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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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上原早在幾日前就結(jié)了一層冰,按理說這幾日連下著雪,怎么說也是變得更厚了些, 此刻卻是裂成了塊塊浮冰。 浮冰隨著水流而飄蕩著, 躲在深水處的魚兒也蹚了上來, 尋著新鮮的吃食。 青綠色的水面經(jīng)過魚尾的搖晃而蕩漾出層層漣漪,池子里不少的鯉魚都游向了白色糕點落下之處,紛紛爭著搶奪。 這個白玉糕怎么看怎么耳熟。 不是眼熟, 是念起來耳熟。 但她想不起來了,她只能僥幸地想著不是什么讓她丟臉的東西。 謝執(zhí)將手中的白玉糕全部撒下池子后, 拍了拍手, 捏了個洗塵訣,清理了手上的食漬,而后又不經(jīng)意地扯了扯自己的圍領(lǐng),溫笑著轉(zhuǎn)過身道:“還未進食吧?昨晚也沒見你吃些什么, 肯定餓壞了,走吧?!?/br> 他還特意加重了“昨晚”二字。 看著那面如冠玉之人唇瓣微染起幾分清淺的笑意, 衣領(lǐng)處還有方才被他扯出的褶皺,慕寧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去。 被他扯過的地方, 淺淺露出了脖頸下精致的鎖骨,上面隱約有著一處極其另類的痕跡。 在這白皙的肌膚上,那紅痕就顯得極其扎眼。 慕寧好奇地指著那問道:“這是什么?” 謝執(zhí)神色困惑地低下頭瞥了一眼, 隨后不在意地將領(lǐng)子扯好, 若無其事地笑道:“不礙事, 被鳥啄了一口。” “你這, 也能被鳥啄到么?” 雖然覺得這事情過于荒謬, 可見他說得這般振振有辭, 也只能相信。 相信他真的被鳥啄了。 個屁。 用過早膳后,他們兩個正行踏在秦府的中庭苑內(nèi)。 墻角內(nèi)巋然屹立著幾株紅梅樹,枝頭上點點紅花,為這不起眼的角落增添了幾分艷色。 梅香四溢,陣陣清香裹挾著霜雪之氣襲至各處。 在這一片素白之地,不失為一道昳麗之色。 而庭中央立著一株郁郁蔥蔥的羅漢松,只是這羅漢松上還覆著些白雪,壓蓋了幾分綠意,四周也擺滿了綠色的草植,白綠相間,也算是這庭園的另一番冬景了。 兩人一路走來都不曾開口說過些什么,看似和諧的場景,實則二人的心思都不知飄到了何處。 慕寧覺得自己已經(jīng)裝得夠像了,應(yīng)該是瞞了過去。 而謝執(zhí)卻想著,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正當(dāng)思緒飛遠之時,二人先是聽見了不遠處的歡笑之聲,而后慕寧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后被什么東西給砸了一下。 他們停下了腳,回頭一看,是李安安他們?nèi)?,每個人手里正捧著一顆圓滾滾的雪球,只有秦十堰手里是空的,掌心處只有幾粒散雪。 眼看自己的雪球竟然拋到了慕寧的身上,秦十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要不,給你打回來?” “一起啊師妹!”李安安歡快地邀請道。 “掌門呢?也要一起么?” 慕寧剛想拒絕這等幼稚之事,還未出聲,自己的手臂便被一只大手給拉了住,整個人跟著那股力跑了過去。 “砸回去?!敝x執(zhí)道。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情愿跟他跑的,只見她還睜著一雙微顯怔愣的杏眼,人已經(jīng)到了他們?nèi)怂谥幜恕?/br> 遍地都是積雪,難怪他們在這玩打雪仗。 手上的力陡然松了開,慕寧看見謝執(zhí)蹲下身去,捧著一堆雪將其捏成球,就往秦十堰身上砸去。 “掌門!我可沒砸你??!” 秦十堰喊躲不及,生生挨了一下。 砸了秦十堰之后,她終于回過神來,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捏雪球,用力地朝秦十堰身上砸去。 瞧著慕寧也跟著加入后,幾人便沒了拘束,無所顧忌地到處砸人。 庭院中的歡聲笑語招來了秦老爺,秦老爺站在圍廊上,很是慈愛地看著他們打雪仗。 “還是年輕好啊?!鼻乩蠣斆嗣掳蜕虾诎讌⒉畹暮毜馈?/br> “是啊,老爺?!鼻乩蠣斏砼缘睦罟芗业?。 很快,除了慕寧和謝執(zhí),其他人都敗下陣來,實在是打不過。 秦十堰身上已經(jīng)挨了慕寧幾十道雪球了,他總感覺師妹在暗戳戳地報復(fù)他,不然怎么每個砸在身上的球都那么用力?。?/br> 而李安安和何商與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開始的友誼賽,變成了現(xiàn)在的生死局。 他們都有些吃不消。 望著慕寧笑盈盈地拿著一個雪球,作勢就要往這邊砸來,李安安雙手擋在身前,急忙喊停:“打住打住!師妹,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李安安見狀趕忙開溜,手朝的方向就只好換到秦十堰身上。 “師妹師妹!我,我想起來我爹好像拉肚子了,我得去照顧他!”說罷,也跟著溜走了。 “臭小子!”秦老爺?shù)土R道:“這么咒你爹我!” 就只剩下何商與了。 看著他們跑走,自己總不能留下當(dāng)人rou包吧。 “師妹,我去幫幫六師弟?!?/br> 人都走光了,慕寧又注意到了站在圍廊上的秦老爺和李管家。 秦老爺是很想跟她一起玩的,奈何人老了,身體吃不消了,他只能道:“慕姑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之后便兩腿撒開了跑走,哪里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 慕寧納悶了,有些不開心地將手心的雪球扔在地上,砸成了粒粒散雪鋪在地上。 怎么都走了? 正當(dāng)她煩躁之際,被雪浸涼的手悄然被包了住,爾后傳來陣陣熱意逐漸使?jié)M含冷意的手回暖了起來。 謝執(zhí)捧起她的雙手輕輕地揉搓著,“玩了這么久,手都冷成這樣了?!?/br> 吐出的白氣向下落去,又彌散于半空中,像是一縷霧氣點在她心間。 “還玩么?” 慕寧抬頭,莫名又看向了原先紅痕所在之處,雖然已經(jīng)被衣衫遮住了,但她還是盯著那。 最后,她抽出手來扯開了他的衣領(lǐng),那處極其曖昧的紅痕明顯地暴露了出來。 “你做什么?” 謝執(zhí)眼中閃過一絲慌色,他下意識地想要拉回去,卻被慕寧死死拉住,她更是毫不避諱地湊上前去觀看。 到底還是有些羞臊的,他放輕了聲音,道:“快放開?!?/br> 慕寧面無表情地放開了手,很是貼心地給他扯了回去,撫平了褶皺,神色淡然道:“我就是看看被鳥啄的會是什么樣?!?/br> 謝執(zhí):“……” 其實昨晚慕寧咬得并不是很重,很快那片痕跡就要散去,謝執(zhí)挑出那處她咬得最重的一處來,用術(shù)法加深了印記。 這也是為什么咬了那么多口只有這里最紅。 夜晚回臥房的慕寧躺臥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里全是自己強吻謝執(zhí)的畫面,還有白日里看見的那抹痕跡。 該不會那個真的是出自她的杰作吧?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得問清楚,可是若去問了,謝執(zhí)不就知道了自己沒有忘記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不行。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識海中忽地傳入一道密音。 “師妹~師妹~” 這是秦十堰的聲音。 慕寧同樣用密音回道:“怎么了?” “太好了!”秦十堰激動道:“三師兄,五師姐!快,師妹也能聽見!” 還有其他兩個。 “這是做什么?”慕寧問道。 李安安道:“上次我發(fā)現(xiàn)可以傳音,便求著三師兄教我,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可以好幾個人一起傳音,這就相當(dāng)于我們可以晚上無聊的時候可以傳音聊天了?!?/br> “這可有趣了,想說什么說什么,一個人在房間里悶著沒人說話,連個解悶的東西都沒有,還好有這個。” 秦十堰贊嘆道:“傳音術(shù)還能這么玩,五師姐你的想法可真新奇!” “師妹若是有什么想說的,盡管告訴我們,我們幫你解決,而且絕對不告訴別人!”李安安在另一頭拍拍胸脯保證道。 她可好奇那晚二人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礙于小命比較重要,不然她就直接問了。 慕寧肯定是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若是自己能旁敲側(cè)擊一下,不僅能探聽到他們的進展,說不定還能為他們的愛情道路保駕護航。 “沒有什么話?!蹦綄幍?。 這給剛激起情緒的李安安澆了盆冷水,熱情之火瞬間燃滅。 “我們有!”秦十堰道。 “師妹你猜我們昨日在街道上碰見誰了!” “誰?” 秦十堰騰地從床上蹦跶起來道:“流云派的人!就是那日宗盟大會上被你打得不敢說話的崇明!他這會兒倒是跑到師川來撒野了。那時我還沒想起來,只覺得他面熟,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那日被你打下的人?!?/br> “哦?!蹦綄幝唤?jīng)心道。 顯然她壓根就不記得崇明是誰了,甚至都沒放在心上。 何商與插嘴道:“師妹不怕日后碰見他么?” 秦十堰叫喊著:“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沒瞧見那日師妹將他打得那個落花流水喲,簡直就不是師妹的對手。他要是敢挑事,我們一起把他打走就是了,看他那也是花拳繡腿的,不用怕?!?/br> 說得正興奮時,慕寧像是不和他們在同一個話題上,突然說出一句不知其意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