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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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年那天鬧出了不愉快, 今年過年,傅云崢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全部邀請,徹底關上云蘇私邸的大門。 今天是除夕。 下午, 傅云崢給莊園內(nèi)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放了假,偌大的莊園便只剩下傅云崢和余鶴兩個人。 莊園內(nèi)張燈結彩,辭舊迎新, 鮮花成片的擺在廊前檐下,紅色的燈籠、福字隨處可見,年味十足。 無論什么地方,一旦沒了人氣都難免冷清。 可傅云崢不在乎, 余鶴也不在乎。 倒是周姨臨走時極不放心,做了好些半成品菜放在冰箱里,目光在傅云崢和余鶴身上轉(zhuǎn)了兩圈,最終還是覺得坐在輪椅上的傅云崢更靠譜些。 她事無巨細地和傅云崢交待:這道菜直接上鍋蒸,蒸鍋里的水都放好了;那道菜直接進烤箱,只要按一下紅色按鈕就可以;冰箱里有包好的餃子, 煮的時候要水開了加涼水,反復三次餃子就熟了。 余鶴在旁邊聽得很認真, 周姨卻嫌他礙事:“一邊玩兒去,廚房里有揉好的面, 你去捏那個玩去?!?/br> 余鶴笑謔道:“我三歲嗎?扔給我塊兒面團就給我打發(fā)了?!?/br> 周姨唬著臉敲了敲余鶴的頭:“你不是三歲你把可樂放冷凍室, 差點把冰箱炸了?!?/br> 余鶴訕訕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 您怎么還提啊?!?/br> 話說有天晚上余鶴想喝冰可樂, 就把罐裝可樂放進了冷凍室,后來忘了。 冰比水的密度小, 可樂長時間放在冷凍室,遇冷凝固成冰后體積膨脹, 溶解的二氧化碳溢出,罐內(nèi)的壓力增大,瞬間撐破易拉罐在冰箱里炸裂。 當時‘嘭’的一聲巨響,余鶴他們在三樓都聽到了。 有這么一樁前科在,周姨對余鶴是一百個不放心,動火動電的事兒是寧可交待傅云崢也不敢勞動余鶴大駕。 周姨走后,傅云崢在廚房找到郁悶揉面的余鶴:“面粉蹭臉上了?!?/br> 余鶴恨恨的和手底下面團較勁:“我會包餃子,我包給你吃?!?/br> 傅云崢啞然失:“真難得,我家小仙鶴還有這么有勝負欲的時候呢?” 面粉放多了,余鶴有點揉不動,就加了清水繼續(xù)揉:“吃了我的餃子就是我的人,以后你就不能跟別人好了?!?/br> “不吃你的餃子也不跟別人好?!备翟茘樔滩蛔∪嗔艘话延帔Q的頭發(fā):“我來和面吧。” 余鶴又往盆里倒了點面粉,興致勃勃:“這樣吧,一頓餃子管一年,以后每年三十兒我都給你包餃子,續(xù)你一年,怎么樣?!?/br> 傅云崢往盆里倒了點水,跟余鶴一起揉面:“我就說余少爺是會最生意的,一盤餃子就給我打發(fā)了?!?/br> 余鶴揚起眉:“都說傅家家主傅云崢心思深沉,手段莫測,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那我這筆生意......傅老板,您做不做?” 和面團較勁的人變成了傅云崢,他使勁兒揉著面,頭也不抬:“做?!?/br> 余鶴眉宇間全是笑意。 他從沒這樣滿足過,心中的歡喜溢滿而出,宛若站在巍巍百尺的高樓之上,一伸手就可以摘下那顆高不可攀的星辰。 余鶴輕聲說:“傅云崢,我好喜歡你啊,” 傅云崢滿手都是面粉,鼻尖上也有一點白。 余鶴想幫傅云崢擦掉臉上的面粉,一伸手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也全是面。 他微微探身,用鼻尖蹭走了傅云崢鼻尖上的面粉,再次低聲說:“我好喜歡你?!?/br> 傅云崢狐疑道:“怎么忽然小聲說話?” 余鶴凝視著傅云崢,念出那句背過很多年仍然記憶猶新的古詩:“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br> 年輕人總是有那么多奇怪的邏輯,傅云崢不懂,就順著問:“在哪兒?” 余鶴歪頭看著傅云崢:“星星原本在天上,我給摘下來了?!?/br> 傅云崢搖搖頭,覺得有點好笑:“所以我是你說的天上人?” 余鶴也搖搖頭,他壓低聲音,少年的情話比玉琴瑤箏還要動聽。 余鶴說:“你是我的心上人?!?/br> * 和面時,面粉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粉是常識。 很不幸的是,這個常識余鶴和傅云崢都知道,更加不幸的是,這是一場很難收手的豪賭。 在耗盡了一袋五斤的高筋面粉后,傅云崢率先停下,沉聲道:“不能再加了。” 余鶴看著桶里一大坨面,眼中露出賭徒般的瘋狂:“我要再試一次!” 傅云崢估量道:“這些面夠咱倆吃三天了,再開一袋面粉就是六天,你想吃面食吃到初五嗎?” 余鶴按著面團的軟硬度:“可這個硬度,呃,距離包餃子好像還差點意思?!?