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枕邊潮汐、阿司匹林、嬌養(yǎng)云雀、律師先生,離婚協(xié)議請簽字、遺忘樂園(1v1h)、她與夏(1V2 校園)、貪歡1V2、曼陀羅(SM,1V1,年上)、大魔王在人間的沙雕日常、魚在水底游了許久
余鶴從前不知道原來幸福到極致,也會生出些許悲傷。 他很矛盾,一邊希望時光匆匆,好能用余生三十六年去印證他一生不負所愛,但同時又希望歲月靜止于此刻,讓這一幕成為永恒。 可惜時光不偏不倚,宛如長河緩慢向前,最終奔流到海,既不會快進到終章,也無法停留在最好的年歲。 不過好在,只要和傅云崢在一起,就永遠都是余鶴最好的時光。 余鶴一側(cè)頭,發(fā)絲就蹭在傅云崢的臉上。 傅云崢動了動脖子:“你頭發(fā)真硬,小鋼針似的?!?/br> 余鶴不僅不把頭挪開,反而歪靠在傅云崢肩頭:“傅遙也說咱倆黏糊,你說咱們六十歲的時候也這樣嗎?” 傅云崢問:“什么叫黏糊?” 余鶴說:“就是每天都在一起,還總是有說不完的話?!?/br> 傅云崢想了想,很公允地說:“這誰知道,你要六十歲還這么多話,那就黏糊?!?/br> 余鶴嘖了一聲:“嫌我話多了這是?!?/br> 傅云崢用手掌隔開余鶴的頭,免得發(fā)絲扎脖子:“我時常遺憾你不是個啞巴?!?/br> “啞巴還怎么逗傅老板開心啊。”余鶴攬住傅云崢的肩膀:“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陪你說話你多寂寞?!?/br> 傅云崢研好墨,親自取來毛筆塞到余鶴手上:“你先寫春聯(lián),寫完咱們玩?zhèn)€游戲。” 一說要玩游戲余鶴就精神了,右手提筆,一雙賊溜溜亮晶晶的眼睛上下掃視:“玩什么,是我想的那種嗎?” 傅云崢面色沉穩(wěn),不疾不徐地回答道:“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種?!?/br> 余鶴興致當即散了大半,他站起身,練氣凝神懸腕落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慵懶氣瞬間消散,筆走龍蛇,漂亮的瘦金體洋洋灑灑,寫下兩行字。 【春滿凡塵千山翠,福臨觀云四季安?!?/br> 瘦金體寫出來的字真是瀟灑,傅云崢贊了句好字,又問:“橫批呢?” 余鶴提筆寫下四個大字:年年有余。 “年年有余?!备翟茘樠垌惺庨_微不可查的笑意,拿起寫著橫批灑金紅紙輕輕吹了吹:“那最好不過了?!?/br> 余鶴涮了筆回來,把春聯(lián)搭在架子上晾干,問:“你剛才說玩什么游戲啊。” “我跟你打個賭?!?/br> “賭什么?” “賭你做不到一個小時不跟我說話?!?/br> 余鶴切了一聲:“一個小時?我以為你要說一天呢,那不就是上樓睡個覺的事兒?!?/br> “去睡吧,”傅云崢拿出手機調(diào)到計時器的界面上:“我開始計時了?!?/br> 余鶴比了個ok的手勢,后退三步轉(zhuǎn)身往書房外走。 傅云崢點開計時器:“小鶴?!?/br> 余鶴轉(zhuǎn)頭:“怎么了?” 傅云崢亮出手機,面無表情:“三秒。” 余鶴氣壞了,走過去重置計時器:“你這是釣魚執(zhí)法,不能算?!?/br> 傅云崢很好脾氣地點點頭:“那我下次和你說話你別理我?!?/br> 余鶴斂下眉,居高臨下俯視傅云崢:“你就逗我吧。那我跟你說話你別理我,你做得到嗎?” 傅云崢無言以對,他確實做不到。 游戲還沒正式開始就結(jié)束了,很明顯余鶴已經(jīng)輸了,雖然傅云崢耍了手段。 通過這個失敗的游戲,余鶴意識到,原來和話多話少沒關(guān)系,他和傅云崢就兩塊兒能產(chǎn)生共鳴的石頭,只要一方發(fā)出聲音,誰都沒辦法不理誰,所以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晾干春聯(lián)后,還沒來得及貼,余鶴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邊是一個很溫柔的女聲:“喂,是……余鶴嗎?” 冥冥中,余鶴忽然生出種很奇異的感覺,他問:“你是誰?” 那個女人說:“我是你的mama,小鶴。” 余鶴握著手機,一陣恍惚。 不知是否是母子之間的特殊聯(lián)系,在余鶴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的瞬間,就有種奇妙的預感。 如今預感落實。 他的親生父母,終于,出現(xiàn)了。 * 半小時后,余鶴站在穿衣鏡旁,換了好幾身衣服都不滿意,他征詢傅云崢的意見:“還行嗎?穿西裝會不會太正式了?” 傅云崢看著鏡中的余鶴,很誠實地說:“你穿什么都好看?!?