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憶后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南風入懷、佛系大佬當班主任后、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枕邊潮汐、阿司匹林、嬌養(yǎng)云雀、律師先生,離婚協(xié)議請簽字、遺忘樂園(1v1h)、她與夏(1V2 校園)、貪歡1V2
裴寂想了想,就這么干坐著顯得有點傻氣,他看了隔壁桌一眼,說道:“按他們的也給我來一份?!?/br> “好勒!”店小二高興的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桌上又擺滿了,但兩人都已經吃飽,因此就這么任它擺著,權當撐場面。 女人家吃東西格外慢,二樓許多人都走了,她們還在吃。樓梯口的那一桌也還在,倒是沒有在吃,而是各自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糕點,也不知在想什么。 韓冰在想什么不知道,反正裴寂想得有點多。 顧時嫣和離的事他也聽說了,這事鬧得頗大,想不知道都難。恰巧他jiejie今兒早上催他成親,他想......嗯......確實挺想的,就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抬頭再看了窗邊一眼,裴寂突然起身。 “將軍,怎么了?” “叫人將這些打包,咱們回府?!?/br> ...... 裴大姐正在教女兒繡花,她是農村出來的女人,吃苦慣了,不習慣大戶人家請嬤嬤那套,反正自己女紅也不錯,就親自教導女兒。 見裴寂大步進來,她沒好臉色,“回來作甚?” “姐,我想好了,還是成親吧,至于姑娘,倒是認識一個?!?/br> 他才出去轉悠了半天就洗心革面,這讓裴大姐高興不已,趕緊拉個凳子讓他坐下來,細細問是哪家姑娘,年齡幾何,家住何方。 聽說是大長公主府里的姑娘,還是個和離了的,裴大姐遲疑了下,隨后咬牙拍板道:“行!明兒我就請媒人上門說親!” ...... 次日,大長公主聽說有媒人來提親,還是為承安街那位鎮(zhèn)國將軍提,這可把她唬住了。女婿一個比一個有權勢,實在令她不敢相信,連問了好幾遍是不是弄岔了?媒婆樂呵呵的說沒錯,還是裴將軍親自請她們過來說親的呢。 大長公主高興的將此事說給顧時嫣聽,顧時嫣沉默了。 原因無他,這個裴大將軍赫赫威名她聽說過,但沒見過。聽說他孤身了二十多年一直沒娶妻,也不知是不想娶還是內里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她認為是第二種,如若不然,像他那樣位高權重的將軍,大把女子愿意嫁他,緣何就一直不娶?反而愿意將就她這個和離的人? 肯定是了,想必他定是有些不為人知的事。這樣的人,她不想嫁,這是其一。 其二,她對婚姻已經不抱期望,更何況這人她也不認識,不敢嫁。 于是,眼巴巴在家等了半天的裴寂,最后等來了她不愿意的消息。 他暗自嘆息,算了,命該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哈,姻緣線已經牽著了,裴姐夫跑不掉的,后面還要寫他直男式追妻呢。 另外,明天晚上零點爆更哈,同時晚上九點也照常更新呢。敬請期待喲!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芋圓不要啵啵 4瓶;咕咕 2瓶;天天愛默 1瓶;愛你們么么么噠! 第49章 進入七月, 天氣越來越熱,中堂里人多,大越朝官袍也厚, 因此,個個熱得哀怨不已。祝長君還好, 他自己有獨立的屋子處理庶務, 窗戶打開,倒是時不時有些風穿進來, 勉強還挨得住。 入夏之后事情倒是更多起來, 面前堆著一摞厚厚的卷宗,這還是下頭的人按輕重緩急挑選出來的。祝長君一邊喝著涼茶, 一邊埋頭審閱。 不一會兒, 祝全進來在他耳邊低語。 “恩師可有說是何事?” “并無, 但觀情況是挺急的, 讓您務必過去一趟?!?/br> “行?!?