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入懷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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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嗎,是用自己所讀的專業(yè)去查自己的男朋友!我讀偵查學(xué)的!” 陸子昂訕訕地:“你們別這樣,我還是個單身?狗呢……大學(xué)四年,連個異性都?少?見?!?/br> 話題像是擊鼓傳花一樣,到了?席錦那兒。 她臉微紅,說完了?自己的,又腆著臉問:“邵檢,你大學(xué)的時?候談過沒?有?” 這問題要是放在平時?,確實有點過了?,但今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心理上放松了?些,那么多人又只有邵南澤沒?有發(fā)言過,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況且,這句話也?是問出了?大伙心中的疑問。 這一屋子人,全都?齊刷刷地看向邵南澤。 邵南澤靠著椅背,眉頭?皺了?下。陸子昂急忙打岔:“哎,邵檢是什么人,那肯定是a大的風(fēng)云人物?!?/br> 其他人聞言又馬上接話:“應(yīng)該問邵檢,大學(xué)時?候一共談過幾次吧?” “不止啊,邵檢還去國外交換過呢。” “你這話就?過分了?啊,擱這兒編排邵檢呢?” 邵南澤眼皮一抬,聲?音淡淡的:“一個個的,膽兒肥了??!?/br> 陸子昂嬉皮笑?臉湊過去:“邵檢,難得今晚湊在一起,你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吧?!?/br> 邵南澤把手放在桌子上,食指無節(jié)奏地敲擊著。 他口風(fēng)仍舊閉得緊:“好奇害死貓。” 其他人揶揄著:“這也?沒?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事?!?/br> 陸子昂笑?嘻嘻的:“大家不用猜,看邵檢這表情,肯定是談過了?。” 幾個年輕的已經(jīng)在起哄,好不容易撬開了?科室大神的嘴,那叫一個興奮。 邵南澤也?沒?惱,不過比這些實習(xí)生早來一兩年,平白多出幾分穩(wěn)重的閱歷感?,和這些小朋友在一塊犯不著生氣。 只是忽而有人問:“邵檢和大學(xué)的女友不會現(xiàn)在還在一起吧?” 邵南澤揉了?揉眉心,冷靜溢出一句:“……早分了??!?/br> 這事不算稀奇,但很明顯邵南澤并?不愿透露太多,他甚至起身?,說是到外頭?抽煙去。 這就?是徹底不想?談起這事的態(tài)度了?。 他這一走,包廂里熱絡(luò)的氣氛頓時?靜了?下來。 大伙兒面面相覷,誰都?不想?去觸邵檢的霉頭?。 坐在陸子昂旁邊的男生猶猶豫豫開了?口:“我們是不是開玩笑?開過頭?了??我沒?見邵檢臉這么黑的。” 另一個說:“這也?不算什么吧?我們大伙不也?自揭傷疤了?,邵檢沒?道理這么小氣的?!?/br> 陸子昂悻悻然說:“那是,我覺得邵檢也?就?是不愿意說而已,并?沒?有生氣。” 討論完邵南澤是否生氣的事之后,眾人的心里總算不再那么七上八下。 而席錦也?從剛剛的擔(dān)驚受怕,變成了?有一絲絲的欣喜。邵檢說早分了?,是不是說明他現(xiàn)在就?是單身?呢? 她覺得自己仿佛又有希望了?。 有人開口:“邵檢條件那么好,他前?女友一定也?很優(yōu)秀?!?/br> “他是a大的,會不會前?女友也?是a大?” “改天問問我a大的同學(xué)不就?知道了??!?/br> 隔壁包廂里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鬧騰聲?也?傳到了?溫菱這邊。 她的問話已經(jīng)臨近尾聲?,吃飯的時?候旁邊隔間的討論聲?時?不時?地飄過來。 隔音不算太差,但推拉門有縫隙,仍舊能聽見只言片語。 再然后她抬起眼,看見有人從旁邊隔間走出來,那人身?形高大,臉上沒?有多余表情,清峻而斂然。 隔壁包廂的話題從邵南澤又引到他的前?女友身?上,只可惜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人知道是誰。 溫菱拿著筷子的手一抖,不緊不慢地抬起眼皮。 等到邵南澤抽完煙回到隔間,她才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要不我們走吧?!?/br> 今天太不湊巧,她不想?和那群人碰面。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溫菱和當(dāng)事人在前?臺結(jié)賬,只前?后腳的功夫,隔壁包廂的人也?吃飽喝足,陸續(xù)走出來。 日式餐廳的前?臺逼仄,不一會兒就?狹路相逢。 有人認(rèn)出溫菱,互相打了?聲?招呼。 邵南澤依舊走在人群最后,他沒?來得及和溫菱打招呼,她已經(jīng)拎著包,腳步匆匆和當(dāng)事人一起走出小店。 叫車軟件又在排隊,溫菱獨自在門口等著。 過了?