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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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康隨手打開了門,看向電腦前目不轉(zhuǎn)睛地藍(lán)鳥,皺了皺眉:“怎么樣?” 藍(lán)鳥雙臂張開一瞬,又頹然蕩下,拍在了兩側(cè)的大腿:“整整十二個小時了,油鹽不進(jìn),啥也不說!我最討厭遇見這種人,只要不是捏住死xue,你什么也別想從他嘴里挖出來?!?/br> 兩人透過單向玻璃,看向?qū)徲嵤覂?nèi)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一餅。 一餅手腕上待著銀色的冰冷手銬,整個人卻放松地靠在椅背,看起來竟有些解脫和瀟灑。 一行攜著威嚴(yán)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沒有讓他心里有一丁點的負(fù)罪感,反而讓他覺得嘲諷可笑。 審訊桌前的刑偵支隊一線女警員余春野面色嚴(yán)肅:“田非,代號一餅,隸屬于紅中手下,四大天王之一。咱們僵持在這十二個小時了,你還是什么都不說?” 回應(yīng)余春野的只有手表嘀嗒的嘈雜一片。 余春野似乎早已習(xí)慣這樣的犯人,繼續(xù)說:“我看了你的資料,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寄宿在別人家,你難道想讓他背負(fù)一輩子毒販的兒子這個名號茍且偷生嗎?你是個父親,你不覺得這對一個小孩子太過殘忍了嗎?現(xiàn)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會為你爭取些功績,到時我們?yōu)槟阏!?/br> 余春野從一開始的強(qiáng)硬到現(xiàn)在的低聲下氣也是套路用盡,但那些套路對口不擇言的犯人還行,對這種什么都不說的就有些捉襟見肘。 眼見著一餅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余春野心里暗罵一聲。 倒是從頭到尾沒有摻和的江池頭靠在椅背,歪了歪,指關(guān)節(jié)緩緩敲擊著桌面。 他深深地看了眼一餅:“其實,你輸在白鷹手下,不冤?!?/br> “白鷹”二字仿佛戳到了他的痛處,一餅的眼皮突然抖動起來,嘴唇微顫,幾乎要開了口。 卻不知為何又咽了下去。 江池冷淡的目光一直關(guān)注著一餅?zāi)槻考ou細(xì)微的變化,知道自己找對了。 江池:“說說亞特蘭如何?他們究竟有什么魅力讓你和堂堂白鷹戰(zhàn)神作對?” 田非:“閉嘴!閉嘴??!他不是戰(zhàn)神!他不配,他不配??!” 田非倏然睜開眼,布滿血絲的眼睛打破一直以來的冷靜,癲狂地?fù)u晃著雙手。 手銬腳鐐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鼗厥幵谟行┛諘绲膶徲嵤?,造成空靈的回音。 江池雙臂交叉:“戰(zhàn)神的名號不是你一個階下囚能夠改變的。你應(yīng)該知道,他身上多少功勛,多少榮耀。” “嗤……” 一餅嘲諷地笑了聲:“恐怕也只有你們,把一個懦夫當(dāng)個寶!” 余春野漂亮的眉毛一挑:“你覺得你一個草芥人命的混賬,有資格這么說他嗎?” 余春野身為編內(nèi)人員對白鷹的事跡早有耳聞,但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雖說不信那番言論,卻也津津樂道。但,警方內(nèi)部隨他們怎么看不起,怎么懼怕白鷹,敵人卻都是沒有資格的。 誰也不曾想,聽了這句話的一餅突然爆發(fā),上身蒙的向前沖,面目猙獰,嘶吼著幾乎要掙脫手銬撲上來:“我再怎么混賬也不會出賣隊友,再怎么混賬也不會吃隊友的rou,喝隊友的血!一個早該被圍剿的,茍延殘喘如死狗一樣的軟蛋,戰(zhàn)神?我呸,他配么?!” “咣當(dāng)!” 一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音回蕩在審訊室內(nèi)外,幾乎讓所有人上身下意識后仰。 只見江池的記錄本被他狠狠甩在了桌子上。 江池:“你再重復(fù)一遍?” 江池野獸般狂野的眸光直直刺入一餅內(nèi)心,直達(dá)深淵的恐懼讓這樣一個對死亡司空見慣的毒販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甚至失了言。 就連余春野都偏頭,無比詫異地望著他們高冷面癱的江支隊長。 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神砥什么時候開始偷灶王爺?shù)奶橇耍?/br> 寂靜了好幾分鐘,常年混于黑道的一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淡定:“我要見白鷹,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 一餅望向?qū)徲嵤遗赃叺膯蜗虿A?,盡管那里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心里清楚,他想讓聽到的那個人一定會聽到的。 江池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一餅:“現(xiàn)在的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本,是吧,階下囚?” 還沒等一餅說些什么,只聽審訊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戴著白鷹面具的白隳走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把江池按回了椅子。 盡管他帶著面具,但是江池似乎能感受得到,面具下的白隳在笑。他一手支在江池的椅背,另一手敲擊著桌面,緩緩抬眸:“在下白鷹,你口中那個吃隊友的rou,喝隊友的血的軟蛋?!?/br> 頓了頓,白隳的語氣徹底染上了笑意:“聽說……你要見我?” 田非滿意地咧嘴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傳聞中的白鷹為何能活的那么安心。 田非身子前傾,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興趣和瘋狂。 白隳歪了歪頭:“為什么不能安心?怎么?你很恨我,因為我曾抓了一萬?” 田非:“我當(dāng)然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說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如果不是你,我們安安穩(wěn)穩(wěn),本本分分地做著你情我愿的生意!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唯恐被你抓住,所有商家夾著尾巴做人嗎?!是你破壞了我們這個大家庭,支離破碎顛沛流!” 白隳:“哈?” 本來不想用腦子里成噸成噸的中二雞湯向著這樣的人灌輸,但白隳實在覺得可笑和怒不可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