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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fēng)入懷 第82節(jié)

    她?連聲說:“我沒有?!?/br>
    “是誰說喜歡我的,嗯?”

    他腦袋湊低了,靜靜看著?她?,她?感受到炙熱目光,腦袋里昏昏沉沉,視線里全都是他的身影。

    “我喝醉了?!?/br>
    “我記著?就行?!彼H吻她?眼角,又漸次落到鼻尖和唇角。她?捂著?嘴,左躲右閃:“還沒刷牙呢?!?/br>
    他眉眼都舒展開,笑得很好看:“我又不介意?!?/br>
    “可我介……”

    話音未落,已經(jīng)被他偷襲成功。溫菱睜著?眼捂著?嘴看向他,他嘴角勾著?得逞的笑,眼角眉梢都是肆意暢快,十?足十?的漫不經(jīng)心。

    他把人擁到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指勾著?她?發(fā)絲:“想?吃什么?我去做。”

    溫菱呆呆地被他抱著?,冬日的早晨暖和得不可思議。她?有點沉淪其中了。

    邵南澤又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子?才起身去廚房,虛掩上門前?,他指了指床頭柜上一個小盒子?:“打開看看,是給你的。”

    溫菱迷迷瞪瞪的,等梳洗完才記起有這么一回事。打開后,汲著?拖鞋跑到廚房里問?他:“這是送我的?”

    盒子?里放著?一條精致的鉆石鏈子?,里面放著?一張卡片,寫著?一句法文,翻譯過來?應(yīng)該是“拴住今生,系著?來?世”的意思??蛇@條鏈子?當(dāng)項鏈不夠,當(dāng)手鏈又太長,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邵南澤看出她?的困惑,說:“是腳鏈。”

    “還記得我說當(dāng)時回國找過你嗎,這是當(dāng)年的生日禮物??!?/br>
    當(dāng)時他走?過一間店,看到門口寫的廣告語,稀里糊涂就走?進(jìn)?去買了,又坐飛機(jī)飛回來?。

    他絲毫不在意地蹲下身,把鏈子?系在她?的腳踝。

    邵南澤親點了下她?發(fā)頂:“喜歡嗎?”

    她?的足弓長得飽滿白皙,指甲一枚枚像貝齒鑲嵌在上面,鏈子?很靈動,走?路的時候一閃一閃的。

    他的眼光一向都很絕。

    溫菱點了點頭,又看向他:“當(dāng)時怎么沒送?”

    “碰巧有事?!?/br>
    她?心頭一躍,想?起當(dāng)時回打完辯論賽宿舍時,看到的一個熟悉背影。因為那天是她?生日,所以記得很清楚。那時辯論賽剛打完,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見一閃而逝的身影,她?一回頭,一眼就見到他。

    但也只是驚鴻一瞥,她?甚至只看見他翩飛的衣角。

    上一秒她?安慰自己興許只是看錯,他人已經(jīng)飛到國外,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校園中,可下一秒她?又否了自己的想?法。

    像他那種驚艷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有類似。

    不會有人和他一樣。

    她?想?追上去,又被同學(xué)拉?。骸斑€沒合影呢,跑什么跑?”

    那天他們打得酣暢淋漓,她?沒有參加慶功宴,急急往回跑,哪知道路上遇到陸驍。

    他是跟同學(xué)一起來?a大,又碰巧遇見溫菱。見她?拉著?一堆材料,自告奮勇幫忙。

    可直到回到宿舍,她?都沒有再看見那個背影了。

    想?到這里,溫菱眼眸顫了顫:“你是不是看見陸驍了?”

