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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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熱,傅遙一邊給張琛陽脫羽絨服,一邊說:“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著敢在傅家撒野的.......” 張琛陽附和道:“大膽!” 傅遙窩在沙發(fā)上,放松了脊背,端了一晚上他也累的夠嗆。 把張琛陽抱在懷里,傅遙問:“一會兒見著你爸你媽知道怎么說嗎?” 張琛陽了然點頭,和傅遙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告狀,嚇手抖,可樂灑?!?/br> “哎,傅遙,你能不能教小孩點好的?”余鶴嘖了一聲,先是掀開上衣擦了擦,緊接著拽下身襯衫西裝往浴室走:“我沖個澡,好黏?!?/br> 傅遙懶得動,癱在沙發(fā)上:“需要我回避嗎?” “你又不跟我一塊兒洗,回避個屁啊?!?/br> 余鶴關(guān)上浴室門,沖干凈身上換了身衣服出來:“哎,洗完澡就想睡覺了,也不知道......” 余鶴走出浴室,抬頭的瞬間話音微頓:“傅先生?” 更衣室內(nèi),傅遙和張琛陽都不見了,只有傅云崢坐在那兒等著他。 傅云崢抬眸看向余鶴:“困了?” 余鶴把衣角掖進褲子里:“沖過熱水澡就犯懶?!?/br> 傅云崢嗯了一聲:“要不你先上樓休息?” 余鶴摸了下自己的褲邊,從展示架上摘下條領(lǐng)帶套在脖子上:“沒事,還能堅持?!?/br> 傅云崢拽著余鶴脖子上咣當(dāng)?shù)念I(lǐng)帶,輕輕一抻,余鶴順著力氣倒在他身上,傅云崢身上的西裝有些涼,他瞧向余鶴,輕聲說:“不用你堅持?!?/br> “那不行,假笑一晚上就等這頓飯呢。”余鶴握住傅云崢的手問:“冷不冷?” “平常差你一口飯了是嗎?”傅云崢垂眸給余鶴系領(lǐng)帶,他手指修長冷白,和深色領(lǐng)帶形成一種眨眼的對比:“別在外面亂轉(zhuǎn)了,開宴后坐我旁邊,免得再有不長眼的沖撞了我家余少爺?!?/br> 余鶴聞言微微一愣:“坐主桌?別了,我還是和傅遙做小孩兒那吧,我又不會喝酒......” 傅云崢漆黑的眸子釘在余鶴臉上,慢慢重復(fù):“你不會喝酒?” 余鶴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在夜店酒吧玩一夜,紅的白的摻著喝一晚上,第二天還能板板正正地走出酒吧大門,傅云崢查過余鶴的消費記錄,在酒水這一項上的支出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余鶴顯然也知道自己那輝煌戰(zhàn)績很難抹除:“那個時候晚上睡不著,多喝點酒好助眠。” 和傅云崢搬到一個房間住以后,余鶴晝夜顛倒的作息終于調(diào)整正常,連失眠的毛病都慢慢好了,開始還得帶著耳機聽直播,后來聽著傅云崢平緩的呼吸聲,睡意慢慢就涌了上來。 傅云崢系好領(lǐng)帶,摘下自己的領(lǐng)帶夾給余鶴別好:“不用跟我解釋,你又不是小孩兒,酒量好是好事,在生意場上吃的開。” 余鶴下意識摸了下領(lǐng)帶:“周文驍呢?” 傅云崢面無表情:“請他走了?!?/br> 余鶴沉默了一下:“怎么請的?” 傅云崢臉上露出些笑意:“保安請的唄,難道還要我親自請?” “那是請走還是趕走?”余鶴站起身問。 傅云崢并不怎么在意,隨口回答:“見仁見智?!?/br> 余鶴輕笑一聲,又問傅云崢:“坐了一晚上,累不累?” 傅云崢下意識想搖頭,但其實又有點疲倦,到底是在強打著精神周旋,思及在余鶴面前不必偽裝,他便沒回答。 余鶴瞧出傅云崢累了。 “晚上給你按腰?!庇帔Q推著輪椅走出衣帽間:“再堅持一下,傅先生?!?/br> * 主桌坐的都是傅家最嫡親的一支,有傅云崢、傅茹蘭、傅茹蘭的丈夫,還有傅家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外嫁的小姑都沒資格坐在這一桌,那些表親更不必說。 傅茹蘭雖然也是外嫁,但她嫡親兄弟是傅家掌權(quán)人,且丈夫是傅家的座上賓,今兒又是她的生日宴,自然和丈夫一起坐在主桌之上。 她不曉得余鶴衣服被可樂打濕的事情,見傅云崢和余鶴一同過來,余鶴還換了身衣服,也不知想到哪兒去,細長秀眉微皺,與旁人言笑晏晏的喜意也冷了。 傅茹蘭神色一涼,旁人自然見風(fēng)使舵,紛紛起身迎傅云崢入座,對傅云崢身邊的余鶴卻視若無睹。 無視是羞辱人最簡單的方法。 然而大人們心思千折百轉(zhuǎn),小孩子可不管這些。 席面上的張琛陽看見余鶴,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朝余鶴揮手萌打招呼,同時奶聲奶氣地大喊一聲: “小—舅—媽——” 余鶴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茫然:“???” 