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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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山沉吟道:“要分家?。糠旨液冒?!” 馬志成苦笑:“好是好,可麻煩啊。” 分家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得看家庭。要是和和氣氣地把家分了,自然沒什么,可要是鬧得不好看,就是又糟心又遭罪。自古以來為分家撕破臉的還在少數(shù)么。像江家那樣的家庭,楚年要想分家,不知道要cao多少心。 羅德山哼了聲:“有什么好麻煩的,分個家而已,分就是了?!?/br> 馬志成比較穩(wěn)重:“這畢竟是年哥兒的家事?!?/br> 羅德山板起了臉:“老頭我待徒如子,既然是我的徒弟,跟我的半個兒子也差不多了,難道我還說不上話嗎?” 羅德山和藹時是真的和藹,可一旦板起臉,那威嚴(yán)的壓迫感,也是能嚇到人的。 馬志成:“......” 羅德山:“哼哼,以前是沒犯到我頭上,這以后事關(guān)到了我徒弟,我可沒理由坐視不管了?!?/br> 馬志成有點想笑。 他看出來師父是真心疼愛楚年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拜師的流程儀式禮儀一個都沒有,就已經(jīng)一口一個徒弟的叫上,并且開始護短了。 但說是這么說,作為真正的徒弟,馬志成還是得攔一攔的。他說:“師父,不是我忤逆你,這事兒,你還真不好管,清官都難斷家務(wù)事,何況......對吧?!?/br> 羅德山剛剛是有點上頭,被馬志成有條有理地幾句話一勸,扶著胡子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馬志成以為羅德山是想開了,卻聽他把手一揮,中氣十足地說:“你說的有道理!那明兒個我去找村長那老伙子吃飯去!” 馬志成:“.........” 什么?這是要請村長出面的意思嗎? 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馬志成還能說什么? 馬志成默默收起了一貫的慎重,準(zhǔn)備看看師父想怎么干。 —— 再說楚年從羅德山家回去時,半路上看見了羅英卓。 羅英卓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有幾個漢子,幾個人有說有笑,結(jié)伴走在另一條道上。 這大概就是羅英卓之前提起的那些個朋友吧。楚年不免多看了幾眼。這一看,看到其中有一個人,正是昨天被羅英卓推出門外的那個人。而幾個人一行走著,都是有意無意以這個人為中心的。 羅英卓注意到有視線看過來,扭頭去看,看到了楚年。 楚年換了身衣服,素雅的靛青色,襯得他很白。衣服明顯是不合身的,有點寬大,所以他把兩邊衣袖撩起來往上卷了卷。他后背上背了個筐,可能是因為筐里沒東西,分量太輕,走起路來筐會在背后晃,所以用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扶著,只是這樣,就露出來了一小截手腕。 羅英卓微微挑起了眉。 幾個漢子說說笑笑間,曹鵬看到羅英卓沒答腔,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在往別處看,于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楚年。 這不是昨天羅英卓家里的那個哥兒嗎。 哥兒長得標(biāo)致,曹鵬記住了他的樣子,昨天看他穿了一身紅衣,很是明媚,今日換了身青衣,倒顯得柔軟了不少。 曹鵬眼睛一轉(zhuǎn),笑出一口牙,靠到羅英卓身邊,說:“卓弟,那小哥兒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恳菦]什么關(guān)系的話,你給為兄介紹介紹唄?” 楚年恰好在此時沖這邊招了招手,那一小截手腕搖搖晃晃,白皙細(xì)嫩。 