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賽博世界當萬人迷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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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川撫子站在池塘邊,表情悠然的欣賞著池內的魚兒,她的腳邊放著一個裝滿魚食的鐵桶,但桶內盛裝的并非是蚯蚓一類的尋常餌料,而是還在散發(fā)著熱氣的血rou和內臟。 “砰!” 一塊拳頭大小的肝臟碎塊被丟入水中,猶如煙霧般四處飄散的血水迅速勾起了食人魚的注意,淡綠色的身軀猶如搖曳的浮藻,以一種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迅速前沖,還不等淺川唯看清它的動作那張短而有力的雙顎堅韌的下顎就已經(jīng)咬住了食物,它瘋狂搖晃著頭顱和身軀,接助身體搖擺的力量迅速將口中的食物撕裂成碎片。 哪怕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食人鯧的進食畫面,淺川唯仍然產生了一種生理上的不適,淺川撫子笑呵呵地看向她,意有所指道:“唯,你將會成為我的繼承人,應該快點習慣這一幕?!?/br> 淺川唯壓下心中的莫名情緒,問道:“母親,線人說楚家那邊已經(jīng)解決了此次危機,他還說,楚家發(fā)現(xiàn)了我們惡意傳播病毒的事情,母親,我們不是只在楚氏集團投放一些蠕形蟲嗎?病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淺川撫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唯,你覺得我們掌控的五號密匙憑什么能夠成為三大教團之首?” 淺川唯只是搖頭。 淺川撫子抬手撫上她的面頰,沾滿血污的手掌猶如蛇一般陰冷滑膩:“當然是因為不可撼動的實力,不然僅憑夏天和黃羽那兩個蠢貨五號密匙憑什么立足?其實我交給你的五號密匙,只是一個分部,真正的五號密匙研究的可不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聽到這,淺川唯背后瞬間滲出一層冷汗,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哪怕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母親仍然沒有完全信任她。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淺川撫子輕笑一聲:“唯,你知道嗎?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心太軟,你總是對那些螻蟻抱有不該有的善意。你這樣,我怎么能放心將手下業(yè)務交給你呢?不要著急,這個家遲早是你的,但你還需要多加鍛煉,你明白嗎?” 淺川唯艱難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母親教育的是?!?/br> 淺川撫子松開手,又往池塘里丟下了一枚rou塊:“對了,研究筆記已經(jīng)拿到手了吧?” 淺川唯:“拿到了。” 淺川撫子毫不在意道:“如今病毒已經(jīng)在全城擴散,那兩個只會拖后腿的蠢貨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這件事你親自去處理吧。” 夏天和黃羽雖然只是掌管著五號密匙的分部,但也為淺川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如今等待他們倆人的只有死亡這一個結局。淺川唯知道,母親定下的決策是無法被左右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 “為什么?”淺川撫子抬眼看向她,“要不是夏天狂妄自大放出了過多數(shù)量的蠕形蟲,楚家怎么會提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計策?要不是我看到了未來的結局,提前做出應對,現(xiàn)在楚家恐怕已經(jīng)找上門了。這倆人犯下這么大的錯,就算死一萬次都無法平息我的怒火,但看在他們曾經(jīng)為淺川家做出了幾分微薄奉獻的份上,那就讓他們死得有價值一些吧?!?/br> 淺川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件事鬧得這么大,楚家肯定不會放棄追查幕后兇手,既然如此,他們大可以幫楚家一把,直接將夏天和黃羽兩人推出來頂罪,他們本來就與這件事有關聯(lián),讓他們頂罪并不冤枉。只要淺川家在背后稍加運作,相信楚家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反正只要夏天和黃羽死掉,所有的線索都會隨之斷掉,用他們倆人的死保全真正的五號密匙和站在背后的淺川家,這就是夏天和黃羽生命的最后價值。 淺川撫子突然問道:“夏天的劇快要殺青了吧?” 淺川唯老實回答:“還有半個月殺青?!?/br> 淺川撫子輕描淡寫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殺青宴那天定為她的死期吧,她那么喜歡演戲那就讓她演完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天吧。這是我對她最后的一絲仁慈?!?/br> 仁慈嗎? 聽到這個詞淺川唯只想笑。 在這個世上,母親是最沒有資格說出這個詞的人,而她也是一樣。 第157章 傳說中的北境天堂 ◎我真的很害怕◎ “滴答……” 葛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猶如陷入漫長沉眠中的植物人。 半個月的時間彈指一揮,此時的葛晨早已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fā),曾令他引以為傲的健碩身軀變得瘦弱不堪, 臉頰上的rou也消融下去了, 露出崎嶇的骨骼輪廓,整個人變得蒼老又憔悴。 