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妳把丹城里那支軍隊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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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風(fēng)堂前響起一片肅殺悶重的杖責(zé)聲,每一次杖落,不只打在那二十七個人身上,也狠狠打在所有丞相府下人心中。 堂前坐著四個主子,是的,四個。穆晟、王氏、穆冰瑩,以及穆冰瑤;老夫人因為年紀(jì)大不忍看,由張嬤嬤陪著,在佛堂齋戒禮佛。 穆晟一臉漠然,二十七個賤奴生命可以換得淮王息怒,十分劃算。 穆冰瑩攥著丫頭朱兒的手,閉緊眼睛不敢看紅兒和碧兒;她們投向她悲戚的求救眼神,凄厲地嚇人。 王氏一臉木然。 所有穆府下人,全被叫來圍觀這二十七個劣奴杖斃之刑。 他們有的暗自竊喜、有的心存僥幸;有的滿心感嘆,也有人興起兔死狐悲之慨。但不管如何,他們明白穆府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許多人悄悄將視線瞄向端坐在穆冰瑩身邊的二小姐。 回到瓊琚苑,秋月想起小姐這幾年被這些惡奴欺負(fù),即使杖刑慘忍,但還是一臉大快人心。 “小姐,看了那么多血腥一定不舒服,傷口疼不疼?奴婢再替您上一次藥?!?/br> 穆冰瑤搖搖頭,血腥的場面她上輩子看的會少? 政治這條路自古就是由鮮血灌溉,白骨鋪就。 “小姐?小姐?”秋月有些擔(dān)心地摸了摸穆冰瑤的額頭:“還好沒發(fā)熱?!?/br> “我沒事。”她坐上榻,讓云倩幫她寬衣:“秋月,你去提膳,云倩幫我上藥?!?/br> “哎?!鼻镌聭?yīng)了一聲,提醒云倩小心伺候便出去了。 云倩解開穆冰瑤的衣裳,傷口愈合的不錯,仔細(xì)擦拭后,便小心翼翼在她背上擦藥:“小姐主動出擊,是趁機清理門戶?” 穆冰瑤趴在床上,露出淺淺微笑:“你倒看的清楚。王氏有王家當(dāng)靠山,少了這些爪牙,還可以再補,她不會痛太久的。我不過是趁機拔掉她在我院里的人,看了礙眼,順便立威。” “只是經(jīng)過今天這一場,那對母女怕是要恨死小姐了?!?/br> “沒經(jīng)過這一場,她們就不恨我?反正有人跟我說天塌下來,有他頂著?!?/br> “那如果她們又塞人進(jìn)來……” “她送人來,我就一定要嗎?瓊琚苑怎么重修、怎么用人,我自有主意?!?/br> 就像今天,如果她不主動遞出名單,王氏一定隨便杖斃三五個不中用的奴才,這么不痛不癢,怎么對得起淮王今日的賣力演出? “咱們今天的伙食應(yīng)該不差?!蹦切┫氯硕际侨司?,經(jīng)過今天上午,誰還敢輕怠瓊琚苑? 上完藥,穆冰瑤穿好衣服,秋月也提膳回來了。 果然,以前兩個菜、一個清湯;現(xiàn)在兩道青菜、一盤糖醋雞rou、一尾清蒸魚,湯是新挖的竹筍,還有一小盤水果,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動。 秋月幫穆冰瑤布菜時,眼眶泛紅,都快哭了。 吃完后,秋月收拾下去,穆冰瑤把云倩留在屋里,讓秋月在門外守著。 “倩兒,云揚將軍是你什么人?” 云倩聞言淚流滿面,跪了下來:“是家父。小姐,云家真的沒有造反?!?/br> 穆冰瑤知道云倩是云家人,但想不到竟然就是云揚大將軍的女兒。 云家是丹城著名世家,相傳是火神祝融的后代,祖?zhèn)髦願W兵法與高深武藝;其祖父云崇禮是大秦第一個文武狀元,深獲先帝重用,和王氏的父親王牧當(dāng)年可說是大秦兩大門神。 鄰國東陵因為王牧不敢進(jìn)犯,北周鐵騎則因為有云崇禮而不敢南下牧馬。 