曹鵬盯著楚年,嘿地一聲笑出來,邁步就要往楚年那邊走。卻被羅英卓摁著肩膀掰了回來。 羅英卓說:“干什么去呢你?!?/br> 沒等曹鵬開口,旁邊的漢子搖著頭取笑他:“曹兄真是貪心,我們還以為文哥兒已經(jīng)把你的心勾住了,沒想到你這看到個新鮮的,又管不住腳了是吧?” 曹鵬哈哈:“我昨天哄了文哥兒一天,還把他帶去了山腳下不會有人過去的小棚子里,沒費多大勁,他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我回去做小了,這來都來了,帶一個不虧,帶兩個賺了,你們說呢?” “不愧是曹兄,可真是風(fēng)流?!睗h子一臉明白的笑。 羅英卓淡淡說:“想什么呢,人家已經(jīng)嫁人了?!?/br> “啊,嫁人了啊...”曹鵬聞言有點遺憾,但隨即摸摸下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無妨,嫁人了也無妨,只要他愿意跟我,我可以帶他走?!?/br> 漢子奉承著說:“那是,曹兄家大業(yè)大的,還不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br> 曹鵬又想往楚年那邊過去了,但羅英卓還拎著他的后頸衣襟沒松開,只一提溜,就把曹鵬給拽住了。 羅英卓另一只手把那個一直捧哏的漢子也撈了走,帶著他們往后面走,邊走邊說:“不是還要去華子家喝下一場么,走吧?!?/br> 曹鵬問:“嗯?你剛剛不是說要回去了,不去華子家那場了?” 羅英卓臉上沒什么表情,說:“閑著也是閑著,再玩會兒就是了?!?/br> 曹鵬聽了很高興,一下子勾住羅英卓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這就對了嘛,好兄弟,走,一塊兒喝酒去!” 被羅英卓一塊撈著的漢子也笑嘻嘻的:“今天晚上羅童生可得好好喝上幾杯啊,別再像以前那樣,才喝了幾杯就走了掃我們的興?!?/br> 羅英卓瞥他一眼:“就你長了嘴會說話是嗎?” 漢子:“.........” 曹鵬給了漢子腦袋上一巴掌,說:“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卓弟最討厭別人喊他童生了嗎?” 漢子委屈:“......村里大家都這么喊嘛,習(xí)慣了,所以就......” 可惜沒有人在意他的委屈,其他幾個人伸手拉過曹鵬,一行人高高興興地往羅華家去了。 于是楚年就看到羅英卓鳥也不鳥自己,冷淡著臉直接轉(zhuǎn)身跟好兄弟們走了。 楚年:“......” 靠!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個花孔雀下次不想聽故事了是吧! 但關(guān)于羅英卓的小小插曲沒有太影響到楚年的心情,畢竟楚年還惦記著兔子rou呢。 饞兔子rou久矣,也不知道心心念念地兔rou熟了沒,楚年抱著期待,加快了腳步往江家趕。 —— 楚年回到江家,還沒等正式踏進后院,就已經(jīng)先聞到了鮮香撲鼻的rou味兒。 “大嫂!我回來了!”三步并兩步地走進后院,楚年直接把肩膀上的草藥筐往地上一放,興高采烈地就往廚房奔去。 這味道實在太香了,楚年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沾過油腥了,根本就頂不住。 跑到廚房門外,看到滾滾的白煙往上面竄,楚年便知道兔子rou還在鍋里燜著。 楚年先沒進去,兩手扒在門口朝里面探頭,喊了聲大嫂。 孫秀芳正蹲大鍋底下壓柴,聽到楚年的聲音,邊捂著嘴咳嗽,邊歪過身子看向他,手里還捏著柴,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別進來。 廚房里太嗆了。 又是油又是煙的,還混著刺激味蕾的辣,在里面待久了是個人都受不了。 “大嫂你出去休息會兒吧,這里我來就行了?!背暌姞钪苯泳瓦M廚房里來了,想接過孫秀芳手里的柴換下她。 