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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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楚年被起哄的大伙逗得哭笑不得,攥住自己的手腕說,小聲地問:“那...夫君,我們喝個交杯酒不?” 對著這雙盈盈澄澈的眼眸,歡喜一瞬間脹滿心臟。 楚年愿意喝交杯酒,江自流怎么會不愿意? 江自流和楚年同時舉起杯,他們的雙臂交纏到一起,將自己手里的茶盞遞到對方唇邊,相視間,喂彼此喝下茶水。 茶清澀,卻又比酒還要甘甜。 江自流垂下眼斂,默默想,如果楚年愿意,將來,他一定要為楚年補(bǔ)辦一場喜宴。 要讓楚年穿上真正的喜服,要和楚年喝上真正的交杯酒,要滿懷欣喜地相攜叩首,拜謝天地,舉杯相交,秦晉之好。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鳯,吶吶吶,雪地小狐貍的澆水~ 第46章 洗澡 該看的和不該看的都看了 一頓飯吃的漫長, 其樂融融,直到天黑下來才散場。 把客廳和廚房收拾好后,馬志成夫婦便該帶著孩子回家了, 臨要走, 羅紅梅還拉著楚年在院里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各自散去后,羅家大院里空蕩安靜下來,秋夜的風(fēng)吹來涼意,但被捂得溫暖的心火難消,余溫guntang。 要說離開江家后楚年最迫切的事情還有什么,就非得是洗澡莫屬了。江家不是人待的地方, 還天天都往山上跑, 從魔窟里出來,楚年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好好洗個熱水澡。 客房里有洗澡用的木桶, 熱水也提前燒好了,正好可以美美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但是吧... 古代人家里沒有浴室這么一說, 平時洗澡的時候,都是把熱水打到自己房間里用木桶洗的。就這還是條件好的了,條件不好的, 哪有木桶, 燒那么多水還廢柴, 搞個盆洗洗擦擦就不錯了。 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 羅德山家的條件雖然相當(dāng)好, 客房比江家的堂屋都要大,可客房畢竟是客房, 就一屋一室, 中間也沒有簾子屏風(fēng)之類的格擋, 一眼望去,可觀全景。 在房間里洗澡,豈不是就意味著要跟江自流坦誠相見了? 楚年:“......” 楚年偷偷瞄了江自流一眼。 這一眼,楚年注意到江自流已然十分倦怠。也是,這一天,分家搬家,各種忙碌,江自流的身體和精神應(yīng)該都快要到極限了。 坐在榻上的江自流感受到楚年遞來的目光,掀起眼皮看了過去??v然疲憊,在楚年看過來的時候,江自流還是打起了精神。 楚年倏然想到,還真是要坦誠相見。 因?yàn)橐越粤鳜F(xiàn)在的狀態(tài),洗澡免不了自己上手幫忙的。 所以...他要把江自流看光光了? 楚年:“.........” 這... 咳咳... 江自流得多不好意思呀? 時間不等人,熱水涼掉的速度也不等人,無論心里走馬觀花似的跑過了些什么奇奇怪怪念頭,澡,還是要洗的。 先讓江自流洗完睡覺,然后再自己洗! 眼眸閃爍了兩下,楚年說:“夫君,不早了,我們洗澡睡覺吧。”說完,沒看江自流作何反應(yīng),直接去拿桶倒水了。 木桶擺擺好,熱水倒到進(jìn)去,一切都就緒,楚年才看向江自流。 木桶高大,快到楚年的腰,徐徐裊裊地往外冒著白煙熱氣,楚年一襲靛青站在前面,煙熏霧繞的,好似眉眼都被打濕。 “夫君?!背旰傲私粤饕宦?。 江自流抿著唇看楚年,他們之間隔著逐漸彌漫開來的白霧,霧氣中,他的臉上有一層薄紅。 楚年本來還好,想著速戰(zhàn)速決幫他洗完就好了,可江自流垂眉斂目,又漂亮又害羞,就還挺...... 楚年突然就覺得有點(diǎn)可惜,要是江自流還像以前那樣抗拒自己的接近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師出有名地逗逗他?,F(xiàn)在江自流這么乖順,反而干不出惡劣的事。 亂想了一下后,楚年心說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水就冷了。于是不帶一絲雜念的,楚年朝江自流走過去,說:“夫君,我攙你去洗澡?!?/br> “好?!苯粤鞯偷痛鹆艘宦?。 在楚年過來之前,江自流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掙扎,一來洗澡脫衣服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二來既然楚年好像迫不及待讓他脫衣服,那他...就脫吧。 他總歸是沒有什么要瞞著楚年的才對。 故而江自流應(yīng)聲之后,便展開手指,摸到領(lǐng)口要解衣襟。 