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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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熱鬧,也比不過溫玉若那邊。 臨近生辰,各色禮物流水似的送進了溫玉若的院子中。 溫月聲這小院位置偏院,可即便隔得這么遠,也能聽到那邊的驚呼聲。 “這幾日來送禮的,皆是宮里的人,不僅皇上和皇后娘娘賜下了賞賜,就連晏貴妃和幾位王爺都差人送了禮。” “那院子里都快堆不下了,說是另開了間廂房存放。” “這等殊榮,滿京城里也就二小姐一人能有了?!?/br> “不光如此,及笄禮的賓客也很是了得呢,聽說……” “咳!”谷雨端著一盤核桃,路過那幾個多嘴的小丫鬟時,輕咳了一聲。 那天的事之后,按府里的處事之法,她原本也不該被留下。 可不知管事的是忘了還是如何,并未提及此事。 谷雨忐忑了幾日后,心中逐漸安定了下來,就越發(fā)感激溫月聲了,自然聽不得這些個話。 將核桃放在了圓桌上,谷雨小心地看了眼溫月聲的方向。 記得兩年前,溫月聲及笄的時候,府中靜悄悄的。 莫說那些禮物了,就是連個尋常的及笄宴都沒有。 郡主還因與二小姐爭執(zhí),而被罰跪了祠堂,整夜都沒回院中。 第二天回來便病了,病了好些時日,等到病好了,生辰早已過去,就更沒人在意她及笄的事了。 谷雨以前只覺得怪怪的,如今有了對比才明白郡主那般鬧、作是為何了。 若她家里也有個姊妹,父母親人眼里都只看得見meimei,而完全忽視,甚至是憎惡她的話,只怕她也會難以接受。 谷雨想安慰溫月聲,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偏外面的熱鬧聲越來越大,至午后,及笄禮的賓客皆到了之后更盛。 整個公主府,唯有這個小偏院格格不入,與滿府的熱鬧隔開了來。 而同谷雨所設想的落寞難受不同,溫月聲沐浴之后,在新收拾出來的書房內(nèi),點了檀香。 洗凈素手,又用綾帕擦干。 趙嬤嬤在一旁摸不清狀況,見她沐浴焚香,還以為她要去前院和溫玉若一爭高低。 畢竟尋常這種場合,溫月聲是決計不可能讓溫玉若一個人大出風頭的。 她這邊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溫月聲一聲令下,沖出去砸場子。 哪知溫月聲慢條斯理地擦凈手后,竟然坐了下來。 然后…… 當著所有人的面,從桌案底下,取出來了一個木魚。 趙嬤嬤:? “咚咚咚!”溫月聲慢悠悠地敲起了木魚,木魚聲響,好像都敲在了她的腦門上。 覺得奇怪的不只是趙嬤嬤一人,前院的人久等不見溫月聲,都覺得格外詫異。 其實今日這及笄禮會這般熱鬧,一部分也是因為溫月聲。 太多人好奇能令太后病愈的佛經(jīng)究竟是什么模樣了,才打算今日來探一探底。 可這及笄禮都快要結(jié)束了,溫月聲還是不出現(xiàn)。 當下便有人坐不住,開口問了溫尋。 溫尋也覺得溫月聲今日安靜得過分,但她不出現(xiàn)也未必是壞事,她出現(xiàn)了總是要與溫玉若相爭。 而今日的主角,本就該是溫玉若。 但他也清楚今日不少人是因好奇佛經(jīng)而來,所以還是讓管家去請了溫月聲,順帶讓她抄寫一份佛經(jīng),一并帶過來。 管家很快回來,可帶回來的卻不是溫月聲,而是谷雨。 溫尋看見谷雨,皺下了眉頭:“怎么是你?郡主呢?” 谷雨對著他輕福了一禮,然后脆生生地道:“回老爺?shù)脑?,郡主說,老爺如果要許愿的話,可以直接去許愿池,那里有王八?!?/br> “許愿的事情不歸她管?!?/br> “郡主有事在忙,就不過來了?!?/br> 第5章 池塘養(yǎng)鱉 “忙?她能有什么事要忙?”溫尋險些被氣了個仰倒。 可他來不及發(fā)作,就聽底下的人來報:“老爺,鎮(zhèn)國公府老夫人到了?!?