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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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貓弓起身子,朝余鶴哈了一口氣。 余鶴內心大為受傷。 幾只貓好像都不認識余鶴了,這種沒良心的行為令余鶴大失所望,養(yǎng)貓的熱情幾近熄滅。 傅云崢問他:“還養(yǎng)嗎?” 余鶴很失落地搖搖頭:“算了,哪兒抓的哪兒放吧,強扭的瓜不甜?!?/br> 聽到這兒,傅云崢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強扭的瓜不甜。” 保鏢見狀安慰:“余少爺,您要是真喜歡養(yǎng),不如去寵物店買只回來,寵物店的貓幾代以上都是早養(yǎng)熟了的。很親人,沒這些野性?!?/br> 余鶴心灰意冷:“再說吧?!?/br> 保鏢拎著補獸籠離開后,余鶴抱著筆記本電腦躺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傅云崢忍著腿疼看了幾份合同。 “小鶴,”傅云崢忽然叫了余鶴一聲:“看合同好煩。” 余鶴從電腦后探出頭:“字太多了是吧?!?/br> 傅云崢放下手里五十多頁的合同,捏了捏鼻梁:“腿疼,心煩,靜不下心看?!?/br> 余鶴合上電腦,完全不在乎游戲中其他四個隊友的死活,取來加熱毯鋪在傅云崢腿上:“那就先別看,那么大個公司除了你就沒人能審合同了?” 傅云崢抿了抿唇:“這些標的額較大,別人看我不放心......傅氏樹大招風,哪怕心里知道誰看都一樣,還是忍不住多疑?!?/br> 坐在傅云崢的位置上,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謹慎,想要把他來下來的人太多了。內部的、外部的全都有。 他手中這份財富和權力引人垂涎,誰看著都饞。 一萬份合同中可能九千九百九十九份都沒問題,但傅云崢必須親自過目,以此去避免那萬分之一的差池。 余鶴拿過五十多頁厚的合同翻了翻,無奈地還給傅云崢:“真看不懂?!?/br> 傅云崢來了興致,翻開扉頁將相關數據指給余鶴看:“我教你啊?!?/br> 余鶴為難地看著那一串密密麻麻的小字,又看了看傅云崢的腿。 在神經痊愈前,腿疼將成為常態(tài),傅云崢務必會在疼痛中處理工作,要是自己能學會看一點合同,多少能減輕些壓力。 余鶴直視傅云崢的雙眼:“你不放心別人看,難道就放心我?” “你不會害我?!备翟茠晔持冈谟帔Q微皺的眉間輕觸了一下:“不想學也沒關系,慢慢看總能看完,從來都是我自己看的。” 余鶴:“......” 他認命的把頭搭在傅云崢肩膀:“好好好,我學,我想學。你不要總故意說一些可憐兮兮的話讓我心疼,好像沒有我之前你過的很慘一樣。” 傅云崢輕笑一聲,絲毫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反而稱贊道:“長點心眼了,很不錯。” 余鶴的手在傅云崢胸口輕輕一按:“傅總壞心眼那么多,我耳漏目染總要學的聰明一點,否則總被你逗弄的團團轉?!?/br> 傅云崢靠坐回輪椅上:“糟糕,我就喜歡逗弄你,這可怎么辦?” 余鶴單手掐著傅云崢的下巴:“看你頗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勉強原諒你嘍。”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傅云崢向來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常言道言多必失,在從前,無論什么場合傅云崢都很少主動和人攀談,可只要和余鶴湊在一起,他好像就總有很多話可以和余鶴說。 “今天還有誰要來家里嗎?”余鶴問。 傅云崢說:“沒有,沒人救得了你,你過來坐好,先把這份合同看完?!?/br> 余鶴沒骨頭似的又想往傅云崢腿上躺,一歪身子才想起來傅云崢今天腿疼,就端端正正靠在沙發(fā)靠背上,舉起合同一頁頁的看。 合同上的字實在太多了,余鶴開始是讀完一條忘一條,逐漸演變?yōu)樽x完一行忘一行,到后來著著滿頁字神游天外,靜靜放空。 傅云崢見余鶴半天沒翻一頁,撥開擋在余鶴臉前的合同,瞧見了余鶴失神的雙眼。 “哎?!?/br> 傅云崢向來冷靜自持、從容不迫,一生所有的氣都嘆在了余鶴身上:“小鶴。” 余鶴清亮的眼珠輕輕一動,像一個重新啟動的小機器人,緩慢地重新聚焦:“怎么了?” 傅云崢將余鶴的失神看在眼中,斟酌著用詞:“注意力不集中、遇到刺激情緒轉變劇烈、偶爾會產生自厭情緒,剛來的時候還嚴重失眠,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心理醫(yī)生?” 余鶴說:“這不是青春期正常的現象嗎?” 傅云崢指尖微微蜷縮,握住余鶴的手:“小鶴,你都二十歲了,如果是叛逆期,那你的青春期會不會太長了一點?” 在遇到傅云崢前,余鶴也覺得自己失眠、情緒差的問題挺嚴重的,但現在他已經好轉很多,幾乎不會再失眠,也很少產生那種極其煩躁的情緒,他一向很堅信自己的負面情緒來源于青春期,從沒想過這是心理問題,總覺得像他這樣想得開的人,肯定不會得什么抑郁癥。 傅云崢很有耐心:“心理問題不止抑郁癥一種,剛出車禍時侯,我聽到汽車剎車聲都會心驚、出冷汗,后來和醫(yī)生談了兩次以后就有很大好轉。