會兒,東院那群人又魚貫從小店門口走出來。一行幾個人中有幾個沒?喝酒的,徑自去停車場取車。 剩下的人全都?在門口等著。 邵南澤沒?開車過來,他的車還在院內(nèi)停著,今晚得搭陸子昂的車一段。 東院幾個聚餐的人一共開了?三輛車,另外兩輛把人給接走了?,剩下邵南澤和席錦,都?是搭同一輛車的。 夜風(fēng)微涼。 溫菱站得離邵南澤還有點距離,微微抬眸看去,也?只能看到他微微泛白的手腕和扇骨,在月光下整個人白到發(fā)亮。 邵南澤站在那兒,吊兒郎當(dāng)?shù)匚澲?,兀自沉默?/br> 席錦懷抱雙手,和邵檢并?排站著,她舔-了?-舔唇,仰著臉:“邵檢,剛剛的事我想?向你道歉?!?/br> 邵南澤聲?音很淡:“什么事?” 席錦有點受到打擊,剛那事是她起的話頭?,才不過二十分鐘,他就?把事情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但她仍舊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獨處機會。 “我不應(yīng)該多嘴問那么多的,你大學(xué)時?候的事。” 邵南澤眉眼壓得低,眼眸平靜如?波。 “沒?什么?!?/br> 席錦雙手合十:“你不生氣就?太好了?,對了?,剛剛大伙兒在里面說,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女朋友肯定也?很優(yōu)秀?!?/br> 邵南澤本可以不搭理她的,那頭?有一小段時?間的沉默。 過了?會,邵南澤的聲?音依舊懶懶散散的,低低嗯了?聲?。他的目光很收斂,卻知道另外那頭?站了?一個熟悉的人。 溫菱努力?讓自己站得低調(diào)點兒,但還是隱約聽見了?另外兩個人的聲?音。 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避無可避。 席錦悶聲?問:“你們分手……也?是因?為遠(yuǎn)距離嗎?” 邵南澤嗤笑?了?聲?,垂著眸,目光深沉:“你叫席錦是吧?” 席錦忽而被他叫到名字,刺了?一下。 接下來邵南澤說的話更加刺耳。 “作為實習(xí)生,應(yīng)該好好鉆研工作,不要老想?打聽別人的事。” 席錦突然被他批了?一句,臉上又青又白,想?哭又哭不出來,眼尾都?紅了?,啜泣著:“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遠(yuǎn)處,陸子昂的轎車已經(jīng)由遠(yuǎn)及近開過來,車燈愈來愈近。 這無疑給席錦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她不知道邵南澤還會不會繼續(xù)說什么,她很想?跑掉,卻又不能。 她耷拉著頭?,聲?如?細(xì)蚊:“邵檢,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如?果你不想?說,我以后再也?不提了??!?/br> 邵南澤連看都?懶得看她,擺了?擺手:“不過如?果你想?知道也?可以,分手是她提的?!?/br> 席錦再次被山呼海嘯般的震驚給侵襲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呼吸一窒,拿著包的手嗖然收緊。像邵檢這樣的才俊,怎么會有人舍得和他分手? 能和他談戀愛,都?是祖墳冒青煙的程度了?。 如?果說剛剛單純是羨慕邵檢的前?女友,到了?現(xiàn)在,她反而有點好奇,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孩子能把邵檢給甩了?。 溫菱低頭?踢著地上的小石頭?,邵南澤說的,她全聽到了?。 他那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語氣懶懶散散,似乎一點不介意的樣子。旁邊的女同事好像還對他有點意思的。 她垂了?眸,一言不發(fā)。 陸子昂的車子停在小店前?面:“久等了?,車子被人給擋住,花了?點時?間。” 席錦點點頭?,打開副駕駛位坐上去。 邵南澤默不作聲?坐在后座。 陸子昂眼睛尖,看見了?不遠(yuǎn)處站著的溫菱,車子還沒?起步又款款停下。 車窗降下來,他搭在方向盤上:“溫律師,打不到車嗎,要不要捎你一程?” 第38章 南風(fēng)入懷 溫菱隱約能看見后座上?坐著的清峻男人, 清淺的光線勾勒出寬肩窄腰,光坐在那兒?就有駭人氣勢。 邵南澤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見她半天沒答話, 陸子昂又問了一遍。 溫菱知道陸子昂是好?意, 但她不想把?自?己置身于那么尷尬的境地,更何況, 幾分鐘前, 邵南澤還把?他們分手的原因給說了出去。 她擺了擺手:“不用了, 網(wǎng)約車快到了。這兒?不好?停車, 你們快走吧?!?/br> 車子緩緩開?走,漸次在溫菱面前成為一個小小的光點。 第二天是周末,邵南澤難得回了一趟邵宅。 自?從回國?后,他就搬出來自?己住, 鮮少回家。在他工作沒多?久,邵浙曜生了場大病,開?了刀, 身體孱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