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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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那里裝作假寐,雙手壓在身后小幅度磨蹭,耳朵傳來三人的商討計劃,他們并不相信陸照會真的自宮,但只要他來了,他們自會代勞,只是如何能讓他更加痛不欲生,他們將視線對向唐佳音! 還有什么比當(dāng)著一個男人的面,強上他的女人更刺激的呢? 陸照重回梅里尼亞克機場時,已經(jīng)連續(xù)飛了六天,而這一次的行程幾乎沒合過眼,眼底布滿血絲,精神卻因高度緊張而亢奮異常。 他已經(jīng)知道他們此刻的所在——圣埃美隆郊外的一個農(nóng)莊,據(jù)塔朗斯40公里,他先去和安迪見面,安排好一應(yīng)事宜,才給唐佳音的手機打電話。 這次是雅克接聽,得知他已經(jīng)落地,驚訝于他的速度,說睡過的果然不一樣,陸照要和唐佳音通話,唐佳音已經(jīng)超過24小時未吃東西,只喝了幾口紅酒,三個男人以酒為水,此處也沒有水源,她別無選擇。 聽到她嘶啞無力的聲音,陸照的心絞痛起來,他懊悔,明明已經(jīng)感到不安,為何還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聲音有著他未意識到的顫抖:“魔人精,等我?!?/br> 唐佳音強打精神,甚至還微笑著:“我沒事兒……對不起!”又一次違背了約定! “不怪你,怪我,我這就來接你?!?/br> 電話被雅克拿回去,和陸照敲定了見面時間和要求,定在下午兩點,只許他一個人過來。 對于窮兇極惡之徒,通過法律途徑反而便宜了他們。 為免打草驚蛇,他按照鮑里斯的指示,只身一人抵達農(nóng)舍。 菲力和雅克將唐佳音挾在中間,鮑里斯過去搜陸照全身,又去棚外掃了一眼。 陸照第一眼就看到她額角的血跡和凸起的青紫,昨夜雅克胡亂用手指抹了幾下,斑駁的血跡在棚頂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更加刺目。 陸照將視線轉(zhuǎn)到兩邊,冷寒的目光凍得兩人打個激靈,雅克趕緊撇清:“與我無關(guān)啊,是她自己撞上來的!”他的額頭也有一塊淤青。 菲力在一邊陰陽怪氣:“拜你所賜,干眼饞也沒家伙?!?/br> “過來!”陸照對唐佳音招手,她表現(xiàn)得很平靜,只有望著他的眼中燃著烈火。 菲力和雅克趕忙攥緊手中的臂膀,稀奇地看著他:“我們看起來就那么蠢?” “不驗驗傷,怎么交易?” 鮑里斯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他把門關(guān)嚴(yán),掏出匕首站到陸照身側(cè)。 “怎么樣?陸老板,該把寶貝交出來了!” “先把她放了,隨你們自取?!?/br> “不行!”唐佳音突然喊出來,平靜的面容終于有了波動。 菲力嘿嘿獰笑:“怎么?怕他以后滿足不了你?” “你先把寶貝卸了,美人自然還你?!毖趴嗣橐谎叟巳綦[若現(xiàn)的rufang,強撐起勢頭:“就看到時候人家還要不要你了,嘿嘿嘿嘿嘿……” “你們自己過來卸。”陸照盯著唐佳音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深意。 只要她落了單,就萬事大吉。 雅克和菲力對視一眼,反正區(qū)區(qū)一個女的,也跑不出去,留下菲力一個人看著她,雅克走向陸照,和鮑里斯每人一把匕首,對著他的褲子比劃。 菲力視線隨著兩人的匕首游走,仇恨與興奮同時刺激著他的大腦,眼珠凸起,青筋爆出,期待見證這渴盼已久的一幕! 但未等對面的好戲上演,他的小腹突然受到一股電擊,咸酸的電流迅速竄向四肢和大腦,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癱軟在地,唐佳音趕忙矮身脫出他的掌握,滾到一旁的干草堆里。 猝不及防的變故,驚呆了這邊的兩人,視線一偏的功夫,陸照雙手擎住兩只拿著匕首的手臂,拇指用力一摳,匕首落地,鮑里斯反應(yīng)迅速,換手勒住陸照的脖子,雅克低頭要拾匕首,被陸照一腳踢了出去,這時棚頂“嘭”地一聲巨響,從上跳進兩個壯漢,動作干凈利落,幾下便擎住二人,另一邊唐佳音已拾起匕首,指著菲力的胸口。 