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蜜意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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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局促地在桌下躬了躬腳背:“可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秦葵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他本來不讓說的,他還能在哪兒!在云浮觀說要給你祈福,舉行羅天大醮,我都覺得他瘋了。去看看他吧!他很好哄的,只要你去了,他就很高興?!?/br> 這是秦葵跟季明媚商量好的,故意不提季夏橙奶奶的事情,將她往其他的事情上引誘轉(zhuǎn)移注意力,出賣兒子也在所不惜。 畢竟有些悲傷,轉(zhuǎn)移著……也就轉(zhuǎn)移了。 果然,季夏橙并不清楚什么叫羅天大醮,追問了。 秦葵倒是簡單說給她聽了,可是她腦子太懵了,只聽到什么要設(shè)立1200個神位,放在古代,是舉一國之力舉行的醮典,祈的是萬民之?!,F(xiàn)代也有,都是好多個道觀,好多個道士聚在一起,好多個高功法師分別設(shè)壇做科儀,但盛景要一個人做七天七夜的科儀…… 季夏橙只聽到了這里,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秦葵“噓”了口氣,給季明媚發(fā)信息:【上山了,有救?!?/br> 不止季夏橙有救,她兒子也有救了。 * 上山的路有好幾條,有供汽車走的盤山公路,還有人工鑿出來的階梯,更有一路向上可以游覽風(fēng)景的高空攬車。 季夏橙卻恨不得能長出翅膀,一下就飛上山頂。 等真的到了云浮觀,看著游人進進出出,季夏橙又顯得手足無措。 她找了觀中的道士:“盛景呢?” 逢源帶著她到了觀中最后一個大殿。 因為師叔要做羅天大醮,原本對外開放的宮殿,五天前就不許游人進出了。 逢源給季夏橙指了指方向。 道樂響徹,殿中的紫衣法師虔誠地步罡踏斗著,如以往看過的一樣,他輕飄飄地轉(zhuǎn)著,仿佛隨時都能騰云駕霧。 只是才幾天沒見,胡子長出了不少,看起來本就瘦,現(xiàn)如今更瘦了。 逢源眼見她要往里沖,又趕忙將她攔住。 “師……嬸!不能打擾師叔?!?/br> 這稱呼有點繞口,但盛景的輩分高,他也沒有辦法。 季夏橙急道:“他做幾天了?” 逢源恭敬地回:“今日是第五天?!?/br> 季夏橙更急了:“他瘋了,你們也瘋了嗎?這是要挑戰(zhàn)人體極限嗎?” 逢源沒法跟她解釋,道士偶爾真會辟谷,三五天短之,十日也有。辟谷七日不算什么難事,難的是做七日的科儀。 反正他是做不了,國慶三天的祈??苾x,分別是三個法師負(fù)責(zé)。一場科儀下來都要命,更何況是連做七場。況且科儀的形式還是很豐富的,有些他壓根就不會。所以師叔到底是師叔,別看師叔年紀(jì)小。 逢源要是如實說了,恐怕她這位小師嬸更著急,只能道:“每日的科儀做完,會打坐的?!?/br> 季夏橙問得很傻:“為什么不能讓他停?” 逢源無可奈何道:“師叔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我要是攔不住師嬸,我會死很慘的?!?/br> 倒也不是真的!盛景沒那么兇殘。 只不過,法事一起,法師所求所愿上表天庭,法事不可能中途中止,除非是被迫。 沒人能逼迫盛景停下來。 季夏橙知道,她也不能。 她緩緩地坐在了殿門口,看著殿中的紫衣法師,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逢源站在一旁,起初提心吊膽,唯恐她趁自己不注意,一個箭步?jīng)_到殿中去。 如今看來像是被他成功說服。 逢源放心了不少,吶吶道:“要不師嬸,我給你搬個椅子去?” 逢源不僅搬來了椅子,還送來了厚重的棉服。 按照往年的慣例,再過幾日山上就該下初雪了。 海拔高,溫度低,來看雪景的游客也有很多。 這棉服當(dāng)然不是他的,他是去小師叔的小院拿的。 季夏橙裹著棉衣,等在殿外。 她的鼻間,有盛景身上的煙火氣息。 她恍惚的覺得回到了小時候,盛景被他師父罰跪香,她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又哭又笑。 她熬了很久,盛景打坐她醒著,盛景做科儀她還醒著,眼看就要熬到最后時刻,思想一松懈,反倒睡著了。 等到季夏橙睜開眼睛,盛景抱著她已經(jīng)回到了小院。 紫色法衣的法師已經(jīng)不見了,盛景穿著他那身白色的居家服,動作熟練地將她推到了床里。 