    邵南澤的眉頭幾不可聞地跳了跳。

    她?咬著?唇:“我剛好遇到他,他幫我拿書?!?/br>
    他嘆了口氣,將她?擁入懷里:“當(dāng)年是我心高?氣傲,不肯低頭。”

    他說話的時候,喉結(jié)翻滾,她?覺得好玩,仰起頭去親,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邵南澤氣息頓時亂了,單手扣著?她?雙手手腕,抬高?摁在腦后,另一只手托著?她?下巴,迫使她?仰頭看他。

    她?就那么可憐兮兮地靠在冰箱邊上,背后涼沁沁的,身前?的他又像火爐一樣。

    溫菱壓根不知道剛睡醒的男人有多可怖。

    他胸膛起伏,目光如?炬,火一樣guntang,炙烤著?她?臉上每一寸肌膚。昨天晚上要不是因為她?喝醉了,他一直隱忍克制,否則到今天早上她?估計都爬不起來?床。

    當(dāng)時看她?渾渾噩噩,不知道到底是清醒還是沉醉,他就想?在她?醒著?的時候再來?一回。

    想?到這,他抬起手,溫?zé)岬闹父馆p輕摩挲她?耳垂上的軟rou。

    “酒醒了嗎?”

    被他的聲音蠱惑,她?心里砰砰跳著?,苦著?臉:“頭暈。”

    他的影子?全籠罩在她?身上,喘息:“我會輕點……”

    他低下頭,吻得又急又深,手指從她?發(fā)間穿過去,扶著?她?的后頸和下顎,氣息靈巧的鉆進(jìn)?她?嘴里,勾纏著?水澤。

    那股熱氣仿佛要將她?融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把她?抱起來?,一手托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抱著?她?雙腿,快走?兩步來?到客廳。

    下一秒,邵南澤俯身,重重吻下來?。

    溫菱躲了一下,沒躲過去,雙手被他攥住壓在發(fā)頂,掙脫不開,他的氣息又燙又熱,耳邊的呼吸聲漸次地重了。

    她?被困在沙發(fā)上,心尖都發(fā)顫,睫毛眨了眨,看著?窗簾外灰撲撲的白光,皺了眉:“太亮了……”

    他隨手拿起丟在沙發(fā)上的領(lǐng)帶,把她?眼睛蒙起來?。

    黑暗中,觸覺越發(fā)靈敏。

    他忍得眼尾發(fā)紅,欺身過來?,吻得昏天暗地,又貼著?她?的唇反復(fù)碾壓研磨。

    溫菱小小的身體被擠在沙發(fā)上,不停要躲,嗚嗚喊著?疼,又喊漲,到后來?感覺麻了,整個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領(lǐng)帶捂在臉上,上面都是她?發(fā)出來?的細(xì)密的汗。

    激烈時,他拿開了,溫柔地吻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問?:“看清我是誰嗎?”

    “邵南澤……南、澤……”

    她?急促的喘氣,無意識的半張著?嘴,哭得嗚嗚咽咽,上不來?氣。

    到最后,午餐放在桌上都涼掉了,他才緩慢起身收拾殘局。

    溫菱躺在沙發(fā)上哼哼唧唧,像小貓一樣瞪著?他。

    他低笑了聲,撐著?她?柔軟無骨的腰:“午餐不要了,我們?nèi)ネ饷娉院貌缓???/br>
    溫菱用力推了推他:“混蛋,你走?開。”

    可憐兮兮的,聲音都啞掉了,只剩下有氣無力的音節(jié)。

    邵南澤眼眸微動,纏著?她?頭發(fā):“不碰你了,吃完飯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見她?渾身粘膩,他打了一盆熱水,拿了熱毛巾給她?細(xì)細(xì)地擦。

