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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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女子不該執(zhí)掌軍權(quán),那行,下次昊周打過來的時候,就讓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去對陣?!?/br> “你去跟來勢洶洶的敵軍說,說你們這樣不行,不能殺你個孬種,要照著法紀來,要讓你先跑二十里再追你?!?/br> “將軍這話便不對了?!边吷弦粋€武將搭腔道:“以這位大人的能耐,怕是上了戰(zhàn)場人還沒見著,褲子就先濕了?!?/br> 那滿殿的文臣,聽得是目瞪口呆。 渭陽王人都傻了,這群武將今日是怎么了?都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 陸家是滿門忠烈,那鎮(zhèn)國大將軍就是苦苦堅守。 多年以來,大徽重文輕武的積弊之下,他便是有所想法,也難以施行。 在萬人推崇讀書高的當下,他手中沒有好兵,沒有強兵,更無彪悍的戰(zhàn)馬,沒有無人能敵的鐵騎。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便是有著滿腔的熱血,想要將昊周給推平咯,可僅憑他一己之力,也是做不到的。 且不僅如此,近些年因邊疆不太平,朝中開始逐漸重視武將,但看看他們是怎么重視的? 沒有練兵,就要強將,沒有過程,只要結(jié)果。 多年以來,連個軍餉都發(fā)不整齊,就要他們拿命去為大徽抗敵。 何其可笑? 思寧郡主接手之后,原此前他也不以為意,可昨日的守衛(wèi)軍演練,當真看得他熱血沸騰。 郡主手底下的兵,好似脫胎換骨一般,雖仍舊比不上朝中最勇猛的軍隊,可他們已是近些年,鎮(zhèn)國大將軍所看過的將士中,進步最盛,最為了得,最為彪悍的守衛(wèi)軍了。 且不光只是作戰(zhàn)之上,就連將士們的精氣神,都如果變幻了一個人一般。 這還僅僅只是十幾日之中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若是假以時日的話…… 鎮(zhèn)國大將軍昨日從校場上回來時,連帶著呼吸都是灼熱的。 沒有誰比起他們這些個將士,更渴望強大,因為在戰(zhàn)場之時,拼搏的都是他們的性命。 就這般情況之下,這幾個狗娘養(yǎng)的竟是說,因為郡主是女子,要讓她交出金腰牌? 鎮(zhèn)國大將軍怒極反笑:“戰(zhàn)士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個狗娘養(yǎng)的廢物,連戰(zhàn)場都沒上過,就在這里大談軍紀?!?/br> “何為軍紀,是你們那一肚子雞鳴狗盜的官司,還是孫明遠幾個畜生原不該殺?郡主殺孫明遠,你怕什么?” “怕你跟孫明遠一樣,是個鱉孫玩意,早晚被郡主砍掉腦袋?” “還是怕大徽將士太強,輕易踩到你那張驢臉上去?” 鎮(zhèn)國大將軍譏笑道:“老子現(xiàn)在告訴你,大徽的每一寸國土,都是大徽將士在鎮(zhèn)守著,大徽將士的軍紀和未來,也容不得你在這里放狗屁?!?/br> “若再拿軍紀去遮掩你那見不得人的惡心想法,待得三軍匯演時,老子第一個就拿你祭旗!” 滿殿死寂。 那些瘋狂彈劾了溫月聲多日的言官,從未想到過今日會是這般反應。 溫月聲確實在朝上沒有任何的根基,但她卻有旁人渴望不及的能力。 武將跟文官不同,他們到了戰(zhàn)場之上,乃是真正地在用自己的性命廝殺。 溫月聲眼下所教的每一分,日后都會成為他們戰(zhàn)場之上保命的東西,凡是腦子清醒,沒與任何陣營靠攏的武將,心里都清楚這個道理。 加之昨日守衛(wèi)軍演練,實在是過于震撼,似鎮(zhèn)國大將軍這樣有抱負的將士,怎可甘愿叫昊周的鐵騎,踏足自家的河山。 而今他們卻因為黨派紛爭,就要拉溫月聲下馬。 既是如此,那就要問問那成千上萬的將士們同不同意。 “今日若還有人要以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請求圣上收回郡主的金腰牌,那今天晚上,老子就帶著守衛(wèi)軍近四千將士,去諸位家里候著!” “等諸位大徽的能臣,給我們守衛(wèi)軍重新?lián)Q一個比郡主強之百倍的將領!” 第62章 郡主才是(二合一) 武將會這般強勢,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鎮(zhèn)國大將軍這一通亂罵,直接給那群文官罵得亂了陣腳。 方才還口齒伶俐的言官,被他那雙虎目盯著,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反應過來,磕磕巴巴地道:“皇、皇上面前!將軍竟如此粗鄙……” 鎮(zhèn)國大將軍冷笑:“跟你們這種狗東西還需要講禮儀?” 