/br> 他這恩師平時沒事鮮少找他, 這次直接派人來中堂找人,想必是緊急之事,他馬車也不坐了, 索性騎馬過去。 到了柳府, 見柳清明一臉疲憊的等著他, 他問道:“恩師派人急急請我過來, 是何事?” 柳清明嘆氣,看著他欲言又止, 這事, 他還真是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 柳清河膝下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妻子去得早, 因此格外疼愛最小的女兒柳依依,也花了很多心思將她培養(yǎng)成人。哪曾想,從小聰明伶俐的女兒竟然在情愛中走不出來。先是婚事不順,隨后又...... “唉......”他又嘆了口氣。 祝長君皺眉,追問道:“到底何事令恩師煩憂?” “依依她......” 說起來話長,柳依依那日在寺廟準備獻身給祝長君,可祝長君不領情,她回到家中后郁郁寡歡,仿佛著了魔,三不五時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也不知她自己在里頭做什么,反正最后丫鬟們進去總能發(fā)現(xiàn)許多頭發(fā),她把自己頭發(fā)剪了,但許是不忍心,就一點一點的剪。有一天又突然說想去庵里做姑子,在那里老死一生。 這奇奇怪怪的舉動和奇奇怪怪的話語把柳清河嚇得不輕,以為女兒得了什么病,請了大夫來看,卻看不出什么來,她該吃還是吃,該睡還是睡。 就這么又過了一個多月,今天她又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等到中午了也不見人出來,丫鬟敲門喊她吃飯,可喊了半天也不見她應聲。于是趕緊撞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她躺在床榻上,手腕上割了好幾道口子,流了一地的血,嚇得趕緊又請大夫。 所幸大夫來得及時,人救回來了,就是奄奄的躺榻上什么也不肯吃,大夫說,她沒了生還的意志。 這句話把年過半百的柳清河愁得頭發(fā)發(fā)白,他不知道這個女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要尋死。仔仔細細問了她身邊的丫鬟后,才捋出了癥結所在。 為了男人,為了祝長君。 柳清河想了許久,一邊是他的愛女,一邊是他的愛徒,他實在左右為難,但最后還是讓人去請祝長君過來。 祝長君得知柳依依自殺后,心里微驚,“她現(xiàn)下如何?” 柳清河有氣無力的坐在圈椅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佝僂著身子,搖頭嘆氣,“大夫說她無生還意志,一心求死。” 祝長君心里氣,氣他這個師妹如此拎不清,尋死覓活的,竟把恩師折磨成這樣。但氣歸氣,好歹也是他師妹,又因他死過一回,他總不好坐視不理,“我去看看她。” 柳清河點頭,讓丫鬟領著他去了。 ...... 柳依依背著身子側躺在床上,死氣沉沉,地上還有打翻的粥碗,顯然她適才發(fā)過一通脾氣。 地上的血跡已經清理過,但屋子里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想必之前流了不少血,那手腕上還包扎著厚厚的紗布,上頭鮮紅一片,顯然傷口還在冒血。 祝長君走進去,站在幾步之外,沉著臉看著,也不說話。 柳依依以為又是丫鬟們進來勸她吃飯,她不耐煩的低吼,“出去!滾出去!” “既然還有力氣吼,想必無大礙。” 男人的聲音起得突然。 柳依依猛然過身,適才還含著怒氣的眸子瞬間柔弱下來,許是轉身太快,她閉著眼緩了下頭暈,片刻后再睜眼時已是淚水盈盈。 她深深的望著他,也不說話,兀自安靜的哭著,看起來楚楚可憐。 但祝長君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眸子冷冽,說出口的話更冷冽,對付這種尋死覓活的人,越是可憐她,她越會得寸進尺。 “若是想死,倒是可以找個安靜之地,鬧出這般動靜,折磨的還是我恩師。柳依依,你真令人失望!” 他面無表情,仿佛看陌生人似的,柳依依傷心得痛哭起來,抽抽噎噎,“師兄,我......