然而那條血紅色的觸手卻沒有與他的意識一同沉淪, 猶如警惕的獵犬,那根觸手仰著頭, 用布滿尖牙的口器對準冷亦和楚清越。 “這條觸手的攻擊范圍是直徑一米,你要小心些,雖然它沒有攜帶什么致命的病毒細菌, 但被咬上一口也不是鬧著玩的。”醫(yī)生語氣嚴肅地提醒道。 “你先出去吧, 我們會看著辦的?!背逶交貞?。 聽他這么說, 醫(yī)生也沒有再做阻攔,他點點頭,退出了這個充滿危險的病房。 楚清越:“一開始我以為病毒是蠕形蟲自身攜帶的,但檢測報告顯示病毒并非存在于這條觸手上,而是存在于葛晨的腦髓液中, 但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就目前研究表明, 這種病毒會讓人出現(xiàn)局限性腦萎縮的癥狀, 初期感染者的情緒會變得喜怒無常,而后還會出現(xiàn)智力記憶減退等問題,嚴重者會出現(xiàn)意識障礙。就目前這些癥狀來看,這個病毒似乎不具有致命性。關于這點, 你怎么看?” 冷亦沉思道:“并不致命不代表這種病毒不危險, 別忘了聯(lián)邦人民擁有合法的槍械使用權利, 如果病毒激發(fā)了人們反社會的一面呢?” 屆時就會出現(xiàn)很多武裝□□事件,但這種事在聯(lián)邦中本就屢見不鮮,所以在□□初期人們并不會察覺到什么異樣狀況,可隨著病毒感染愈演愈烈,聯(lián)邦的未來可想而知。 楚清越眉頭緊蹙:“你說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大部分普通人都很少接觸槍械,我認為這種情況發(fā)生的概率很低?!?/br> 冷亦提醒道:“這確實是一個比較極端的構想,但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北部呢?” 鮮少有人知道北部這個所謂人人向往的天堂之境,其實是在謊言和虛幻之中建立起來的。 因為氣候嚴寒,所以北部人民鮮少外出,這也導致北部生產效率極為低下。為了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安德森家制造出了一種吸入式興奮劑,這種興奮劑可以麻痹人們的中樞神經(jīng),屏蔽人們的感知,讓人們無法感受到來自寒冷的侵蝕,再加上興奮劑帶來的振奮精神的效果,人們自然會將多余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以及生活之中。 在吸入式興奮劑的影響下,你在北部見到的每個人都是熱烈奔放的,他們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耗不盡的熱情,就像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不僅如此,為了能讓每個人都保持充沛的精力和活性,“善良”的安德森家還會為人民群眾免費發(fā)放興奮劑,每人每年可以都免費領取四十劑。 然而安德森家沒有告訴他們的是,吸入式興奮劑具有很強烈的成癮性,四十劑的用量對于初嘗者來說戳戳有余,但是對于常年成癮者來說,四十劑不過滄海一粟,于是他們不得不花費高昂的價格向安德森家購入興奮劑,說巧不巧,在扣除基本生活所需要的耗費之后,人們所能結余下來的工資基本可以滿足他們對于吸入式興奮劑的購入需求。 這就是所謂的北境天堂,在虛假繁榮之下,隱藏著的是無數(shù)因為屏蔽感知而被活活凍死在路邊的流浪漢,是無數(shù)因為成癮性而變得癲狂的無辜民眾,是無數(shù)因為斷藥而陷入崩潰的家庭。 楚清越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發(fā)生在北部,情況會非常不妙?!?/br> 北部人民的本就被吸入式興奮劑牽動著神經(jīng),在病毒影響下,他們脆弱的神智會被瞬間擊潰,到那時候,北部將會成為人間煉獄。 雖然北部不屬于楚家管轄范圍,但楚清越也不想看著那個地方徹底淪落,他連忙道:“我們可以暫停北部和聯(lián)邦之間來往的天際列車。” 冷亦搖搖頭:“現(xiàn)在可能來不及了?!?/br> 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冷亦就去調查了近期天際列車的驅車記錄,六月是旅行旺季,前往北部的旅客數(shù)量也攀升到了幾個極為可怕的地步,幾乎每一班天際列車都是爆滿的狀態(tài)。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關鍵的問題在于這種病毒的傳染性很強,哪怕這些人中只有一個攜帶者,全車人都會難逃此劫,當這些病毒攜帶者來到北部,結果可想而知。 “可惡!”楚清越忍不住錘了下墻壁,“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冷亦抬手搭上他的肩頭,掌心的溫暖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而來,楚清越躁動不安的心情迅速平復,但隨之一同產生的除了寧靜以外還有一種微弱到幾乎不可察覺的悸動。 他垂下眼簾,極力壓下心中這股陌生情愫,對于冷亦的安慰,他只是用沉默來回應。 冷亦并沒有在意楚清越的冷漠態(tài)度,繼續(xù)道:“辦法是有的,如果能夠及時研發(fā)出相應的疫苗,就有回轉的余地?!?/br> 楚清越困惑道:“你是說方家?可方家很可能就是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算不是,以方家的傲氣他們根本不會在意群眾的死活,怎么可能幫忙?” 冷亦篤定道:“方家會幫忙的。別忘了,種病毒對方家影響也很大?!?/br> 抵抗力較弱的人癥狀會更為嚴重,這已經(jīng)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作為超凡者的他們原本是不易感染的人群,但方家卻是個特例,因為方家有眾多被藥物強行提升上來的超凡者,而這些超凡者的統(tǒng)一特點是身體極為脆弱,若是他們感染上這種病毒,方家肯定會亂了套。 如果方家想要保住這群超凡者,自然會加入他們的陣營之中。 就在兩人談話的過程中,葛晨悄然睜開了雙眼,昏黃的眼球中紅光一閃而逝。 