/br> 傅云崢揉面揉的胳膊都酸了,他是個精益求精的人不錯,但聰明人更該知道及時止損。 他不跟余鶴講道理,只是說:“我不想吃面食吃到初六?!?/br> 正在和面團較勁的余鶴下意識回答:“那就這樣吧?!?/br> 傅云崢點點頭:“先搟皮,餡兒周姐給咱們和好了?!?/br> “我叫她姨,你叫她姐。咱倆差輩了啊?!庇帔Q雙肘撐在膝蓋上,跟吊兒郎當?shù)墓痈鐑核频模骸罢者@么論,我是不是得叫你小叔啊?!?/br> 傅云崢把面團揉成長條,用刀切成小塊兒,也不較真,反而順水推舟:“那你倒是叫啊?!?/br> 早就知道余鶴是只順毛鶴,不能逆毛擼,所以傅云崢什么都隨著余鶴折騰。 尤其是這種玩笑話,更是不放在心上。 果然,余鶴先前的話不過是拋磚引玉,給下面的話做鋪墊:“那你是想聽我叫你小叔,還是......” 傅云崢正在和搟面杖對決,這是他第一次搟皮,這項工作比他想象的困難許多。 當真是門手藝活,傅云崢神情嚴肅認真,仿佛在說今天他的手指和面團必須有一個被搟成餃子皮。 心思都放在搟面杖上,往日里縝密的思緒自然出現(xiàn)疏忽。 傅云崢問:“還是什么?” 余鶴:“是想聽我叫你小叔,還是想聽我叫你老公?” 傅云崢沒多想,隨口回答:“老公?!?/br> 余鶴猛地從椅子上竄起來,仰天長笑, 他曾經(jīng)被傅云崢哄得叫了兩次老公,這次終于把狡猾的傅云崢繞了進去,如愿以償聽到這句傅云崢叫他老公。 恍然覺著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傅云崢的聲音比太提琴還要悅耳,那兩個字穿透空氣,宛如根迷魂箭般射入胸膛。 余鶴心口guntang,頭暈目眩,耳邊仙樂齊鳴,鑼鼓喧天。腳下輕軟如墜滾滾蒼云之上,神魂顫倒,飄飄欲仙,仿佛只要張開手臂就能坐擁夫下,鵬程萬里,白日飛升。 余鶴強自定下心神,故作沉穩(wěn)鎮(zhèn)靜,把靈魂深處的山呼海嘯壓在心底,若無其事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傅云崢,聲音帶著驚恐的顫抖:“你叫我什么?” 傅云崢啞然。 反應過來后,他頗為無語:“.......” 傅云崢疑惑道:“高興成這樣?” 何止是高興成這樣,余鶴恨不得原地來幾個后空翻—— 如果他會翻的話。 之前直播練后空翻摔在地上,傅云崢第一回 對余鶴沉下臉,問他是不是想摔傷腰椎,也坐在輪椅上當殘廢,余鶴不怕傅云崢罵他,但聽不得傅云崢說自己是殘廢,后來就沒再練了。 今天過年,他居然如愿聽到向來沉穩(wěn)矜貴的傅云崢叫自己老公,余鶴能不高興嗎? 尤其是傅云崢那樣狡猾,前兩次余鶴套路失敗反被套住,更顯出這次成功的來之不易。 余鶴說:“高興死了!” “過個年嘴上也沒忌諱?!备翟朴朴茊枺骸案吲d怎么也不應聲?” 笑容在余鶴臉上凝固。 他剛才光顧著嘚瑟了,居然忘了應一聲! 勝利的果實一下子不甘甜了。 不對,他沒應聲,那不相當于他沒吃到勝利的果實嗎? 忽然之間,余鶴高興勁兒全沒了,悶悶地坐回椅子上,拿起傅云崢剛搟好的一張餃子皮,舀了勺餃子陷放進去,半天才捏上,然后就捧著手里元寶似的餃予,默默發(fā)呆。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傅云崢一時無話可說。 “沒占著我便宜就這么郁悶?”傅云崢忍不住抬手點了下余鶴的鼻尖,面粉蹭在臉上,再配合余鶴生無可戀的表情,透出股可憐兮兮的倒霉樣,怪招人疼的。 “怎么能叫占便宜呢,”余鶴嘀嘀咕咕,不服不忿:“我本來就是你老公?!?/br> 傅云崢從手捧起余鶴的臉:“怎么還認真了?” 余鶴仰臉看著傅云崢,五官精美的宛若畫中人,只是畫中人沒有這樣鮮活的神情,也沒不會這般持美揚威,膽大包天敢指示傅云崢做事:“就認真,快叫老公?!?/br> 余鶴真是美極了,瞳孔中若藏漫天星河,細細凝注,盡是光華閃動的連漪。 倘若有人說星辰璀璨,那他定然沒見過余鶴的雙眸。 那是浩瀚天璇也難以企及的明亮。 好看到想讓人欺負。 傅云崢低頭與余鶴對視,心中早已熄滅的少年意氣重燃,今日也要輕狂一遭,做那個逆毛擼鶴的人,且等著看余鶴會如何啄他。 傅云崢劍眉微揚,薄唇輕啟:“不叫?!?/br> 余鶴一把推開傅云崢:“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备翟茘樰p捻手指,不知是想捻去指腹的面粉還是想留住那抹余溫。 論心機余鶴是斗不過傅云崢的,見傅云崢打定注意捉弄自己,余鶴也不惱,伶俐眸子里透出些狡黠。 余鶴壞壞地想:往后日子還長著呢,有的是機會讓你叫。 傅云崢繼續(xù)和搟面杖做斗爭,緩慢地制造出幾張勉強入眼的餃子皮。 余鶴說自己會包餃子,他是真的只會‘包’。 不會和面,不會搟皮,餃子倒是包的很漂亮,左手捧皮,右手舀餡,放下勺子雙手合住用拇指一按,一個大肚元寶就出現(xiàn)在余鶴掌心,粗制濫造的餃子皮也影響不了餃子的完美形狀。 傅云崢誠心實意的夸贊:“你餃子包的真漂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