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失憶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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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就連大房的那個畜生也敢肖想她,斯文儒雅的外表下藏著齷齪的心思,每每故意在園中與她偶遇,無人之處時更是對她動手動腳。 她毫無權(quán)勢,唯有親近榮欣堂那位老夫人才得以庇護一二。 在這個府里,各樣的人和事,甚至一花一草都令她厭惡得很。索性還有三個月,她就是滿孝之身,屆時提出和離便可離開這個牢籠。 想到此,她腳步又兀自堅定了幾分,沒關(guān)系,再忍忍就好了。 ...... 這些日子,顧時歡倒是安分下來,不再成日往外跑,而是認認真真的跟嬤嬤學習管理中饋。她發(fā)現(xiàn),其實有些事情還是很有趣的,比如一年四季采買的安排,每個院子衣食發(fā)放,莊子人員調(diào)動及分配等。以前她是被他人安排,無論是穿什么衣裳,打什么花色的首飾,一日三餐吃什么,都不需要她決定。如今卻不同,這種站在一定高度安排他人的感覺相當不錯。 怎么說呢,就是一種當家做主的感覺,很充實。 當然,丞相府里人口簡單,基本上沒什么大小事發(fā)生,大致還是按著原來的規(guī)矩辦事,顧時歡做起來也相當輕松。因此,她也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做別的事。 比如此刻,顧時歡在廚房里搗鼓燒菜,她穿著個圍裙,正拿著鍋鏟翻紅燒鵝rou,一股糊鍋味瞬間騰起。 她捏著鼻子,趕緊將rou鏟進一旁的盤子里頭,隨后把鍋鏟一撂,自個兒坐在矮登上歇氣,鼻子、下巴上還蹭了些煙灰,這副模樣,用灰頭土臉來形容也不為過。 顧嬤嬤在一旁暗暗嘆氣,這已經(jīng)糊了第三鍋了。 凝香趕緊遞茶水給她,“小姐別氣餒,說不定下一鍋更好?!?/br> “唉......”顧時歡嘆氣。 她這些日子才在中饋事宜上建立起來的信心,一下子又被一鍋紅燒rou給打敗了。心里納悶得很,自己當初怎么會答應給夫君做菜的?她完全不記得有這么回事了啊。今兒他一早出門時,還特地囑咐說晚上回來要吃她做的晚飯呢。 眼瞅著這會兒就黃昏了,都快晚飯時辰了,才堪堪燒出兩個菜,而且還是......她鼓起勇氣又瞧了眼桌子上胡不溜丟、面目全非的兩盤菜,忍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 烹飪之事不是她擅長的,她當初為何要答應這樣的事?實在費解得很。 “嬤嬤,我真答應過這事?” “是?!鳖檵邒哐劬σ膊徽R幌?。 雖然知道大爺可能在趁機“欺負”她家小姐,不過,她左右一想,也不算壞事。小姐也總該學些本事,再說了,這也可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也說不定,自己又何必去拆穿。 于是,顧時歡又認命的拿起鍋鏟,喊道:“凝香,繼續(xù)添柴火,我再試最后一遍?!?/br> 婆子們又趕緊把準備好的鵝rou、調(diào)料都給擺放齊全,隨后齊齊退開三米遠,留足夠空間給她們夫人發(fā)揮。 油一下鍋,不一會兒就熱得冒煙,盡管顧嬤嬤在一旁耐心說,慢些慢些一步步來,可顧時歡看著這呼呼冒煙的大鍋,心里急啊,于是鵝rou調(diào)料全下鍋,總算阻止了它冒黑煙。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整鍋滋滋大響,這聲音太嚇人,她趕緊用鍋蓋蓋上,隨后深呼吸一口氣,再揭開,胡亂用鏟子翻了翻,一瓢水下去慢燉一會兒。 步驟也就勉勉強強吧,反正看得一眾人也跟著心驚rou跳。 等了一會兒,總算聞到鍋里頭有香味冒出,顧時歡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悄悄揭蓋瞄了一眼,嗯,總算這次沒糊,于是大喊道:“凝香,撤!” 凝香唬了一大跳,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丟下火鉗就趕緊往外跑。 顧時歡:...... “我讓你撤柴火,你跑什么?” 