季夏橙裝在口袋里的戒指不知道怎么又到了他手里,他躺下來的時候,將戒指套回了她纖細(xì)的手指。 季夏橙張了張嘴是想說點什么的,但她口干舌燥,這兩日又沒怎么說過話,仿佛一下子喪失了語言能力。 盛景也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閉上眼睛道:“先睡覺?!?/br> 季夏橙“嗯”了一聲。 他做了那么久的科儀,七天七夜沒有沾過床,一定很累很累了。 有什么話都可以睡醒了再說。 可是她閉上眼睛,卻越睡越清醒。 季夏橙干脆睜開了眼睛,緊盯著盛景的睡顏,伸出了手指,隔空描畫他的眉眼和長長的睫毛。 手忽然被盛景捏住了,他沒有睜開眼睛,帶著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她摸到了他guntangguntang的心跳。 第64章 小院里靜悄悄的, 沒有聽見蛐蛐兒叫的聲音。 季夏橙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她試探著問:“盛景,你不睡了是嗎?” 盛景沒有吭聲,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 季夏橙早就知道。 他眼睛里的光又清又亮, 攝人心魄似的, 那天她要是一開始就直視他眼睛的話, 是說不出那種傷害的話。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季夏橙不敢跟他對視,眼神不由上移。 盛景拉著她的手,到了他唇邊。 她睡著的時間, 他應(yīng)該做過很多事情, 青色的胡茬已經(jīng)沒有了, 她的手掠過他下巴時, 一點都沒覺得扎手。 緊跟著,季夏橙便感覺到了手指疼。 她嘶了一聲,不得不移了眼睛往下看。 盛景微微張開了紅潤的嘴唇,吸吮輕咬她的手指。 季夏橙的臉一下燒了起來, 她下意識抽手, 手指的疼感便緊跟著加重了一些。 與心疼相比, 手指的疼痛,可能如螞蟻撕咬。她看向他的眼睛,心底的裂縫突然越來越大,她惶恐不安著, 想要他的擁抱親吻來彌補她。 季夏橙克制地咬了咬唇問:“你不想跟我說話是嗎?咬我兩下你能消氣嗎?” 盛景的輕咬僅僅頓了一下, 然后沿著她的手背吻到了手心。 他吻的很溫柔, 像羽毛劃過掌心。 季夏橙怕癢的很, 閃躲戰(zhàn)粟。 “盛景……我,我就是覺得好無力, 就像原來在天上飄,忽然失重往下掉。盛景,你抱抱我吧,你要是不抱,我可能要摔死了?!?/br> 季夏橙順勢往他懷里拱了拱,她想去親吻他的嘴唇,卻因為兩個人的手交纏在一起擋在中間,沒能靠得很近。 季夏橙不知道該怎么哄他了,她有些氣餒,可盛景又在吻她的掌心,讓人摸不透他到底在不在生氣。 季夏橙只能繼續(xù)撒嬌:“盛景,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喜歡你,也不是真的不想跟你結(jié)婚。盛景,對不起,我……”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訴說自己的心情。 盛景的頭終于抵近了一些,深吸了一口她的香味。 “別說對不起……”他的嗓子有些沙啞,七天的科儀確實很費嗓子,剛剛他只說了“先睡覺”三個字,就是不想讓她聽得真切。 季夏橙的眼睛一酸,眼淚直接滾了出來。 她聽出來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像吟唱一樣說著大段大段說文的時候,她每一個字都有認(rèn)真在聽。 “哭什么?”盛景吻住了她的眼睛,吻的她終于不再落淚,又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眼淚的苦咸,她的唇很是甘甜。 盛景原本只想親一下,可親了又親,想和她一直親在一起,想做櫥窗里的接吻玩偶,即使分開片刻,也會迫不及待嘴唇相連。 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 季夏橙太難過了,空空蕩蕩的心底,急需有個人住進去。沒了奶奶的愛,她想從盛景這里得到雙份的。 她擠在他的懷里還不夠,想要在他的心臟上方找一條縫隙,擠進盛景的心底,被他捧在手心,放進心底。 厚厚的棉被,還有緊緊的擁抱,很快便讓季夏橙無法呼吸。 她從棉被還有盛景的懷里掙扎出來了一點,再晚一步的話,她可能會成為擁抱窒息而亡的世界第一人。 季夏橙不知道盛景的心還疼不疼,她喘了口氣,問他:“盛景,你愛我嗎?盛景,我好愛你。盛景你不知道,如果我不愛你的話,我可能活不下去。” 她原來總覺得盛景這個人很奇怪,他的情話總是跟生生死死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