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深情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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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佳臉色白了一寸,咬牙,“這是法治社會?!?/br> 姜矜含笑道:“我當(dāng)然不會傷及你的生命,最多,我只會讓你在這個圈子里找不到工作?!?/br> 說完,姜矜站起身,緩步離開。 * 周末,姜矜親自驅(qū)車去了一趟姜宅。 “小小姐,老太太還沒從西疆回來?!碧m姨道。 她穿著靛青色旗袍,一頭灰白發(fā)絲抿得整整齊齊,眼神溫和。 姜矜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微頓,“我來找您。” 到了蘭姨房間,姜矜隨意坐在臨窗的長椅上,纖細(xì)筆直的長腿并攏。 她手里把玩著一個紫玉吊墜,紋理細(xì)膩,做工精良。 是雁知眉和姜平月的定情信物。 姜矜捏著吊墜,不緊不慢道:“周一,表哥說了一些我以前沒了解過的事情,現(xiàn)在我想了解一下這些往事,希望您能告訴我被時間掩蓋的真相。” 蘭姨倒了杯溫水遞給姜矜,柔和問:“什么事?。俊?/br> 姜矜捏住杯底,指尖微微泛白,“爸爸mama是怎么認(rèn)識的?” 蘭姨呼吸一頓,表情有一瞬失措,而后,她調(diào)整神色,變得平和,她耐心道:“矜矜,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么。有些事情確實(shí)不如你想得那么好,但也沒有那么糟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刨根問底。” 蘭姨有些傷感想,何止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連當(dāng)初牽連進(jìn)這件事的人已經(jīng)走得七七八八。 姜平月、雁知眉、還有當(dāng)初一手做局的雁總和雁太太,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嘆氣,“我只能這么說,其實(shí)當(dāng)年,雁家更需要姜家?!?/br> 姜矜何其聰慧,她立刻就明白了蘭姨的意思。 “好?!彼龥]有接著再問。 她不想聽到任何有損母親名譽(yù)的言論,盡管,也許她的母親不像她想像的那般潔白無瑕。 雖然已經(jīng)開春,歷城仍然飽含冬季的凜冽,走出門外,依然覺得寒風(fēng)呼嘯,冷風(fēng)入骨。 姜矜立在院子里一棵丁香樹下,細(xì)碎的花瓣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在她發(fā)鬢上,黑色大衣上鋪了滿身花瓣。 她鮮少為什么事情費(fèi)神,只有父母的事情總是讓她牽腸掛肚。 她望著那棵丁香樹,眼底是沒什么焦距的。 謝容與剛下車,就看到這一幕。 司機(jī)道:“先生,太太的車就停在附近?!?/br> 謝容與凝望著姜矜,目光不避不移,他淡聲道:“把太太的車托回郁園,一會兒她跟我一起回去?!?/br> “好?!?/br> 雕花鐵門打開,謝容與緩步朝姜矜走過去,她似乎很入神,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反應(yīng)。 謝容與走近一些,伸手輕捏她掌心。 姜矜的眸光終于有了波動,看向他,有些壓抑訝異,“你怎么來了?” “想讓你簽字?!敝x容與溫聲道。 “什么字?”姜矜眼神依舊沒什么波瀾,微笑打趣,“不會是賣身協(xié)議吧?” 謝容與伸手,輕輕拂去她身上的花瓣,淡笑,“去了就知道了?!?/br> 原來不是賣身協(xié)議,而是一份財(cái)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 謝容與要把他的全部身家拱手相送。 姜矜輕輕嘆氣,“你不用這樣做。” 價(jià)值千億的合同協(xié)議,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而后纖白指尖把合同輕輕推到謝容與那邊。 