凝香這才明白過來,又趕緊蹲回來撤柴火。 總之,最后的最后,總算做成了一道不那么面目全非的菜。 ...... 當飯菜端上桌時,祝長君傻眼了,但鑒于她是第一次下廚,也不好打擊積極性,便昧著良心夸了句,“夫人果然賢惠!” 顧時歡受之有愧,趕緊夾了塊賣相勉強拿得出手的紅燒鵝rou遞過去,“夫君嘗嘗看?!?/br> 祝長君張嘴嚼了兩口......再嚼了兩口...... 她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問道:“味道如何?” “味道嘛......還好,就是太硬了些,嚼不動。” 他本來還想找找這道菜的其他優(yōu)點,但發(fā)現(xiàn),實在沒有,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是嗎?”顧時歡自己也夾了一塊嘗嘗,隨后立馬吐了出來。 這哪里是太硬?簡直是還沒熟啊。 她苦著臉,“夫君~” 祝長君曲線救國,夾了另一盤看起來像蔬菜的東西,努力安慰道:“無礙,這個菜炒熟了,可以吃?!?/br> 然而,正是因為太熟了,所以整盤看起來黑乎乎的,顧時歡看著極沒胃口。 她撂下筷子不想吃,祝長君也不勉強她,吩咐顧嬤嬤另外給她做碗面過來,他自己倒是就著那盤黑乎乎的菜吃了兩碗米飯。 真的是很給面子了,看得顧時歡都感動,以至于晚上伺候得格外賣力。 祝長君讓她怎么做,她就乖乖怎么做。 先是沐浴的時候讓她幫忙搓背,前后都要,上下兼顧,不可遺漏。 顧時歡閉著眼睛不敢看,臉紅得滴血,不停問“好了沒?” 祝長君壞笑,在她耳邊吹氣,“夫人,還有一處沒洗干凈呢。” 隨后,他引著她的手忙碌起來。 他洗完了還不依,還要幫她洗,顧時歡趕忙拒絕,“不不不,我自己來。”上次他幫她搓背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羞得很。 可祝長君是誰?到了這種個時候,那他就是比土匪還土匪、比流氓還流氓,不搓也得搓,而且還搓得相當細致。 那只常年握筆桿子的手,骨節(jié)修長有力,在水中勾勾繞繞。 顧時歡氣喘吁吁的窩在他懷里,一陣陣顫抖。 她眼瞼半闔,紅唇微張,水下的風景若隱若現(xiàn),惹得身后的男人發(fā)狂。 最后,顧時歡伸長脖頸,手撐著浴桶邊緣,雙眼失神的盯著花窗下的六角漆彩香爐,心魂也隨著青煙屢屢緩緩升上云端。 結(jié)束時,浴桶的里的水已濺出大半,整間屋子都濕濕嗒嗒看不成。 祝長君摟著她,低低問道:“要不要叫丫鬟進來幫你穿衣?” 顧時歡已經(jīng)累得手酸腿酸,倒在他懷里動彈不得,聞言趕緊掙扎起來隨意批了件外衫。她這副模樣可不敢讓丫鬟們瞧見。 兩人草草收拾好后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顧時歡撒嬌要了碗糖水,補足了力氣才心滿意足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修改了bug,柳依依嫁的是常興侯府。 嘿嘿,求營養(yǎng)液啊啊啊 第34章 天氣漸漸冷下來, 府上的冬衣開始發(fā)放,顧時歡這個當家主母也做得越來越有模有樣,顧嬤嬤欣慰得很。 “小姐, 今年這冬衣做得著實好看,大家都喜歡得緊呢。” 顧時歡手里捧著個暖爐, 細細查看衣裳用料和裁剪, 也點頭滿意。往年府里配給下人的衣裳十年如一日,男子著藍革布, 女子著青棉麻, 看上去就是一片死氣沉沉。從今年冬衣開始,顧時歡就選了自己喜歡的顏色花樣還有款式, 男子依舊是藍色革布衣為主, 但領(lǐng)口處做了改動, 加厚實了些, 穿起來顯得人格外精神, 女子的則是換成了香妃粉和墨綠,年輕的穿香妃粉,年長的著墨綠。 這么一換, 府里瞬間有了幾分鮮活氣息, 祝長君今兒一早看見時, 還點頭夸了句, “甚好?!?/br> 顧時歡也覺得好,“嬤嬤, 往后每年的衣裳不必依舊制, 時不時換一下花色,也挺不錯?!?/br> 顧嬤嬤見她做事干勁十足,笑著點頭應下。 才吃過早飯, 眼下還有些時間,顧時歡便想去元安堂看看祝老夫人,人才走到垂花門,就又被喊了回來。 凝知領(lǐng)著個丫鬟在等著她,這丫鬟正是萱兒,她眼眶紅紅的,說話也泣不成聲,“二小姐,您去看看大小姐吧,她已經(jīng)病了多日,大夫找了一個又一個,也喝了不少藥,就是不見好。奴婢是偷偷跑出來給您說的,她不想讓您知道這事,可奴婢看著心疼得很?!?