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心蜜意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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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橙眨巴眨巴有些困倦的杏眼,腿肚也跟著酸軟起來,她坐在了他的對面,疑惑地問:“可是我怎么記得這里是我家呢?” 腦袋里像是升起了迷霧,實在是想不清楚這地方是哪兒,估摸著也難找到回去的路。 季夏橙嘆了口氣,“小白果兒,你……” 小道童也跟著她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打斷她說:“我叫木藍(lán),不是什么小白果。” 季夏橙本來想問他:是唧唧復(fù)唧唧的木蘭嗎,結(jié)果嘴一瓢,問成了:“是唧唧復(fù)唧唧的唧?” 小道童氣的臉色發(fā)紅,不開心地說:“什么雞呀鴨呀,這位女福主,快別胡說八道了,耽誤我寫字!一會兒師父來了,我的字沒有寫完,他又該罰我了。” 季夏橙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對師父的怨氣,“罰寫字不比跪香好嗎?” “你懂什么呀?還不如跪香呢!”木藍(lán)嘟嘟囔囔地說完,又接著叨叨:“我也是倒霉催的,昨日見師父偷偷在房間里擺了個法陣,我就是多嘴問了一句這個法陣是干嗎的,師父便說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問,還說既然不該問的問了,那肯定是閑的了,去寫兩篇大字吧!跪香一刻鐘就跪好了呀,我這兩篇大字可寫了整整兩天呢!” 小孩的聲音脆生生的,就跟催眠似的,季夏橙一手托著腦袋,卻小雞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 木藍(lán)好容易寫完了一個“大”字,還想問對面的漂亮jiejie,他寫的怎么樣?一抬頭,這可不得了了,他們這個道觀里沒有坤道,更不接待女福主留宿。 他放下了筆,一轉(zhuǎn)頭往院外跑去,邊跑邊急切地喊:“師父,師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視里在播孫悟空,就是師父被妖怪捉了去那段。 木藍(lán)剛跑到門邊,便與師父撞了個滿懷。 他的鼻子撞的生疼,若是往常,他肯定要撒嬌耍賴,但今日不行,師父的臉色從昨日就不大好。 木藍(lán)小機(jī)靈鬼兒一般,生怕師父先問他字寫的怎么樣,趕緊抬手指向了樹下的漂亮jiejie,“師父,你看那兒!” 上午的陽光有些許的晃眼,高大的桂花樹為季夏橙遮擋了不少陽光,她整個人很是舒展地靠在桂花樹上,雙眼微瞇,腦子里倒還有些思緒,一時想著《喜結(jié)連理》那個綜藝該怎么辦,一時又想著那個小唧怎么不叨叨了? 直到一個高大的身軀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半醉半醒地打了個哈欠。 那人穿了個寬大的白色長袍,季夏橙迎著刺眼的光線想要看清他的臉,非虛非實,雌雄莫辨。 她瞇著眼睛想,這不是在拍古裝戲,就是老神仙下了凡。 萬一是后者呢!本地神仙保佑本地人,遇事不決,就拜天上的公務(wù)員,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季夏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來人的袍角,似醉非醒地道:“都說老神仙有求必應(yīng),我可以捐很多很多香火錢……” 嘿!禮多神仙不怪。 “你想求未婚夫回心轉(zhuǎn)意?” 半晌,才有一道清朗的聲音似不悅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季夏橙發(fā)誓,她雖然神智都不清了,但真的有認(rèn)真思考過自己的心愿是不是這個,緊跟著她便長嘆口氣說:“我就想求神仙賜我個男人,陪我一起上綜藝。畢竟不上綜藝要賠違約金,很多很多的錢。我家是不缺錢,可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呀……” 對,誰家的錢都不是大水淌來的! 季夏橙還憤慨地想,這筆違約金她要是真的賠了,連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自己。 老神仙最后答沒答應(yīng),季夏橙并不知道,她徹底斷片兒了。 倒也做了個夢,夢里有小唧,還有小唧的白胡子師父。 她追著白胡子師父替小唧問:“師父,你擺的到底是什么法陣呀?” 小唧沖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會說話可別再說了,要不然他又得被罰寫大字。 她幸災(zāi)樂禍,才不管那么多,她自己都淋過雨,當(dāng)然得撕爛他的傘。 夢的最后是小唧哭唧唧的臉,等到季夏橙一睜開眼睛,嚯,看到的居然還是小唧! 她一時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了還是在做夢。 倒是孩子見她一醒來,高興地朝門外大喊:“師父,師父,師娘醒了。” 師啥? 啥娘? 季夏橙忍不住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她是試圖要想起點什么的,但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唧唧復(fù)唧唧那里。 * 樊玉珠趕來的時候,真的覺得季夏橙是出息了。 睡前樊玉珠原本還想勸她,實在不行非上這個綜藝的話,她們就租個男模,個高條順想出名的那種,簽個戀愛合約。 誰曾想,就是她睡一覺的功夫,季夏橙什么都搞定了。 “小唧,不,木藍(lán),我真不是你師娘!”季夏橙捂著酸疼的額角,試圖跟孩子講講道理,醉鬼的話是不能信的。 木藍(lán)一臉倔強(qiáng)地強(qiáng)調(diào):“是你抱著我?guī)煾阜且模銈冞€拉鉤上吊簽約了,說一起上電視?!?/br> 呸,童言無忌!這孩子有話可不能亂說,她非要啥了?! 季夏橙震驚又無語,連宿醉那股暈勁兒都嚇沒了。 不過別說是簽約了,就算是已經(jīng)去了民政局,這事兒也不行! 樊玉珠攏著手,和稀泥道:“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br> “能混成師父的,就算不是白胡子老頭兒,也不會太年輕,我是給自己找個爹嗎……”剩下的話季夏橙沒有說,還不如去租個男模呢!她是要黑化的,可不是上節(jié)目被人笑話的。 季夏橙想的很清楚,陪她上節(jié)目的男人不用十全十美,只需要比喬森北強(qiáng)上那么一丟丟。 可這樣的男人不好找呢! 喬森北畢竟是紅了二十年的明星,顏值也正當(dāng)打。 樊玉珠來前,可是見過盛景道長,那模樣,只能說十個男模捆綁在一起也不及。 她一副奇了怪的口吻,笑嘻嘻道:“人臉你都沒有看清,你就敢抱著人家非要……” 季夏橙覺得自己的腳趾可以摳出來一整座云浮山,她到底非要啥了? 人呢,就是不可以解放天性,原本想著在自己家買個醉能出什么大事? 嘿,這下好! 季夏橙正苦惱間,從屋外走進(jìn)來一個身量很高的男人,那一身白衣,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了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和傲嬌。 偏他五官立體又明艷,一雙清澈透光的桃花眼睛,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夏橙愣了片刻,后知后覺地想,這人肯定是自媒體們追棒的那位盛景道長。 都說網(wǎng)紅跟明星有壁,眼前這位長成了這么個“禍國殃民”的模樣,放在明星堆里,那也叫頂級。 這時,木藍(lán)叫了聲“師父”,撲進(jìn)了來人懷里。 季夏橙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靠譜的美好品德……即使連喝醉的時候,也自帶了顏值雷達(dá)感應(yīng)。 第4章 盛景是來找木藍(lán)回去寫大字的。 他用最溫和的腔調(diào)說著最絕情的話:“兩篇大字只寫了半篇,剩一篇半,還要再拖到明天寫?” 木藍(lán)頂著一張哭唧唧的小圓臉,一把抱住了季夏橙的胳膊,“師娘才剛醒,我得照顧她……” 季夏橙簡直“受寵若驚”,她可以在夢里毫無顧忌地撕爛他的傘,但現(xiàn)實里總要裝一裝好人。 其實主要是孩子抓的太緊,而她環(huán)顧了一圈,沒有退路可言。 “要不……明天再寫?”她只得出聲求情。 盛景道長那雙桃花眼睛,終于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季夏橙略顯心虛地撇開了,沒有與之對視。 她還是有點兒明星包袱在身上,雖說她斷片了什么都記不清,但孩子都叫師娘了,這得發(fā)生點多勁爆的事情啊! 比如她是怎么從小院回來的,還有木藍(lán)說她扒在他師父身上說非要…… 小孩子可不會說謊,真的,她不理解,她為什么要扒在一個長相很好的道長身上說非要? 非要給別人當(dāng)老婆嗎? 空氣中彌漫了一些尷尬的味道。 就是季夏橙的腳趾可以摳出十座云浮山的那種尷尬。 樊玉珠正要開口暖一暖場子,便聽盛景道長清沉悅耳的聲音響起:“行,明天再寫。” “真的?”木藍(lán)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锃亮。 他都做好了被師父拎回去的準(zhǔn)備,畢竟整個觀里誰不知道呀,他師父連他師爺?shù)脑挾疾宦牎?/br> 別看孩子小,確實是個省事兒的。 木藍(lán)從這一刻起,便堅定了要抱緊師娘大腿的念頭。 沒了叫孩子回去寫作業(yè)的理由,盛景更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他一撩袍角要走。 真的是他不撩還好,他一撩,季夏橙便瞧見他袍角的污漬,紅色的應(yīng)該是口紅,黑色的沒準(zhǔn)是睫毛膏。 可以想見,她斷片兒的時間是怎么蹂|躪這件衣服的。 季夏橙實在是沒臉看,抬了抬下巴慫恿樊玉珠趕緊找人談?wù)劇?/br> 關(guān)于那個戀綜,最好簽一個完整的協(xié)議。 雙方都不吃虧的那種。 樊玉珠用口型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眼看盛景道長快要走出門,季夏橙心一橫問:“哎,那個綜藝……” 盛景站定,轉(zhuǎn)身,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季夏橙知道,都到這種時候了,她沒什么好顧及的。 網(wǎng)上喜歡她支持她的話再多,可喬森北讓她如此難堪是個不爭的事實,就像根刺一樣,直直地扎進(jìn)了她的心臟,更是釘進(jìn)了她在娛樂圈的人設(shè)里。 試想十年之后,還會有人翻出這筆舊帳,光想想就令人窒息。 季家沒有男丁,自打二十年前,父親和爺爺一塊兒遭了空難,季家的女人剩下的便只有要強(qiáng)。 她不能讓黑粉和對家看了笑話,而盛景是挽救她于危難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