那言官被他氣得夠嗆,想反駁,卻又做不到像他這樣張口娘閉口狗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而自鎮(zhèn)國大將軍開口后,殿上的皇帝從未有過表態(tài),這也讓底下的人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想要重用的人,彈劾無用。 溫月聲也并非純粹的身后無人,至少目前這些武將,因她的能力,還有統(tǒng)率全軍的魄力,都是格外信服她的。 而這些武將發(fā)起瘋來,還真的不是尋常人頂?shù)米〉摹?/br> 那天鎮(zhèn)國大將軍發(fā)作之后,還有人不信邪,硬是要繼續(xù)上書彈劾。 只不過經(jīng)過了昨日,彈劾的力度與方向都轉(zhuǎn)了個變,沒再說要收回溫月聲的殿前金腰牌,卻只說她不經(jīng)同意斬殺孫明遠四人的事。 殿上鎮(zhèn)國大將軍沒像是昨日那樣發(fā)瘋,這讓那些言官覺得,似乎又找到了機會。 結(jié)果早朝剛一下,鎮(zhèn)國大將軍一聲令下,真的讓那城北校場的四千將士將那幾個文官家里圍了。 這般多的武將出沒,驚得京中禁軍差點以為出了事。 那些文官一早醒來,看著門外黑壓壓一片人,險些以為自己觸怒了皇帝,犯了不可饒恕之大錯,要被滿門抄斬了。 有膽子小的,險些被這陣仗嚇暈過去。 御史臺的言官,向來都自詡清流,也最為在乎名聲。 此番溫月聲所做的事,在百姓和學子當中,都是痛快人心的大好事,他們在朝上一再針對溫月聲時,民間或許還不得而知。 然當出動這么多將士后,旁人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一時間,滿京城的百姓都怒了。 因皇帝下令,斥責了鎮(zhèn)國大將軍,守衛(wèi)軍只在這些言官的門口待了一個上午,就被撤了回去。 但引發(fā)來的,就是百姓的圍攻。 守衛(wèi)軍聽皇帝的,聽將領的,這些百姓可不聽。 他們只知道,處置了貪官污吏的思寧郡主,辦的是極好的事。 辦了好事的人,得不到嘉賞,還要被灌上污名,處以重罪。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以,那些彈劾過溫月聲的文官門口,都被群情激奮的百姓包圍。 這些人在朝上肆無忌憚,為黨爭而不斷給人潑臟水的時候,是從未想到過,有遭一日會被這般圍攻。 百姓們表達自己的憤怒的方式也很簡單,便是往他們的門口扔臭雞蛋和爛葉子。 且逢經(jīng)過此處,必要啐上一口。 這便罷了,那各大書院學子們寫的文章,才叫一個精彩。 溫月聲此番辦的事情,關系到了每一個學子的利益。 在大徽,哪怕是出身不錯的學子,在他們的頂上,也還有著其他的權(quán)貴。 若無人看管,甚至手段不強硬,像是孫明遠勾結(jié)的那些人,想要奪走他們的功名與成果,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恰好是溫月聲這種鐵血手腕的手,才能夠制得住這樣的惡。 是以,學子們慷慨激昂,去每一處的書會、茶會、文會中,痛批無良言官。 言官平日里最喜歡做的,便是三人成虎。 幾個人聚在了一起,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而今,這些學子聚集在一起,才思敏捷,亦是口若懸河,讓他們親自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不到三日之內(nèi),彈劾溫月聲的七八個言官,就病了四個。 另有幾人雖強撐著去早朝,可在朝上卻也是安靜如雞,是半句溫月聲的不該也不敢講了。 黨爭與否,在涉及到了重大的民意時,都是一張?zhí)摕o縹緲的紙。 底層的百姓,自不問當權(quán)者是誰,他們想要的是安定平穩(wěn)的生活。 徐國公府一脈,此番在大皇子的事情中,就被洗清了一片,徐國公本人都丟了官職。 在這般洶涌的民意之下,是不敢再掀起風浪。 那些嘈雜的聲音盡數(shù)消退,唯有太后的病,似乎更加重了。 可這些尚且還不夠。 彈劾之事徹底消散后沒幾日,此前被派遣前往了關東的章玉麟折返。 自他去關東之后,那邊一直都沒有傳來什么消息。 吳勇本來還擔心了下,但看忠勇侯那平靜的模樣,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眼下章玉麟平安折返回京,他這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的是,章玉麟這次可不只是光平安歸來而已。 去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關東出現(xiàn)了叛軍,形勢有些嚴峻,章玉麟所帶的兵不多,很是吃虧。 只其中兇險如何,旁人不得而知,卻能夠看見他當日入京時,騎著一匹通體玄黑的巨大戰(zhàn)馬。 章玉麟因為身量太高太壯,尋常的馬兒根本駝不動他,唯有這匹馬,乃是萬中挑一的汗血寶馬,且還是昊周來的頂級品種。 那馬兒高如小山一般,膘肥體壯。 尋常人根本駕馭不住,到了章玉麟的手中,反倒如魚得水一般。 只是他跟馬兒都又高又壯,一動起來,咚咚咚的巨大聲響,仿若撞開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