/br> 余鶴非常緊張,他松松領(lǐng)帶,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張老照片上:“不知道我mama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br> 傅云崢安慰道:“不是馬上就能見到了嗎?” 余鶴坐立難安,在原地來回踱步:“你說我見到他們該說什么,上來就叫爸爸mama嗎?我怕我叫不出口?!?/br> 傅云崢問:“余清硯怎么說?” 余鶴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沒有給我回電話,他不會因為爸爸mama找到我的事情不開心了吧?!?/br> 傅云崢皺起眉,有些不放心:“你再給余清硯打個電話,你們相處的不錯,他不該因為這個不理你?!?/br> 余鶴這時候哪兒還有心思管余清硯理不理他。 對于尋找親生父母這件事,余鶴已經(jīng)放棄了很久。 開始很想找的時候他和余清硯水火不容,余清硯不肯將親生父母的消息告訴他,后來余清硯倒是愿意帶他去見,只是余鶴又近鄉(xiāng)情怯總想再做做準備,然后又正逢他和傅云崢的事沸沸揚揚,網(wǎng)上對余鶴一片謾罵,見親生父母的事情便這樣擱淺下來。 沒想到他們竟然先一步找到了自己。 他mama的聲音聽起來好溫柔,和他想象中mama的聲音一模一樣。 余鶴低頭又給余清硯打了個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后,電話自動掛斷。 正這時,余鶴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手機傳來悅耳的鈴聲,亮起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mama。 余鶴抓起衣架上的大衣,急匆匆道:“他們來接我了,我先走了?!?/br> “小鶴?!备翟茘槃恿藙用?,一副想說什么的樣子。 余鶴握著手機,轉(zhuǎn)身看向傅云崢。 不知為何,傅云崢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他頓了頓:“出門慢點,別著急?!?/br> 余鶴朝傅云崢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推開別墅的大門的同時接起電話。 沉重的裝甲門關(guān)上,擋住了花園內(nèi)的陽光。 玄關(guān)處一下子暗下來。 第87章 余鶴見到了他的爸爸mama。 在見到那對夫妻的第一眼, 余鶴就清楚地確認:這就是自己的父母。 mama從見到余鶴開始,就始終紅著眼圈。 爸爸開著輛普通的suv,載著他們到了云蘇的一家有名的飯店, 一家三口在坐在包廂里,點的每道菜都很符合余鶴的口味。 他們非常了解余鶴的喜好,一頓飯吃下來其樂融融, 好像這二十年從未分離過。 這是種美好到不真實的感覺。 見面之前所有顧慮都不復存在,余鶴根本不用思考該找什么話題聊。 血緣帶來的默契令余鶴沉溺于親情之中,余鶴從沒覺得時間過得這樣快過,兩個小時后, 當他爸爸開車送他回傅宅時,余鶴心中很是不舍。 回去的時候正值午后,陽光特別亮。 余鶴從沒見過那么明亮、那么溫暖的陽光,車開在寬闊光明的馬路上,就像開在夢中。 爸爸說:“你很容易暈車吧,你mama也這樣。” mama笑著:“是啊, 每次坐車都要吃一片安眠藥,睡過去才好受?!?/br> 余鶴問:“mama你也暈車嗎?” mama側(cè)頭凝望余鶴:“沒事, 從家里開到云蘇要三個小時,車程有些長, 下次帶你坐火車回家。” 余鶴望著路邊的街景:“咱們家在哪兒?” 爸爸說了一個地名, 然后說:“現(xiàn)在正好是中午, 要不你就在后座睡一覺, 睡醒就到家了?!?/br> 他mama皺起眉:“還是下次吧,小鶴出門是不是要傅先生說一下, 這樣太唐突了?!?/br> 余鶴拇指無意識地按壓著指節(jié):“我和傅先生在一起,不是像網(wǎng)上說的那樣, mama,我……” 他mama笑著摸了摸余鶴的臉頰:“沒事的小鶴?!?/br> 余鶴心跳得很快:“其實回去一趟也沒什么,余清硯在家嗎?” “清硯最近在研究什么論文,”他mama回答說:“早上一睜眼就跑到圖書館去,手機都打不通,晚上應(yīng)該會回來?!?/br> 余鶴點點頭:“哦?!?/br> “跟我們回去嗎。”他爸爸再次提議:“你mama包里有藥,實在暈車就吃一粒?!?/br> 余鶴不免有些意動,很想和爸爸mama多相處一會兒。 “好,我給傅先生發(fā)條短信告訴他。”余鶴說。 他mama含著溫柔地笑:“暈車就別一直玩手機了。” 半個小時后,眩暈感一如既往找上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