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遇
書迷正在閱讀:未墨【校園NPH】、榻上之賓、被替身文男主暗戀后、小仙姑,妳咋不上天???(H 1V1)、渣攻,火葬場走一下、神廟逃亡、女配她一心禮佛、穿成替嫁夫郎后、帶著空間穿六零:我繼承億萬家產(chǎn)、六零之福運炮灰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輸入指紋解開門鎖,晉如枝跟在他身旁一同走進辦公室里。 謝允樂的辦公室比她想象中要寬敞一些,室內(nèi)氛圍全然沒有辦公氣息。只見地毯上堆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積木,以及多到無處擺放的名貴手辦。 本該堆放文件的透明書柜此刻卻放置著一件件拼好的樂高積木模型,里頭不乏經(jīng)典絕版款式,就這么放滿了一整個大柜子。 靠近辦公桌更是凌亂不堪。辦公椅下面放著一把吉他,用來掛西裝外套的架子上掛著一件由著名球星親筆簽名的球衣,好幾款價格不菲的游戲機混在一堆零食中間。 電腦旁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中被抓拍的少女正在低頭寫卷子,氣質(zhì)溫柔美好。 晉如枝環(huán)視一圈,毫不客氣地躺在地上的懶人沙發(fā)上,“謝允樂,我沒錢了,你家賭場有沒有什么事少錢多的活能讓我干?!?/br> 聞言,謝允樂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浮夸模樣,“荀如枝,我沒聽錯吧?你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跟家里人鬧矛盾了?” 說著,他還順手往晉如枝懷里拋了一顆汽水味的糖。 “總之你就說能不能幫我吧?!睍x如枝懶得多說,無精打采地撕開糖果包裝紙。 好歹做了這么久的混子朋友,謝允樂早已習慣了她的脾氣,少年坐著開始搗鼓未拼好的積木。 “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人事招聘的閑職,工資我隨便開,一個月給你五萬吧,反正這點小額流水,賭場的財務(wù)看都懶得看,只要你每天能按時上下班打卡就行。不過十月份你就要大學開學了,我聽說你不是考上了A市本地的一所二本嗎。” 謝允樂目光專注著每塊積木部件的拼裝,說話時都沒抬頭看過她一眼。 晉如枝深呼吸,像是做了什么艱難的決定,隔了幾秒她才開口道:“我不打算去大學報道?!?/br> 這回少年可算有了一點稍稍激烈的反應(yīng),他詫異地看向她,似聽到了什么瘋話般,“考上的大學說不去就不去???咱倆可算是半斤八兩了,以后誰也別說誰?!?/br> 懶人沙發(fā)很舒服,晉如枝躺在上面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她白了謝允樂一眼:“荀氏財團請的員工全部都是研究生學歷起步,連擦地的清潔工都是個大專生。我去上那破大學拿文憑又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像牛馬一樣累死累活,重點是沒自由?!?/br> 謝允樂裝模作樣地給她比了個大拇指,“聽這語氣,荀大小姐真是人間清醒?!?/br> 晉如枝嗤笑一聲,“少來這套。你家賭場那群員工不還是給你一個高中學歷的的草包打工,還得禮貌稱呼你一句小謝總,他們讀書比你厲害多了,怎么沒見得改變命運呢?!?/br> “你這張嘴會不會好好說話?什么草包,我那是會投胎。你可別忘了你還在求我辦事呢?!?/br> 謝允樂拼積木的手速很快,才沒過幾分鐘,一個巴掌大的小模型就拼好了,他滿意地欣賞幾眼,又補了一句:“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云遙朋友的份上,我不會幫你。” 云遙。聽到這個名字,晉如枝的心顫了顫,連神色都有幾分不自然。已經(jīng)好幾天了,云遙自從把她拉黑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仿佛音訊全無人間蒸發(fā)一般。 “我待會跟人事部的人說一聲,給你辦個入職,把你銀行卡給我?!?/br> 謝允樂某種程度上辦事效率還挺高。 晉如枝把隨身帶上的銀行卡放到他桌面,少年拿起來瞧了瞧,忽然望向她開玩笑道:“荀大小姐既然缺錢的話,要不喊我一聲謝哥,我立刻往你卡里打十萬。” 說這是玩笑話,是因為謝允樂根本不信晉如枝能淪落到這地步。荀氏財團靠金融業(yè)起家,出了名的富到每個項目投資都是幾千萬起步,晉如枝今天找他幫忙都像是在對著他凡爾賽。 不料下一秒,一個又嬌又嗲的聲音直接把謝允樂嚇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謝哥哥…謝哥哥幫幫我……” 晉如枝躺在小沙發(fā)上捧腹大笑。 “我去!別叫!rou麻死人了!”謝允樂尷尬得捂住耳朵,不痛不癢地罵道。 普通人打幾年工都攢不到的十萬塊,謝公子因為一句話的事說給就給。倘若是從前,晉如枝不但不會叫,還會拿二十萬讓他叫一聲jiejie。 這就是他們這個小圈子的交際方式,隨便一句玩笑話都有可能要掏出真金白銀。 像李思穎這類強行想融進來的人,下場就是被這群富哥富姐當作好用的跑腿,實則除了加個微信外,連電話號碼都拿不到。 似想起什么,謝允樂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對了,我想問你個事。