我真的無顏面活下去了,可我又怕見不到你了啊,我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每次想到你溫柔的抱著顧時歡的樣子,我都快瘋了!這樣日.日折磨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幾乎哭暈在床上,許是情緒太激動,又失血過多,哭了一會兒便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祝長君看了一會兒,也懶得再說什么,轉身出了門。 他著實不解,那個小時候知禮懂事的師妹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 再見恩師,他依舊如之前那般一動不動的坐在圈椅上。 “見過了?” “見過了。” “依依有說什么嗎?”柳清河抬起頭來,望著他這個辛苦栽培了大半輩子的徒弟。 “沒說什么,倒是一直哭?!弊iL君也坐下來。 “唉......”柳清河這一生嘆的氣都沒有今日多。疼愛了半輩子的女兒,如今做出這樣的傻事,想想都覺得對不住死去的妻子,他教導不好女兒,害得她變成這樣,自責不已! 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堂屋安安靜靜,氣氛沉重。 過得一會兒,柳清河突然跪下來,祝長君唬了一大跳,趕緊也跪下去,“恩師這是做什么?” 柳清河再抬起頭時,蒼老的臉上淚痕交錯,“長君啊,為師也知道這樣不好,可為師真想求你啊,我就這么個女兒,看著她長大,舍不得她去死。如今,她對你仿佛入了魔怔,你......你就收她進門吧,權當養(yǎng)個閑人,只要她活著就好?!?/br> 說完,柳清河泣不成聲。 祝長君還是第一次見他哭,一把年紀的人了,如今為了女兒,哭成這樣,他心痛不已。 眼前這個老人,說是師傅,卻更像父親,手把手教他做學問,教他做人,初入仕時他是個愣頭青,得罪不少人,也是他手把手教他為官之道。可如今,竟然跪在他面前流淚,這叫他怎能不心痛? 看著他那含淚渾濁的眼睛,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祝長君深深拜下去,“恩師,還請容我考慮考慮?!?/br> ...... 祝長君回到丞相府,已經是日落西山之時,他官袍也沒換,就徑直去了正院。 “夫人呢?”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沒見到人,逮著進來上茶水的凝香問她。 “夫人在廚下吩咐晚飯呢?!?/br> “這事何須她去做?你快去叫她回來?!?/br> 凝香嘀咕,“夫人說見您這幾日辛苦,天氣炎熱,便想安排些下暑的吃食,奴婢這就去請她回來?!?/br> 顧時歡進屋的時候,見祝長君站在窗下看蘭花,那盆蘭花生長得好,如今竟開了兩朵小白花,香氣清幽怡人。 “夫君。” 祝長君轉過身,見她大肚便便,行動十分不便,拉她坐在榻上,“都快要生了,怎的還不安分些?” 進了七月,顧時歡就懷胎滿十月了,大夫說也就這幾天發(fā)動,全府上下都盯著她肚子呢,連祝長君也會每日早些下職來陪她,只不過,今日......耽擱了。 吃飯時,祝長君給她盛湯夾菜,以前他不這樣,倒是最近這些日子漸漸養(yǎng)成了照顧她的習慣。顧時歡是妻子,按理說應該她照顧夫君,可誰讓她是孕婦呢,吃得也心安理得。 “夫君今日看起來有心事啊?!逼饺账m大大咧咧,可枕邊人的心情還是能細心感知一二的。 祝長君看著她,小女人吃得滿嘴油膩,吃飯也毫無大家閨秀的形象,怎么舒服怎么來,嘴里還嚼著呢,筷子便又夾上了。但就是這副模樣,讓他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看她挺著肚子吃得歡快,心里藏著的事也不知如何開口。 兩人吃完飯就去園子溜圈消食,月色皎潔,照得園子里的花草樹木清晰可見。他牽著她慢慢走在小道上,嘴角含笑,聽她嘰嘰喳喳的說著今日所做的事。 突然,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