謝容與坐在她對側(cè)。 他姿態(tài)閑散,雙腿交疊。 望著那份被推回來的合同,他抬眼望向姜矜,“矜矜,我只是想要一點(diǎn)安全感?!?/br> “安全感?” “對?!彼脸镣?,“收了我的錢,就要對我負(fù)責(zé),一輩子對我好?!?/br> 那根束縛住她的線漸漸收緊。 她想做自由飛翔的鳥,但謝容與卻要在她的羽翼上墜滿黃金。 這樣,她既飛不遠(yuǎn),也飛不高。 姜矜呼吸變得輕緩。 她想用冷靜尋找破局之策。 但無果。 此時此刻,姜矜才發(fā)覺,謝容與其實(shí)是有一點(diǎn)病態(tài)的人。 他不會好聚好散,只會至死不休。 瞧,為了捆住她,連身家拱手相送都弄出來了。 “你把錢都給我,如果以后我想讓你買禮物,你是不是都掏不出錢來了?”姜矜總算找到一個理由。 協(xié)議里的資產(chǎn)包括他擁有的三合集團(tuán)的全部股份、遍布全球的房產(chǎn)、還有兩座南非的鉆石礦。 姜矜不了解謝容與真正的身家有多少,但這些資產(chǎn),對任何一個富豪來說都是非??刹赖摹?/br> 她不清楚他把這些送給她之后還有沒有余財(cái)。 謝容與笑了下,這是今天見到他,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還有工資和一些其他的投資?!彼麖纳嘲l(fā)那側(cè)走過來,屈膝半跪在姜矜身側(cè),眼眸深邃漆黑,以一種仰望的姿勢道:“雖然錢不是很多,但給你買禮物還是綽綽有余?!?/br> 姜矜垂眸俯視他,輕聲說:“如果我要天天穿高定呢?” “那也付的起?!?/br> “好吧?!苯孓q不過他。 “你的彩禮我收了?!?/br> 謝容與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一下,“既然收了彩禮,是不是要給我一個婚禮?” “不是結(jié)過婚了嗎?” “我想再結(jié)一次。”他眼眸繾綣,聲音溫和,姜矜可以看出他的真心,他刻意袒露的真心。 “只有你跟我。” “這件事情交給我?!苯嫦氲揭粋€地方,“出國可以嗎?” 她記得國外有一個很負(fù)盛名的教堂,神父的禱告很靈驗(yàn),得到他祝福的新人都會白頭偕老。 他含笑,“怎么樣都可以?!?/br> 姜矜心神微動。 他從不拒絕她。 * 飛機(jī)抵達(dá)普羅旺斯的時候,正是陽春三月,薰衣草上覆蓋的皚皚白雪已經(jīng)化掉,抽出綠色的枝葉。 這里是薰衣草之鄉(xiāng),空氣中充斥著薰衣草、香木和松樹的味道。 姜矜在普羅旺斯地區(qū)有一座豪華古堡莊園,但她沒有住在那里,而是住在教堂附近的村莊里。 她在小村莊里有一棟漂亮的奶油色三層別墅,打理房子的女人叫瑪利亞,曾經(jīng)是修道院中的修女。 望見姜矜身后的男人,瑪利亞很驚訝,但她不是多話的性格,只是問姜矜午餐要吃點(diǎn)什么。 姜矜問謝容與,“吃法餐還是中餐?” “瑪利亞法餐做得很好,她釀得玫瑰葡萄酒很美味,還有美乃滋和馬賽魚湯也很不錯。” 謝容與只是握住她的手,“吃什么都可以?!?/br> 姜矜笑了下,輕聲用法語跟瑪利亞交談,說了幾道菜名,然后她又道:“我們?nèi)齻€小時之后再吃飯?!?/br> 收拾行李就需要一個小時。 他們這次過來沒有戴助理,輕車簡從,但要把衣服放入衣柜,套好床單被罩、把梳洗用品放到櫥柜里,這都要花費(fèi)很長時間。 還好有謝容與幫忙。 姜矜做家務(wù)的能力還不如陳如錦養(yǎng)得那只毛發(fā)旺盛的藏獒,在謝容與挽起袖口收拾的時候,她只能坐在行李箱上悻悻然看,全然插不上手。 “站起來?!?/br> 姜矜坐在箱子上,眨了眨眼睛,“為什么?” 謝容與溫和道:“我需要清掃一下這里?;蛘摺彼D了頓,“你抬一下腳?!?/br> 姜矜:…… 哦,她擋住他掃地了。 姜矜快速站起來,又快步走到臥室之外,再快速一下消失在電梯里。 謝容與抬目望她背影,以為她在生氣。 但不過兩分鐘,姜矜拿著兩支紅酒回來,笑盈盈道:“請你喝酒?!?/br> 謝容與眉眼松緩,笑問:“又玩游戲?” “沒有?!苯嬲J(rèn)真說:“我是想犒勞你,才請你喝好酒呢?!?/br> 手指輕觸她臉頰,指腹在她柔滑臉頰摩挲,他望著她,聲音低啞,“我更想要另一種犒勞方式。” 姜矜:…… 她輕輕吸氣,“別想了,不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