楚年怔了一下。 沒想到江自流會這么爽快,反倒是楚年不自在了。 這病美人現(xiàn)在也是太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了吧?真就是說脫就脫? 眼看衣襟就要被解開,楚年脫口而出:“...其實(shí),還可以去水里再脫的。” 話音落,江自流指節(jié)一頓,人定住了。 長睫垂蓋之下,江自流的眼里跑過一絲古怪不解的情緒。 去水里再脫? 那不就是要穿著衣服下水?穿著衣服下水后衣服不就濕了嗎?濕了不就會緊緊貼在身上了嗎?那會好脫嗎? 江自流:“......” 還是說楚年就喜歡這樣? 第一次脫衣服就要這么復(fù)雜嗎? 江自流:“......” 不過既然楚年要求了,無論心里跑過了多少個問號,江自流都照著楚年說得做。手指慢慢往下挪動,重新歸于身側(cè),江自流沒怎么看楚年,低聲說了一句“好”。 啊,好乖啊。 楚年感覺心都被這一聲帶著毛邊兒的“好”字刮了一下。 而且楚年真心覺得去木桶里再脫衣服是個大聰明的主意,這樣一來,江自流也好,自己也好,都不會太尷尬了。 很是滿意,楚年扶江自流起來,攙扶著他和衣進(jìn)了木桶。 別說,看美人入水,當(dāng)真是賞心悅目。 江自流本身就是冷白的膚質(zhì),病中氣色白得像瓷,每每臉紅時,都是紅中透粉。這會兒進(jìn)去熱水,guntang的水汽蒸騰而上,熱氣撲到臉上,一整個像雨中被打濕的桃紅花瓣,貌美的昳麗驚心。 很快,熱水順著江自流的衣服鉆了進(jìn)去,把衣服撐開得鼓了起來。 霎時間片片衣料在水上水下?lián)u晃抖動,宛如開出來一朵花。花心就是江自流。江自流被熱氣沖得睜不開眼,氤氳的水珠筆鋒一樣在他臉上勾勒描摹,沿著瘦削的下顎流淌,滴地一聲砸回水里。 這何止是賞心悅目,簡直沖擊得讓人目眩神迷了。 楚年:“......” 楚年大抵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江自流看起來燦亮又灼熱,以至于江自流抿著唇,霧氣騰騰中,手指蜷起又舒開,主動開始解衣裳。 ... ... 最后,還是可以看的和不可以看的...都看光了。 楚年:小臉通黃。 江自流洗完澡后,楚年給他拿了新衣服換上。 新衣服是晚飯后羅英卓給的。羅英卓不愧是花孔雀,衣服一套又一套,很多都是新的。 羅英卓沒問楚年他們怎么分家了,他就是得知這倆分了家后除了五畝地外啥也沒分到,窘迫到連衣服都沒有多余出來能換的,實(shí)在是看不過眼,便拿了幾套新衣服給楚年,讓他先給江自流用著。 當(dāng)然,羅英卓嘴上是不饒的,說了要楚年以后拿別的還,還順便催了催楚年明天接著講那天沒講完的故事的后續(xù)。 都說美人不僅看皮,還要看骨,江自流骨相極佳,即便病體瘦削,穿上羅英卓的衣服不太合身,卻另有一種清風(fēng)鶴骨的超俗感,只一身白色里衣,亦是皎皎若月。 楚年不難想象,若江自流身體康健些,再長點(diǎn)rou,該是何等風(fēng)采? 大抵就是芝蘭玉樹的陌上好兒郎吧。 想象是一回事,真看到又是一回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江家不知道珍惜寶珠,楚年可是期待得很。 ... ... 弄好江自流后,楚年自己也要洗澡。 可能是因?yàn)閯偛虐呀粤骺垂饬说脑颍@會兒自己要洗澡,楚年倒也......沒有感到特別不自在了。 而且,江自流真正是個端正的君子,從楚年開始重新打水開始,他就在床上翻過去身,背對著楚年,充分踐行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要不是他身體不便,楚年都相信他會出去門外等著。 這就很好玩。 一方面吧,誓言發(fā)過了,交杯酒也喝過了,還互相喊著夫君夫郎,剛剛更是被“夫郎”看光了,但事實(shí)上彼此間又都守著一條不說破不戳破的防線。 楚年真有些好奇江自流是怎么看待自己這個便宜“夫郎”的。 洗完澡,擦干濕漉漉的身體,把木桶收拾了,吹滅燈燭,楚年一身清爽愉悅地上了床。 這床很大,兩個人睡,還能空出好大的間隙。身下的褥子是軟的,再不是小破屋里硌著背都會疼的邦邦硬的凹凸不平的木板床,蓋著的被子也是又大又厚實(shí),暖和和的,仿佛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楚年躺在床上,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在黑暗里看著頭頂懸著床帳的模糊輪廓,楚年心想,等把村里落腳的事情落實(shí)下來后,他也要給自己弄一個這么軟的床,以后再也不睡木板床了。 正想著呢,身邊隔了段距離躺著的江自流動了一下。 楚年歪頭看過去,問:“怎么啦?” 江自流沒有吭聲。 黑夜安靜,空氣中是洗過澡后的清新皂莢味。 楚年以為江自流大概只是翻個身動一動吧,便沒再問,也打算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