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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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便罷了,左不過半截身子都跨入棺材的老東西,又為郡主才華所吸納。” “晏陵是何時歸入郡主麾下的?”王進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微頓后道:“當年他科舉入仕,我一時間驚為天人,還曾想要將我家孫女兒嫁給他?!?/br> “你卻說晏陵此人冷心冷情,待任何人都不入心,是奇才,卻也非良配。” “你識人無數,我對你的判斷自是不會有任何質疑,那如今?”王進之微頓片刻:“若按照你的說法,可莫要為郡主養(yǎng)了頭狼在身側才是。” 呂閣老忍不住掃了他一眼,這人昨日還一口一句郡主到底是個女子,今日不過一個早朝,便開始郡主前郡主后了。 他都如此了,他還cao心晏陵忠誠與否? “世間之事,都講究個緣法。”呂閣老微頓后道:“恰是冷心冷情,自我克制到了極點的人,一遭轉變起來,才會更加難以控制?!?/br> “且放心吧,就算是你真殺雞了,晏陵也不會背信于郡主?!?/br> 晏陵升任監(jiān)察御史之后,做事堪稱不留情面。 剛一上任,便大刀闊斧處理了幾個官員,這些人俱都是跟馬逾父子有關的,或者是為官不正之人。 且落在他手中的,不光是丟了性命,其盤踞在了朝中、京城的勢力和黨羽,也會被連根拔除。 這般兩次之后,整個朝堂都安生了不少。 一直到除夕當日,都未有事情再發(fā)生。 而在這當中,倒是發(fā)生了一件許多人都沒想到的趣事。 皇帝的幾個兒子中,如今只有永安王沒有成婚。 而他的婚事幾經變革,遲遲都沒有定下,已經成了王爺中成婚最晚的。 開年之后,他又將要再長一歲,這婚事無論如何都再耽擱不得。 是以進入年關之后,皇后宮中一直都很是熱鬧。 三天兩頭設宴,所為的皆是給蕭縉相看王妃。 這永安王妃的位置,在溫月聲退親了之后,原本大家都默認了會是溫家那位二小姐。 畢竟蕭縉對她也算得上情深義重了。 溫玉若為了這門親事,也付出了諸多。 蕭縉和溫月聲比武后,從受傷到了痊愈,都是她一個人在照顧。 年節(jié)皇后事忙,亦是她陪伴在了皇后身邊,替皇后分憂。 可偏偏就在將要定下來之前,出了她母親放印子錢的事。 這事瞧著是不算多大,可影響到的不光是溫尋的官聲,還有溫玉若的親事。 等到除夕夜之前,永安王妃終究是定了下來。 可那王妃的位置,卻是與溫玉若失之交臂。 皇后降下懿旨,為永安王蕭縉和鎮(zhèn)國公之女魏蘭芷賜下婚約。 而鬧了這么久,甚至還曾戴過鳳頭釵的溫玉若,卻只得了個側妃之位。 旨意落下當日,滿京熱議。 都說是那陳氏糊涂,眼皮子太淺,害了自己的女兒。 也有人說,溫家上下當初放任著溫玉若搶奪郡主婚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會有今日。 搶人婚事者,不也會被他人搶? 溫玉若和魏蘭芷之間,誰人更得蕭縉的喜歡,他們是不得而知。 但只要是涉足朝堂的人,都清楚眼下這般,都是為了爭儲在做準備,皇后要將蕭縉和鎮(zhèn)國公府的關系拉得更近。 倒也不愿意放棄短時間內官聲被毀的溫尋。 溫玉若的婚事,只不過是皇室拉攏陣營的一枚籌碼罷了。 此事,溫尋也跟溫玉若說清楚了。 眼下朝局,非二即四,他們家已然偏向了永安王府,就斷然沒有跳船離開的可能性。 只是如今陳氏犯了錯,皇家顧及顏面。 但日后若是蕭縉登基,溫玉若所得的,至少也是貴妃之位。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溫玉若到底還是不甘心。 就連除夕宮宴當日,都不愿意露面。 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作為溫家的女兒,她可以有情緒,但是作為日后的永安王側妃卻是不行。 她剛推說了身體不適,皇后便派下了兩個嬤嬤來照顧她。 說是讓她明日‘務必’進宮赴宴。 溫玉若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在清晨一早里,爬起來梳妝,盛裝趕往了宮中。 