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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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池海霖出來擦頭發(fā)換衣服的時候,注意到蘇燃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走過去,把手掌貼在蘇燃額頭上,感覺到掌心下白皙的皮膚溫度有點偏高。 池海霖目露擔憂:“你怎么了?” 蘇燃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有點難受?!?/br> 他正要再說些什么。 突然,池海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 那音樂鈴聲很熟悉了,和打來前幾通電話的是同一個人。 池海霖接完電話看了蘇燃一眼,顧不上說別的,他迅速往外走:“我先走了,晚點回來再說?!?/br> 門吱呀一聲打開,咣鐺一聲合上了。 伴隨關門聲的還有涌進來的冷空氣,少了一個人屋子里頓時空曠起來,顯得有些冷清。 蘇燃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忍著身體的不適走到浴室里快速的清理了一遍。等他出來換完衣服的時候,眼花的頭疼。 實在太疲憊了,蘇燃鉆進被窩里蜷縮起來休息。 好像過了片刻,又好像沒多久,昏昏沉沉間,他聽到敲門的聲音響起來。 蘇燃睜開眼睛,聽到楊阿姨帶著鄉(xiāng)音的獨特嗓門在門外響起來:“少爺,你還沒吃晚飯。我把飯菜熱好了,還包了你愛吃的小餛鈍,下來吃夜宵吧?!?/br> 蘇燃撐著手臂坐起來,感覺腰身有些酸軟。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先不了?!?/br> 剛說幾個字,就感覺嗓子里像是起了火,沙啞著又像是被石子擱著似的發(fā)疼。 蘇燃自以為聲音很大,但實際上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在門外的楊阿姨都沒聽清楚他說什么。 她再次詢問一遍:“少爺,出來吃飯不?那鴿子湯燉爛了,還有薺菜豬rou餡的小餛鈍,很香的?!?/br> 蘇燃身上冒著虛汗,他掀開被子想下床,但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掌控。 他一個沒站穩(wěn)碰到了柜子,立在柜子邊上的水杯一歪,啪啦一聲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少爺,怎么了?” 楊阿姨聽到玻璃摔裂的聲音,又得不到蘇燃只言片語的回應,心覺不妙,她再次重重的敲了三聲門,還是沒回聲。 猶豫片刻,她輕輕一推,門竟然沒鎖,她徑直走了進去。 “哎呀,這是怎么啦?” 進去就看到蘇燃靠著床邊坐在地上,距離他左腿不遠處就是摔裂的玻璃水杯。 楊阿姨用勁把蘇燃扶起來,讓他坐在床上,仔細一看他左手還劃破了,手面?zhèn)冗呎髦?/br> 蘇燃努力的打起精神,不讓自己閉上眼。 “我,我頭暈。”蘇燃努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這次楊阿姨挨得近,聽清楚了。 她注意到蘇燃額頭的潮紅,手掌一模guntangguntang的。 “蘇少,你這是發(fā)燒了,怎么辦??!這大半夜的太嚇人了,先生呢,我打電話叫池先生送你去醫(yī)院?!?/br> 蘇燃嗓子快干裂冒煙了,實在擠不出話來,只眼巴巴看著楊阿姨拿著手機撥打電話。 “嘟——” 電話打通,楊阿姨張口喊著:“喂,池先……”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楊阿姨呆滯一瞬,看到一邊蘇燃的手機,拿過來又打過去,她火急火燎的,可這一次電話打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斷了。 池海霖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了,隱約意識到這一點,蘇燃的左手無意識碰到了扎進皮膚的碎玻璃片,疼痛讓他擠出最后一絲力氣。 “打,打給,汪醫(yī)生,他是……”是家庭醫(yī)生。 蘇燃無力地靠著床頭板,眼前的光景逐漸模糊。 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想說清楚,但嗓子仿佛被卡住了,實在發(fā)不出聲音。 幸好楊阿姨聽個半懂了,“是醫(yī)生對吧,姓王?!?/br> 她在聯(lián)系人列表里翻找一下,王醫(yī)生沒有,不過看到了汪醫(yī)生。 一通電話打過去,說明了情況,“醫(yī)生,你可快點滴,我家少爺都快燒糊涂了?!?/br> 汪醫(yī)生很快趕到了,他放下死沉死沉的醫(yī)藥箱,測了體溫后,拿出準備好的藥物很快安排蘇燃打點滴。 管家沒找到輸液架,匆忙間,楊阿姨靈機一動把室內的落地衣架征用了,衣架上不知是誰的西裝外套,她隨手放到一邊的沙發(fā)上,接過輸液袋掛好。 “這袋輸完了還有兩袋?!蓖翎t(yī)生一邊把用過的棉球清理到垃圾袋內,一邊對著楊阿姨和管家叮囑道:“蘇先生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晚上最好有人陪護看著點?!?/br> 楊阿姨和管家面面相覷,最后管家開口道:“我留下吧?!?/br> 汪醫(yī)生點了點頭,“我先去客房打個盹,輸液快到底來叫我?!?/br> 管家點頭,看著他關門出去了。 輸液管的藥液一滴一滴的下落,時間過得很慢,第二袋輸液到底了,汪醫(yī)生拔了針,換完最后一袋掛上了。 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凌晨,窗外的孤月隱匿的只剩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這時天色還是陰沉的,光線半明半暗。 窗外的樹枝上沾著晨露白霜,臥室里的燈光亮著。 蘇燃放在床頭的手機發(fā)出低電量提示,管家注意到后,把手機拿到桌子上幫他充上電。 回到椅子上坐著的時候,疲倦逐漸纏繞住老管家的眼皮,他緩緩打了個哈欠,歪在椅子上瞇眼打了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