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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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羌澤仁吸著鼻子,這次眼淚竟然掉進(jìn)我眼里,我反射性眨眼,眼淚又從我眼角滑落。 “你是鮫人嗎,怎么還掉珍珠?”我嘆了口氣。 吉羌澤仁坐回去,默默地擦掉眼淚。 “好了,你先趴這睡會兒,等會兒要張折疊床?!蔽夷繙y這病床,兩個人定是擠不下,但我也知道讓他先回我家休息肯定不會被答應(yīng),所以只能讓他先委屈一下。 見我態(tài)度強(qiáng)硬,吉羌澤仁還是答應(yīng)了,沒一會兒,身邊就傳出低微均勻的呼吸。 “啊,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何年師兄突然走進(jìn)來,視線從吉羌澤仁的背上掃過,最終對上我的眼睛,他放輕了聲音問,“你對象?” 他問得太直接,反而讓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啊,是?!?/br> “難怪,氣色都好了不少?!焙文陰熜植]有感到意外,反而還調(diào)侃起來。 “有……嗎?”這我倒是沒有意識到,只是覺得,剛做完手術(shù),氣色能好哪兒去,但我又不曾懷疑。 “也好,總算有個能踏實(shí)照顧你的人了。”何年師兄走近,捏了捏我右臂,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壓著聲音,幾乎是在用氣聲,說:“有一點(diǎn)知覺了,但麻醉還沒完全過。” “等麻醉過了就把理療燈打開?!彼紳扇实姆较蛱Я颂掳停暗葧喊才艔埓?,那么大個趴床邊可不舒服?!?/br> 話音未落,床邊人受驚似的挺直身子,眉頭皺起,如梟視狼顧,對何年師兄?jǐn)S去警告的目光。 我連忙解釋:“澤仁,這是何年師兄,也是我的主治醫(yī)生?!?/br> 吉羌澤仁這才慢慢卸下警覺,站起身禮貌地喊了一聲:“何師兄,哦不,何醫(yī)生好?!?/br> 何年師兄笑著說:“哈哈,沒事,也可以隨小原喊我何師兄?!?/br> 吉羌澤仁沒有聽見我們的對話,自然沒明白何年師兄的意思,但仍然很認(rèn)真地喊了聲“何師兄”。 而我也因這段戀情,被身邊人認(rèn)同而感到開心。 何年師兄走后,吉羌澤仁才算是徹底放松警惕,他抬頭看了眼血袋,又趴了回去。 “你安心睡會兒,我有什么事會喊你的?!笨此偡判牟幌挛遥乙仓缓梅磸?fù)向他保證。 “嗯嗯,不睡了。”吉羌澤仁悶在臂彎里搖搖頭,隨后伸手進(jìn)被子捏按我的腿,“躺這么久肯定很難受,我給原醫(yī)生按按?!?/br> 輕重緩急,力度把握得十分到位。 “手法很熟練,看來我不是第一個???”我故意逗他。 吉羌澤仁笑了笑,說:“我媽常年頸椎不好,按得比較多,以前也給阿姐按過一段時間?!?/br> 【作者有話說】 原乂(惡龍咆哮):“別哭了,再哭我就要變成1了??!” 第34章 阿姐替我陪著你。 要是能早點(diǎn)遇見吉羌澤仁,該多好,在我那最得意的年少。 即使我知道,這不現(xiàn)實(shí),但我還是會這么想,不止一次。 我想看他擦黑板、想給他講作業(yè)、想看他穿校服的樣子、想看他在校園cao場奔跑......想把他作為每一篇作文的主角。 那時候的我,可要比現(xiàn)在勇敢的多,如果我們相遇,他會得到一個更堅定的我。 除非有人告訴我,如果我夢想成真,就無法擁有現(xiàn)在的他,那我,就不想了。 / 我微微探身,注視著躺在折疊床上的吉羌澤仁,他闔著眼,吐息微沉,模樣安靜得讓人不忍心打擾。 床頭燈在睡前被吉羌澤仁貼了張紙,說是晚上開著有些刺眼,果然,一遮,夜間看起來就舒適很多,也足夠看清周圍的事物。 這個點(diǎn)倒是可以建議院方借鑒,在床頭燈外再掩個燈罩,對夜間病人的休息也友好很多。 我住的雖然是單人間,但這個戶型空間并不大,不僅沒有長沙發(fā),也沒有陪護(hù)床,只是安靜和方便很多。 我注視吉羌澤仁好久,直到腰肌發(fā)酸,才輕手輕腳躺了回去,其實(shí),我想他在我懷里,或者我在他懷里,總之,應(yīng)該挨在一起,不想這樣一高一低,手都不方便牽,但我不能說出私心而影響他休息。 大約半夜十二點(diǎn),麻醉過了,密密麻麻的痛楚從傷口長出來,直往天靈蓋卷,我像被懸掛在半夢半醒的邊緣,渾身虛沉得厲害。 想撓,想吐。 也不知道是怎么捱過了麻醉失效后的第一晚,我只知道自己睡不著,也不清醒,腦袋變成了馬蜂窩,一整夜都能聽見嘶長的蜂鳴。 一早醒來,我就看見吉羌澤仁打開理療燈,一邊調(diào)整著它的高度,一邊細(xì)心地用手試溫。 我靜靜地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這個角度,本能夠完整看到那三顆痣,但很可惜,我沒戴眼鏡,只能看見火黃的理療燈光,有幾分鍍在他的輪廓上。 雖然地點(diǎn)不是很對,但是一睜眼就看到喜歡的人在身邊,那種感受,真的難以言喻。 紅外線罩著傷手,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和傷口愈合,正因如此,傷處如蠶吐絲般生出痛癢,徐徐慢慢,絲絲點(diǎn)點(diǎn),卻勢小威大,讓人有一種無能為力的難受。 而且,傷口剛縫合,還會有血往外滲,沾了血的紗布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稍稍一動,凝硬的紗布蹭著縫傷線,勾得皮rou發(fā)疼,導(dǎo)致整只手腕又濕又悶,像纏著一條汲血的荊棘,一動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