陸照沖過去將她攬進懷里,用力親她,勒得她快喘不過氣。 雇傭的兩個黑幫打手手腳麻利地將三人捆成三團,丟在地上,又把他們身上的手機一一擺到長桌上,然后雙手交叉,靜等吩咐。 除了連舌頭都癱軟著的菲力,另外兩個人趴在地上罵罵咧咧,吐出各種惡毒下流的詞匯。 陸照整理一下剛剛被勒亂的衣領(lǐng),挑出唐佳音的手機,另外幾部卸出電話卡后被丟到地上,朝打手歪個頭,兩人意會,走過去蹲下身,陸照轉(zhuǎn)過唐佳音的頭,不讓她看,在耳朵沒被捂住之前,聽見幾聲慘厲的嚎叫,隨后又戛然而止,只發(fā)出痛苦的嗚嗚聲。 唐佳音忍不住想轉(zhuǎn)頭看,被陸照緊扣在胸前,看著兩人將藥粉撒進三張血淋淋的口中,他將尾款打到指定戶頭,說聲合作愉快,攔腰抱起唐佳音離開飼養(yǎng)棚,唐佳音借機朝里瞥了一眼,撒著干草的地面,丟著幾小塊血淋淋的——舌頭! 她趕忙將頭埋進陸照的肩窩,空了近24小時的腹部,有酸意上涌。 回到車上,陸照的冷汗終于淌了下來,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也逐漸松弛,他捧住唐佳音的臉,手指輕輕摩挲,像對待一個易碎品:“你嚇?biāo)牢?!?/br> “對不起?!碧萍岩艄醋∷牟弊?,主動湊上去,陸照正欲吻她,被一陣微弱的水流聲分散了注意力,鼻息間聞到若有似無的汽油味兒。 他側(cè)頭看向窗外,正對上一雙瘋狂猙獰的眼睛,林語晴撇掉手里的油桶,掏出火機對著他笑,卻淚水磅礴。 陸照降下車窗,濃烈的汽油味撲鼻,他靜靜地盯著她,產(chǎn)生一種可怕的聯(lián)想,腦海中迅速閃過五年前的那一晚。 陸照一直奇怪,林語蕙剛剛懷孕三個月,為什么會半夜三更自己去酒吧! “語蕙的事和你有關(guān)?”他問,幾乎聽不出情緒。 “是與你有關(guān),我當(dāng)時找的是你,是jiejie怕吵醒你,才自作主張去酒吧找我,我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替她遭罪?!?/br> 他記得那晚,因為得知林語惠懷孕,閔鶯終于對兩人的婚事松口,那天他太興奮,喝得有點兒多,自從那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讓自己醉過。 “她分明是在替你遭罪!” 林語晴冷笑:“我就該遭受一切嗎?我和jiejie同時愛上你,我比她更愛你,可你從來看不到我,jiejie沒了,你依然看不到我,姐夫,我不夠漂亮嗎?還是我……” “林語晴!”陸照喝止她,手下意識握住身側(cè)的唐佳音。 他不想激怒她,但也沒時間和她在這兒耗,只能轉(zhuǎn)移她的情緒:“你先上車,咱們回去說?!?/br> “你先讓她下車!”她指著唐佳音,眼底淬著恨意。 她苦苦等了五年,并沒有等到陸照的青睞,與他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看到他滿眼滿心裝著那個女人,她終于絕望了,卻無計可施,直到唐佳音來波爾多上學(xué),終于讓她找到機會。 她斥巨資找了私家偵探,通過當(dāng)年的報紙聯(lián)系到菲力三人,透露出陸照的行蹤,并告知能讓他乖乖就范的辦法。 她沒想真的害陸照,只是想借著菲力三個的恨意,毀掉這個霸占陸照的女人,毀掉她這張臉,毀掉那雙惑人的眼睛。 陸照用力握了握唐佳音的手,打開車門,自己先下車,林語晴謹慎地撤后,拇指已經(jīng)懸在點火器上,地上淋漓著黑色的焦油,陸照不敢貿(mào)然上前。 他回身讓唐佳音下車,招手讓她到自己跟前,想趁著林語晴分心,卸掉她手里的火機,林語晴的視線果然盯著唐佳音,但也沒忘記與陸照保持安全距離。 在他伸手的那一瞬,她將火機拋向車頂,陸照已無暇顧及火機,拉起唐佳音就跑,剛跑出五六步的距離,就聽見“嘭”地一聲,然后是一系列的爆炸聲。 陸照情急之中將唐佳音用力推了出去,在倒下的剎那,他看到她撲在一個廢棄的食槽上,被爆炸物點燃的衣物下,露出一只振翅欲飛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