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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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岳岑點點頭:“那就這樣,散會?!?/br> 黃岳岑走出教室后,劉瑞通也怒氣沖沖離去。 余鶴都不知道那人是誰,莫名其妙地收回視線,和王廣斌打了個招呼:“斌哥,我走了?!?/br> 王廣斌抬起頭:“晚上一塊吃飯不,余鶴,”他指了指梁冉:“這梁冉,我冉哥,我倆一宿舍的?!?/br> 梁冉朝余鶴一仰頭:“小少爺,一塊兒吃飯啊,我請你?!?/br> 余鶴挺久沒和同齡人一塊兒玩了,可他又實在著急回家,新家沒裝輔助設施,傅云崢一個人留在那兒連去衛(wèi)生間都不方便。 余鶴朝梁冉一抱拳:“改天我請冉哥斌哥,今兒我著急回家,我男朋友還在家呢?!?/br> 乍然出柜,梁冉愣了一下,很快又說:“帶著家屬一起,都是兄弟一塊兒玩沒關系?!?/br> 余鶴說:“成,改天我問問他,這兩天他身體不太舒服?!?/br> 王廣斌一聽有人不舒服,登時激起專業(yè)本能:“哪兒不舒服啊,抓兩貼中藥喝喝?” 余鶴笑著搖搖頭:“不用?!?/br> 梁冉仿佛領悟了什么,拽了王廣斌一把:“好吧,那什么,那你趕緊回去照顧你男朋友吧,下回再聚?!?/br> 梁冉朝王廣斌擠擠眼,王廣斌圓圓的雙眼中流露出清澈的愚蠢,梁冉仰天長嘆,他也不指望王廣斌這個大直男能懂男人間那點事,但求王廣斌不要在追著問人家哪兒難受了。 肯定是那兒難受啊。 沒想到這個新同學看著出塵絕艷,不食人間煙火,私下里居然這么猛。 * 因忙著上學,余鶴很久沒再直播,對網上的動向自然也不太了解。 這天早上,余鶴照例走進食堂買早餐,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在食堂用餐的同學像是都在看他。 頂著一張招搖的臉這么多年,余鶴早習慣了別人打量他,可這次的看有些不一樣,余鶴說不上來,但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捧著豆?jié){往教學樓走,隱約聽到身后有人說: “就是他嗎?” “是他是他,針灸推拿學的,這學期剛轉來的。” “大學還能轉學?!?/br> “人家后面有人,有錢,走后門了唄?!?/br> “噗,走后門。” 幾個人嬉嬉笑笑,完全沒注意到前面的余鶴放慢了腳步,把他們的話都盡收耳中。 余鶴從來不是個敏感多疑的人,但他卻從這短短的幾句話里大概猜測出了今天所有異常的原因。 正在此時,余鶴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余清硯。 余清硯:“余鶴,你今天上午有課嗎?” 余鶴:“我就在學校,怎么了?!?/br> 余清硯頓了一下:“你有沒有看學校的論壇啊?” 余鶴:“誰看那玩意,怎么了,你就說吧?!?/br> 余清現:“我也說不清,大概是昨晚有個女的直播說你被富婆包養(yǎng),你粉絲說她造謠,然后兩邊粉絲吵了起來,最后不知怎么就有人很確鑿地列出好多證據,說你再給一個中年富翁當小三。” 余鶴罵了句臟話:“臥槽,怎么就中年了,你家三十二歲是中年?” 余清硯那邊怪委屈的:“你罵我干嘛,又不是我說的,后來帖子被掛學校論壇了,回帖挺多的,你自己看吧?!?/br> 余鶴說:“我沒罵你,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先上課去,回頭聊?!?/br> 余清硯有點吃驚:“你還上課去?我這邊正往學生處走呢,刪貼只有學生處的管理員有權限,我現在去找他們?!?/br> “你還挺關心我的?!庇帔Q邁上樓梯,喝了一口豆?jié){:“有心人要挑事,這帖子刪了也沒用,你甭忙活,我無所謂?!?/br> 余清硯聽起來比余鶴還著急:“你都不知道他們都造謠成什么樣了!” 余鶴輕笑一聲:“我連那傻逼論壇的網址都沒有,干嘛還上趕著去看給自己找不痛快,誰管他們造謠成什么樣,你們大學生真無聊,都什么年代了還刷論壇,也太復古了,年輕人誰玩這個?!?/br> 余清硯無言以對:“你心可真大?!?/br> 余鶴把豆?jié){杯扔進垃圾桶,很豁達般語重心長:“都說人言可畏,你把他當成狗叫不就無所謂了?” 余清硯沒反駁。 他心想:哦,這時候無所謂了,剛才說傅云崢是中年富翁時,也不知道誰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嗷了一聲。 今天是一節(jié)公共課,就業(yè)與創(chuàng)業(yè)指導,階梯教室人很多,不光只有中醫(yī)藥學院的。 在班級里被議論過人都很清楚那種感覺。 你知道他們在議論你,他們會時不時看你一眼,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指指點點,又會在你看過去時生硬轉移話題。 哪怕你走過去問他們在說什么他們也不會承認,卻會在你轉身離開后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就好像你本來就是一個笑話、他們是那樣肆無忌憚,通過眼神、行動、笑聲向你宣戰(zhàn):對,我們就是在議論你的私事,怎么樣你有辦法嗎。 但他們又是如此膽怯卑弱,余鶴作為曾經的高中校霸,面對這種隱形的孤立游刃有余。 