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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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衍點頭,“我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去會客室見他,你機靈點,該給上茶上茶,該給送咖啡送咖啡?!?/br> 許雅男一出門,周樂衍就rou眼可見地疲憊起來。那個和泊禹長得很像的人無疑就是泊夏,他昨天也來找過自己。 周樂衍不知道該用一個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于公,泊夏只是一個普通的受害者來尋求法律幫助,但是周樂衍多少了解過事情的經(jīng)過。就像路程說的一樣,星辰文化背后的水太深了,資本的蛋糕不是他這個小律師能動的起的。 于私,周樂衍和泊夏原本一輩子都可能沒有什么交集,可偏偏是泊夏是泊禹的弟弟,還是那個害了泊禹童年不幸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害的他們無故分開十年的人。 但是從另一層面來說,也正是因為泊夏,才導(dǎo)致了泊禹轉(zhuǎn)學(xué)到盛陽,才讓他們有機會得以相識,而且,他畢竟還是泊禹的弟弟。 周樂衍曾經(jīng)覺得法律辯得就是正義,可真正踏入職場以后,他才明白過來,當(dāng)所以社會因素和正義混在一起時,才是人間真情,才是法學(xué)課堂上學(xué)不到的專業(yè)能力。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形象,最終還是以一名專業(yè)律師的身份去會客室會見泊夏。 “泊先生?!敝軜费茏潞?,努力保持自己平時面對委托人時的態(tài)度。 泊夏看起來很是拘謹(jǐn),先是畏手畏腳,緊張了半天才握上周樂衍提前伸過來的手,接著又是磕磕巴巴地叫人,“周律師,您好?!?/br> 周樂衍收回手后明顯能察覺到泊夏的緊張,他主動給泊夏倒了一杯溫水,“別緊張,我們可以慢慢聊?!?/br> “周律師,我昨天跟你說的……”泊夏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瓣,“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抄襲?!?/br> 周樂衍的臉色變了變,他換了個姿勢拿杯子,手指在杯壁上輕輕叩擊兩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才輕啟薄唇,“泊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您也是讀書人,我想您也清楚,這件事過去了太多年了?!?/br> 他頓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真相的殘忍,刻意給了泊夏一個緩沖的時間,“一個是真相不好找,另一個是,就算真相大白,當(dāng)年您的那批讀者時隔這么多年,到了這個年紀(jì)估計都已經(jīng)回歸事業(yè)回歸家庭。“ 周樂衍特意觀察了一下泊夏的反應(yīng),確保他能繼續(xù)聽下去,才繼續(xù)開口:“我說句難聽的話,到了現(xiàn)在的時候,可能除了你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人在意真相了?!?/br> 泊夏垂著眸子,自己思考了一會兒。 周樂衍關(guān)注著他的反應(yīng)的同時,恍惚間好像從泊夏的身上看到了泊禹的影子,不是行為動作而是骨子里的那股勁。 泊禹不會在思考的時候把頭埋得這么低,他思考的時候更多的只是垂著眸子,偶爾會把食指交叉撐在下巴上,即便是沉思,泊禹也能給人一種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 但是泊夏不一樣,他是不自信的,他會把頭埋得低低的。 可即便兄弟兩個人的反差如此之大,周樂衍還是能從他們身上找到點一樣的地方,比如那份骨子里自帶的倔強。 突然,泊夏抬起頭來,相比于泊禹健碩的身材,泊夏可就太單薄了,甚至周樂衍敢大言不慚,雖然自己身子弱了一些,但是泊夏可能還不如自己。 但是就是這個單薄的小身板里好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他說:“周律師,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也知道,當(dāng)年設(shè)計陷害我的人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他是星辰文化的白金大神作家,這些年也產(chǎn)出了不少火出圈的ip,他背后更是牽扯了不少東西。” 泊夏從包里掏出了幾張紙放到周樂衍面前,周樂衍沒拿起來,只是隨意瞟了一眼,那幾張全是病例,最上面的一張應(yīng)該是最近的診斷書。 “如您所見,我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可能……”泊夏輕咳兩聲,臉色慘白,虛弱的模樣確實叫人心疼,“可能沒幾天活頭了,所以我想試一下?!?/br> 周樂衍沉默著沒說話,只聽著泊夏繼續(xù)說,“當(dāng)然,如果您覺得為難的話,我也不會強求您的。” “我答應(yīng)?!?/br> “周律師,您的意思是……” “你的這個案子我接了?!敝軜费荛]了閉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給他,“我們后續(xù)再聯(lián)系。” 泊夏愣愣地接過名片。 “但是,我想宜市這么多律所,這么多律師,你能找上我不是沒有原因的?!敝軜费懿粫档桨咽裁炊籍?dāng)作巧合,泊夏能找上他,估計也和自己與泊禹的這層關(guān)系有脫不開的干系。 他坐在那里,一只腿疊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剛才坐姿拘謹(jǐn)嚴(yán)肅是作為律師和委托人之間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畢竟正事談完了,周樂衍的姿勢也就相對有所調(diào)整。 他說:“于公,我只需要負(fù)責(zé)幫你用證據(jù)打官司,但是于私,你也知道我和泊禹的關(guān)系,這件事泊禹作為直接受害人,我覺得你有必要知會他一聲?!?/br> 泊夏咬著嘴唇?jīng)]說話。 周樂衍也沒有逼他做什么的打算,只是涼涼地補了一句:“當(dāng)然,我也只是建議,沒有逼你們的意思。” “我知道了?!?/br> 直到把這尊大佛送走以后,周樂衍才松了口氣,他剛換了個姿勢準(zhǔn)備攤在沙發(fā)上,許雅男又進(jìn)來了,“衍哥,老板娘給你打電話了,我把手機給你送過來你有空記得給老板娘回個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