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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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諸位繞行?!?/br> 這話一出,底下的大軍皆是一片嘩然。 忠勇侯面色難看,冷聲道:“好端端的,為何要將關東山門緊閉?” 主要他們離京時,并未聽到皇帝有這般吩咐。 城墻上的將領高聲道:“皇上旨令如此,末將并不清楚緣由,還請忠勇侯恕罪。” 他態(tài)度尚可,但無論說些什么,便是不開門讓他們進去。 忠勇侯氣得臉色發(fā)青,這天寒地凍的,雖說沒有再降雪,但也沒有讓大軍在冷風中站一個時辰的道理。 他只能夠?qū)⒛抗馔断蛄藴卦侣暎谅暤溃骸翱ぶ?,眼下當如何才好,可要繞行?” 關東是京城的一道隘口,從關東入京,比起另外一方是要近了不少。 但眼下皇帝既是下了旨令,他們自然也不好硬闖。 只是如果要繞行的話,短時間內(nèi)只怕是抵達不了京城,需得要在路上再耗上幾日。 如此一來,這邊的將士怕都是趕不及回京過年,需得要在半路上過年了。 忠勇侯心底也有氣,但對方持皇帝旨令說話,他亦是無可奈何。 卻沒想到,溫月聲聽到了這個話,面上并無表情。 她只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城墻將領的身上。 因為他們沒有直接繞行,對方依舊還站在了城墻上,觀其架勢,仿佛今日他們不從關門離去,他便會在這里守著他們一般。 不進也不退,更不會給他們開門。 邊上的嚴偉微頓,隱隱感覺有什么不對。 他低聲對忠勇侯道:“侯爺,這關東山門,下官是第一次來。” “這邊是一直都這么安靜嗎?” 忠勇侯搖了搖頭,關東不只是離京近,這個地方四通八達,算是大徽一個重要的隘口,不說是臨近年關,就連平常都很是熱鬧。 “瞧著冷清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圣上旨令的緣故?!?/br> 嚴偉輕點了點頭。 就這么一點,他也判定不了什么。 他未再開口,就聽身后的將士喚了晏大人。 晏陵騎馬往前,還沒到溫月聲身側,就見溫月聲從章玉麟的手中,接過了一把弓箭。 那把弓箭,忠勇侯率領的眾將還尚不清楚是作何用處,一路跟溫月聲打到撫州去的將士們,卻都已經(jīng)變了神色。 嚴偉怔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溫月聲搭弓射箭,直接對準了城墻上的那個將領。 他當下還以為,溫月聲是打算威懾那個將領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卻不想溫月聲直接放了箭。 刺啦一聲巨響。 那城墻上站立著的將領還沒回過神來,那箭矢就已經(jīng)直接射穿了他的心臟。 對方瞪大了眼睛,從城墻摔落時,還有些不可置信。 滿場嘩然。 忠勇侯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溫月聲道:“傳令下去,直接破開城門,若有阻攔者——” 她面無表情地道:“就地斬殺!” 第85章 你該死(二合一) 她話音剛落,大軍整軍肅穆,齊聲應道:“是!” 關東山門沉重,但在這數(shù)萬人的攻勢之下,卻也并不難推開。 大門開啟的瞬間,溫月聲率領一眾將士直接沖入關內(nèi)。 章玉麟、李慶元等人皆是神色戒備,只入了關東后,所瞧見的將士卻并不多。 除了溫月聲方才在關外射殺的一個將領之外,這邊就只留下了三個將領。 因前不久章玉麟曾經(jīng)來過關東,對關東的情況了解也較深,知曉關東軍共計十萬人。可如今整個關東內(nèi)的軍隊,滿打滿算也不足一半人。 他仔細查探了之后,神色也難看了下來,低聲向溫月聲稟報道:“人數(shù)不足半,并且大多數(shù)的將士都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br> “只知道上面下的命令,說是要緊閉山門。” 身側的晏陵冷聲道:“這般情況,當是有人坐不住了?!?/br> 大雪封山,阻斷了他們的一切消息。 