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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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要先給江自流占個名額? 這待遇...是不是有些太過于隆重了?! 那前刺史竟如此看重江自流的嗎?! 難不成他也是起了把江自流單獨收為門下弟子的心思吧?! 說起來,進書院讀書和被書院夫子收為弟子,這里面還是有著十分巨大的差異的。 凡是進了書院的讀書人,一律都是那所書院的門生,都可以獲得書院里夫子們的傳授解惑,可要論稱呼,也只能稱一聲“夫子”,將來去到別處,對外提到夫子大名,只能說是在某某書院里得到過某某夫子的教導(dǎo)指點,而不能稱其為“老師”。 能叫“老師”的,只有單獨被夫子收進自己門下,認作弟子的才行。 而被夫子認作弟子,這已然是超越書院里一般的傳業(yè)解惑的關(guān)系,成為了兩人之間的更為緊密的師生關(guān)系! 這種關(guān)系一旦確認下來,弟子能夠得到老師提供的更多資源,將來老師也可以收獲從弟子那取得的榮耀,可以說是綁在了一條線上,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中的牽扯可大了去了...... 劉昭義也看上江自流了么? 和善些的那個老夫子開始暗搓搓的頭疼... 劉昭義,安河府前刺史,從前四品官的人,自己拿什么跟他爭江自流? 他現(xiàn)在可真后悔啊!后悔當(dāng)初沒有在江自流趕考鄉(xiāng)試之前就把人收進門下! 暴躁點的那個老夫子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可能因為自己的傲慢,要使得豐文書院失去一個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奇才了...... 楊俊成笑著問江自流:“江解元,我這提議,你看如何?” 江自流表情淡淡的,沒有說話。 兩個老夫子緊張不已地看著江自流。 鄭承之突然道:“好奇怪,一般正常人聽到得到了進入鴻鵠書院學(xué)習(xí)的資格,高興都來不及,可你們?yōu)槭裁春孟癫幌M庠^去?” 兩個老夫子:“......” “承之,不要對夫子無禮?!睏羁〕山o鄭承之使了個眼色,讓他少說話,然后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等待江自流的答案。 江自流微嘆了口氣,歉意地把舉薦信還回了楊俊成的手上。 登時楊俊成臉上的笑容僵住,人愣住了。 別說是楊俊成幾個人愣住了,江自流還信的這一舉動,讓后面豐文書院的老夫子一眾也看呆了。 他把舉薦信還回去了? 什、什么意思? 江自流歉意道:“辛苦楊兄幾位跑一趟,勞煩回去稟告尊師,江自流承蒙抬愛,只是,暫時沒有去書院進修的打算,實在無福消受?!?/br> 楊俊成三人:“......” 豐文書院一眾:“......”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江自流的拒絕,讓院門口寂靜的像一潭死水。 唯有某棵樹上的知了還在孜孜不倦地叫著。 愣了一下后,豐文書院的夫子看江自流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江自流該不會是...連鴻鵠書院都不打算去吧?他難道...連鴻鵠書院也看不上?? 老夫子:“......” 此子真乃狂生也!竟然捐狂到這種地步!看不上豐文書院也就罷了,竟然連鴻鵠書院都看不上! 楊俊成也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了,他看江自流的目光也很古怪。 實在是...難以理解。 怎么會有人拒絕鴻鵠書院拋來的橄欖枝? 當(dāng)江自流是擔(dān)心妻兒,楊俊成說:“此事并不從快,江解元大可等把家室安排妥當(dāng)后再來書院報道,哪怕半年一年,都也無妨!” 江自流才考上解元,仕途之路才剛剛起步,比起后面的漫長時光,這一年半載的算什么? 老師向來最是惜才,特意囑咐了好幾遍,說江自流是不世出的大才,將來定是前途無量,就算用請的,也要把人請到鴻鵠書院來! 楊俊成生怕江自流不去,回去沒法對老師交差,大夏天的,額頭上都浮出了一層冷汗。 他說:“江解元,不用這么焦急給我答復(fù),你可以好好考慮幾日,我們在豐文鎮(zhèn)上多住上幾日,靜候你的佳音?!?/br> 說完,他又把舉薦信塞回了江自流手里。 怕放回手里江自流又要還過來,楊俊成儀態(tài)都顧不上了,改把舉薦信往江自流的袖袋里面揣,硬揣! 江自流:“......” 兩個老夫子:“......” “為什么!?”劉東來忽然問。 劉東來一直站在兩個老夫子的身后,剛才夫子們說話,沒有他插嘴的份,他就只能在后面靜靜的聽。 靜靜的聽夫子們?yōu)榱藸帗尳粤?,一個個恨不得都使出些無賴的招才好。 又靜靜的聽鴻鵠書院的人為了爭取江自流,給他開出了如此寬松的條件。 什么一年半載也等得及,什么隨時都可以前去報道,什么請多考慮靜候佳音...... 這可是鴻鵠書院啊! 鴻鵠書院憑什么要這么低三下四地上門來請一個山野刁民!?且來的還是前安河府刺史的弟子??! 最可氣的是江自流居然還拒絕?! 他以為他是誰!! 劉東來眼眶青黑,眼睛通紅,聲線都有些發(fā)抖,低啞著怒意道:“為什么如此不識抬舉???” 兩個老夫子:“......” 