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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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質疑,余鶴重新展開張宣紙,硯墨提筆,當著直播間兩千觀眾的面寫了一行字。 收起筆,余鶴對著手機微挑眉:“信了?” 直播間彈幕熱鬧極了,點贊最多的一條就是: 有生之年竟然看到帥哥健身主播寫瘦金???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一時間彈幕全是夸余鶴的,說他長的帥、身材好、寫字還漂亮,后臺粉絲數量也一直在長,余鶴在現實中從沒被這么多人夸過,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余鶴輕咳一聲:“太晚了,各位老板,我先下播了,下次見?!?/br> 直播間關閉,屏幕上只有一片灰色,顯示主播已下播,然而彈幕卻沒有停,還在陸陸續(xù)續(xù)地發(fā)著一些鼓勵的話。 余鶴倒立過后的眩暈還沒有完全消散,他在桌面上趴了一會兒,直到將近十二點,才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傅云崢房間內的燈早已暗下去,余鶴想到肖恩跟他說的話,想回傅云崢房間睡,又怕傅云崢覺得他‘不值錢’。 夜色濃深,走廊里亮著昏暗的壁燈,余鶴走到走廊盡頭的露臺,寒風一吹,困意全消。 他回房取了煙和打火機,走出房間時,隔壁的門一聲清響,傅云崢打開房門,端坐在輪椅上,只穿著睡衣。 平常即便不出門,傅云崢也會穿著整齊筆挺的定制西裝,早上一起床就先換下睡衣,只要走出房間必然是穿戴整齊能直接去公司開會那般得體,因而即便是坐在輪椅上,大佬的氣場亦是沒有減弱分毫。 這是余鶴第一回 見到傅云崢只穿睡衣就走出房間。 睡衣很寬松,病號服似的架在傅云崢略顯削瘦的肩膀,很松垮,顯出病氣和一種不常見的虛弱。 是傅云崢平日里始終刻意隱藏的病態(tài)。 余鶴的心輕輕一蕩,情不自禁地攥緊手里的煙盒,打火機的棱角硌在掌心,存在感很強,昭示余鶴不要再用力握拳了,手里還有東西呢。 傅云崢率先開口:“去抽煙?” 余鶴點頭:“去露臺抽?!?/br> 他煙癮不大,如果心情好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抽上一根,只有非常非常煩躁的時候才需要攝入尼古丁緩解焦慮。 說是要去露臺,可是余鶴沒動,傅云崢也沒動,二人就在走廊里,一站一坐,沉默良久。 余鶴的拇指不自覺地扣動著手中煙盒的棱角,垂眸盯著手工地毯上繁復的花紋,好像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沒想,頹著肩膀發(fā)呆。 露臺的門敞開,夜風灌進走廊,余鶴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余鶴發(fā)現傅云崢衣衫單薄,心里一緊,怕他著涼,畢竟傅云崢身體一向不好。 算了,哪有金絲鶴同金主梗著脖子犟的呢。 他倒是很想把關系往床伴上升一升,可大家對此都不太贊同。 床伴怎么了,真是的。 余鶴將手搭在傅云崢輪椅推手上,將輪椅推回臥室:“都十二點了,您還沒睡?” “嗯,沒睡,”傅云崢輕描淡寫,抬頭看向余鶴:“在等你?!?/br> 余鶴猛地攥緊雙手,在心里不斷重復‘要值錢、要值錢、要值錢’。 可是平常九點多就睡下的傅云崢等他到十二點?。。。?/br> 傅云崢深夜還不睡,溫情軟意放下架子,專門在等他。 這讓他怎么值錢的起來?。?! 余鶴糾結了兩秒:“等我干嗎?” 在這個角度,余鶴看不見傅云崢臉上的神情,只聽到傅云崢回答說:“你不在,床很涼?!?/br> 余鶴呼吸一亂。 肖恩老師,你真的不能怪我不值錢,你看看傅云崢說的這是什么話,他好像很清楚說什么能哄我,一句話就讓我潰不成軍。 甚至只有六個字,算上剛剛的‘在等你’也不過九個字。 可是傅云崢說床很涼,那余鶴還能說什么,他極快地將自己倒貼著搭賣了,連故作矜持都做不到,跟在傅云崢身后回了房間。 回到床上,床褥上余溫還未散盡。 余鶴抬眼看著傅云崢:“你以前不是都是自己睡的嗎?” 傅云崢也看余鶴,薄情的唇輕輕一碰,甜言蜜語脫口而出:“以前沒你?!?/br> 余鶴閉了閉眼。 這真不能怪他不值錢,不能怪他,這話誰聽了誰不上頭?。?! 傅云崢太會了嗚嗚嗚,他哪里是這老狐貍的對手? 余鶴他平躺在床上,沒有像以往一樣去抱傅云崢。 夜很黑,傅云崢的手覆在了余鶴手上:“小鶴,別不高興。” 