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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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當日,她就知道了恒廣王在私造兵器。 只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直到姜露說,恒廣王極為寵愛側(cè)妃曹氏,每三個月,都要派遣那孫明遠給曹氏家中送東西。 恒廣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寵愛? 只是個笑話而已。 恒廣王尚還未能回過神來,卻聽得皇帝道:“結(jié)黨營私,貪墨受賄,私藏兵器?!?/br> “你口口聲聲說,這些事情并非是你所為,而是你身邊的人借了你的名號,那你告訴朕,你身邊的人私藏武器,是想要做什么?” “父皇……”恒廣王徹底變了神色,他欲開口,卻被皇帝直接打斷。 “你是要造反嗎?”皇帝只沉著臉看著他。 “兒臣不敢!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guān),是那曹氏一家心懷不軌,欲將其栽贓到兒臣身上,父皇,兒臣冤枉!” 皇帝聽得他這番話,似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良久,終是笑了。 “你尋常行事不得章法,荒唐暴戾,朕都當做是你還不懂事,可如今你竟是連這等事情都做了出來?!?/br> 皇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聲道:“再過些時日,你是不是該傭兵自立為皇了???” 恒廣王神色難看。 他不知道,貪墨受賄,結(jié)黨營私也好,尚且還在皇帝的忍耐范圍內(nèi),而私藏兵器,他就是在找死! 皇帝盯著他,譏笑道:“你方才不是說,要斷掉一條手臂嗎?” “朕成全你。” 在一眾驚慌失措的目光里,皇帝冷沉著嗓音道:“來人!” “砍掉他的右臂。” 滿朝死寂。 第60章 砸她香爐 轟隆?。?/br> 醞釀了一個上午的大雨,終是落了下來。 雨聲暴戾,豆大的雨珠砸落在了屋檐、房頂之上,水聲回蕩在了所有人的耳邊。 然這一切,都不若恒廣王的聲音刺耳。 大雨滂沱,皇帝的聲音里,卻不含任何的情緒,只冷沉道:“蕭銳結(jié)黨營私,私藏兵器,罪不容赦!” “即日起,褫奪封號,囚于皇子府,無令不得外出。” 這一番話,叫匆匆趕來的端妃,差點昏厥了過去。 她反應(yīng)不及,只在聽到殿內(nèi)說散朝之后,強撐著走了進來。 她第一眼看見了兄長徐國公,當下拽住了他的手,高聲道:“兄長!兄長!銳兒呢!” 她在來的路上,聽到了底下的宮人說,皇帝下令要砍掉蕭銳的手臂。 可端妃不信。 她的兒子,乃是皇帝的長子。 此前他不論犯下了多大的錯,皇帝都從不曾苛責他。 怎如今會突然叫人砍掉了他的手臂? 那不只是他的右臂,更是斷掉了他的王位?。?/br> 大徽律令,凡殘疾者,均不可繼承王位。 蕭銳若是真的斷掉了臂膀,日后還能用什么跟蕭縉去爭? 這大殿內(nèi),沒有蕭銳的身影。 端妃四處去看,卻都沒有見到。 她心中生出來了些許希望,這件事情,必定是底下的宮人聽錯了。 皇上不會的,不會這般殘忍地斷掉蕭銳的一切可能性。 然而徐國公那一張慘白的臉色,無形之中好像告知了她一些什么。 端妃不敢相信地道:“銳兒呢?你說話?。”緦m的銳兒呢!” 聲音尖銳刺耳,聽得周圍的朝臣皆是面色發(fā)沉。 今日之后,不論從前蕭銳再如何的得志,他也不過就是個被褫奪封號,如今還斷掉了一條手臂的大皇子而已。 皇位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徹底沒了可能。 而朝中的局勢,也要發(fā)生巨大變化。 當然,這中間最大的改變,當屬于一個他們此前從未想到過的人。 太和殿外,人來人往,但從這邊走過的官員,大多都穿著緋色的官袍,唯有溫月聲一人,一身玄黑色的衣裙,同他們這群人格格不入。 只今日之后,再也沒有任何人會看輕這位思寧郡主。 畢竟放眼整個大徽,也沒有任何人在第一次上朝堂時,就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甚至還直接改變了眼下的朝局。 大皇子蕭銳已經(jīng)徹底出局,而這一切,皆是因為溫月聲在校場遇刺而起。 一件細小之事,所引起的,卻是滔天巨浪。 呂閣老走出太和殿時,尚且還跟王進之感慨:“瞧著這風雨飄搖的,大徽的天,怕是要變了?!?/br> 王進之不置可否。 大皇子不合適,那景康王、渭陽王等也就合適了? 若說剩余的皇子當中,最有可能得登王座的,還得要是永安王。 畢竟中宮嫡子,且背后還有鎮(zhèn)國公府。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思寧郡主那封退婚書看多了,總覺得這位永安王,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苗子。 那,他們都不是,大徽的未來又當何去何從? 這些時日里,昊周使臣一直都在京中,每看到那昊周太子一次,王進之的心中就擔憂一分。 比較起來,大徽的兵力本就薄弱了一層。 未來的王儲之上,還無人能夠與對方抗衡。 待得未來皇帝不在了,大徽將要如何? 那一紙單薄的和親婚約,真的能夠阻擋得住昊周的鐵騎嗎? 王進之輕搖了搖頭,這一抬眼,卻見得思寧郡主臨風而立。 九月那微涼的風,卷起了她身上的披風。 那道消瘦單薄的背影,在風中搖曳著。 然與之相反的,卻是一雙格外冷淡的,于高臺之上睥睨天下的眸。 睥睨天下? 王進之心頭猛跳。 在他們身后,溫尋叫住了溫月聲。 說起來久遠,但實際上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溫尋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心情格外復(fù)雜。 他猶豫了再三,到底是道:“今日之事,你未免太過莽撞了些?!?/br> 大皇子蕭銳一派,有的不僅僅只是蕭銳一個人,還有徐國公府,端妃,最為重要的是,還有太后。 她今日這般行事,等于日后徹底與整個徐國公府為敵。 溫尋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做這些事情之前,怎么也不跟為父商議一聲?” 今日殿門打開,她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走進來時,溫尋還被嚇了一跳。 “商議?”溫月聲冷眼掃他:“你續(xù)娶時,也同我商議了?” 溫尋面色微變。 他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再同溫月聲對上,她還是這般的態(tài)度。 她不讓他們繼續(xù)住在了公主府,他也已經(jīng)搬了出去,如今甚至還在外購置了府邸。 因著這件事情,沒少被京中之人在背后議論。 這都算了,眼下她竟還這般。 溫尋微頓片刻,沉聲道:“思寧,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溫月聲看了他一眼:“也可以不是?!?/br> 拋下這句話,她再無跟他交談的興趣,轉(zhuǎn)身離開。 溫尋愣了半晌,終是反應(yīng)了過來。 她這句話什么意思? 到得如今,竟是連父親也不想要認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便是溫月聲態(tài)度再不好,溫尋也只得在她身后道:“過幾日府中設(shè)宴,你記得來?!?/br> 真正到了宴席那日,溫月聲自然是沒來。 且不光沒去溫府的宴席,就是連皇后宮中設(shè)宴,特地差人給她送了張?zhí)樱参慈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