心理陰影這種東西就是很奇怪,你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我只是擔心,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br> 余鶴捕捉重點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優(yōu)秀:“你為什么會不在我身邊?” 傅云崢失笑道:“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啊,你現在要上學,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工作,難道我還能總在你身邊看著你?” 在傅云崢身邊時,余鶴的狀態(tài)穩(wěn)定一些,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負面情緒,煩躁、失落、自厭都是已經習慣了的。 就好像過年或者過生日那天,明明都是開心的事,可余鶴總是會忽然低沉起來,忍不住去悲觀厭世。 余鶴知道情緒不穩(wěn)定會給身邊人造成影響,所以每次都會抽煙緩解。 效果還不錯。 余鶴說:“沒遇見你之前,我也挺好的?!?/br> 傅云崢主動攬住余鶴肩,把他摟緊懷里,語氣中是隱忍的心疼: “一只需要酗酒才能入睡的小鶴,也叫過的很好嗎?” 第57章 余鶴一下子感到很委屆, 鼻子酸酸的。 真奇怪,他之前從沒覺得有什么可委屈的。 全世界的人,只要活著、只要還在呼吸就都各有各的苦, 各有各的煩心事,相比起來,他失眠睡不著這類小問題好像并不值得特意說出來。 可是傅云崢抱著他的懷抱好溫暖, 余鶴剎那間覺得自己好像遭受了天大的苦難,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訴說,再也不需要他一個人承擔。 因為傅云崢會聽、會理解、會心疼。 余鶴呼吸間都是傅云崢的味道,他整個人落在傅云崢懷抱中, 就像落在一片柔軟的云間。 “酗酒也睡不著,”余鶴小聲抱怨:“我的酒量太好了。” 傅云崢輕輕環(huán)住余鶴的后背:“小鶴,是我來晚了?!?/br> 余鶴眨了下眼,感受著傅云崢身上的溫暖:“嗯,明都慈善晚宴那天你就該把我?guī)ё摺D憧偸窍氲奶?,怕我不喜歡、不愿意, 怕你接近我對我不好......可是,在沒有你之前, 我過的本來就不好?!?/br> 傅云崢從來不是個心軟的人,可一旦事關余鶴, 他的鐵石心腸也都化成了水, 他沒辦法去想他放在心尖上都怕燙著的小鶴在余家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居然讓余鶴這樣沒心沒肺又不記仇的小孩徹夜不敢入睡。 余鶴又不肯吃胡蘿卜, 夜盲得厲害,無數個漆黑如墨的深夜, 他的小鶴是如何度過的呢? 傅云崢感覺到余鶴的額角蹭在自己頸窩,便親在余鶴的發(fā)梢上予以回應:“是我的錯, 是我總想的太多?!?/br> 如果他能在初遇余鶴那天就邁出這一步,那在自己車禍前他們還有足足一年的時間可以游歷四方,去余鶴想去的地方。 他們去塞北、去滇南、去沙漠、去雪山。 在從南到北的春風中肆意奔跑,在長江黃河的激流中隨性馳游。 浩瀚蒼茫無邊的敕勒川下,他們可以在成群的牛羊中策馬狂奔,看云朵似的羊群慢吞吞散入綠野,在長生天的青草香中放聲長笑。 銀河墜落般的廬山瀑布旁,他們可以從滑翔傘中相擁著躍下,聽狂風獵獵從耳側呼嘯,在生與死的急速中互訴衷腸。 如果傅云崢能夠早點知道、早點頓悟,那他就在華夏大地的萬千風光中治愈余鶴,而不是像此刻這樣,只能把余鶴抱在懷里,除了抱緊余鶴什么都做不了。 傅云崢倏忽間生出一種慌亂。 當心中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所有人都會生出恐懼。 這是逆鱗也是軟肋,是無堅不摧也是繞指柔腸。 在余鶴特別喜歡玩的那款游戲里有眾多游戲英雄,打爆發(fā)的刺客,持續(xù)輸出的射手,打保護位置的輔助。 余鶴總說去殺對面輸出的刺客最難玩,而傅云崢卻覺得,最難玩的是輔助。 沖進人群中殺一個人不容易,在亂戰(zhàn)中守住一個人更難。 多少年來,傅云崢都是一往無悔,以殺伐決斷、手段狠硬聞名于資本界。 在人生中也好、工作中也罷,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退路’二字。 在遇見余鶴之前,傅云崢讀《項羽本紀》一篇,只覺蕩氣回腸。 項羽破釜沉舟,勝就勝在決絕。 傅云崢能夠年紀輕輕就成為資本界中的翹楚,把經濟命脈狠狠攥在手中,靠的就是這份狠絕。 可遇見余鶴之后,傅云崢再思項羽,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項羽自刎烏江,敗也敗在決絕。 傅云崢再也做不成項羽了,他現在只想做唐明皇,和余鶴聲色犬馬、共墜紅塵。 不,唐明皇也不好,馬嵬坡前,唐明皇護不住他的貴妃,就像項羽在烏江邊護不住虞姬一樣。 都是廢物。 這樣想來,歷史上那些廣為人知的偏愛與深情似乎都沒什么好下場。 所以人們又常說:情深不壽,天意弄人。 傅云崢目光幽暗深沉。 或許人真的無法抵御天意,所以在天意來臨前,他要加倍愛護他的小仙鶴。 所有給他們感情制造麻煩的人...... 都會切身體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麻煩。 * 萊茵別岸是五星級連鎖酒店,以優(yōu)質服務和良好私密性著稱。 是眾多富豪明星在外住宿的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