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自救靠美食 第45節(jié)
“唔,去?!?/br> 幸虧他出師以來,總因為臉嫩被人輕視,實在有損江南玉劍的形象,所以聽師父的話一直保持面癱,惜字如金,這會兒明明是什么都不知道,卻不至于在高子辰面前漏出破綻。 兩個人各懷小心思,結(jié)伴而行,一路上彼此試探了半天,正經(jīng)事沒試探出來,到是都特別相信對方很清楚有關(guān)五星合聚啊,大宴之類的江湖暗語到底有什么內(nèi)涵。 這兩位同行半程,各揣了無數(shù)疑惑,紛紛返回師門,路上相繼拜訪相熟的武林同道,總算稍稍了解了些‘五星合聚’的意思。 高子辰一回到華山派,直奔奔雷堂:“師父!” 進門就見他師父面前的桌上,地上,到處堆滿了古籍資料,到處是塵土飛揚。 高子辰:“??” “是為了宴席的事?!?/br> 華山掌門岳非神色凝重,他接到徒弟的書信,就找相熟的朋友拐著彎暗中打探消息,總算讓他打聽出,數(shù)百年前幾大門派同氣連枝,交情極好,正好五星合聚的日子有靈藥出世,就定在此時歡聚飲宴,也比一比年輕弟子的能耐。 這活動似乎始終不曾斷絕,只是十分低調(diào),輕易不露痕跡。 只是像華山派,亂世時曾分崩離析,師門長輩們死的死,亡的亡,就連本門秘籍都已不全,現(xiàn)任掌門繼位的時候是臨危受命,上任掌門根本沒來得及交代清楚事務(wù)。 現(xiàn)在的弟子們早就不清楚宴席的事,這回收到帖子,才茫然無知。 “哎,都是弟子無用,讓咱們?nèi)A山派落寞了,落寞了啊?!?/br> 掌門唏噓哀哉。 高子辰:“……” 華山這幾十年都是江湖十大派之一,也叫落寞? 不只是華山派,崆峒,昆侖等名門,收到帖子后也陷入無邊懷疑中。 帖子上的暗記,暗語,金印等皆無錯,只有本門掌門才清楚這些東西,絕不會外泄。 而且單看送帖子之人那頗為神異,甚至讓人懷疑自己等人練的是假功夫的武功,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地高看對方一眼,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這般高手來騙。 那送帖子的武林同道,肯定與本門有密切關(guān)系,至于為什么自己等人竟然不知?那必是上任掌門沒來得及傳下,或者在哪一代那里出了差錯。 前些年戰(zhàn)亂頻頻,各大門派都不安寧,掌門更替得極迅速,像少林這種大門派都差點讓人滅門,一場大火不知毀去多少經(jīng)書秘籍,何況其它? 翻找留存秘籍,也仿佛能找出很多似是而非的佐證,這些傳承幾百年甚至千年之久的門派,誰家沒點傳說? 那些掌門們留下的墨寶,時不時就有某月某日與某某人大飲三百杯,或者某月與友人分享珍饈美食。 帶著懷疑去找,那典籍里好些地方一詞一句都仿佛變得別有深意。 就說華山掌門,絕不愿意讓外人知道,他懷疑自己得到的傳承不全,讓人問到頭上,也就輕描淡寫地回一句:“宴席?今年子辰出師了,肯定是讓他帶隊去?!?/br> 無論何時,都是成竹在胸。 不過很短的時間,就連安城這邊都隱隱聽到些許傳聞。 “要說大宴之事,我還是聽我叔祖家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提起過,可是了不得的宴席,只有頂尖的江湖少俠才能參加,以前經(jīng)常有少俠在大宴上一鳴驚人,天下皆知?!?/br> 劉子明聽了一腦袋的八卦,反而稍稍放心了些。幾百年間一直存在的武林宗門,既然這幾百年來都沒鬧出亂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朝廷不想看到的問題。 只是他這倒霉弟弟要死要活,非得留下參加人家的宴席,劉子明看著手中的請?zhí)?,終究還是沒強把弟弟給抓走,自己也沒走。 最近他常常立于官船上,舉目遠眺,那銀色的大船極具壓迫感,如斯威武,讓人心動神搖。 聽聞宴席就在船上舉行,比起弟弟一門心思都是力能扛鼎的武功,劉子明更想親眼近距離看一看那樣的大船。 數(shù)日來他派人盯梢,別的沒看出來,這瑤池弟子個個是脾氣好,性格好,到是真的。 這幾日瑤池船上陸陸續(xù)續(xù)下來許多弟子,男女皆有,年紀從十四五到三十許,各有不同,可同樣的待人和氣,斯斯文文。 前日他們?nèi)パ瞄T報備,認真交足了停駐費用,還客氣地禮讓與他們同時到的老人家,讓對方先辦事,言語間毫無武人的傲慢。 如今他手下負責盯梢的探子,對‘瑤池’的弟子們印象好得不可思議,連那些人強硬收購所有漁民的漁獲,將碼頭上的攤販通通驅(qū)趕走這等事,竟也沒讓他們感覺不對。 劉子明:“……莫不是能惑人心智?” “難道那什么瑤池的人,真的會攝心大法?” 老狗自也看到了瑤池弟子驅(qū)趕人群的舉動,眼見被驅(qū)趕的人不光不生氣,還個個笑嘻嘻,難免有點旁的想法。 第七十七章 烤乳豬 顧湘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從現(xiàn)在起到大宴結(jié)束,所有貨物‘瑤池’全數(shù)收購,人家按市價給錢的?!?