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
“你他媽都擋了全身,留雙腿在哪里,我能看到什么!”解宴洲心里郁悶,煩躁的很,沒好氣的說道。 “靠,你還想看到什么!”賀熠聽出來他話里的遺憾,臉色很不好,心里巴不得解宴洲立刻消失,省得來打擾他和傅九溪的快樂時光。 “你怎么在這的?” 解宴洲面上冷哼,漫不經(jīng)心,“過來找你啊,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猜到你在這我就過來了,沒想到給了我這么大的驚喜?!?/br> “那女人呢?不出來見見我嗎?我好歹也是你最好的兄弟。” 知道賀熠現(xiàn)在不待見他,恨不得他立馬消失,好和自己的心上人春風(fēng)一度共纏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不僅沒走,反而隨意將兩條長腿一迭,肆意妄為的在沙發(fā)上坐著。 “她不需要認識你。”賀熠冷面霜眉,一臉不耐煩?!皼]什么事的話,你可以滾了?!?/br> “話別說得太早,你遲早都是要帶她來見我們,你的事可瞞不了你爺爺。”解宴洲很煩躁自己為何在這懶著不走,跟個小丑一樣,心臟說不上來的難受,薄涼的唇瓣彎了彎,“陸臨回來了,剛下飛機就開了場聚會,因為你耽誤了一會兒,說什么都要你來,不然兄弟沒得做?!?/br> “我不去。”賀熠絲毫不給面子。 “不去可以,那我就告訴他們你有了女朋友?!苯庋缰尢┤蛔匀粽f道。 “……”賀熠額頭上的青筋微微暴起。 他有理由懷疑解宴洲過來是為了打擾他和傅九溪的。 —— 半夜凌晨,四周靜謐而安詳,一處高檔私人俱樂部此時光影閃爍,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伴隨著音樂的韻律,賓客們欣賞著精彩的表演,享受著高雅的夜生活。 一打開包廂門,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烏煙瘴氣,昏暗燈光下,里頭的人沉浸于奢華的氛圍之中,享受著夜晚的歡樂,見兩尊大佛來了,瞬間安靜下來。 嗆鼻的煙味和奢靡的味道充釋著整個包廂,賀熠不適的緊皺眉頭,反倒是解宴洲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對著最里面左擁右抱的英俊男人說道,“人我給你帶過來了,怎么?說好的自罰三杯的?!?/br> 坐在里面的男人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一邊抓著旁邊女人的胸脯狠狠揉捏,一邊嬉笑道:“還是你有本事,大伙都看著點,我現(xiàn)在就自罰三杯……”說完,一把推開兩邊依附上來的女人,實在的拿起酒瓶子在眾人的面前炫起。 周圍立馬響起鼓掌聲和起哄聲。 賀熠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不感興趣,看見個沒多少人的地方坐著。 “哎呦,熠哥,舍得出來了?聽宴子說賀爺爺把你軟禁了,是不是淡出鳥來了?要不要找點刺激?”尋他說話的人是陸臨,是個赫赫有名的富三代,幾年前被他父母送到國外,國外的生活yin靡奢侈,陸臨這幾年在國外更是玩得無法無天,這才把他放回國。 蕭城也從一側(cè)走過來,將手里的另一只臺球桿往解宴洲那一扔,“來一場?” “等下?!苯庋缰抟灰婈懪R過來,看著賀熠低著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心無旁人的樣子,調(diào)侃他,“當(dāng)然舍不得出來,正時時刻刻掛念他的心上人呢,恨不得黏在一起,怎么可能舍得出來?!?/br> 聽清楚了解宴洲的意有所指,早已知道賀熠心上人的蕭城立馬就明白了是誰,而陸臨還在疑惑:“熠哥有女朋友了?我靠,正想給他找?guī)讉€處女玩玩的!” “可得勁了……” “你他媽嘴巴放干凈的!”賀熠聽不得陸臨說這些不尊重的字樣,當(dāng)下直接抬腳對著他膝蓋就是這么一踹。 力道沒多重,但也把陸臨踹得腦袋發(fā)懵,酒醒了大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不是……至于嗎?” 蕭城眼看事情發(fā)展的不對,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可不是平時的小打小鬧,連忙過來打圓場,“來來來,喝酒,臨子你也真是的,賀熠都有女朋友了,還給他找女人。小心賀熠女朋友跟他鬧,到時候賀熠可饒不了你?!?/br> 陸臨確實喝了不少酒,知道自己口無遮攔,也不想掃興了回國的興致,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熠哥,喝多了,我自罰一杯……” 而一旁的解宴洲卻注意到賀熠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手機屏幕亮起,屏幕上顯示的是賀熠和傅九溪的聊天內(nèi)容。 【寶寶,睡了嗎?】時間顯示凌晨一點整。 【還沒】冰冷的兩個字。 【是不是睡不著?】 【嗯,在寫作業(yè)】隔了十分鐘才回復(fù)。 【別寫太晚了,早點休息】立馬回復(fù)。 【下面還疼嗎?我給你的藥膏記得涂,我下次輕點!】隨后又發(fā)了個表情包。 【后天早上我去接你,你想吃三明治還是蝦餃?】 語氣有說不上來的順從和溺愛,面對心上人的態(tài)度和平時的判若兩人。 解宴洲握著臺球桿的手擰緊,心底涌起一種難以言狀的情緒,像是煩躁又像是惱怒,卻又無從發(fā)泄。 蕭城走過來,突然想到解宴洲拜托他找人的事情,隨意提到:“那女人你找到?jīng)]?” 蕭城覺得能找得到人才怪,監(jiān)控錄像都沒有,半個月都沒找到人影一個,這幾天也沒見解宴洲提起,估計是放棄了。 “找到了?!苯庋缰薜卮?。 “什么,找……找到了?找了半個月的人就這么找到了?人是誰?。啃列量嗫嗾伊诉@么久,不會是看上了?”蕭城立馬就不淡定了。 解宴洲頓了幾秒鐘,深邃的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遺憾道,“看上了又能怎樣,有男朋友了。” “不是吧,這也太狗血了?!笔挸菗u搖頭,沒發(fā)覺身旁男人的異樣。 還有更狗血的,人男朋友還是自己的好兄弟。 蕭城自然是幫自家兄弟的,給他出主意:“不對啊,男女朋友又不是領(lǐng)證結(jié)婚,人這輩子這么可能就處一個對象,你要是真看上了那女人,你就搶過來,等膩了就扔,一個女人而已。再說了對方有你長得帥?家世有比你顯赫還有錢嗎?” 長得帥,家世顯赫還有錢。呵,那倒有,還和他不分伯仲。 “你以前不都隨心所欲的嗎?什么時候還考慮這些倫理問題了?”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還不了解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嗎。 解宴洲笑笑不說話,他倒是想搶啊,可對方男朋友是他好兄弟,他再這么厚顏無恥,也不可能搶了兄弟的女朋友。 “行了,這事就別提了。”提了心越堵,還不如眼不見心不亂。 “人不還沒搶過來,這么快就放棄了?”蕭城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可從來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人,不然也不會隱藏多年,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有名無權(quán)的浪蕩公子。 解宴洲沒搭理,專心致志地拿起臺球桿打臺球。 “……”行吧,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他cao心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