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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舞動白馬在線閱讀 - 第1章

第1章

    《舞動白馬》作者:鯉鯉緣上【cp完結】

    文案:

    原乂(ai)/吉羌澤仁

    看似【禁欲克己】實則【純情紅色癖】醫(yī)生受&

    看似【溫柔憨憨】實則【科學獵愛】白馬藏族男大攻

    我?guī)е植?,從大都市逃往大山,在那里,我遇見了一位白馬藏族青年,一身棗紅藏袍,像團火,在雪里熊熊燃燒,不曾想,他竟是再次點燃我生命的火種。

    青年多才多藝,熟知我從未見識過的文化,戴上獸面狂放歌舞叫我熱血震撼,取下面具一聲“原醫(yī)生”,叫我禁欲破碎。

    從此豁口對咬,人間復來。

    諾日朗瀑布前隱秘的愛意,早在面具之下洶涌澎湃,我記得他唇上有酥油茶的香,醪糟酒的甜,有天上人間,地上天堂,我記得,他的唇緊貼我耳朵,字句虔誠卻瘋狂:“原醫(yī)生……a qi zhuo gai dei(我愛你)……”

    注/雷:

    1.第一人稱,中期微墻紙,1v1,sc,he,年下差6歲,酸甜口,有副cp。

    2.背景高架空,錄截,禁一切.

    標簽:年下 救贖 雙向奔赴 隱性瘋批與冰山運動 甜寵 第一人稱 純愛 雙忠犬 微強制 民俗

    第1章 楔子

    “咯噔簌簌……”

    車窗下?lián)u,冷風爭先恐后地沖刷著長途駕駛的疲勞,司機喟嘆一聲,握緊方向盤,繼續(xù)專注前方的路。

    他本想抽根煙提神,但又顧及乘客是個病號,所以只好把那股煩躁的勁兒窩了一路,實在扛不住才開的窗。

    對于他們這種長途司機來說,和乘客保持一定的交流頻率,對提高注意力有很大幫助,然而現(xiàn)在就快過去七個小時了,后座的乘客沒開幾句腔,甚至連動作都少有。

    他郁悶得很啊,這么一帥小伙兒,咋就這么內向呢?

    想著,司機的目光從后視鏡上掃過:青年整個人陷在昏暗中,背形筆直,腦袋偏向車窗外,雖看不清面容,但仍能輕易感受到那生人勿近的氣場。

    誰也沒說話,只有風往里灌的聲音,車倒成了一臺活音箱。

    又捱了好半會兒,冷風吹得頭蓋骨滲疼,司機聳著肩膀關上窗,挪了挪酸麻的屁股,終于忍不住出聲,打破這熬人的沉默。

    “娃兒,你啷個過人包車嘞?”

    “一個人包劃不戳呦,你莫說找?guī)讉€娃娃拼車?”

    話雖這么說,臘月二十幾回九寨的學生怕真沒有幾個。

    成寧與九寨溝之間沒有高鐵,幾乎所有遠行的學生都會選擇汽車,一趟一人三百塊錢,途中包次餐,雖然長途確實很遭罪,但不論怎么說也比隔壁縣的機票實惠。

    可包車就另當別論了,那還不如坐飛機去,票價半斤八兩,老大見老二,誰也莫說誰金貴。

    真不知道這小伙子咋想的。

    乘客應聲一動,終于收回望外的視線朝他看了過來,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司機愣了愣,意識到對方并不是本地人,連忙換用普通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以為你是念書回來的學生呢?!?/br>
    畢竟年紀輕輕的,什么行李都沒有,還負著傷,與他常識的游客模樣一點兒都不沾邊兒。

    原乂禮貌地笑了笑,近日鮮少開合的喉嚨澀得生疼,發(fā)出的聲音還夾雜著粗糙的砂礫感,“我已經工作好幾年了。”

    “那你是哪里的人呀,是來旅游的?”司機師傅的尾音稍稍拉長,帶著點疑惑,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么在這個點來旅游。

    “我家在浙江,已經想來九寨溝很久了?!彼赝嚧巴?,看簇簇藏寨燈火在雪幕中甩出一片guntang的尾巴,“正好……閑下來?!?/br>
    話音一落,車身駛過減速帶,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掠馳聲,原乂看向窗玻璃,上面的人也看向他,神情同樣黯然,細邊鏡框后的眼球蔓延著冰裂般的紅血絲,顯得那張寡淡的臉愈發(fā)蒼白,若再多對尖牙,說是吸血鬼也不為過。

    纏實紗布的右手耷拉在身前,活像條枯藤,出不去的冷風打著旋往里鉆,在尚未愈合的傷口里鑿起一股火辣辣的疼。

    松弛的表情,努力撐起的肩膀,發(fā)緊的雙腿……種種都在提醒著他現(xiàn)在有多狼狽。

    哪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原醫(yī)生。

    原乂試著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薄淡的唇隨之抿得更緊,他頷首將下巴往圍巾里藏了藏,仿佛永遠都逃不出,三個月前的那場噩夢。

    第2章 藏族青年

    浙江杭州,寧陽醫(yī)院。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腿還是動不了??!”患者杵著拐杖在我面前破口大罵,他滿是肌rou的手一摜,地上就一片狼藉,我手里的文件甚至來不及按保存。

    “去你媽的狗庸醫(yī)賠老子的腿??!我的腿你拿什么賠我?!拿什么賠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下半輩子怎么活,還大名鼎鼎的杭州神醫(yī)什么垃圾東西?。 ?/br>
    聽見“庸醫(yī)”二字,我的心重重一跳,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突然拽出胸腔,空落落得疼。

    這不亞于對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師說他誤人子弟—

    一擊斃命。

    意識到臉上的情緒有些掉線,我連忙伸手扶了扶眼鏡,趁著這間隙收拾好自己的神情,我看了眼患者腿上的外架,再溫柔的神色也不免肅下去。

    從醫(yī)多年,不遵醫(yī)囑喜歡折騰的患者我遇到過不少,所以我早已學會如何恰當應對當下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