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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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遙在電話那邊多問了幾句,他們閑聊一會兒,順便約好下次打籃球的時間。 傅遙那邊傳來隱約的人音,余鶴聽著傅遙像是在一家信貸中心。 馬上就是審計署查賬的日子,傅遙應(yīng)該還在為那五千萬虧空奔走。 余鶴摸著身下的馬:“傅遙,你是在信貸公司嗎?” “沒有,”傅遙否認(rèn)過后,很快又意識到余鶴跟在傅云崢身邊,他們家的事情余鶴顯然很清楚,便承認(rèn)了:“是在信貸公司,借點錢周轉(zhuǎn)一下?!?/br> 余鶴沉默片刻:“小表弟,不夠的話和我說,我這里還有一些?!?/br> 傅遙笑起來:“比我小好幾歲,成天在嘴上占我便宜。我這兒還行,上回表哥借了我兩千萬周轉(zhuǎn)。我媽是真喜歡你,回家念叨了好幾回,等這邊的事忙完,你來我家吃飯?!?/br> 余鶴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沒問題,小表弟。” 從馬場回來,午飯時沒瞧見章杉,余鶴隨口問了一句,傅云崢告訴他章杉去奉城了。 余鶴就沒再多問。 上午設(shè)計師來傅云崢房間量過扶手尺寸,加急定制出貨很快,才下午四點,工人就帶著定制的扶桿趕來安裝。 電鉆鉆墻的聲音有些吵,傅云崢和余鶴離開別墅,去了臨近的一處溫室花房。 養(yǎng)護(hù)花木的師傅說,花房里的曇花要開了。 花房占地極廣,溫度比室外高出將近十?dāng)z氏度,種滿各色熱帶植物,在蕭瑟深秋里仍是一片姹紫嫣紅,花香襲人。 余鶴脫掉外套,只穿著短袖襯衫,躺在兩顆椰子樹之間的吊床上。 “有錢真好。”余鶴晃蕩著感嘆道:“足不出戶去海南?!?/br> 傅云崢說:“別晃了,容易暈車和內(nèi)耳前庭器有關(guān),不是光坐車才會暈?!?/br> 余鶴已經(jīng)感覺到暈了,他從吊床上翻下來扶著椰子樹說:“說晚了,傅先生?!?/br> 他頭暈?zāi)垦?,腳像踩在棉花上,感覺天地都在轉(zhuǎn),可吐又吐不出來,真是難受極了。 傅云崢問:“還能走嗎?叫人來給你抬出去?” 抬出去? “別叫人,太丟人了?!庇帔Q干嘔了一下,擺擺手:“我不喜歡花香?!?/br> 傅云崢笑了起來,他叫余鶴:“到我這兒來。” 余鶴朝傅云崢伸出手,傅云崢拽著他的手,略一施力把他拉過來,余鶴半蹲于花叢中,把頭搭在傅云崢腿上。 傅云崢把礦泉水?dāng)Q開,遞給余鶴,拍拍他的肩:“別蹲著,這樣更暈?!?/br> 余鶴抬起臉,桃花眼迷迷蒙蒙,帶著股倒霉的可愛,仰起頭灌了幾口水,才勉強把惡心勁兒壓回去些。 捏了捏手里的水瓶,余鶴笑了起來:“哎,真換成千島山泉了?千島山泉該給我打廣告費。” 傅云崢說:“你坐我腿上,我把你抱出去?!?/br> 余鶴膽子是真的大,傅云崢敢說,他就敢坐。 他一抬腿跨坐在傅云崢雙腿上,雙手?jǐn)堉翟茘樀募?,像一只掛在桉樹上的大型考拉?/br> 他把臉埋進(jìn)傅云崢的頸窩里,去聞傅云崢身上的味道。 皂角香最好聞了。 余鶴想,他以后要隨身攜帶一塊兒香皂,暈車時就拿出來聞聞。 “想吐趕緊說?!备翟茘様堊∮帔Q的腰:“你要敢吐我身上......” 余鶴甕聲甕氣地問:“怎么樣,打死我嗎?” 傅云崢攬緊余鶴的腰,護(hù)著余鶴的頭,cao縱著輪椅慢慢往花房外走:“你上次把水吐在我身上,我打你了嗎?” 余鶴搖搖頭,垂頭喪氣的:“我在你面前像個笨蛋,總是惹禍。” “那算什么惹禍?”傅云崢淡淡道:“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都能給你兜著?!?/br> 離開花房,涼爽的秋風(fēng)一吹,余鶴好多了,但他全身沒勁兒,還是窩在傅云崢懷里。 余鶴忽然扯住傅云崢的袖子,注視傅云崢,眼神不若往日溫良,水潭似的幽深:“你不能再包別人。” 傅云崢:“???” “余少爺,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什么時候要包別人了?”傅云崢動動手臂,余鶴就跟著輕輕晃動著。 傅云崢感慨道:“一只小仙鶴就能折騰掉我半條命,哪有命去包別人?” 余鶴有點喪氣,將凝未凝的占有欲逐漸消散。 自己真是廢物,連金絲鶴都當(dāng)不好,還總把金主弄生病。 傅云崢被涼風(fēng)一吹,掩唇輕咳幾聲,他推開余鶴:“別在我身上膩歪,真給招上感冒?!?/br> 余鶴覆身上去,他比傅云崢高,挺直身子時能把傅云崢籠罩他身影下面。 此時天氣正好,微風(fēng)搖蕩。 余鶴望著傅云崢,心也在蕩。 他低下頭,和傅云崢在微風(fēng)中接吻。 這一日的午后特別長,天光云影下,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折合成愛情的雛形。 * 唾液能夠傳播流感病毒是一條可追溯至十七世紀(jì)的老舊結(jié)論。 