    過了會,溫菱簡單洗漱了下,起身穿衣服,慢悠悠地跟他在附近的餐廳吃了頓簡餐。

    而后他到車庫取車,帶著?她?去了一家位于cbd的電子?商務(wù)公司。

    邵南澤沒有提前?預(yù)約,到了前?臺只說找湛博。

    前?臺瑟然打了內(nèi)線電話,又忍不住移眼去看那頭長身玉立的男人,穿著?休閑服仍舊氣度拔擢,只是小心翼翼地牽著?一個女生,生怕人跑了似的。

    “湛總,有位邵先生找您,沒有預(yù)約?!?/br>
    湛博掛了電話,親自出來?迎接。見著?邵南澤帶溫菱過來?,就什么都懂了。

    會議室里,湛博讓人找來?了協(xié)議書,遞給溫菱看。

    “這是之前?擬好的協(xié)議?!?/br>
    邵南澤手機(jī)響了,走?到外面接工作電話,讓湛博自己去和溫菱說。

    湛博撓了撓頭:“簡單來?說,就是我們之前?成立的可視化訴訟小組,在我畢業(yè)后就注冊了一家公司,澤哥出的錢,也出的主意,給我們幾個成立之初就在項目組的人配發(fā)干股?!?/br>
    對于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湛博反而是門外漢,而溫菱果然一看就懂,更看出里面幾個條款的更改像是邵南澤的口吻。

    湛博接著?說:“后來?澤哥工作了,又把他手頭的股份給了你,這些都是代?持協(xié)議。現(xiàn)在你看看,要接著?代?持,還是自己管理?”

    前?臺敲門進(jìn)?來?,送了幾杯水進(jìn)?來?,又靜默走?出去。

    溫菱放在膝上的手指緊了緊,又抬眼看玻璃門外打電話的邵南澤。他做的這些事,她?都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說。

    她?又簡單問?了一些公司的事務(wù),湛博詳細(xì)地說了,又想?到什么的說:“對了,之前?還給你支取過一次分紅,五十?萬,都記賬上了。”

    那次……溫菱皺了皺眉,想?起了溫立崇過來?要錢的事,所以邵南澤就是用這樣迂回的方?式,拐著?彎說這錢從來?都是她?自己的,不用再還給他的意思。

    湛博目光閃了閃:“按照持股來?算,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大老?板,到目前?為止,公司的運營已經(jīng)上了軌道,你把賬號給我,每年的盈利分紅都會及時發(fā)到卡里?!?/br>
    溫菱眨了眨眼,內(nèi)心翻涌,又抽出紙巾,把桌子?上不小心撒出來?的水擦了擦。

    重要的事情講完,邵南澤也打完電話,走?進(jìn)?來?問?:“講完了?”

    湛博夸張地說:“都是你們那些看不懂的協(xié)議,我這個門外漢哪里懂?”

    邵南澤曬笑:“又不是挖坑給你跳。”

    “天天守著?公司,還不是坑我?”湛博聳了聳肩,又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都快過年了,你再過幾天來?,我們都要放假了?!?/br>
    早知道邵南澤會把溫菱帶過來?,今年公司的年會應(yīng)該邀請他們參加。

    邵南澤握著?溫菱的手,和她?十?指交握:“怎么樣?”

    溫菱思索了一會,說:“公司挺好的,但我想?把股份還給你。”

    邵南澤定定看向她?,手指摩挲著?她?手背:“給你就是你的?!?/br>
    湛博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像是察覺到什么,整個人笑得很明顯:“對啊,嫂子?,你和我澤哥還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不就是你的嗎?”

    這幾句話說得邵南澤心情舒爽,直至走?出會議室了唇邊還掛著?笑。

    溫菱怔了怔,看他:“你笑什么?”

    “湛博當(dāng)了公司老?總后,越來?越會說話了?!?/br>
    她?笑了下:“公司資產(chǎn)豐厚,連我都嚇了一跳?!?/br>
    邵南澤捏了捏她?的手:“該你拿的就拿,不許推辭,這是你的底氣?!?/br>
    溫菱心下了然,他果然什么都懂,知道她?的軟肋和難處,想?方?設(shè)法地給她?最好的,傾盡所有給了他能給的安全感。

    邵南澤下意識地感到她?握著?自己的手更緊了,他反握回去,沿著?她?的掌心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