除夕宮宴,底下的臣子及命婦都會入宮赴宴。 溫玉若穿著一身臨時趕制出來,不合身的永安王側妃禮服,頭頂著沉重的頭飾,聽著周圍來往的人,一口一個側妃,強顏歡笑。 而在她身側,一身大紅色禮服的魏蘭芷,尤其地扎眼。 溫玉若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黯淡的水紅色,心神俱是恍惚了瞬。 恰在這時,她聽到了外面一陣喧嘩。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咚咚咚,敲擊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不只是溫玉若,這邊所有的人俱是抬眼望了去。 外邊有宮人高聲道:“思寧郡主到——” 聲音尖銳刺耳。 溫玉若回過了神來,眼眸微動,而這一眼,卻看到了周遭許多人皆是繃緊了神色。 她這位郡主jiejie出現(xiàn),卻讓這些官員這般緊張,當真荒謬。 溫玉若剛這么想著,驟然看見宮殿大門被人從兩邊拉開。 外面刺眼的陽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上,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她眼中酸澀,正欲轉開頭時,見得溫月聲緩步入殿。 除夕宮宴,溫月聲卻只著一身簡單的赤金衣袍,手持墨玉佛珠。 她打扮簡單隨意,然身后跟著的,卻是如章玉麟這般身高若小山一般的威武的將士。 那些在溫玉若眼里兇猛非常的將士,井然有序地跟在她身后。 待她一入殿,周遭反應過來的人均是道: “見過郡主?!?/br> 聲音高亢軒昂,直入云霄。 溫月聲就在這整齊的聲音里,徑直越過了溫玉若,到宮宴最前方,景康王、永安王二人位置的對面坐下。 溫玉若眼神恍惚,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抬眼看了下,她的位置在女眷之中,將永遠屈居于魏蘭芷之后。 而從她的位置抬首往溫月聲那邊看,她們中間,已經仿佛隔著巨大的天塹了。 她一時有些恍惚。 還記得去年的除夕宴,她伴在了蕭縉身側,溫月聲一個人坐在了末尾,無人問津。 僅僅只是一年時間,如何就會發(fā)生了這般天翻地覆的改變? 最受寵的人,一直不都是她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外面突然走進來了一個身穿戎裝,面色沉肅的將士。 她見過這個將士,似乎是溫月聲身邊的一個武將,叫什么……李慶元。 周圍歡慶一片,李慶元臉色卻繃得很緊。 他進入殿中,甚至來不及多言,對著溫月聲便道:“郡主,邊疆傳來異動?!?/br> 原本歡慶的氛圍瞬間消失,殿中的人,皆是變了神色。 今日是除夕佳節(jié),對整個大徽來說,都是一個很特別的節(jié)日,而偏就在今日,那個虎視眈眈,一直覬覦著大徽河山的昊周,終是按捺不住了。 雖說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日,但誰都沒有料到,會來得這般快。 溫月聲聞言,眼眸微頓,起身離了席。 今日這個除夕宮宴,到底是歡慶不起來了。 她到御書房的時候,已經有許多重臣聞訊趕來。 御書房內的氣氛格外壓抑,回稟邊疆戰(zhàn)報的官員低聲道: “……據邊疆戰(zhàn)報,昊周將士,已越過了邊疆防線。” 不同于此前許多次,只是大軍臨境,這一次,昊周是當真打算動兵了。 御書房內一片死寂,景康王靜默許久,開口道:“根據此前的經驗,每年臨到了年關,昊周都會來犯?!?/br> “歸其根本,還是因為昊周天氣嚴寒,冬日并不好過?!彼㈩D后道:“父皇,不若先行派人與昊周商談。” “商談?”溫月聲進入御書房,眼眸冷冽。 景康王見得她入內,面色微變。 “昊周都已經出兵,你要如何商談,是割地還是賠款?”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 景康王見狀,譏聲道:“正逢年節(jié),兵力嚴重不足,你若不商談,又能夠如何?” 他這話問出后,殿內的所有人臉色都格外難看。 卻只有溫月聲,她眼中不帶任何的情緒,只看了他一眼。 “昊周要來,那便戰(zh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