在二十一世紀(jì),余鶴再次親身驗證了它。 發(fā)燒到39°,全身發(fā)涼,呼出來的氣卻是燙的,余鶴昏昏沉沉,張著口呼吸。 都病成這樣了,余鶴的嘴還是比死鴨子的嘴還硬,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才不是因為接吻傳染的?!?/br> 傅云崢的輪椅就在余鶴床頭,余鶴側(cè)身躺著,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要去牽傅云崢的手。 傅云崢把手放在床邊,讓他牽了。 余鶴可憐兮兮的,燒的眼尾通紅,臉蛋也紅,他自己身上發(fā)熱,就更覺掌心的手指溫涼如玉,握著傅云崢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特別舒服,余鶴迷起眼嘆了一口氣。 傅云崢用指背試了試余鶴臉上的溫度:“周姨,給他換塊冷敷貼。” 余鶴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別人,他拽著傅云崢的手藏進(jìn)被里。 只聽周姨應(yīng)了一聲,上前把余鶴額頭的冷敷貼摘下來。 余鶴眼巴巴地瞅著周姨:“周姨,我想喝冰可樂。” “發(fā)燒哪兒能喝冰可樂。”周姨很不贊同地看向余鶴,溫聲哄勸,就像哄小孩似的:“周姨給你熬一碗姜絲可樂好不好?!?/br> 余鶴下巴埋進(jìn)被里,臉上寫滿拒絕:“熬完可樂都沒氣兒了,還有姜味兒,我不喝?!?/br> “你這孩子......” 周姨還想再勸,傅云崢卻說:“給他冰可樂,不差這一口。” 傅云崢就像一個過分溺愛孩子的家長,完全不考慮這東西是否有益于病情,余鶴要他就給。 周姨瞧這予求予取的架勢,仿佛余鶴就是瑤池的仙露,傅云崢都會派兵遣將去天上給余鶴取來。 她到底不過是在傅宅干活的,哪里能勸得了主人家的事情,傅先生愿意縱著余鶴,她勸也無用,反倒討嫌。 說到底是這孩子還年輕,火力壯,高燒起來五臟六腑燒著熱,能不想喝涼的嗎。 周姨把冷敷貼輕置在余鶴額間,反身下樓去給余鶴端可樂。 余鶴盯著周姨走遠(yuǎn)了,才抱怨一句:“骨頭疼?!?/br> 此時余鶴說話帶著nongnong的鼻音,不用刻意掐嗓子也柔柔弱弱、嬌嬌氣氣,他將傅云崢的手貼在了臉上,側(cè)過身曲起腿,在被子里蜷成一團,微微發(fā)抖。 傅云崢給余鶴掖下被角,虛握著余鶴的手問:“還想吃什么?” 余鶴搖搖頭。 傅云崢感冒也沒好,他側(cè)過頭咳嗦幾聲:“等會兒周姨上來,讓她幫你把電熱毯鋪上?!?/br> 余鶴一點都不想從床上起來折騰,又實在是冷,屋里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打到了三十度,傅云崢沒穿外套,只穿著件薄襯衫,挽起袖子露出小臂,連常在腿上蓋得毯子都搭在了一邊,而余鶴蓋著棉被還冷的直發(fā)抖。 人類的參差。 “想要個暖寶寶?!庇帔Q說。 傅云崢問:“暖寶寶是什么?” 余鶴閉上眼,又長又直的睫毛微微抖動:“電加熱暖水袋。就是毛絨絨的,能把手插在里頭取暖那種?!?/br> 傅云崢轉(zhuǎn)動輪椅,走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撥號前又問余鶴:“還要別的嗎?” 余鶴說沒有。 傅云崢撥通電話,直接撥到了傅宅負(fù)責(zé)采買的工作人員那里。 余鶴睜開眼,正巧看見傅云崢波瀾不驚地下達(dá)采購‘暖寶寶’的工作任務(wù),傅云崢神情嚴(yán)肅,認(rèn)真到極致就有種莫名的幽默。 傅云崢身上具備總裁的殺伐決斷,掛斷電話后第一時間向余鶴反饋:“兩個小時內(nèi),暖寶寶就能送來?!?/br> 這話不知道戳到了余鶴哪處笑點,余鶴笑到肚子痛。 傅云崢又去探余鶴的體溫:“燒傻了?” 余鶴問幾點了,傅云崢看了眼腕表,告訴余鶴時間。 不一會兒,家庭醫(yī)生到了,國際慣例先涼體溫,而后是采血,醫(yī)生從白大褂口袋里取出采血針,叫余鶴挽起袖子。 余鶴把胳膊遞過去,緊緊盯著醫(yī)生的手,看著醫(yī)生用酒精擦拭他皮膚,又看著醫(yī)生拆開采血針的消毒袋。 傅云崢有些詫異,醫(yī)生給他采血時,余鶴分明不敢看,說自己暈針,怎到了自己這里就不錯眼地瞅。 很快,傅云崢知道了答案。 當(dāng)醫(yī)生拇指推著針頭往余鶴靜脈扎的時候,余鶴嗖地一下抽回手臂,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 傅云崢:“......” 醫(yī)生:“......” 余鶴還想找一個完美的借口,把他抽手臂的動作遮掩回去。 可惜家庭醫(yī)生見多識廣,見慣豪門里嬌氣的小姐少爺為不打針不吃藥做出的諸多cao作,余鶴編造的借口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醫(yī)生冷酷地對助手說:“按住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