/br> “好端端的,為何突然生病了?” “大小姐她......”萱兒哽咽不已,想起府里頭那些糟心事,都不知從何說起,為她家小姐感到不值,更為她心疼,“總之,您快去看看她吧,大小姐這幾日都吃不下飯。奴婢這會兒得回去了,她身邊沒人照顧奴婢不放心?!?/br> “等等,我與你一道過去,現(xiàn)在就過去?!?/br> 顧時歡心里著急,也不知她jiejie現(xiàn)下情況到底怎樣了,趕緊讓人去套馬車,又讓顧嬤嬤準備些補品藥材,一刻鐘后便帶著萱兒出了門。 在馬車上她才聽萱兒說起文國候府最近發(fā)生的事。 前段時間,鄭霍身邊的一個丫鬟懷孕了,給抬了姨娘,顧時嫣也頗為盡心照顧,整日里燕窩魚刺的緊著她補,事必躬親。可哪知就在前幾日她突然上吐下瀉,最后不知怎的,身下流血,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沒了。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是顧時嫣做的,畢竟新姨娘的所有衣食都是她打理,以為她嫉妒妾室在她之前先有孕,所以做了手腳,為此,還奪了她手里的中饋權(quán)利,讓她在祠堂里思過了一整宿。 夜間寒涼,次日顧時嫣就病了。 后來查出,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乃席姨娘所為,顧時嫣被冤枉了許久,侯夫人也只是來看了兩次,寬慰她都是一家人莫要往心里去,鄭霍也只來看了一次就再也不來了。顧時嫣便一直病著,請了多個大夫來看,斷斷續(xù)續(xù)也換了好幾種藥也不見好。 可萱兒知道,她家小姐這是心病,是被姑爺傷著了。當時所有人都把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顧時嫣時,鄭霍不僅沒有站在她這邊相信她,反而第一個出來指責她。 在祠堂的那一晚,小姐流了一宿的眼淚。 顧時歡聽了后,心里氣極,大罵文國侯府不是人,鄭霍更不是個東西。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文國侯府,顧時歡匆匆下馬車,懶得理會笑臉迎上來的侯府管家,徑直往臨風苑而去。 她來得不巧,此時鄭霍正在顧時嫣房中與她爭執(zhí)。 “顧時嫣,你到底同不同意?” 顧時嫣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盯著素絨繡花帳頂無波無瀾的說道:“鄭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同意?!?/br> “呵!”鄭霍氣急敗壞,“顧時嫣,你莫以為燕娘的事與你毫無干系,后院是你管的,卻管得烏煙瘴氣,連我未出世的孩兒都沒了,你敢說你沒半點責任?” “哈....哈、哈”顧時嫣仿佛聽到好笑的笑話,卻笑得蒼白無力,“鄭霍,妾是你要納的,禍也是因你而起的,你怎么有臉怪我?” “你......好,我說不過你,但瑩兒進門的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聞言,顧時嫣豁然坐起,啞著嗓子吼道:“鄭霍,你想將外頭那小婦納進門,除非我死了!” “顧時嫣,你別不知好歹!” 在外頭聽了一會兒的顧時歡氣得胸脯起伏,她抬腳就沖進屋子,快速掃了一眼四周,走到桌邊拎起一把鎮(zhèn)尺就往鄭霍的頭上砸過去。 鄭霍堪堪轉(zhuǎn)頭想看來人是誰,哪知還沒看清楚就被迎頭砸了個結(jié)實。千年烏木做的鎮(zhèn)尺,實沉如鐵,這么一砸過去,他瞬間暈頭轉(zhuǎn)向。定了定神,才看清是顧時歡來了,還頗是詫異。 “你......”一句話還沒說完,頭上便涌出一片鮮血,嚇得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奪門而出去找大夫。 顧時歡尤不解氣,眼底猩紅,忍著那淚水朝顧時嫣看去。 顧時嫣別開眼,不敢觸碰meimei的眼神,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實在羞愧。 她輕輕開口,“夭夭,你怎么來了?” 顧時歡瞬時眼淚嘩嘩掉下來,“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