楊俊成幾人:“......” 楊俊成奇怪道:“這位兄臺是...?為何如此激動?” 劉東來并沒有介紹自己,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只有對江自流的憤恨和厭惡,他質(zhì)問楊俊成:“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堂堂鴻鵠書院,居然要為一個不識抬舉的秀才破壞規(guī)矩?這樣低三下四地請他去過去讀書?這像什么樣子!” 楊俊成頗是有些莫名其妙,說: “誰說我們鴻鵠書院沒有規(guī)矩了,方才我說自家?guī)熒先危瑢豪镌S多不成文的繁文俗規(guī)給廢除了,可沒說把該保留的合理的規(guī)矩也一并廢除了啊。 而且...就算有些俗規(guī)沒有被廢除,我相信家?guī)熞矔榱私庠兺ǖ?,要知道,在絕對的驚才絕艷面前,一切腐舊的俗規(guī)都該為之讓路! 還有,江解元驚才絕艷,我們書院請他去讀書,怎么能叫低三下四?這分明是家?guī)熛Р?,求賢若渴,想為朝廷培養(yǎng)人才! 再者...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江解元不知抬舉?江解元之所以拒絕,一定是有著自己的考量和打算的。” 劉東來:“......” 劉東來都相當(dāng)于是站在鴻鵠書院的那一邊了,鴻鵠書院的人反而給臉不要,居然這樣那樣的反駁他? 當(dāng)下,劉東來氣得直想發(fā)抖! “你、你們......” 劉東來簡直懷疑,是不是江自流收買了他們?又或者是江自流給了劉刺史什么好處?更或者是江自流之所以能高中,就是先打通了劉刺史那邊的路子,然后收買了考官,進行了考場舞弊! 否則就憑江自流,怎么能這樣輕而易舉地先中童元,再中解元?還是在同一年? 這里面一定有鬼! 劉東來尖銳道:“你們清楚江自流的來歷嗎?” “當(dāng)然清楚,都去鄉(xiāng)試的人了,官府怎么會不調(diào)查考生的人事背景?何況家?guī)煂庠闲?,還另外有所打聽?!?/br> 楊俊成說完對江自流拱手一笑:“正是因為知道,鄙人才格外欽佩江解元啊。” 劉東來漲紅了脖子:“哦?” “畢竟,誰能想到,同年連中童元和解元的江解元,在今年之前,還是個臥病三年的病人呢!”楊俊成看江自流的眼神都在發(fā)亮:“臥在病榻上,根本無法讀書備考,這也就是說,比起其他考生,江解元比他們足足多了三年的空窗期!” 楊俊成沒有說的是,老師在關(guān)注江自流后,便立刻派人把江自流的生平來歷仔細打聽過了。 江自流出生草根鄉(xiāng)野,打小就沒正兒八經(jīng)地學(xué)習(xí)過,再加上病重那三年,可以說......江自流是只用了短短數(shù)月的時間準(zhǔn)備,便力壓群雄,在一眾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的學(xué)子里脫穎而出了! 這是何等的恐怖!說他驚才絕艷,毫不為過! 可是劉東來已經(jīng)不需要聽到楊俊成沒有說完的話了,他只是聽到“三年空窗期”,就已經(jīng)徹底石化了。 劉東來血紅著眼睛,看江自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在這一刻,劉東來突然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的努力多么可笑。 他自三歲起便開始讀書識字,三更睡,五更起,聞雞起舞,懸梁刺股,日日復(fù)日日,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有著三年空窗期的山野草根嗎!? 劉東來僵硬著身體,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碎掉了...... 老夫子看不下去劉東來胡鬧了,嚴肅道:“東來,注意你的態(tài)度和措辭?!?/br> 夫子的聲音聽在劉東來的耳朵里,仿佛被蒙了一層膜,劉東來的耳朵里面嗡嗡直響。 臉上牽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劉東來半抬起手,似行禮,又不似完全在行禮,含含糊糊地舉了舉,然后抬起腳,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江家,離開了這個讓他覺得無比可怕的地方。 老夫子:“......” 楊俊成:“......” 劉東來走后沒多久,豐文書院的兩個老夫子也帶著門生們走了。 實在是... 沒有再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身為書院翹楚的鴻鵠書院對江自流勢在必得,肯為他開創(chuàng)許多優(yōu)越的條件,那他們還有什么能去爭搶的機會? 更何況,便是如此,江自流都不為所動。 他似乎,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去任何書院進修...... 離開江自流的家后,兩個老夫子的臉上都有些灰敗。 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好好查查江自流的背景,若知道江自流來自鄉(xiāng)野,讀書條件本就不如鎮(zhèn)上和城里,又有著三年的空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