才說完楚年也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這破舊的古式大鍋廚房,也不知道別人家裝的怎么樣,反正江家裝的這叫一個拉,炒個菜能把人嗆死,真不知道江母這么多年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楚年的舉動讓孫秀芳心里有點暖,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把楚年給推開了:“好了好了,紅燒兔rou好了,野菜蘑菇湯也好了,咳咳咳...我把柴壓熄了就能出來了,就差一點了,我一個人弄就行了,省得把兩個人都手都弄臟了?!?/br> 既然這樣,楚年也就不再拒絕孫秀芳的好意,聽話的出去了:“好吧,那我就先去給夫君喂藥?!?/br> 饞兔rou饞得太狠,楚年一回來就直奔廚房,這會兒他又大大吸了幾口噴香油辣的空氣,才提著食盒哼著歌找江自流去了。 推開小破屋的門,楚年看見江自流已經(jīng)醒了。 讓楚年十分驚喜是,江自流正靠坐在床板上。看到門推開,江自流側(cè)過臉朝他投來視線,一雙眼眸漆黑熠亮,臉上膚色冷白,極致的黑與白糅合在略已昏沉的破屋子里,真正像是一顆照得滿堂發(fā)亮的明珠。 看到楚年回來,江自流薄唇上揚,對他露出了一抹清淡的淺笑。 美人一笑,仿佛春風(fēng)拂露。 楚年心里瞬間涌入一股歡喜,不禁感嘆今天莫非是過年嗎,這又是有兔rou吃,又是有美人笑,也太好了吧。 楚年輕快地走進屋里,笑著說:“太好了,夫君你可以自己坐起來啦?!?/br> 不過視線在江自流漂亮的臉上掃了一圈,楚年覺得他的氣色還是很差。 猶豫了一下,楚年學(xué)著馬志成當(dāng)時搭脈的樣子,拉住江自流的手,探進他的衣袖里去摸他的脈搏。 江自流一愣,指尖下意識地抽動了下。 但他沒有抽開手,任憑楚年在自己的手腕上摸來摸去。 楚年很快就摸到了江自流的脈搏。 他摁住脈搏感受了一下,然后松開手,改摁住自己的,兩方一對比,感覺江自流還是很虛弱。 不過比起暴雨打雷牽手一起睡的那天晚上,跳動得好像又強勁一點。 反正病情確實有在好轉(zhuǎn)就是了! 這么多天的努力可算是開始取得成果了,楚年比自己生病好了都要高興。 正高興著,廚房那邊也傳來令人高興的聲音,孫秀芳高喊道:“年哥兒,吃晚飯了?!?/br> “馬上來!”楚年揚聲答了一句,然后打開食盒取出藥喂江自流:“夫君先把藥喝了吧。” 他一邊喂藥,一邊忍不住夸:“馬叔開的這個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真好,明天馬叔過來復(fù)診,等他瞧過了看看恢復(fù)得怎么樣?!?/br> 上次馬志成說江自流的病沒法根治,楚年心里還挺傷心的,都不敢讓江自流知道。 但看到江自流恢復(fù)得好像挺好,楚年很希望明天可以聽到馬志成改口。 要楚年說,病人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生病的人,尤其是生重病的人,更得正向引導(dǎo),得讓他們抱著積極的態(tài)度跟疾病抗?fàn)?,這樣才能好得快。 楚年覺得自己當(dāng)初拉走馬志成談病情,干得那叫一個漂亮! 喂完藥之后,楚年笑瞇瞇地對江自流說了幾句兔子rou的事。 因為江自流不能吃油膩的,所以楚年沒有跟他大肆炫耀紅燒辣子兔會有多香多好吃,只說讓他可以期待一下兔子腿。 但楚年不知道的是,江自流早在下午自己和孫秀芳討論如何處置兔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后院就這么點大,他們兩個討論的各種兔子吃法,江自流都聽見了。 江自流并不在意兔子的吃法,也沒有什么胃口吃兔子,只是看著楚年顏笑晏晏,他的心里已然升騰出一種比吃到rou還滿足的喜悅。 一病兩三年,在這無比漫長的一千多個日子里,江自流都快要忘記喜悅是什么滋味了。 自從楚年出現(xiàn),那些麻木到幾乎快要消失的官感又一樣樣地開始恢復(fù)起來。 驚奇、驚喜、喜悅、期待,還有一看見楚年胸腔里就會蔓延而出的陌生情緒......這一樣又一樣的,都讓江自流覺得自己重新活絡(luò)了起來。 等楚年去到廚房的時候,孫秀芳已經(jīng)把兔子rou從鍋里盛進了碟子里。因為楚年喂藥沒有立刻過來,孫秀芳甚至把油鍋都給洗了,還有其他吃獨食的證據(jù),也被她盡量地給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