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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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也就不再有人過去了。 江爹本來都快忘了這處地方了,要不是楚年天天往山上跑,他也想不起來山腳下還有這么個好地方。 江爹到了地方,風吹日曬多年,小木棚外面雜草叢生,各種青色黑色的草蘚爬滿了木板,就連棚頂上都長了高高的草。 “這地方...忒寒酸,忒破爛了點啊......” 隨手扯下了門板上的幾根草,江爹冷笑:“小東西心眼子一套一套的,對付他就得找這么偏僻的地方。” 那天楚年跑出去狂敲各家鄰居門的事還歷歷在目,江爹可不想這種事情再發(fā)生了。 “我看看在這種地方他還能怎么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自覺計劃萬無一失,江爹惡狠狠地捏碎了手里的草,又回到山腳下,藏到了幾棵擠在一起的枯黃灌木后面,等著楚年下山。 為了四寶,為了孫子,還為了老婆子不要再鬼叫,他今天就算啥也不干,也要把楚年給拿下了。 —— 江爹以為,錯過了早上從后面抓楚年的機會,就只能等他從山上下來了。 所以他躲在灌木樹后,眼睛一直看的是山上的方向。 以至于當他看到一個靛青色衣服背著草藥筐的少年從山下往山上走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他娘的不就是楚年嗎?! “......”江爹:“???” 楚年怎么現在才來? 所以自己是提前白白在這蹲了這么久嗎? 娘的,腿都要蹲麻了。 罵罵咧咧的,江爹臉上的神情變成了兇狠。 江爹并沒有上到山道上,而是彎下腰,貼著灌木樹行走。他的眼睛死死地鎖視著楚年,像盯上了獵物的野獸,一步一步向前,準備先于楚年竄到前面,然后出其不意地撲出來,趁著楚年受到驚嚇,一把把他抓住帶走。 江爹是這么想的,并且他認為做起來也會很順利。但他沒有想到,楚年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了。 停下來就算了,楚年扭過了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自己所在的一側。 江爹:“......?” 江爹心里一突:難道這小混蛋發(fā)現我了?我藏得這么好,走得這么輕,這都能發(fā)現? 如果已經暴露了,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干脆跳出去,來硬的把小混蛋抓住。 山路這么難走,小混蛋還能跑得過自己嗎? 這么想著,江爹捏了捏拳頭,兩只手的指節(jié)握得咔咔作響,就要起身竄出去。 可就在他要竄出去的前一刻,楚年突然動了。 楚年一動,江爹一怔。 就這么一怔,蓄好的力被打斷,江爹保持著小腿緊繃的姿勢躬身在原地,錯過了竄出去的時機。 江爹:“......” 緊接著江爹又看到楚年朝自己這走了過來。楚年還是面無表情,但手卻伸向了草藥筐。 江爹的心一緊,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這才意識到,楚年身后背著的筐子,以前從未見他背過。 楚年為什么背著筐子上山? 里面裝了什么?伸手進去是想掏出來嗎?掏出來是要對付我嗎?他果然已經發(fā)現我了嗎? 既然他已經發(fā)現我了,為什么不說話? 他想干什么? 莫名的多了點點緊張,江爹漸漸伏下了身體。 但他隨即就想好了,不管楚年掏出什么,等下只要楚年一過來,他就撲上去把他摁住。 哼,就算發(fā)現了又怎么樣?發(fā)現了就能跟自己抗衡了嗎? 毛頭小娃娃,還年輕著呢! 這么想著,并且也做好了就緒的準備,江爹看見楚年從筐子里拿出了一把......小鏟子? 視線在鋒利的鏟尖上凝固,江爹的瞳孔猛然一縮! 小混蛋膽大包天!居然帶了鏟子出來?他是想用鏟子劈死自己嗎?! 目眥欲裂,雙拳緊握,江爹怒血上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想要把楚年抓走的同時,楚年想干的是如此大逆不道的兇殘事情! 說時慢那時快,還沒等江爹想好怎么做的時候,就見楚年一個俯身沖了過來,鏟子在他手里一旋,狠狠插.進了土里。 下意識后仰了半步的江爹窒住。 他看到楚年用鏟子挖開土,把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苗拔了出來。 