大秦建國之初,就是靠這兩位將軍,百姓才得以安生。 這兩位更是后繼有人,王浩和云揚分別繼承兩人衣缽,驍勇善戰(zhàn)、有勇有謀,王家軍和云家鐵騎成為大秦的銅墻鐵壁,確保百姓近五十年安康。 然而兩年前,威遠(yuǎn)侯王牧聲稱掌握云家通敵叛國證據(jù),帶兵滅云氏一門;男丁全殺、女子入奴籍,但云氏女輩巾幗不讓須眉,全數(shù)自刎,三十萬云家鐵騎收入國軍,部分將領(lǐng)曲折投入王家軍。 一代英門就此湮滅…… 然而上輩子的記憶中,穆冰瑤記得自己二十二歲,無意間查探到云家并沒有完全滅門,而是在丹城深山里,藏有一支秘密軍隊,她將這個消息告訴段釗,卻被王牧先下手為強,云家鐵騎,全軍覆沒。 等到段釗即位,穆冰瑤得以窺探皇家檔案,才發(fā)現(xiàn)云家之滅,乃是王牧一手策劃。 穆冰瑤看著跪地哭泣的云倩。她想著,老天爺為什么讓她再活一次?除了報仇雪恨,是不是也能阻止一些悲劇發(fā)生? 她扶起云倩,讓她坐在自己面前,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倩兒,你信我嗎?” “小姐,我信。云倩一輩子跟著小姐?!闭Z氣一樣鏗鏘有力。 穆冰瑤慧黠一笑:“你雖然服侍得好,但你當(dāng)婢女太可惜了?!彼捻羽嵢缭?,臉龐圣潔得如同玉山神女:“我?guī)湍阒卣裨萍衣曂?,你把丹城里那支軍隊交給我吧!” “小、小姐!”云倩震驚地站了起來,椅子倒了都不自知。 穆冰瑤起身握住她的手,精致的臉蛋揚著令人炫惑的自信:“好好跟著我,我讓你成為大秦第一個女將軍?!?/br> ***** 穆冰瑤上輩子為了幫段釗上位,啃了不少兵書、更陪著打了不少仗;云倩家學(xué)淵源,從小耳濡目染,兩人一拍即合,興奮聊了一下午。晚上穆冰瑤又大筆一揮,把瓊琚苑的整修圖畫好,讓秋月交去給王氏;王氏表面不動聲色,但后槽牙幾乎要咬崩了。 穆冰瑤累一天下來,入夜就微微發(fā)燒。 她慵懶喝藥洗漱,上完藥后,便只著肚兜,趴睡在床榻上。 她沒有讓婢女守榻的習(xí)慣,所以,當(dāng)段錦翻墻進(jìn)入她的寢房,看到的就是穆冰瑤輾轉(zhuǎn)反轍、睡不安穩(wěn)的模樣。 一個翻身,雙頰泛紅、輕顰秀眉的玉質(zhì)美人,胸前粉色肚兜上的海棠花,瞬間映入段錦的眼簾…… 轟── 段錦立刻將頭往上仰,因為直覺一股溫?zé)嵋后w,很快會從鼻孔中奔騰而出。 該死! 一進(jìn)來畫面就這么熱血噴張。 段錦忙運氣穩(wěn)住心神,確定鼻血不會出來丟臉后,一雙妖孽的桃花眼,才睨向床上睡不安穩(wěn)的肇事者。 段錦輕顰劍眉,躡手躡腳靠近床榻;小仙姑又一個不安的翻身,臉朝向床榻里側(cè),晶瑩白皙的雪背就這樣袒露在段錦面前。當(dāng)然,那怵目驚心的傷痕,映著窗外斜照進(jìn)來的月光,也毫不遮掩的揭露下手人的兇狠。 他知道穆冰瑤傷得很重,但不知道她傷的這么重! 段錦眼神一滯,沒來由一股氣竄了上來,這穆晟是有多蠢,就算錯當(dāng)珍珠為魚目,好歹也是自己女兒,竟下手如此狠毒! 所有旖旎綺想都收了起來,他悄悄走近,輕拉薄被想幫她蓋上,這副身軀,莫名考驗他的定力。 可是段錦的手才輕碰上被子,穆冰瑤就被驚醒。 一個翻身,銀光在空中劃了道弧度,往段錦頸部襲來!段錦反應(yīng)極快的躍開,急忙說了聲:“是本王!” 穆冰瑤忍痛直坐起身,借著月光看清來人,才將手上銀簪放下:“殿下?” “咳咳!”段錦忙別開臉,將衣架上她的衣袍遞給她:“本王來找你討論事情,不知道你這么早就寢。” 該死,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都是那幾朵粉嫩綻放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