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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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反正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就找到江自流的手抓住,將自己的手指搭進江自流的掌心,說:“你要是不舒服,就捏我一下,要不是,就捏兩下?!?/br> 手掌心上傳來溫軟的觸感。 江自流沒動。 楚年眨了眨眼。 屋外的雨還在嘩嘩嘩地往下倒,涼風還在悄悄地往被窩里鉆,只有屋內(nèi),屋內(nèi)的這兩個人,手拉著手仿佛靜止般的雙雙尬住。 片刻,江自流輕輕捏了捏楚年的手指。 捏了兩下。 捏上去才知道,楚年的手指比他以為的還要軟。 然而就是這么一雙軟若無骨的手,可以摘果,可以抓蛇,可以做出許多別的哥兒家做不到的事。 臉龐有點熱,江自流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江自流當然沒有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小哥兒獨自郁悶。 可他沒有什么能夠給小哥兒的,就連陪他說說話都做不到。 所以,他才會唐突地去拉了小哥兒的手。 他以為小哥兒會喜歡。 誰知... 小哥兒只當他是不舒服。 江自流閉了閉眼。 難道,小哥兒是只對自己的臉感興趣么,僅僅是手的話,并不能讓他高興? 江自流:“......” 只怪夜色太濃,漆黑里少一盞可以照亮的紅燭。 江自流把手拿回去后,楚年更加疑惑了。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病美人確實是有點古怪。 可惜一來沒法直接溝通,二來楚年對江自流了解有限,也猜不到他的意圖,就只能斷定江自流是不對勁。 楚年認真地想了好幾種可能,最后,略有一些遲疑地想:...該不會,是害怕打雷吧? 楚年動了動手指,又想去摸江自流的手,他問:“夫君,你是不是......” 但問到一半,停了下來。from fable 直接問病美人是不是害怕打雷,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吶? 這么大的人了,就算怕打雷,也不會想被人直接說出來吧? 于是剩下的話被楚年吞進了肚子里。 不過思路一旦被打開,一切就清晰了起來。 姑且不論下午的獻吻是怎么回事,晚上這個偷襲,肯定是因為害怕打雷沒跑了! 害怕打雷,但不好意思表現(xiàn)出來,所以糾結(jié)。 但又實在怕的厲害,惶恐不安,所以無奈只能來拉自己的手。 破案了。 楚年悟了。 隨即楚年更加哭笑不得。 不就是個打雷嘛,瞧把美人給為難的,更何況只是拉個手而已,要是真的害怕,抱著他睡都沒問題。 當然,這得看美人愿不愿意了。 蓋棺定論后,楚年不再猶豫,義不容辭地去拉江自流的手。這一次拉到后,他直接把手攥住,用有力的存在感安撫江自流。 本以為結(jié)束了的江自流一震,沒想到小哥兒改變主意又回來了。 被軟軟的手攥住,從沒有跟別人這樣親密過的江自流有稍許的不自在??梢幌氲竭@樣小哥兒就會高興,江自流便安安靜靜地躺著,任自己的手被緊緊攥著。 拉緊江自流的手后,楚年也往被窩里躺好了。 他跟江自流肩膀之間的那條縫還在,楚年有意用被子把縫隙壓住,可他的右手正拉著江自流,要是壓被子,就得松開。 才拉上又松?然后又拉? 楚年能感受到江自流的不自在,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松手折騰了,省得江自流害羞。 可縫隙也得壓住呀,于是楚年歪了歪頭,用下巴去拱被子。 開始壓得還行,但就差那么一點點邊角總壓不實。楚年無語,腦袋使了點勁,用臉去拱。 江自流就見楚年小腦袋在自己肩膀邊上拱來拱去的,黑暗里模模糊糊的,像極了床頭一只不安分的小貓。 江自流猶疑。 小哥兒這是...想挨著自己嗎? 這才剛拉著手呢,就又靠到一起,會不會有點太親密了點? 不過一想到楚年受的種種委屈,付出的種種辛苦,江自流略一猶豫后,便主動往楚年那邊靠過去,向他遞上了自己的肩膀。 楚年:啊,壓住了。 病美人這么一頂,可算是把縫隙全部壓住了。 很好,夠默契! 江自流把肩膀湊過去后,等了會兒,一直沒等到拱來拱去的楚年挨過來。