云遙這幾天在忙什么,我連續(xù)幾天給她發(fā)微信都沒有回過,以前哪怕她再煩我也會回表情包的?!?/br> 晉如枝垂下眸子,輕輕抿了抿唇,“可能是大學快開學了所以比較忙吧?!?/br> 她短短一句話敷衍過去,生怕謝允樂又問些什么,她反問道:“你還在追她?沒可能的。” 沒什么心眼的少年果然被后半句話吸引了注意力,他摸了摸鼻子,語氣有些悶:“我知道!我知道沒可能,但是她之前向我許諾,高考后會和我見一面的。” 晉如枝心中微微詫異,臉上卻笑了,“還有這種事?是你自己在幻想吧?!?/br> 兩人漫無目的地用聊天來消磨本就無聊的時間。日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在地毯上,斑駁光圈隨著輕輕拂動的窗簾在空氣中跳躍。 晉如枝伸手捂了捂落在臉上的一束光,她瞇著眼,黑色的眼睛在一瞬間被光映得如琥珀色透明。 很曬,她該走了。 晉如枝站起身來,謝允樂剛啟動游戲本,察覺到她要走,他倒是頗為負責地象征性提醒她:“對了,你明早十點就可以過來上班了,下班隨意?!?/br> 晉如枝笑而不語。 正當她握住門把手時準備推門出去時,門卻先一步打開了。 毫無準備,晉如枝驚詫了一瞬,倒是禮貌地側(cè)過身去先讓那人進門。 那人進了門,迅速地與她擦肩而過,她的鼻尖忽然嗅到一絲淡淡的酒氣,料想是這人一大早就飲酒,難道賭場的人都是這般放縱嗎?那一瞬間太快,她都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臉。 鬼使神差地,出于好奇,晉如枝沒立刻走出去,反倒是回頭看向進門的人。 來者上身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夾克外套,褲子也是普通的黑色工裝褲,或許是他的身材過于高瘦,反而顯得這身衣著有些單薄。 男人的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里,走路的姿態(tài)看上去痞氣十足。謝允樂已經(jīng)算高了,男人看上去卻依舊比他要高上大半個頭。 僅僅看著背影,晉如枝一時看不穿他的年齡。 “煙哥,你來啦!”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能引得謝少爺自覺放下手頭上最吸引他的游戲大作,一臉殷勤相地叫他一聲哥。見狀,晉如枝更是好奇,卻始終沒走向前去,而是盯著男人背影看。 男人將一沓厚厚的賬單放到桌面上,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敲擊著桌上那一縷光,眸中那一點淺淡光亮,似細碎的陽光悄然躍動。 “小謝總,這是上周收回來的賭債,約一千三百零一萬,你可以核對一下每一筆賬?!?/br> 不知為何,晉如枝竟覺得他的語氣比謝允樂這個公子哥還要慵懶。 她看見謝允樂神色欣喜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我爸非要我收這些爛賬,說什么磨練我,都是放屁!看見這些賬單老子就頭痛。煙哥,幸虧我有你替我辦事,要是沒你,這么大的數(shù)目,我八百年都收不回來!依我看賭場那群高薪聘回來的法務(wù)都是廢物,還沒你一個打手有腦子?!?/br> 晉如枝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只見謝允樂真情流露地說了一通感激話,男人答復的口吻卻仍是平靜中帶著一點不易捉摸的笑意,“小謝總抬舉我了。” 謝允樂揮了揮手,“說實話算什么抬舉,我要給你繼續(xù)漲工資!對了對了,這是我爸今天交代給我要辦的事,全發(fā)在文檔里了,我看見就頭暈,我全部發(fā)給你看看……” 似想到什么,謝允樂急急忙忙地將電腦文檔傳送到男人手機里。 被稱作煙哥的男人點了點頭,他沒說話,顯然是早已習慣謝允樂的作風。也不知這樣幫他多少回了,不過想來回報必定很豐厚。 似才察覺到身后那道目光般,他忽然回頭看去,恰好與晉如枝光明正大的偷窺的視線撞上。 晉如枝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原來真有人不言語,氣質(zhì)便自帶幾分風流倜儻。 他的眼睛是內(nèi)雙眼皮,此刻狹長的眼睛正微微瞇起,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的嘴角彎起的弧度亦恰到好處,不至于過于熱情,也不至于透著虛偽的生疏。 晉如枝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莫名地就有些害羞。 “你還沒走??!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沉煙從,賭場里的一位打手。平日里我的所有工作全部都由他替我完成,我跟你說煙哥可厲害了……” 謝允樂見她還沒走,滔滔不絕地又廢話了幾分鐘,在他口中眼前這男人幾乎全能,值得非常高的薪酬。 男人無聲聽著,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意,很矛盾,那一點痞氣與這份得體竟不違和。 謝允樂說著說著總算反應(yīng)過來,他笑道:“我都差點忘了介紹了,煙哥,這位是我朋友,荀如枝,她明天開始就要來賭場上班。我給她安排了一個摸魚的人事崗,明天你帶著她?!?/br> 男人微微點頭,目光又移到了晉如枝身上,他忽然咧嘴一笑,頗有調(diào)戲意味。 “你好,我是沉煙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