慨道:“老房子著火,轟轟烈烈?!?/br> 傅云崢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向余鶴。 余鶴無辜回望。 “嵐齊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备翟茘樲D(zhuǎn)身打開車門:“咱們也走吧?!?/br> 余鶴坐進(jìn)副駕駛,拉上安全帶:“我大哥身邊也有過不少人,偏偏被嵐齊迷住了,真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br> 傅云崢和陳思健他們不熟,他也不是個喜歡背后議論別人是非的人,便沉默不語,轉(zhuǎn)動方向盤倒車,而后換擋。 重型皮卡在草原的公路上疾馳。 余鶴打開車窗,草原的空氣好,公路上沒有交通信號燈,車不用總是因紅燈停下又啟動。 只要車不晃悠,他就不會暈車。 余鶴是很好養(yǎng)的富二代了,其他富二代們趨之若鶩的跑車,余鶴卻避之不及。 高檔跑車所追求的極致推背感,就是余鶴的催吐符。 趴在車窗上,余鶴感受風(fēng)拍打在臉龐上清爽的微痛,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余鶴的心曠神怡很快被手機(jī)鈴聲打斷。 他接到了嵐齊的電話。 嵐齊在電話那邊哽咽著說:“余鶴,你能來接我嗎?” 余鶴看了眼傅云崢,把手機(jī)話筒公放:“你在哪兒?” 嵐齊的聲音鼻音很濃,啜泣道:“陳思健說我當(dāng)著你的面還勾搭傅總,他說......他說我下賤。” 余鶴擰起眉:“他怎么能這么說你?他在你身邊嗎?你讓他接電話。” “沒有,自己開車出來了,”嵐齊說:“剛才路上沖上來一只羊,我打轉(zhuǎn)向躲羊,然后......車就翻了,羊也死了嗚嗚嗚?!?/br> 余鶴:“?。。。?!” 余鶴嚇了一跳:“車翻了?你沒事兒吧,報警了嗎,叫沒叫救護(hù)車?” 嵐齊哭著說:“怎么辦啊余鶴,他死了?!?/br> 余鶴猝然大驚,心都該跳出來了,他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一口:“誰死了?” 嵐齊說:“小羊死了?!?/br> 懸著的心又一下子落回去,余鶴無語了半秒。 傅云崢實在聽不下去兩個笨蛋雞同鴨講,他把車停在路邊,打開雙閃,冷靜地說:“先問他在哪兒?!?/br> * 平坦的草原極空曠,像片綠色的海洋,一望無際,視野極佳。 還沒有開到嵐齊發(fā)給余鶴的定位點,余鶴就看到了事故現(xiàn)場。 一輛黑色路虎翻倒在公路旁邊的沙子上,嵐齊抱膝坐在路邊,馬路中間有一只死相凄慘的羊,后面放著一個三角警示牌。 余鶴嘆了口氣:“看來他是沒報警?!?/br> 傅云崢停下車,說:“沒事,一會兒我找人來處理事故,先把他帶回去吧,估計嚇壞了?!?/br> 余鶴和傅云崢并肩走下車。 “嵐齊。”余鶴叫了他一聲:“你沒受傷吧?” 嵐齊抬起頭,他顴骨和額角處有明顯的擦傷,白凈的臉上血痕格外顯眼,身上也灰撲撲的,看起來狼狽極了。 余鶴快步走過去,蹲在嵐齊身邊:“你磕著哪兒了嗎?走,我?guī)闳メt(yī)院。” 一看見余鶴,嵐齊眼圈又紅了,眼淚簌簌地落下來:“余鶴,我們是好朋友,我當(dāng)然不會真的勾搭傅總,也不會和你上床的。嗚嗚嗚嗚嗚,我只是......我只是看你長得好看,就想和你逗著玩?!?/br> 余鶴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嵐齊:“好好好,我知道啊,咱們不一直這么開玩笑嗎,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要不我早不跟你玩了,對不對?!?/br> 余鶴和嵐齊認(rèn)識了這么久,這是嵐齊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地解釋這件事,也是余鶴第一次見嵐齊哭。 作為錦瑟臺的酒水銷售,嵐齊受過的委屈多了去了,因為玩兒的開,當(dāng)面罵嵐齊是婊子的都不少見,他們都說嵐齊是公共汽車。 嵐齊從來都是笑嘻嘻的,滿不在乎地說,對啊,只要長得帥又有錢就可以,但你不可以,因為你丑。 嵐齊會因為陳思健罵他而難過成這樣,看來嵐齊對陳思健的感覺,也遠(yuǎn)非表現(xiàn)出來那樣隨意。 真是的,談個戀愛就不能直接點嗎? 一邊是大哥,一邊是朋友,兩邊對余鶴而言都很重要,他幫誰不幫誰都不合適。 嵐齊把紙巾攥在手里,低下頭,眼淚一滴滴落在沙子上:“對不起,我讓你不舒服了是嗎?我以后不會這樣了,你不要......不要覺得我是那種人。” 余鶴求助地看了看傅云崢,用眼神詢問這可怎么辦?。?/br> 傅云崢走過來,也蹲在嵐齊面前:“嵐齊。” 聽到傅云崢的聲音,嵐齊微微一怔,卻沒抬頭,反而把頭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