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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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崢勾起唇角,輕聲說:“因為你好看?!?/br> 這個答案余鶴可不夠滿意,他追著問:“還有呢?” 傅云崢又說:“因為你嬌氣?!?/br> 余鶴微微挑眉,氣焰猖狂:“真的很嬌氣嗎?” “還挺嬌氣的?!备翟茘槦o奈地笑了笑,細細數(shù)著余鶴令他感到嬌氣地方:“夜盲、暈車、怕疼、挑食,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天太黑不行,睡太晚也不行,還不能聞熏香。下了兩場梅雨就滿身起濕疹,還撒嬌耍賴不肯穿衣服......誰家的小鶴這么難養(yǎng)啊?!?/br> 在傅云崢一一列舉出來前,余鶴從沒覺得自己嬌氣。 今天這么一總結(jié),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好嬌氣啊。 余鶴努力為自己辯解:“你們云蘇的梅雨一場就下一個星期,這誰能受得了。” 傅云崢應了一聲:“是,都怪云蘇天不好,等你放暑假,我?guī)闳紊喜菰?,那里干燥涼爽,濕疹很快就會好了。?/br> 余鶴的吻落在傅云崢手上:“傅云崢,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覺得很不真實。” 傅云崢反手握住余鶴的手:“巧了,我也總覺得你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很不真實,第一次見你只是覺得好看,我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直到后來再次相遇。” 余鶴問:“再次相遇怎么了?” 傅云崢似乎也在組織語言去形容:“如果人生是一段影片,那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身旁的瞬間,其他景物都在我的鏡頭中迅速褪色,從此山河眾生皆黯然,我的世界里,唯有你流光溢彩?!?/br> 山河眾生皆黯然。 這形容太玄妙也太詩意,帶著太多難以參悟的命定之感。 余鶴卻完全理解傅云崢想要表達的意思,因為在傅云崢出現(xiàn)之前,他的人生也是如此黯淡。 他一無所有、漂泊不定、神魂游離。 是傅云崢把他拽回了這個人間。 余鶴握緊傅云崢的手:“還好我們相遇了。” 傅云崢說:“是啊,余鶴,你總是說是我救了你,你又何嘗不是救了我呢?在你來之前,我都已經(jīng)放棄了站起來,每天睜開眼就是在等天黑。” 余鶴心頭一緊。 現(xiàn)在想來,傅云崢當時哪里是在等天黑,他是在等死,對傅云崢這樣要強的人而言,坐在輪椅上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折磨。 余鶴起身攬住傅云崢的肩膀:“傅云崢,遇見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情,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傅云崢眉眼間滿是溫柔,應聲道:“是我的榮幸?!?/br> 余鶴與傅云崢額頭相抵:“提起這個,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沒有還愿。” 傅云崢問:“什么愿?” 余鶴說:“十九歲生日那天,我許愿希望你早日康復。當時本想去棲霞觀,又想道法自然無為,心有所求去道觀想必很難實現(xiàn),就求了觀云山神?!?/br> 傅云崢眼中滿是笑意:“我在云蘇這么多年,從沒聽說過觀云山有山神?!?/br> 余鶴犯了難:“那我可該去哪兒還愿呢?” 傅云崢想了想:“就去棲霞觀吧,那里可以供盞清油燈,請道觀里的小道長替咱們照看,四季香火不斷,燈火長明?!?/br> 余鶴點點頭:“好啊,我來云蘇這么久,居然還沒有去過棲霞觀,你當時還說要帶我見觀主,后來也不了了之,沒有帶我去?!?/br> 傅云崢環(huán)著余鶴的肩:“確實該去,我曾經(jīng)在棲霞觀求過兩道簽,現(xiàn)在都已應驗,也該去拜訪一番?!?/br> 人在順遂時想不起求神問道,這事便一直耽擱下來。 自余鶴來到傅云崢身邊,傅云崢再也沒有迷茫過,一切行為都有了指引,自然不需要卜卦去求請三清指點迷津。 余鶴記得傅云崢跟他說過,自己被趕出余家時,傅云崢曾去求問是否該趁機把他接到身邊,當時簽語只有兩個字,名為‘自在’。 正是這自在二字,使得傅云崢下定決心去強求這段感情。 這只是傅云崢以為是強求,余鶴一點也不為難,反而樂意極了,從他們滾在一起的第一晚起,余鶴就始終很樂意。 余鶴又問傅云崢:“那另一道簽是什么?” 傅云崢眼中浮現(xiàn)出追憶的神情:“車禍后,我剛剛知道自己可能會在輪椅上坐一輩子,就去求了一簽問自己該不該繼續(xù)做手術(shù)治療,簽語還是兩個字?!?/br> “哪兩個字?” “兩難?!?/br> 余鶴皺起眉:“進退兩難的意思嗎?” 