京中重要的將領,如溫月聲、忠勇侯和章玉麟,甚至連帶著陸青淮都不在。 如今消失的大半關東軍,便足以說明情況。 忠勇侯神色難看,沉聲道:“郡主,可是要先行前往京城?” 雖說駐京城的軍隊,至少還有十萬余人,另有溫月聲手底下的守衛(wèi)軍,皇帝跟前的三大禁軍。 想要生事并不容易。 但到底是不清楚京城情況,貿(mào)然之下,他也不好下定論。 晏陵道:“消息傳回來了?!?/br> 章玉麟等人微怔,抬頭就見數(shù)只海東青在頭上盤旋。 周曼娘雖是知曉這位晏大人手腕了得,但到底還是第一次見其手段,他們離開撫州路段才沒有多久,晏陵的消息便已經(jīng)送到,且還是以這般方式。 滌竹站在了晏陵身側,吹響了長長的哨子,海東青落下。 他快步上前,從這兇悍的海東青身上,摘下來了幾枚竹筒,倒出了竹筒內(nèi)藏著的字條,遞給了晏陵及溫月聲。 溫月聲接過后看了幾眼,目光冷沉了下來。 她冷聲道:“人不在京中?!?/br> 守衛(wèi)軍將領傳來的消息,說是幾日之前,大雪連天之時,皇帝便帶著眾臣去往了溫泉行宮。 守衛(wèi)軍的職責是駐守京城,自是沒有跟隨前往。 但皇帝身邊的三大禁軍皆有同行。 溫月聲的手底下除去了守衛(wèi)軍外,還有三大禁軍之一的殿前軍,但殿前軍并未傳來任何消息。 “駐京城大軍未聽到異動?!标塘甑?。 旁邊的忠勇侯與嚴偉對視了眼。 這等情況,很大可能不是沒有聽到異動,而是行宮內(nèi)外已經(jīng)被控制,所以消息根本就傳遞不出來! 駐京城大軍又跟尋常的軍隊不一樣,將領不在,若要調(diào)動這邊的大軍,需得要有皇帝手中的虎符。 如若消息傳遞不出,又無虎符調(diào)令的前提下,駐京城大軍是不可隨意行動的。 “郡主,眼下當如何是好?”忠勇侯面色難看地道。 溫月聲道:“著令大軍整軍,前往溫泉行宮?!?/br> 這聲令下,無數(shù)人皆動了起來。 冬日風冷。 皇家的溫泉行宮內(nèi)卻溫暖如春。 氣溫雖暖,周遭的氣氛卻猶如凝滯。 天光已然大亮,立在了這行宮大院之中的將士,卻都手持火把。 火光跳躍之下,噼啪連聲作響。 那炸裂開的火燭之聲,跳躍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行宮大院之內(nèi)格外安靜,若只聽聲音,還道是這院中四下無人,然抬眼望去,著黑色甲胄的將士,及許多的朝中重臣,皆是站在了這邊。 只每個人的神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渭陽王人被拖到了這院中來時,天色還沒大亮,整個人都是發(fā)昏的。 如今被強壓著跪在了這行宮大院外,才終是回過了神來。 他面色冷沉難看,抬頭看向了面前站立之人。 昨夜行宮生變,有人率領重兵沖入了行宮中。 如此大的動靜,自是驚動了那保衛(wèi)皇帝的三大禁軍。 卻不想禁軍之中,最為重要,也是離天子最近的親衛(wèi)軍將領,與逆賊勾結,竟是將行宮大門打開,將所有逆賊放了進來。 到得如今,逆賊已經(jīng)將此番隨行的一干重臣皆是羈押到了此處,還把渭陽王從床上挖了起來,按著他跪在了這里。 在他身側,有人捧著一卷明黃色的圣旨,正冷眼看向了那一干臣子。 渭陽王神色難看非常,他抬眸,一雙沉沉的眼掃向了眼前的人。 待得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和那空蕩蕩的袖管后,他不由得冷笑。 “蕭銳!你想做什么?”渭陽王看向了多日不見的大皇子蕭銳,高聲譏諷道:“用你這殘破的身體逼宮?” “哈哈哈哈?!彼Φ醚蹨I都出來了。 在大皇子陰沉沉的目光底下,渭陽王毫不顧忌,直接出言諷刺:“就你這殘廢樣,你也配?。俊?/br> 他話音剛落,便被面前的人一腳踹在了心窩上。 “噗!”大皇子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渭陽王壓根躲避不得,硬挨了一下,吐了口血,心口處生疼,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皇子見狀譏笑:“你這看不清楚形式的蠢貨,到得如今,竟還敢在孤面前胡言亂語。” 聽得他開口便自稱孤,周圍的大臣均是變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