/br> 這位老夫人身份可不一般,不光是超一品誥命夫人,而且還是永安王的親外祖母,也就是當今皇后的生母。 論身份地位,在京城里,是再也沒有能越過她去的。 溫玉若的及笄禮,能請到她來做正賓,對溫家上下來說,都是一件極有臉面的事。 只是這位老夫人年事已高,近些年又靜心禮佛,險少出現(xiàn)在了人前。 這次也是永安王親自出面,才請了她老人家過來。 溫尋這會也顧不得溫月聲了,忙起身迎了出去。 剛出了正院的門,就見得一群人簇擁著老夫人往里邊走。 老夫人鄭氏今歲六十有余,著一身深色衣裙,手腕上纏繞著一串佛珠,眉目間還隱約能瞧出年輕時雷厲風行的勁,面容也較為沉肅些,瞧著有些不茍言笑,難以親近。 也就唯有在對上永安王這個外孫時,才會展露些許笑顏。 蕭縉跟隨在老夫人左右,入了公主府正門,卻聽身旁有人驚呼了聲。 “那是何物?” 這邊的人和聞訊趕來的溫尋,皆是抬眸看了去。 偏院種著幾棵梧桐樹,如今正值枝繁葉茂之際,風吹梧桐,綠葉沙沙作響。 在這郁郁蔥蔥的綠中,有片金光格外矚目,在綠葉間隙,閃爍著萬丈金芒。 走近了看的話…… 溫尋身旁的管家:“郡主的佛像。” 溫尋:…… 他就知道。 “公主府內(nèi),竟是供奉了一尊大佛?”老夫人怔愣片刻后道。 “是。”管家為難地道:“這佛像原是京郊天慈寺內(nèi)供奉著的,前些個日子,被郡主請了回來……” “郡主?”跟在老夫人身側(cè)的一碧綠裙裝的少女疑惑道:“郡主何時信佛了?” “而且這天慈寺的佛像,竟是能隨便請來供奉家中的嗎?” “芷兒。”鎮(zhèn)國公夫人輕喝道:“不得無禮?!?/br> 說話的少女是如今的鎮(zhèn)國公魏冉之女,魏蘭芷,也是蕭縉的表妹。 魏蘭芷生性活潑,但在常年禮佛,格外嚴肅的老夫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未料老夫人聽了她的話后,竟是贊同地點頭:“蘭芷所言不錯。” “天慈寺的大佛,并非誰人都能請至府中?!彼㈩D,看向溫尋:“老身是禮佛之人,如今入了貴府見得大佛,便沒有不去供奉之理?!?/br> “不知溫大人府中可否方便?” 溫尋一愣,溫月聲不是鬧著玩的?還真會有人來供奉這尊大佛? 旁邊的蕭縉眼眸亦是微沉,他看向老夫人道:“佛像在偏院之中,恐有不便,加之吉時將至,您也該去正院內(nèi)了?!?/br> “不打緊?!崩戏蛉宿D(zhuǎn)動著手中佛珠:“等及笄禮結(jié)束后,再去供奉也不遲。” 見她執(zhí)意如此,蕭縉也不好再勸。 溫尋忙道:“老夫人若想供奉,自是隨時都可以?!?/br> 因及笄禮將要開始,他們也沒再多耽誤,先去了正院。 今日的主角溫玉若早已候在了一旁,見得老夫人,忙上前問安。 溫玉若容貌清麗,因身子柔弱,頗有些弱柳扶風的味道。 老夫人也憐惜這個孩子,待她比旁人多了幾分親和。 笄禮一開始,周圍便變得格外熱鬧。 無他,溫玉若用的簪子華貴非常,且是宮中皇后賜予的,此前就被人津津樂道過多次。 如今這及笄禮又辦得聲勢浩大,加上笄禮上的贊者、正賓身份都格外貴重,誰人看了,都知溫玉若日后前程大好了。 “只這樣熱鬧的日子,倒是不見思寧郡主……” “今日是二小姐的好日子,思寧郡主那脾性,怕是不出現(xiàn)為好。” “脾性不好又能如何,如今看這溫府,大約也沒了她的立足之地。” “所以她這些日子突然禮佛,原是想通了?” “多半是見二小姐這般得寵,心中失意,這才用禮佛之由逃避現(xiàn)實,也免得在郡主面前自慚形穢,就更是不好過咯。” 一片熱鬧中,笄禮成。 禮成之后便是宴席。 按理來說,鎮(zhèn)國公老夫人身為今日的正賓,當?shù)谝粋€入席才對。 可不知為何,笄禮一結(jié)束,老夫人便叫人領著,離了正院。 院中賓客皆不清楚緣由,問了公主府的下人,才知老夫人竟要去供奉偏院的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