余鶴隨手把書扔在桌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清響,教室內嗡嗡的私語聲就驀地一收。 這樣欲蓋彌彰的心虛更加讓余鶴確定,他們就是在議論自己。 余鶴原本隨意坐在第四排的空座上,能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匯集過來。 他站起身慢慢往后排走去,漫不經心地迎著眾人視線,和所有看向他的人冷靜對視。 大學教室的最后一排是混子聚集地,無論多好的學校都有些不愛學習的人,最后一排默認是這些人的。 靠過道那邊已經沒有位置,余鶴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敲,對坐在外邊的男生說:“哥們,借過?!?/br> 那男生正在打游戲,頭也沒抬,側過身。 余鶴坐在最后排,往椅背上一靠,霸王似的瞪著前排的人,就等看誰還敢回頭。 坐到這個位置上,余鶴就是想看看誰還敢挑釁,他已經準備好質問那人:‘你瞅啥?’了。 事實證明,奉城大學真是所好學校,余鶴的囂張完全沒人與之爭鋒。 在余鶴的盛氣凌人之下,諸位同學翻書的翻書,玩手機的玩手機,沒人敢再看他。 不一會兒,梁冉和王廣斌走進教室,來到余鶴身邊。 梁冉好像有社交牛逼癥,拍了拍余鶴的同桌:“哎,帥哥,咱倆換個座唄,我跟我兄弟雙排。” 同桌抬頭看了梁冉一眼,好像和梁冉很熟似的:“梁冉啊,你坐吧?!闭f完便站起身,換到了旁邊。 梁冉在余鶴身邊坐下,看著氣勢洶洶的余鶴:“哎呦,小少爺今天怎么不高興啊。” 余鶴靠在椅背上,偏過頭,凌厲的劍眉舒展開:“明知故問,還叫什么小少爺,以后叫我小三?!?/br> 梁冉笑了起來:“你看論壇那帖子了?” 余鶴說:“沒看,聽人轉述的,不就是說我給富豪當小三嗎?” 上課了,教室安靜下來,梁冉壓低聲音跟余鶴說:“學校論壇是內網,就是咱學校人干的,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余鶴扭頭看梁冉,眼神清明澄澈,一塵不染:“從開學到現在,我一共和幾個人說過話,我多低調啊?” 低調? 梁冉十分無語。 余鶴這家伙不知道托了什么關系,從三流學校轉到奉大讀書,坐豪車戴名表,在學校旁邊的高檔小區(qū)有住房。 有錢也就算了,奉大不缺富二代,但關鍵這富二代比明星都好看,名字天天掛在表白墻上。 有權、有錢、又高又帥招女生喜歡,跟他媽疊buff似的,這能低調的起來? 簡直在開國際玩笑! 這世上有一種人,生來就是風云人物,無論走到哪兒都引人注意。 余鶴就是這樣。 最氣人的是,他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身上這些條件有多引人羨慕,也不覺得來奉大學習的機會難得,每天上理論課就往后排一靠,窩在角落里發(fā)呆混日子,上針灸課不是請假就是曠課,只有上推拿課時及其認真,跟換了個人似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引得班里三個女生總是不自覺地看向余鶴,爭著和王廣斌交換搭檔。 好吧,梁冉承認,余鶴真是太帥了,別說女生,就連梁冉自己有時候都會不自覺看著余鶴的臉發(fā)呆。事先聲明,他絕對是直男,看余鶴就像看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和性別無關,就是看著養(yǎng)眼,身心舒暢。 直到余鶴被盯的后背發(fā)毛,側頭疑惑地看了梁冉一眼,梁冉才回過神。 梁冉想起正事,壓低聲音問余鶴:“你還是網紅呢?” 余鶴對梁冉倒是毫不隱瞞:“不小心簽了直播合同,解約要違約金。” 梁冉伸出大拇指:“長得帥就是了不起啊,你就像那陪朋友參見面試卻被選上的天生幸運兒,干什么成什么。” 余鶴前半段人生中獲得的評價向來是‘一事無成’,頭一回聽到有人說他干什么成什么樣,有點詫異又有點得意:“播著玩玩,本來是湊時長,后來不知怎么就有了點粉絲?!?/br> 梁冉打開豆芽直播:“不是有點粉絲吧,你現在是頭部大主播啊,推薦位第一就是你,有個叫荌彤的主播,昨晚就是她在直播撕你被富婆包養(yǎng),說富婆刷給你的禮物都是賣身錢?!?/br> 余鶴不屑一笑,沒跟梁冉說講那個荌彤才和直播公司的某個經理不清不楚,房管七哥說全公司都知道。 梁冉思路很清晰:“你在直播中一般都戴口罩,雖然名字都一樣,但你才轉學來幾天,認識你的人又不多,能認出來你能把帖子轉到學校論壇的,肯定是身邊的熟人?!?/br> 聽話聽音,余鶴聽出梁冉的言外之意:“怎么?你知道是誰干的?” 梁冉揚了揚下巴,示意余鶴去看前排的劉瑞通。 余鶴早把劉瑞通這號人給忘了,只覺得有點眼熟:“是咱班的嗎?” 梁冉:“......哥,咱班算上你一共十個人,開學倆星期了,您還沒認全呢?” 余鶴不自在地揉了下鼻子:“理論課都是大課,我也沒跟他坐一塊兒過啊,實踐課又分ab組,又分雙人組,這不正好都錯開了?!?/br> 梁冉真心實意道:“余鶴,有沒有人說過你特招人恨?” 余鶴:“......” 梁冉說:“開學第一天,班會,因為楊雨晴要和你一組,不和劉瑞通一組,劉瑞通站起來跟輔導員說你暈針,不適合咱們系,你都忘了?” 余鶴有了點印象:“他針對我干嗎,也不是我要和班長一組?!?/br> 梁冉回答:“他喜歡楊雨晴啊,他想和楊雨晴一組。我的天啊,你真是對咱們班的事一點也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