然后楚年把小草苗連帶著鏟子一起丟進了筐子,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毫無波動地繼續(xù)往前走。 江爹:“.........” 江爹:“?????” 后跌在地,江爹半張著嘴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楚年不是發(fā)現了自己,而只是在挖草...... 走在路上的楚年無語極了。 楚年本來上山走的好好的,走著走著,總覺得右邊有人在看自己。 托狗仔隊們的福,作為一個熱度不低的小明星,楚年早不止一次被各種來自暗處的目光盯上過了。 要是放在現代,像這種讓楚年一下子就能感覺到不舒服的目光,肯定是新□□仔,太不專業(yè)了! 可是這個世界哪里的狗仔? 所以楚年只能推測,是江爹跟蹤了自己。 楚年沒有證據,也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假裝發(fā)現了地上有草藥,用挖草藥的方式朝灌木林子里窺視。 他隨便挖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草,在期間大著膽子飛快往里邊掃了一下,果然發(fā)現里面躲了人。 不用說,肯定是江爹。 這也太無語了。 楚年知道兩口子反常,沒憋好意,但不知道他們會蹲在山上埋伏自己! 怪不得拿藥回家的時候江母用那種表情問自己怎么沒去山上。楚年現在只慶幸自己晚上了山! 再往山上走楚年是不敢了。越進山越偏僻,楚年自知體力弱勢,不敢跟江爹硬剛,到了偏僻的地方,要是江爹不做人,楚年沒什么把握能跑得掉。 那怎么辦? 現在轉身下山嗎? 江爹就在旁邊虎視眈眈,要是現在冒然轉身,江爹就該知道自己發(fā)現他了。那就還是要勝率渺茫的硬剛逃跑。 內心極其煩躁,楚年現在只能假裝還在找地上的草藥,慢慢悠悠地挪著步子往山上走。 主要是楚年想不通江爹埋伏在山上的意義。 這么淳樸的一個村子,江爹再壞,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要殺人埋尸吧。 而江家二老的最大訴求,說到底就是為了江四,他們一直想要自己從了江四生孩子...... 所以... 江爹是覺得自己在家里太能鬧騰了,要到山上來伏擊自己,把自己拖進小樹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給江四生孩子? 思及此,楚年瞳孔亂顫。 但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太齷齪了,簡直不是人! 楚年寒毛聳立。 背后又爬上冰冷冷的陰鷙視線,自知難逃一劫的楚年頭皮發(fā)麻。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楚年穩(wěn)住心神,飛快地轉動腦子。 他想,山上這么大,江爹就算要來硬的,也肯定不會隨便把自己拖到個樹下綁起來吧? 江爹既然這么來了,就一定是提前準備好了一個確切的地方。 江四必然是在那個地方的。 江家二老就算再變態(tài),也應該不至于變態(tài)到兒子做那啥事的時候守在邊上吧? 楚年:“......” 楚年一邊慢吞吞地往前走,一邊飛快地思考如何用最小的代價破眼下這場局。 要想付出最小的代價,那還是得從江四入手。 雖然江四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他畢竟腦子有問題。與其面對江爹,不如直面江四。單獨和江四待在一起,脫身逃跑的幾率更大。 想了這么多后,楚年不動聲色地深深呼出一口氣。 他已經決定了,要跳過跟江爹硬剛的過程,直接快進到跟江四對線。 但,還不知道江爹是想著怎么把自己弄走的?是...打算沖出來把自己打暈嗎? 楚年嘴角不禁一抽:“......” 眼看旁邊的灌木林就要到頭了,江爹沒法再用灌木做掩護藏身,自己不好再拖延,楚年拿定了主意。 他打算...裝暈。 特么的與其吃皮rou之苦被江爹打一頓,還不如自己“暈倒”呢。 這么想著楚年也就這么干了,正好他之前走得很慢,又是低著頭,現在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便多了一個扶住額頭的步驟。他的腳步逐漸飄忽踉蹌起來,在走到一棵樹下的時候,忍不住想要扶住樹靠著休息一下,卻一個手滑,沒扶到,反而腳一歪,整個身體傾斜,倒到了地上。 為了讓暈倒看起來逼真,楚年下了血本,直接真摔。 要么怎么說論演員的職業(yè)修養(yǎng)呢,就這一摔,江爹都得欠他一個奧斯卡。 那邊還縮在灌木里伺機而動的江爹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