不僅沒有挨過來,也不再拱了。 江自流:“......” 攥著江自流的手,躺在暖和的被窩里,楚年的眼皮漸漸開始打架,困意涌了上來。 沒多會兒,楚年就陷入了睡夢。 聽到身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而均勻,江自流知道小哥兒終于睡著了。 松了一口氣,江自流也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他的手掌還被楚年握著??赡苁且驗橹拔盏镁o,所以即便楚年已經(jīng)睡著了,力度依然沒有松懈。 江自流有想過既然楚年已經(jīng)睡著了,要不要把手抽回來,卻又擔心抽出手的動作會把他重新吵醒。于是作罷。就這樣讓楚年拉著睡吧。漸漸的,江自流也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本以為和別人拉著手睡覺會很不踏實,可是意外的,江自流久違地睡了一個安穩(wěn)的覺。 他甚至還做了一個不是噩夢的夢。 在夢里,他看到一片綠意盎然的山谷,有一條小溪穿行其中,由南向北地涓涓細流,溪水之清,能看見水底形狀大小不一的鵝卵石。 他還聽到身后有鳥啼叫的聲音,回過頭,圓豆眼睛的小喜鵲正嘰喳著撲棱翅膀,雀躍又歡脫地圍繞著他低空飛行。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喜鵲搖身一變,從一只可愛的鳥變成了一個俊俏的人。 這人眉心紅痕鮮艷,雙眼澄澈,笑靨灼灼,一只小梨渦甜甜軟軟,不是楚年又是誰。 楚年跳到他身前,雙手拉住他的手,仰起頭微笑著喊他夫君。 ... ... —— 次日,楚年醒來,外面暴躁的雷雨聲已經(jīng)停了,耳邊得以重回安靜。 楚年下意識往旁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江自流近在咫尺。 渙散的意識逐漸凝結(jié),昨晚睡著前發(fā)生的一幕幕以亂序的方式在楚年的腦子里播放了一下,楚年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昨天夜里想保護江自流別害怕來著,但是慢慢睡著了。 現(xiàn)在醒來,他跟江自流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分開了。 楚年眨了眨眼。 也不曉得江自流昨晚睡得怎么樣,有沒有做啥可怕的噩夢。 ...希望沒有吧。 打了一個哈欠,楚年從溫暖的被窩里坐起身,對同樣睜開了眼睛的江自流笑了一下:“夫君早上好呀。” 江自流耳根驀地一紅,眸光微閃,移開了視線。 楚年小小咦了一聲。 不過也是,昨晚上江自流暴露了害怕打雷的糗事,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覺得不好意思倒也正常。 沒有戳破江自流,楚年善解人意地照顧了他的自尊。 起床后楚年推開屋門,門外已是大亮,一股雨后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天穹空濛,空氣新鮮,心曠神怡。 再一聞,還聞到混雜在其中的米粥的味道。大嫂沒睡懶覺,已經(jīng)把早飯做好了。 看到楚年出來,在院子里坑洼處掃水的孫秀芳朝他點了一下頭,小聲說:“年哥兒起了啊,來吃早飯吧。” 楚年頓時快樂了。 有早飯吃!一大早上起來有早飯吃了! 簡直感動大羅村。 “好!”楚年應聲答下。 只是可惜白頭菇昨天晚上都放完了,今天早上的粥就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了。不過反正是早上,吃點清淡的白米粥養(yǎng)養(yǎng)胃,也挺好的。 和孫秀芳坐在一起吃早飯,楚年問:“大嫂,江家還有多的被子嗎?” 孫秀芳看著楚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楚年說:“我昨晚凍得夠嗆,找你抱了他們的被子蓋,看那床被子還挺厚實,估計現(xiàn)在晚上蓋著是不冷,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換,所以想問問有沒有其他被子,我想抱一床拿過去蓋?!?/br> 孫秀芳:“......” 楚年可真是敢說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