傅云崢說:“大概是吧,治也不一定能治好,還白受了好些罪,三次手術(shù)都無功而返,可不是進退兩難。” 余鶴又問:“道觀里的師父怎么說?” 傅云崢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觀主只批語,不解簽?!?/br> 余鶴和傅云崢抱在一起:“反正你的腿現(xiàn)在也好了,愛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吧。” 傅云崢點點頭:“是啊,等雨停,我們就上山去棲霞觀?!?/br> 棲霞觀所在的山峰山路陡峭,每逢雨雪霧天都會封山,在這場梅雨停歇之前,他們是去不成棲霞觀了。 沒承想,今年的梅雨季特別長,直到余鶴放暑假,這場雨都沒有停。 余鶴身上的濕疹都長到脖子上了,放假第二天,傅云崢就帶著余鶴坐了最早一班飛機離開云蘇。 至于去棲霞觀拜見,倒也不急于一時。 反正棲霞觀就在山頂,細論起來傅宅和棲霞觀算是鄰居,總有機會去。 第111章 飛機上, 傅云崢把藥粉擦在余鶴脖頸上:“回來再上山吧?!?/br> 余鶴仰著脖子,更關(guān)心另外一件事:“濕疹不會長到臉上吧?” “長臉上就長臉上,這東西又不是下不去?!备翟茘槹研∷幑薹呕乇嘲? 眼神落在余鶴鎖骨邊的幾道紅痕上:“就是你給自己配的藥不太好使,怎么不止癢呢?都抓紅了?!?/br> 余鶴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并不長, 只是他抓得太用力,不過抓破了更痛,余鶴看到紅印不敢再撓,只能隔著衣服拍了拍解癢。 余鶴說:“藥膏添了薄荷油, 比藥粉止癢,但是沾衣服,綠呼呼的沒法看,先湊合吧?!?/br> 傅云崢用食指關(guān)節(jié)刮了下余鶴的臉:“還挺愛美。” 余鶴側(cè)頭瞧向身著筆挺西裝的傅云崢,故作惆悵:“不注意多注意點形象不行啊,傅老板玉樹臨風, 走到哪兒都好多人看,我要是邋邋遢遢的, 怎么配得上傅老板?” 傅云崢也看余鶴:“你可太配得上了?!?/br> 余鶴穿什么都很招人。 這會兒他上身穿件黑白撞色長袖衛(wèi)衣,下身穿白色運動短褲, 坐下來剛好露出膝蓋, 下兩條小腿又長又直, 線條流暢, 一雙白色球鞋纖塵不染,襯得腳腕特別漂亮。 劍眉星眸, 唇紅齒白,滿身洋溢著青春的蓬勃氣。 余鶴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了, 可余鶴身邊的人總覺得他還小。 這源自于他身上未曾褪色的銳氣。 一看就是那種沒經(jīng)歷過社會磨煉,很單純很好騙的學生。 真是奇怪,余鶴明明被騙了那么多次,怎么還總是長不大呢。 清澈少年氣始終流淌在余鶴周身,他總是那樣鮮活明亮,眼神干凈,不染俗塵。 可能是因為余鶴總是喜歡穿運動裝吧,穿西裝的時候看起來會聰明一些。 傅云崢以指節(jié)輕輕叩額,忍不住交代了一句:“出去玩跟緊我,別走丟了?!?/br> 余鶴一看傅云崢就知道他是怕自己出門挨騙,感覺有趣的同時又覺得很甜蜜。 余鶴笑起來,眼下臥蠶若隱若現(xiàn):“我都長大了傅老板,你怎么總把我當成小孩子?!?/br> 傅云崢靠在座椅上,長眸微闔:“怕你丟了。” 余鶴說:“那你在我包上拴根繩,你看你姐去哪兒都拿個防走失繩拽著你外甥?!?/br> 傅云崢輕笑,反問:“你是我外甥嗎?” 余鶴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瞧著傅云崢:“我是你小師叔?!?/br> 傅云崢道:“我又不是你們沈門的弟子,你輩分再高也論不到我頭上。” 余鶴還想說些什么來反駁,忽然間卻一陣耳鳴,他單手捂住耳朵,歪頭皺著眉等顱內(nèi)尖銳的鳴嘯聲過去。 飛機起飛后,氣壓劇烈變化帶給余鶴非常大的影響。 真是的,暈車的人怎么可能不暈機呢? 傅云崢拉下遮光板,推開和余鶴座椅之前的扶手,朝余鶴伸出手,示意余鶴躺過來。 余鶴轉(zhuǎn)動椅子,仰面躺進傅云崢懷里。 傅云崢的大腿肌rou緊實,躺在上面有點硬,余鶴略往上挪了挪,頭就正好枕在傅云崢的小腹上。 傅云崢嘆了一口氣:“祖宗,尿該讓你壓出來了?!?/br> 余鶴耳鳴得厲害,沒聽到傅云崢說什么,臉上露出呆萌的表情。 傅云崢伸手捂住余鶴明亮的眼睛,抖開毯子蓋住余鶴。 余鶴的得意勁兒被氣壓強行削弱,有氣無力地窩起來,即便如此,仍不忘伸手扒拉傅云崢的袖扣,引得傅云崢握住他的手,又放在頸邊蹭了蹭才老實。 * 北方高原天高云淡,蔚藍的天空如湖水般澄澈,空氣干爽清涼,風都帶著草葉清香。 日頭特別烈,燦爛的太陽掛在天上,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在雨水中被潮濕侵占的靈魂終于被烘干,陽光治愈了在漫長梅雨季里快長蘑菇的余鶴。 在干燥的氣候下,胳膊上的濕疹都不癢了。 余鶴像是一株被陽光注入能量的植物,瞬間滿血復活。 他站在夏日的長風中,皮膚在日光下白得發(fā)光,臉上戴著墨鏡,身高腿長,肩寬腰窄,格外引人注目。 余鶴無論是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意的。 他轉(zhuǎn)頭看向傅云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