他利用觸足悄無聲息地解開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皮帶,緩慢地朝著冷亦和楚清越的方向移動,那根猩紅的觸手則是潛伏在床頭落下的陰影中,慢慢朝著獵物方向靠近。 楚清越仍然站在原地,似是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毫無察覺,身下的陰影卻猶如隨風起舞的樹枝,身體微微抽動了一下。 下一秒,猩紅色的觸手向他的脖頸襲來,張開的口器中冒出一股宛若腐爛般的腥臭氣味,透明的涎液順著它的尖牙緩緩向下流淌,很快在地面上凝聚出一灘渾濁的水灣。 楚清越的影子也在此刻動了起來,漆黑的影子猶如實質,手臂化作鋒利的刀刃,眼看著就要落在那根觸足身上,可冷亦的動作卻比他還要快一瞬,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空蕩的刀鞘,而本該封存在刀鞘中的匕首正牢牢地釘在觸足身上。 高舉的影刃停在半空中,在得到主人的命令后又灰溜溜的縮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冷亦感覺楚清越的影子似乎用哀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但只要保住這個珍貴的研究素材就行。 “這種小角色就由我來解決吧?!崩湟嘈χf道。 她怕楚清越下手沒輕重,直接將觸手劈了。 楚清越板著臉點了點頭,紅暈卻悄然爬上他的耳根。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觸手還在地上瘋狂掙扎,冷亦走上前,將匕首拔出來,得到自由的觸手第一時間朝著她的脖頸襲來,冷亦面不改色,反手將刀鞘塞入那張布滿尖牙的口器之中。 觸手被懟得給予作嘔,然而刀鞘卻卡在了它的食道深處,想嘔卻無法嘔出來。 冷亦威脅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我知道你能控制它?!?/br> 葛晨面色大變,好半天后才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冷亦笑道:“一開始就知道了,要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你應該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演技?!?/br> 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如果說觸手cao縱了葛晨的身體還有意識,為什么葛晨處于睡眠狀態(tài),而觸手卻一直清醒?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他們是兩個互不干擾的個體,可是葛晨發(fā)狂的時候她就在現(xiàn)場她看得出來那時候的葛晨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 也就是說觸手能cao縱葛晨的身體和意識,那么反過來呢?冷亦在發(fā)現(xiàn)葛晨裝睡后就產生了這個大膽的念頭,她不相信這個蟲子還有cao縱人裝睡的本事,如果它真的有這樣的智慧,也不會像是野獸一般無差別的襲擊人了。 可剛才的情況明顯不同,這蟲子竟然還會利用陰影掩藏身形,所以冷亦預測,這東西很可能受葛晨cao縱。 冷亦玩轉著匕首,一臉玩味地看著他:“好好解釋吧,要是我心情好,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不然我手一滑,難免會在你身上留下傷痕?!?/br> 聽出冷亦話語中的威脅之意,葛晨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啞聲解釋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可以cao縱它,但在它想要進食的時候,我就沒辦法控制它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我不想殺人,可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那些畫面就瘋一般的涌入我的腦海中,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葛晨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止不住的低聲嗚咽。 楚清越看著眼前一幕,一顆心也隨之慢慢沉落。 他能夠體會到葛晨的絕望和崩潰,然而他不知道該如何如何安慰他,如今說什么都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葛晨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變異,如果切掉這跟與他身體相連的觸手,他也沒幾日可活了。 他只能以怪物的形態(tài)活一輩子。 第158章 研究 ◎葛晨喉中溢出古怪的聲調◎ 葛晨越說越激動, 瘦骨嶙峋的臉上甚至爆出了幾條猙獰可怖的青筋,受到了葛晨的情緒感染,原本安靜下來的觸手忽然出現(xiàn)了暴起現(xiàn)象。 “葛晨, 冷靜點!”冷亦按住他的肩膀, 眼下的葛晨已經(jīng)陷入到了一種無比詭異的狀態(tài)中,他的眼球中不知何時被染成了赤紅色, 眼波流轉間猶如沸騰的血液。 “嗬嗬嗬……”葛晨喉中溢出古怪的聲調。 他暴躁地甩起腦袋,嘴中那根猩紅色的觸手也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同擺動, 最頂端的口器胡亂地撕咬著周圍的空氣,倒不像是餓了,更像是單純的陷入了狂躁之中。 就在這時, 地面的陰影中突然伸出兩條漆黑的手臂, 兩條手臂猶如可以無限延長的繩索, 捆住葛晨躁動不安的身體。 葛晨先是猛力掙扎,隨后似是意識到兩方之間懸殊的力量差距,他逐漸平靜下來,眼中的紅光也漸漸退散。 “你們摁著我干嘛?”葛晨一臉迷惑地看著冷亦兩人。 冷亦訝異道:“你不記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了嗎?” 葛晨:“剛才?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