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你這么多年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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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混蛋還一臉八卦的在一旁起哄。 沒多久,女孩又低聲說了什么,周時遇也淡淡的輕笑一聲回應(yīng)著。 笑什么笑。 就他會笑是吧?! 笑得難看死了!假的要命! 葉玫胸腔微微起伏,緊緊攥著手機(jī),牙都快酸掉了。 就算認(rèn)不出她。 他也不能隨便跟別人曖昧! 周時遇今天要是敢留別人的聯(lián)系方式,他就死定了! “葉玫,你到底聽我說話沒?!” 電話對面,鄭聞逸氣得夠嗆,不用想也知道,這祖宗肯定又把他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聽到了。” 葉玫語氣也不怎么好聽,一雙滿是怨氣的眼睛氣沖沖的落向周時遇。 鄭聞逸緊蹙眉頭,認(rèn)命般嘆了口氣:“明天下午就要去公益現(xiàn)場,你少喝點酒,別到時候又喝的爛醉,沒完沒了的喊那個姓周的小子,被人拍下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br> “知道了,我會給小梁發(fā)定位的。” 匆匆掛了電話之后,葉玫踩著一雙高跟鞋,快步朝著周時遇走去。 快靠近座位的時候,還隱隱約約聽見那女孩說什么電話之類的。 葉玫上前一把抓住周時遇的手腕,墨鏡后的媚眼死死瞪著他。 “不許把電話給她!” 現(xiàn)場瞬間一片寂靜,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葉玫身上。 宋瑜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站起身想要把她往后拉。 “葉子,你先冷靜一點……” “別碰我?!?/br> 葉玫氣頭上來了,抬起手臂甩開宋瑜,目光死死盯著周時遇,像是要活活把他看穿。 周時遇目光落在那只緊緊攥著他手腕的玉手上,眉骨微挑,淡聲道。 “葉小姐,我們很熟嗎?” “不熟,一點也不熟!”葉玫氣得夠嗆,“我說不準(zhǔn)給,就是不準(zhǔn)!”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X得,周時遇是她的私有產(chǎn)品。 別人不能看,不能想,更不能碰。 周時遇只能是她的。 第6章 當(dāng)天晚上,葉玫沒回酒店。 她今晚喝了點酒,算不上醉,這么一杯一杯的抿下來也多少有些微醺。 宋瑜不放心,非要送她回家。 葉玫也沒勉強自己,把地址告訴宋瑜后,徑直鉆進(jìn)了副駕駛。 副駕駛的窗戶開到了底,冷空氣不斷涌入車內(nèi),車前掛飾響起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鲎猜暎揪桶察o的車內(nèi)顯得有些寂寞。 葉玫目光落向窗外,指尖夾著根煙,手臂隨意搭到車窗外,眉頭緊緊蹙著。 她最近也不知怎么的,總是不知不覺想到以前的事。 * 住到周時遇家的當(dāng)天晚上,葉玫就做了個夢。 家里的親戚各個披麻戴孝,正圍坐在大廳正中央,激烈討論著葉玫暫時寄宿在哪里。 姑母眼底掛著淚花,聲嘶力竭的指責(zé)一旁坐著抽煙的男人。 “你好歹是葉玫唯一的舅舅,你就忍心看著她小小年齡流離失所的?!?/br> 男人立馬反駁道:“你怎么不說你還是她姑姑呢,我姐當(dāng)時和姐夫離婚的時候,那孩子都判給姐夫了,我今天能來參加葬禮都是仁至義盡。” “我家還有孩子呢,葉玫是什么樣的孩子你不比誰清楚,萬一她傷到我家小孩了怎么辦?” “我家就算沒孩子,大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那孩子看人的眼神多嚇人啊,我平時看都不敢看她,怎么帶她回家?!?/br> 一旁有人聽不下去了,勸解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那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舅舅立馬反駁回去:“這孩子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從她爸去世到現(xiàn)在你看她掉過一滴眼淚沒,她爸爸mama都不肯要她的,我們能怎么辦?!” 那些人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討論著,聲音不小,全然沒有顧及住在二樓的葉玫。 葉玫則是趴在臥室床上靜靜啃著蘋果,目光落在電視機(jī)上,修長的雙腿隨著音樂節(jié)奏輕輕晃動著,好像這件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等她從夢境中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到她臉頰上,零零碎碎的,帶著幾分炙熱。 