余鶴的手動了一下,又被傅云崢緊緊握著,他就不在動了,只別別扭扭地說:“沒不高興?!?/br> 傅云崢輕嘆一聲。 沒人再說話,室內很快安靜下來,余鶴最近睡眠很好,不一會兒就涌上困意,半夢半醒間,他恍惚聽到傅云崢說了一句: “都隨你吧。” 余鶴沒應聲,就在傅云崢還想說些什么時,他聽到余鶴打起了小呼嚕。 傅云崢又嘆了一口氣,拿余鶴一點辦法也沒有,給余鶴掖了掖被角,也閉眼睡了。 第35章 第二天, 傅遙來給傅云崢送公司資料。 傅云崢下樓時,余鶴還沒有起床。 他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心煩意亂睡不著, 便套了一件長袖衛(wèi)衣去健身房直播,直播時彈幕很熱鬧,余鶴想著和彈幕聊天免得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 然而今天是工作日, 早上九點根本沒人看直播。 余鶴退出直播間,躺在臥推椅上,望著健身房頂部的天花板發(fā)呆。 一陣腳步聲傳來,余鶴坐起身, 看向來人:“傅遙,你怎么來了?” 傅遙穿著羊絨格子西裝,走進暖和的健身房覺得有些熱,便解開扣子脫下外套,點點頭:“我給表哥送點材料,順便看看你, 出去玩嗎?” 余鶴趴在臥推椅的推桿上,沒精打采:“不想去?!?/br> 傅遙又問:“那打籃球嗎?你上次不是還叫我來家里打球?” 余鶴站起身, 滿身喪氣地往健身房外面走:“打?!?/br> 傅遙攬住余鶴肩膀:“怎么了?這么不高興,我可沒惹你吧?!?/br> 余鶴嘆了一口氣, 話都懶得說, 無比頹唐地走進籃球館, 抬手在墻壁上摸了摸, 按亮球館的燈。 傅遙早知道表哥給余鶴建籃球館的事,也知道以傅云崢的手筆籃球場不會寒酸, 可當他站在地下籃球館門口,親眼看到那28盞環(huán)形射燈逐一亮起時, 還是覺得十分震撼。 “我靠?!备颠b把西裝外套隨手掛在門口衣架上,往更衣室走去:“這也太夸張了,來兩個球隊就能直接在這兒打nba比賽,看著比國家隊的訓練館還先進。” 余鶴說:“那訓練館都建了多少年了,再說籃球又不跟滑雪滑冰似的挑場地,也不是越智能化越好?!?/br> 要轉移余鶴的注意力非常容易,傅遙才說了一句話,余鶴便和傅遙聊起跟nba有關的話題,很快就暫時忘了自己煩心的事情。 余鶴把那兩大展示柜的球鞋球衣指給傅遙:“這兒衣服鞋都有,你隨便穿。” 傅遙看了余鶴一眼,眼神意蘊極深。 在家里建一座籃球館用來討情人開心,性價比極低,尤其是造價如此昂貴的專業(yè)球館。 傅云崢不良于行,這座籃球館他根本不會用,且把籃球館建在家里,日后一旦與余鶴分開,這座球館就失去存在的意義,除了拆掉別無他法,根本沒有任何回收收益的辦法。 如果要說只為討余鶴開心,直接送錢、送表、送車,都要比建籃球館方便容易。 然而,向來精明睿智的傅云崢卻略過所有更好的選擇,偏偏選了最差的一項。 對于這座籃球館,傅遙只能用‘興師動眾’四個字來形容。 可要說傅云崢沒想過建籃球館麻煩嗎? 顯然是不可能。 傅云崢沒想過余鶴走后這籃球館如何處理嗎? 更不可能。 可即便全想到了,傅云崢仍然選擇為余鶴建造了這樣一座球館。 在傅遙看來,這座籃球館是一件非常失敗的禮物,因為無論站在傅云崢的角度還是站在余鶴的角度來看,這件禮物的生命周期都很短。 它只能‘活’在傅云崢和余鶴分開前,一旦兩人分開,這耗資千萬籃球館就是一片昂貴的廢墟—— 余鶴帶不走,傅云崢留著沒用。 為什么要選這個做禮物呢?傅遙想不通,也沒辦法往通了想,以他對傅云崢的了解而言,表哥做出這件事本身就是超乎尋常的。 鳳棲梧桐,難道表哥這是在種梧桐樹嗎?用一座籃球館留住某只思維簡單的仙鶴。 不可能,這太荒謬了。 傅遙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揣測丟出腦海。 別說表哥不可能喜歡上什么人,就算喜歡上也不會用這么蠢的方法追人。 那可是傅云崢??! 傅云崢喜歡上什么人難道還用暗戳戳地種什么梧桐樹嗎? 這太婉轉了,根本不是傅云崢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而且也太隱晦了,以余鶴的智商...... 傅遙心中默念:對不起,余鶴,我沒有任何覺得你笨的意思,只是單純你不能懂。 余鶴歪歪頭,不知道為何傅遙忽然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看什么呢?”余鶴推了傅遙一把:“你玩不玩?” 傅遙回過神,忍不住問:“你到底怎么說服表哥在家里建籃球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