席面上頃刻之間寂然無聲,唯獨傅茹蘭的丈夫一陣嗆咳。 心說難怪他兒子剛才問應(yīng)該怎么稱呼舅舅的老婆,張琛陽的表舅十幾個,他當(dāng)時沒多想,隨口回了一句舅媽。 見丈夫輕咳,傅茹蘭一邊伸手拍了拍丈夫后背,一邊干笑著質(zhì)問兒子:“陽陽真會開玩笑,誰教你這么叫的?” 張琛陽天真無邪,對他mama甜甜一笑:“是爸爸。” 席上眾人:“......” 傅茹蘭的指甲不自覺的在丈夫后背緩緩扣緊:很好,家里一共四個親人,居然出了三個叛徒。 這余鶴不是狐貍精還能是什么? “先坐吧?!备翟茘橀_口打破僵局:“大伯、三叔,你們都是長輩,快請坐?!?/br> 眾人忙笑著寒暄,仿佛集體失憶,忘了那句令人腳趾扣地的小舅媽。 傅云崢招招手,示意侍從搬張椅子放他身邊。 大家重新落座后,余鶴微微躬身在傅云崢耳邊說:“我還是去和傅遙坐在一起吧?!?/br> 傅云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余鶴說悄悄話,他在余鶴耳邊輕聲說:“找傅遙做什么,你又不是他小舅媽。” 余鶴:“......” 傅云崢敲敲桌子,余鶴只得在他身邊坐下。 傅云崢坐在主座上,左邊是傅茹蘭,右邊本該是他大伯,但由于加了一張椅子,最右邊就變成了余鶴。 余鶴環(huán)顧一圈,心說這可真真是張琛陽小舅媽的位置。 張琛陽跟著傅茹蘭、傅云崢朝余鶴伸出胳膊:“小舅媽、小舅媽?!?/br> 傅茹蘭把兒子撥到一邊,警告地瞪他一眼。 傅云崢把張琛陽抱過來:“陽陽,坐小舅這兒好不好?!?/br> “小舅舅?!睆堣£栐诟翟茘槕牙锵笳餍缘乜苛艘幌拢^而執(zhí)著地朝余鶴伸出手:“小舅媽!” 傅云崢姐弟的審美出奇一致,都覺得余鶴在這張臉足以充當(dāng)建模,張琛陽的審美與mama、舅舅如出一轍,對余鶴完全沒有抵抗力,只不錯眼地盯著余鶴,眼睛都直了。 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傅茹蘭握緊手中的筷子,幾息過后,忍無可忍將筷子拍在桌面上:“陽陽,mama知道陽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可是聰明的寶寶不能只看臉哦?!?/br> 觥籌交錯的席面上陡然一靜,才熱絡(luò)起來的氣氛再度冷落下去。 張琛陽不解地望向傅茹蘭:“mama?” “有些人是著名的金玉其外,仗著一張好看的臉?biāo)烈馔秊?.....”傅茹蘭目光一轉(zhuǎn),落在自己弟弟臉上:“其實不過是一場交易,有人圖錢,有人圖美色,錢色兩訖不談感情,是不是啊云崢?” 傅云崢舉起酒杯,沒先敬壽星也沒先敬長輩,而是將酒杯落在余鶴面前,冷峻的眉宇露出幾分溫潤,調(diào)侃道:“不錯,這樣說來,余少爺應(yīng)當(dāng)是圖我美色?!?/br> 聞言,傅茹蘭臉上變得極難看,握緊了筷子不再多言。 傅云崢尊重長姐,人前人后都不會落了傅茹蘭的面子,面對傅茹蘭對余鶴的刁難,卻接連兩次自降身份替余鶴搭臺,傅茹蘭還能再說什么? 傅云崢是在用行動告訴她,她折辱余鶴就是折辱自己弟弟! 難道她還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滅自己人威風(fēng)? 傅云崢早做好了打算,都替余鶴接著呢。 傅茹蘭的話對余鶴而言無關(guān)痛癢。 余鶴端起酒杯和傅云崢輕輕一撞,回應(yīng)道:“傅老板一表人才,和我正好般配?!?/br> 眾人:“......” 高腳杯中的紅酒泛起漣漪,傅云崢垂眸抿酒,在眾人詭異的沉默中放下酒杯,一錘定音:“好吧,般配。” 第30章 (四更) 傅云崢抬眼環(huán)視一圈, 目光淡漠森然,場面登時有說有笑,再度熱烈起來。 “云崢可真是寵著余少爺?!?/br> “余少爺也很幽默啊......” “哈哈哈。” “年輕人在一起, 哪兒有想那么多的?!?/br> “就是,就是?!?/br> 話題很快從余鶴身上略過去。 正逢年尾,飯桌上的話題怎么也繞不過分紅這個話題, 大伯家覺得三叔家干得少拿得多,三叔家覺得大伯家指手畫腳,暗戳戳提醒傅云崢大伯野心太大。 原來傅家這種頂級豪門坐在一塊兒吃飯也離不了算計,聽他們口蜜腹劍還不如回去聽孟大師講按摩課, 有沒有用不知道,至少孟大師說話很有趣。 傅云崢滴酒不沾,坐在那兒看他們推杯換盞,一句話藏著八百個暗示等人來猜。 席間那些親戚們又旁敲側(cè)擊地問起傅云崢身體。 傅家大伯傅海山喝了些酒,又拿出長輩的款兒來:“云崢啊,老二去的早, 我是你大伯,該說的話你不愛聽我也要說, 你得趁年輕留個后,茹蘭是個女兒家, 這傳宗接代的重任還是落在你身上?!?/br> 傅海山看了一眼余鶴:“這男孩再漂亮, 到底不能生兒育女, 看你堂兄, 二胎都有了,兒女雙全這才是圓滿是不是啊, 余鶴。” 余鶴笑意盈盈:“確實,傅先生把全部精力全放在公司上, 在成家和立業(yè)之間選擇了立業(yè),這兒女雙全的福分自然沒有令郎享的早。” 傅云崢頷首道:“很好,這也是各有所長了?!?/br> 傅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