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賽博世界當(dāng)萬人迷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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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放手?!彼膊恢雷约旱降资怯煤畏N心情說出來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僅沒有變得暢快,反而變得更為沉重了。 他真的失去她了,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擁有過她。 *** 翌日下午,楚清河終于從睡夢中悠然轉(zhuǎn)醒。 眼前的世界雖然帶著一層朦朧模糊的濾鏡,但他還是很快辨認(rèn)出了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環(huán)境,也認(rèn)出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人。 “哥……”楚清河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 楚清越將他扶起,又為他遞來一杯溫水。 喝完水后,楚清河感覺自己干澀的喉嚨瞬間舒緩了不少,他巡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哥哥一人在守候。 也是,父親怎么會來呢?他肯定對他這個廢物兒子失望透頂吧?楚清河自嘲地笑了笑,然而剛一咧開笑容,他就不可避免地牽動到了唇上的傷。 “嘶?!背搴尤嗔巳啻浇?,然而在碰觸到柔軟濕潤的唇瓣的那一刻,他卻忽然想起了冷亦。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上午他們還甜蜜的抱在一起,可到了晚上他卻見識到了冷亦無情而又殘忍的一面,她在殺人的時候連手都沒有顫抖過,動作也流利熟練,她就像是個天生的殺手,在面對生命時沒有一絲人類應(yīng)有的憐憫心。 對于這樣的冷亦,他感到害怕,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沒辦法放下她。 楚清河:“我是怎么回來的……顧蔓呢?” 楚清越眼神一暗,或許在此刻,他應(yīng)該聽從冷亦的建議,這對他們?nèi)齻€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可看著楚清河落寞傷心的樣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辦法卑鄙的隱瞞真相,他認(rèn)命般的嘆了口氣,緩緩道:“是她把你送回來的,她說希望你能忘了她?!?/br> 這句話猶如一擊殘忍的重錘,將他砸的遍體鱗傷,楚清河垂下頭,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中。 楚清越?jīng)]有出聲打擾,他沉默地坐在一旁,靜靜等待他消化這一切。 半晌后,楚清河開口道:“哥,你之前攔著我和她交往,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楚清越緩緩地點了點頭:“是。” 楚清河沒有繼續(xù)追問,后續(xù)的事情他大概能猜到了,如果不是他深陷其中,他哥又怎么會放任他和冷亦繼續(xù)交往。 事情發(fā)展到此,也怨不得別人,要怪也只能怪他太蠢,一直以來都被蒙在鼓中。 “哥,我想出去走走。” 楚清越:“我陪你一起?!?/br> 楚清河知道他是怕重蹈覆轍,他也沒有阻攔,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原欣小區(qū),楚清越其實猜到了楚清河的想法,雖然想說冷亦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那了,但一想到這里充滿了楚清河與她之間的甜蜜的回憶,他就沒辦法說出任何阻攔的話。 楚清河獨自一人來到樓上,他解開密碼鎖,推開塵封的大門。 這里應(yīng)該才被打掃過,地面、桌面纖塵不染,可那些承載著無數(shù)回憶的配飾和擺件卻不見了,這棟房子又回到了冷亦從未踏入之前的狀態(tài),寂靜、冷冽、蕭索。 楚清河走入這個變得陌生無比的房子,他進入廚房,走過臥室,略過洗手間,這些曾經(jīng)充滿回憶的地方因為冷亦的離開而顯得無比凄清。 他最后停在客廳,發(fā)現(xiàn)桌子上擺著一個紅色上狐貍吊墜,以及一張信紙。 看到這一幕,楚清河幾乎無法控制住心中噴涌而出的情緒,他顫抖著從兜里拿出冷亦昨天送給他的斑點狗鑰匙鏈。 他將這個笑得一臉憨傻的斑點狗放在狐貍旁邊,他原本也想學(xué)冷亦那樣瀟灑的將禮物留下,可他還是舍不得。 他鄭重其事的將兩份禮物收了起來,這是他們之間最后的回憶,他想把這一幕永遠(yuǎn)封存在心里。 做完這一切,楚清河又拿起信紙,上面只留下一句話:“對不起,騙了你,忘了我吧?!?/br> 楚清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覺得信紙上的每一個文字都猶如刺目的利刃,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很快就將信紙打濕,紙上的墨跡被淚水暈開,像是一朵綻放的墨蓮,楚清河本能地想要用衣袖去擦拭,然而越是擦拭,上面的字跡就變得越來越模糊。 “嗚嗚嗚……”楚清河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緊緊地攥著那張單薄的信紙。淚水源源不斷地涌出,很快就暈濕了他眼前的視線,他看著逐漸變得模糊的景象,仿佛是看到了逐漸離自己遠(yuǎn)去的冷亦,他用力抱緊信紙,喃喃道:“既然騙了我,為什么不一輩子騙下去啊……” 第228章 延后日期 ◎方灼還能繼續(xù)等下去嗎?◎ 幾日以來冷亦一直在查找線索, 她總覺得楚清河遇襲一事不太對勁,原本她懷疑是淺川撫子在暗中搗鬼,可若是她出手, 事情必然不會這么簡單的了結(jié)。 然而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查, 她仍然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對方是用虛擬賬號散布的消息, 然而奇怪的是這個虛擬賬號竟然無法追蹤,這并非是因為對方設(shè)置了程序攔截, 而是因為這個賬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無根無萍。 顯然對方是計算機系的超凡者,而且品階在顧修之上。 雖然劃分了范圍, 但找出這個人的身份依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因為光是被她列在名單上的懷疑目標(biāo)就有二十幾個, 這還不包含一些野生超凡者,冷亦根本沒辦法一個接一個的排查。 雖然沒有答案,但冷亦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懷疑人選——塞繆爾。 楚清河遇襲的事情發(fā)酵后,他對此沒有一點表示,換做往常他應(yīng)該會很關(guān)心他們之間的感情發(fā)展。 塞繆爾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讓她感到了懷疑, 但也僅僅是懷疑而已,現(xiàn)在沒有任何實質(zhì)上的證據(jù)指向塞繆爾。 算了, 冷亦收起紛亂的思緒, 前往收集室。 她分別從萬有引力和機械之腦的對應(yīng)的藏儲中拿出一枚黑色芯片,顧修和小島彌音臨近突破,這兩枚芯片將會讓他們的能力得到進一步提升。 其實西埃拉近期也可以沖擊二階,只是作為代理家主的她雖然有權(quán)限使用收集室中的這些超凡文件, 但規(guī)矩不可廢, 她要留下備注才行。如今塞繆爾回來了, 她的行為必然瞞不過他的眼睛,所以她不能盲目將自己都底牌暴露出來。 于是她將此事交給方鏡,二階超凡文件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想必方家那邊不會過多問詢。 此刻,方家 方灼褪去了往日的和平儒雅,焦急地在房間中來回踱步。 下周楚清越就要正式繼承楚家了,這意味著他將會從繼承人的身份一躍成為真正的掌權(quán)者。方灼對此感到無比羨慕,他也想享受權(quán)利帶來的喜悅,可關(guān)于他繼任一事老頭子那邊卻始終沒有任何表示。 論年齡,他要比楚清越年長。論資歷,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經(jīng)開始插手家中事務(wù)。若不是他的血脈不夠純粹,老頭子早就立他為新一任家主了。 但如今他的繼位之路卻一拖再拖,原本以為方家家主之位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可現(xiàn)在他不由對此產(chǎn)生了幾分懷疑。 難道真是如方曜所說的那樣,老頭子之前不過是利用自己來激發(fā)方曜的斗志,他心中真正的人選仍然是方曜? 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不然老頭子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難道僅僅是看在他英年早逝的母親的面子上嗎? 可是財閥家親緣向來淡薄,這對兄妹就算關(guān)系再怎么好,老頭子也不可能大度到將她的孩子視如己出。 所以這一切果然只是老頭子設(shè)下的局嗎?他對自己的照顧都是利用嗎?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催化和發(fā)酵,他心中的那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生長到了開花結(jié)果的一步,如今只要稍加刺激,這顆絢爛的花苞就會徹底綻放。 方鏡正在為此事做最后的籌備。 他正倚靠在沙發(fā)上,半瞇著眼睛看向來人,哪怕對面坐著人是方玄,他也依然維持著一副玩世不恭的做派。 方鏡緩慢地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您怎么來了?” 方玄眉頭微皺,看向方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妙的不耐:“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今日一看你還是那副死德行!” 方鏡嗤笑一聲:“您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辦到了,這些日子我也沒有出去花天酒地,您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方玄怒斥:“我是你父親!也是方家家主,見到我,你不起身行禮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是什么態(tài)度!” 