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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舞動白馬在線閱讀 - 第96章

第96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醫(yī)生……這熊孩子,脾性大……”陳列一把捂住鄧尕澤旺的嘴,將人拽出門,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看見鄧尕澤旺掙開朝陳列臉上砸去一拳,惡狠狠地罵:“媽的你算老幾,別碰老子!要不是捐了那么多物資,你早該滾出去??!”

    陳列神色黯然,沒說話。

    何年師兄有些自責(zé)地嘆了口氣,將地上的蘋果撿起放桌上,說:“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只覺得不能浪費了你這樣的醫(yī)學(xué)人才……算了,這些話我以后不說了,希望……奇跡真的會出現(xiàn)吧?!?/br>
    鄧尕澤旺代替吉羌澤仁帶領(lǐng)先前的舞蹈隊,并在短時間內(nèi)從頭學(xué)舞,最終在比賽當(dāng)日替吉羌澤仁參賽,取得了全國第二,同時還獲得了八月大運會代表國家隊比賽的資格。

    如他們所愿,白馬?舞即將走向全世界,我想吉羌澤仁也會很開心。

    他脖子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但頭部已經(jīng)消腫,整個人也成功脫離危險期,只是睡得久了些。

    我輕輕握住吉羌澤仁的手,把手機(jī)屏幕放他面前笑著說:“你看,澤旺這小孩兒都高興得哭了,他手里還拿著我們兩個的照片,說是也算帶我們?nèi)チ爽F(xiàn)場,他現(xiàn)在可是能夠代表國家隊比賽的人了。”

    我轉(zhuǎn)臉親了親他的臉,“等于我們的吉羌澤仁也能為國爭光啦?!?/br>
    春天的風(fēng)冷冷清清,從窗外蜒進(jìn)來晃動輸液管,好像要幫我叫醒吉羌澤仁,可吉羌澤仁始終閉著眼睛,不理我。

    我關(guān)掉直播,湊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用氣聲問:“你是不是在怪我?”

    吉羌澤仁依舊閉著眼。

    “……怪我沒有帶你走?”我捏著他耳垂,自言自語起來,“啊,該怪,該怪……是我沒有帶你走,沒有帶你一起去臺灣……”

    “都怪我。”

    “就算這樣,我也想聽你親口說……澤仁?!?/br>
    “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厲害,誰也不害怕,更不會再去想那些遙遠(yuǎn)的問題?!?/br>
    我頗為感慨地嘆了聲,“嗐,你說的話我都記著,你說要帶我去打籃球,帶我去吃牦牛rou,看大熊貓……這些我們都還沒做呢,不過沒關(guān)系,日子還很長,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一起去完成?!?/br>
    “但這不代表你不需要努力哈,你要加油,要更加油,放心,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我等著你娶我。”

    我并不知道,在我沒看見的地方,吉羌澤仁的手指動了一下。

    我趴回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面已經(jīng)有許多細(xì)小的劃痕,我伸手去摸,卻在即將觸碰到它時,吉羌澤仁突然晃了一下手臂。

    我不知道自己被這突然的動作驚愣住了多久,總之最后是被自己供氧不足生生憋醒的。

    吉羌澤仁他動了!

    醫(yī)生說過,吉羌澤仁是會對疼痛感有肢體反饋的,可是,現(xiàn)在……他主動動了,我不知道這是躲避行為還是身體的尋常動作。

    但這是他第一次無意識的肢體行為!

    我一時像是看到高山有大海,不由得喜極而泣,淚水飛快掉落,砸到他手上。

    我抬起左手一邊給他展示,一邊哄著他說:“好好好,我不碰,你看,我也有呢,我們的是一對的……”

    春末,我?guī)е紳扇驶亓思摇?/br>
    大英村地處山中,鴻溝貫穿,植被一直受到極好的保護(hù),因此并沒有受到過分傷害,只有大路臨溝邊有所垮裂,沒有他人傷亡。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我布置好房間后,照常給吉羌澤仁擦洗身體,然后給他剪頭發(fā)和指甲。

    “軟軟的,還不算扎人。”我嘟囔了一句,用臉蹭著他下巴,似有若無的摩挲感在我臉上發(fā)癢,順著下顎線,我吻了吻他耳垂。

    我嘗試過許多種刺激他的方法,甚至憋紅了臉在他耳邊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如果說刺激,那這方面也算吧?

    我細(xì)細(xì)回憶著他曾在我身上的瘋狂,從而由我的嘴唇復(fù)制,盡數(shù)粘貼在他身上。

    我用舌尖描著他的脖頸線、鎖骨、胸廓、一路向下……他的身體依舊那么熱,可我的舌尖卻十分冰涼。

    突然,我下游的下巴被什么卡住,guntang的,昂昂地抵著我脖子,像一把鐮刀,頂過我跳動的脈搏。

    我愣了好一陣,才確定,吉羌澤仁……有反應(yīng)了。

    此刻已近半夜,房間卻燈光通明,襯衫堪掩相合的部位,逐漸潮濕的聲音卻怎么蓋也蓋不住。

    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動著,第一次絕對的主動讓我感到很困難,進(jìn)去也難,動也難,但我會想盡辦法試圖喚醒他,不用其極。

    我撐著吉羌澤仁的胸膛,上面還有幾道刺眼的粉紅色rou疤,我趴下去,安慰它們。

    我知道吉羌澤仁是有感知的,他能夠感覺的到我,即使他不知道我是誰,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

    或許是我心情太悲觀,直到最后某處變得一塌糊涂的,我才勉強起了反應(yīng)。

    感受到身體里的東西即將退出本能反應(yīng),我彎下腰靜靜地看著吉羌澤仁的臉,他的臉上有點紅,可吹來的夜風(fēng)連他的睫毛都吹不動。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腰上,學(xué)他曾經(jīng)是如何掐在上邊,如何把指溫烙在上面,可我一松手,就又掉回去,只得被我一直摁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