葉玫坐起身,額角不知何時泛起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絲,她掀眸看著眼前這個狹小擁擠的空間。 父親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終于都過去了。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兩排老舊的居民樓擁擠在一起,墻面斑駁,一輛自行車從狹窄的巷子中晃晃悠悠的通過,倒影傾斜到臺階上,清脆的車鈴聲透過孜孜不倦的蟬鳴,巷子中隱隱回蕩著幾聲余音。 窗外的陽光被門外那顆香樟樹遮住了大半,幾縷斑駁的青蔥夏意透過縫隙落到桌角。 葉玫這才注意到,原來桌子上放著一張小小的照片。 好像是周時遇小時候的。 那時候的他大概十一二歲左右,坐在一架昂貴的鋼琴前,正在垂眸聚精會神的彈著鋼琴,下巴微微揚起,五官精致漂亮,落在琴鍵上的手白皙修長。 還真像童話中高傲的小王子。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葉玫也有些餓了,慢悠悠的在客廳翻騰了半天也沒見半點剩下的食物。 她勉強給自己倒了杯水充饑,窩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的劃拉著手機(jī)。 家里每個空調(diào)冰箱就算了,這破地方,連個外賣都點不了。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不管她什么時候醒來,保姆永遠(yuǎn)都會在第一時間給她遞上一杯新鮮果汁,趁著她洗漱喝果汁的時間,再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好她愛吃的餐食。 葉玫以前哪受過餓肚子這種罪啊。 在家里磨磨蹭蹭的晃悠了半小時,葉玫終于忍不住了,從鞋柜上取出鑰匙朝著樓下走去。 陽光暴曬在遮陽傘面上,整條大街只有她一個人撐著傘,在人群中顯得極為突兀。 葉玫也不是傻子,她明顯的感覺到周圍人對她的打量,她也懶得跟那些人搭腔問路,只好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 二十分鐘之后,她終于在這條路的盡頭找到了一家擁擠狹窄的小面館。 在進(jìn)入面館之前,她還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周時遇蹲在車子的輪胎旁,手里正拿著扳手和鉗子組裝散落下來的零件。 陽光曝曬在他的脊背上,汗水浸透了那身黑色沖鋒衣,袖口右側(cè)昨晚被葉玫劃爛,那身衣服上還蹭了些斑駁的泥漬。 他額間的碎發(fā)也徹底被打濕,正順著發(fā)絲滴落在他寬直的肩膀上。 他右手手臂明顯有些不靈活,應(yīng)該是被葉玫昨晚被刀子劃傷的原因,此時正將所有力氣都集中在左手手臂上。 陽光下,葉玫舉著一把價值不菲的遮陽傘,長發(fā)微卷垂落在肩上,白色小香短裙在陽光下泛著隱隱細(xì)閃,筆直白皙的長腿下踩著一雙黑色高定馬丁靴。 明明他們的距離不過幾米,卻像是隔了兩個時空。 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他桌角的那張童年照,反差感實在太大了,她實在沒辦法把那個高貴精致的小少年往現(xiàn)在的周時遇身上聯(lián)想。 輪胎組裝完畢后,周時遇緩慢的掀了一下眼皮,正好與她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那雙眼睛漆黑淡漠,僅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離開了。 葉玫也移回視線,進(jìn)了隔壁那家面館。 車子旁邊站了兩個穿著工裝服的少年,身上也沾了些污漬,偶爾會給周時遇遞一下需要的工具。 兩人也注意到了葉玫的存在,視線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窩在一起竊竊私語道。 “我去,這哪來的美女,這也太漂亮了,跟明星似的?!?/br> 稍微瘦點的少年勾著唇角笑道:“你說她剛才看誰呢,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得了吧,就憑她身上那扮相,是你惹得起的人嗎?” “不問問怎么知道,活該你長這么大沒對象,學(xué)著點?!?/br> 少年走上前,自然而然點坐在葉玫面前敲了敲桌子。 “姑娘,沒吃飯呢?!?/br> 葉玫看都沒看他一眼,撕開筷子并沒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你不是本地人吧,作為地主之誼,這碗面我請你?!?/br> “不用了,一碗面我吃得起。” 面實在不怎么好吃,味道偏咸,咬起來一點也不筋道,加上少年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葉玫已經(jīng)在煩躁的邊緣徘徊了。 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好不容易走了二十多分鐘找到個能吃飯的地方,面做的還這么難以下咽。 怪不得附近都沒人來吃飯。 吃了兩口之后,她干脆把筷子扔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