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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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回想書里的情景,越是不安。 這時候,蘇燃的手機忽然響起一段獨特悅耳的鈴聲。 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手機,不知該不該接,這段鈴聲是他專為池海霖設(shè)置的。 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 意識到自己被書中的內(nèi)容影響了,蘇燃嘆了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 他嘴角掛起微笑,按住通話鍵:“喂,池哥,你在做什么呢?我們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有點想你?!?/br> 池海霖淡淡道:“我明天回去,你穿我上次送的衣服,在家等我。” “什么衣服?”蘇燃一頭霧水,不記得池海霖什么時候給自己送過衣服。 池海霖的指尖輕輕扣著桌面,笑了笑,聲音透著愉悅:“我生日前送你的禮物,你還沒打開看嗎?” 蘇燃忽然想起來,在池海霖生日之前,他送來的珍珠項鏈,還有……當(dāng)時好像還有一個禮盒沒打開。 在池海霖的提醒下想起這件事,蘇燃小聲說:“哥,你當(dāng)時說生日晚上才能當(dāng)著你的面打開,之后發(fā)生一些事,我就一直放那里沒動?!?/br> 蘇燃當(dāng)時沒想到會在池海霖生日當(dāng)天鬧的那么不愉快。他回來的時候,心情糟糕,哪里還顧得上那個禮盒。 池海霖也想起這事,他沉默片刻沒說別的:“記得明天穿上,我晚點回去?!?/br> 蘇燃不假思索就答應(yīng)下來:“好,我記住了。” 池海霖很快掛了電話,蘇燃拿著手機,松了一口氣。 他說明天回來,那么之后的情人節(jié)肯定是一起度過。 太好了! 蘇燃拿著手機,開心的邁出腳步,踩著臺階“噔噔噔”朝著樓上跑去。 池海霖上次送的禮盒,他好像是放在臥室里床底的抽屜里了。 蘇燃打開臥室門,走到床邊,懷著一顆期待期盼的心拉開抽屜拿出很大的方形包裝禮盒,放在床上打開看。 手拿著禮盒蓋,視線落在里面的一瞬間,蘇燃雀躍的心忽的不動了。 里面赫然是一件華美的復(fù)古藍(lán)色旗袍,他僵硬的手指把旗袍拿出來粗略一看,這旗袍的開叉很高,在這件旗袍底下還有一雙同色調(diào)的平底女式繡花鞋。 旗袍很美, 繡花鞋很漂亮, 可這是女裝。 池海霖把這些當(dāng)做禮物送給他,讓他穿上。 蘇燃的笑容霎時間黯淡了,他不明白,池海霖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 想起之前誤以為是“賠罪”的那串珍珠項鏈,蘇燃心里百味陳雜。他把手中的旗袍扔到床上,失魂落魄的坐到一邊,目光盯著地面呆滯許久。 這一夜,蘇燃再次失眠。 *** 情人節(jié)的前一天,池海霖下班后坐在車后座繼續(xù)處理一些工作信息,司機把車開到別墅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 他從大門走進去,直到客廳里,也沒發(fā)現(xiàn)蘇燃的影子,而且人很少,除了楊阿姨之外都不在,管家也沒有出現(xiàn)。 池海霖問楊阿姨:“人呢?” 楊阿姨笑了笑:“蘇少說待會有事,讓我們今天提前下班?!?/br> “蘇燃呢?”池海霖四處打量,不見他影子。 楊阿姨說:“應(yīng)該在樓上。” 池海霖點頭:“我知道了,你也可以下班了?!?/br> “好,池先生再見?!睏畎⒁毯芸炀湍弥痔岚?,步伐輕快的離開了。 池海霖朝著樓梯拾級而上。 與此同時,蘇燃坐在臥室里的沙發(fā)上,把窗子輕輕合上。 透過玻璃窗,他看到外面光禿禿的杏樹枝頭冒出點點綠芽。 黃昏的光投進屋子里,蘇燃摸著膝上冰涼的絲綢布料,忍著羞恥繼續(xù)干等著。 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僅僅按照池海霖的要求做了,還把長的長了一些的頭發(fā)捋順扎在腦后,露出白皙的耳朵,他知道池海霖喜歡吻他的耳垂。 真是乖順,真是不堪。 蘇燃心里甚至有些唾棄自己,為了取悅池海霖,居然真的做出來這種事。 此時此刻如果有一張鏡子,他怕是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因為蘇燃覺得,此刻的他已經(jīng)不是本來面目,為了池海霖,他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陌生得可怕的人,是陌生的美麗的花,不是自在坦然的蘇燃。 蘇燃沒有開燈,也不想開燈。他就坐在昏暗的房間里,地平線最后一縷陽光落下的時候,這房子漆黑的可怕。 池海霖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身后走廊的燈光照進了屋子,他看到沙發(fā)上乖乖坐著等他的蘇燃。 半明半暗的光線里,蘇燃穿著旗袍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不動,就有一種朦朧的令人心折的美感。 旗袍中和了他身上的男子氣,變得柔美一些,清冽如雪的氣質(zhì)襯托得溫婉起來。 也許是昏暗的光線加成,也許是因為蘇燃身上淡淡的古典氣質(zhì),此時此刻,一眼看去他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人,膚白如雪,晶瑩如玉。 他抬眼緩慢的看過來,似一眼萬年,目光流轉(zhuǎn)之間,壓抑著許多池海霖看不懂的情緒。 但池海霖不暇細(xì)看,盯著蘇燃豐潤的唇瓣,體內(nèi)的血液已經(jīng)沸騰。 無言的渴望升起。 池海霖滾了滾喉結(jié),看著蘇燃說:“站起來,走過來讓我看看。” 蘇燃抿了抿唇,沒說什么,他站起來,朝著池海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