方鏡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什么態(tài)度?您什么態(tài)度我就什么態(tài)度,別以為我不知道,您還是決定把大哥立為家主,既然您看不到我的好,那我又何必在您面前裝樣子呢?” 方玄被懟的啞口無言。 方鏡繼續(xù)道:“其實我并不反對您立大哥為家主,論能力大哥確實比我強,我現(xiàn)在雖然改正了,但是這幾年來落下的基礎(chǔ)可不是一時間就能補上的。不過我有個建議,那就是延期大哥的繼位時間。楚家那邊剛出事,您就公布大哥為下一任繼承人,您不覺得這個時間點很微妙嗎?” 方玄:“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 方鏡笑著搖了搖頭。 一個被他排除在外的對象就是方玄,若說為什么向來強勢的方家最近忽然開始低調(diào)做人,甚至主張與其他四大財閥和平共處。主要原因在于方灼,若是不出意外,方灼將會在近幾個月接手方家。但因為身體問題,他的腦域開發(fā)程度僅僅邁過及格線,在方家傾力培養(yǎng)下,他仍然是個三階超凡者,廢物程度可見一斑。有人說,他這輩子將止步于五階超凡者。 老頭子大概是早就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早些年就開始招兵買馬,希望能夠培育出一批能為他保駕護航的侍衛(wèi)。 如今臨近家主交接,為了保障方灼的安全,老頭子才會選擇低調(diào)做事。所以他不可能做出做出刺殺楚清河這種有可能挑起戰(zhàn)火的愚蠢行為。 但他不會這么做,不代表方灼不會。 他已經(jīng)暗中調(diào)查過了,刺殺楚清河的人就是方灼派出去的,有意思的是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行動最終卻失敗了。 想起下屬傳來的那份監(jiān)控錄像,方鏡的眼神瞬間變得極為可怖,他看到了冷亦將楚清河護在懷里,看到了楚清河眼中蘊藏的情愫。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光是想到有人在覬覦她,就讓他感到無比不悅。他們有什么資格喜歡她? 雖然冷亦教會了他尊重,但他的尊重和善意僅僅在面對冷亦時才會釋放,在面對那些潛藏的情敵時,他將不再掩藏自己的瘋狂一面。 “冷靜點?!碧乩偕嵝训?,“方玄還坐在你對面呢。” 啊,真是煩躁…… 方鏡抬手遮住眼簾,調(diào)整好情緒后,這才緩緩開口:“我知道是派去刺殺楚清河的人不是您,但如果您在這個時間點大張旗鼓地宣布大哥為繼承人,難免會有人多想,所以我覺得在眼下這個時間點我們最好低調(diào)些?!?/br> 對于這個理由,方玄并不認(rèn)可。 他嗤笑道:“我想要立誰為繼承人就立誰為繼承人,什么時候還要看其他人的眼色?” 方鏡故作擔(dān)憂:“當(dāng)然,這是您的自由,別人無權(quán)干涉。但您也要為大哥的性命安全考慮啊,大哥生來就體弱多病,要是受到驚嚇導(dǎo)致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 提到方灼,方玄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他可以賭,但他不敢用自己珍愛的兒子做賭注,若是方灼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他將無顏面對早已死去的方琴。 “你認(rèn)為要等到什么時候?” “南北鐵路聯(lián)通的那一刻?!?/br> “南北之間的鐵路至少還要兩年才能修建完成?!?/br> “但修建完成后,南北將徹底聯(lián)通,而且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礎(chǔ),我們也可以將借此將安德森家拉入我們的陣營中。有安德森家和加西亞家在背后支撐,那些針對大哥的勢力必然會產(chǎn)生忌憚?!?/br> 方玄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只是這么簡單?你難道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方鏡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如果我這兩年表現(xiàn)良好,您會改變心意嗎?既然不會,那么晚兩年又有什么區(qū)別。我以前是混蛋了些,但在這些大事上我還是能夠分清輕重緩急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大哥的安危,我這也是在替大哥著想啊?!?/br> 方玄收起疑心,起身走向門口:“你說的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br> 方鏡微笑著目送他遠(yuǎn)去的背影:“父親您慢走?!?/br> 他知道方玄已經(jīng)被說動了,老頭子向來精明,但只要遇到方灼有關(guān)的事情就會自亂陣腳。只要能保證方灼的安危,別說是晚兩年,就算是十年八年他也會去做,哪怕這會讓把他推向輿論的漩渦中。 但方灼呢?他還能繼續(xù)等下去嗎? 思及至此,方鏡勾起一道怪異的笑容。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方灼和老頭子自相殘殺的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