/br> 能直接把貨賣出去,省得擠壓勞累,大家自然樂意。 為了‘假面舞會’的這項善后服務(wù),她可是多出了500美食點。 “真虧得慌。” 還是要努力賺錢,否則動輒花美食點,誰受得了? 幽幽一嘆,顧湘忽然又想起件事,“不是都說那位貴人早就去接欽差?劉晃兄弟都在安城,國公爺何在?” 老狗茫然道:“或許是受不了勇毅軍的清苦……”去找樂子了,欽差云云,不過借口而已。 顧湘:“……” 只要這位不影響到計劃進程,一時到真顧不上他。 秋日里天干氣燥,顧湘在系統(tǒng)界面上也折騰得口干舌燥,忽然就想吃點滋潤些的湯水。 走到廚房一看,一只已經(jīng)準備好的小乳豬就躺在案板上等待垂青。 顧湘以前只能說會做飯,對食材可沒多少研究,最多能看個新鮮度,如今見到案板上的乳豬,卻是一眼就看出其味美rou嫩,是一等一的好豬。 “這會兒吃烤乳豬正當時?!?/br> 至于湯湯水水?那叫飯么,分明是飯后下食才要用的。 顧湘笑瞇瞇高聲招呼老狗幫忙把掛爐給她清理干凈。 為即將到來的宴席故,她菜譜里剛加了兩道大菜,其中一道就是片皮乳豬。 烤乳豬這道菜顧湘早就很熟悉,當年她去參加競賽贏了后,學(xué)校的老師帶她參加慶功宴,就吃過一道‘炮豚’,八珍之一,正是烤乳豬。 當時已覺那是人間至味,如今再想,似乎色澤不夠明麗,油略大,入口即化是做到了,可化得太徹底些,就少了一分彈性。 顧湘一邊想,一邊口水直流。 輕輕地磨了磨菜刀,一刀下去,從嘴到尾,不歪不斜,不輕不重地劈開了一道線。 內(nèi)臟清理干凈,打開骨頭,刷上鹽控水,糖配上醬料黃酒腌制入味。 顧湘一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順順當當把乳豬送入掛爐,不過進了掛爐也依舊離不了人。 做烤乳豬,火候的掌控最為重要,但凡差一絲,好好的食材就算是浪費了大半。 “哎,慈幼院里這些沒爹沒娘的娃娃,到比咱這有爹有娘的吃得香,哎!” 一整個上午,慈幼院周圍的住戶就都處于躁動的狀態(tài)。 大人還好,聞著那香味就是饞得厲害,大不了閉上眼,蒙上頭,忍一忍就能過去。 可孩子們卻是萬萬不肯忍的。 再聽話乖巧的小娃娃,都沒忍住哼哼唧唧地哭著要rou吃。 大人們:“……” 要不把你爹娘的rou割下來吃一吃? 話是這么說,還是個個擠到慈幼院門前去排隊。 奉欽差的命,已經(jīng)在慈幼院外蹲守了四天四夜的兩個探子,對視一眼,心下唏噓。 人家饞了能立時跑去買,大不了多花點錢和時間,自己等人卻是聞著那香味勾人的一日三餐加深夜的夜宵,饞得眼淚都從嘴角流下來,卻只能吃硬得硌牙的破干糧! 有什么辦法?欽差根本不當個人,竟強令他們,不光不許在顧娘子面前露臉,就是那些慈幼院的小娃娃也不許接近。 兩個人只能眼觀鼻鼻觀心,拼命忍住,忍住—— 慈幼院的大門洞開,顧湘推著一輛很奇怪的小推車緩步走出來,推車上放著長長的白瓷托盤。 兩個人一時目光呆滯,仿佛看到了一盤晶瑩璀璨的寶石,美得不像人間之物。 奶奶的! 嗚! 顧湘掀開網(wǎng)蓋,直接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一片紅如瑪瑙的rou片含在口中,輕輕瞇了瞇眼,連連點頭:“不錯?!?/br> rou質(zhì)細膩,味道清甜,香而不膩,入口即化。 “我們知道不錯,它肯定是非常非常不錯,您能別嘗了么?” 自香味開始飄蕩,就跑到慈幼院門前排隊,愣是硬生生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的食客,眼睛死死地盯著潔白如雪的托盤上紅得晶瑩透明的rou,渾身上下都在叫囂——想吃! 顧湘笑應(yīng):“行,不嘗?!?/br> 她拿碗出來先舀了一碗濃稠的米粥,又木夾子一夾子下去,抄起十幾片rou,整個往米上一鋪。 熱氣熏染,香味滋地一下擴散,熏得門前一眾食客一時都有些暈眩。 顧湘也不禁稍稍舔了下嘴唇:“不嘗了,直接吃。等下我還有事忙,要早些吃朝食。” 眾食客:“……” 顧湘嘆氣:“我每日都cao勞得很,實該補充營養(yǎng)?!?/br> “小娘子,我們也想同您一樣cao勞。” 幾個相熟的食客都知,最近顧廚身邊多了好幾位琴曲大家,每日都要演奏新編排的曲子給她聽。 她所謂的cao勞,就是讓那些堪稱宗師的大家,竭盡全力地給她獻藝,爭先恐后地愉悅她,討好她。 眼看食客里年紀小的幾位都要眼淚汪汪,顧湘也就不大忍心逗他們:“早餐開張了,訥,白米粥,魚rou饅頭,雞絲面,素三鮮餛飩,老規(guī)矩,還有限量酥魚,一人一條。” 嗯嗯,樣數(shù)是少了,可滋味足以彌補這點不足……不對??! “rou呢,少說了一樣rou?!?/br> 顧湘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笑道:“沒少,這是我的?!?/br>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