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她掉馬甲后死遁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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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馮立立生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個子不高,人瘦的跟個猴似的,尤其是那雙眼,足有阿諛奉承之相。 為首之人要比馮立立要高大俊朗許多,但他身上那股誰都看不起的氣勢拉低了別人對他外貌帶來的好印象。 看熱鬧的人群被推成兩隊,面上微怒卻又不敢太過明顯,那群人身上皆持長劍,使得他們只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老實地退到一旁。 而李安安見有機會,忙拉著何商與和秦十堰一起跟了過去,來到了最前邊。 待他們上前后,退開的人群又一團蜂擁似的擠了上來。 只見一披麻戴孝的女子楚楚可憐地坐在地上,掩著面也見不到底下的真容,可見那身段也能猜出此女貌美不凡,她身前擺著一卷長席,里頭鼓鼓囊囊的,不知裝的是人還是什么,仔細一看還有從席子縫隙間向外露出的絨毛,黃的黑的都有。 那卷草席前立著一長長的紙張,上面白字黑字寫著一行字,李安安低下身一看。 “賣,身,葬,葬…”李安安有些磕巴,“犬?。俊?/br> 她原以為自己看見的是只有電視才能見到的賣身葬父情節(jié),沒想到怎么會是賣身葬犬? 一時間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合理和混亂,她腦子有些疼。 “不止啊,”秦十堰又道:“還有貓,鼠,蟲,蟻…” 這是什么鬼?。?/br> 賣身葬犬也就算了,怎么還有賣身葬貓,賣身葬鼠,賣身葬蟲,賣身葬蟻?! 這都什么跟什么?。烤碗x譜。 “這是整了個食物鏈啊,”李安安鄙夷道:“哪個傻子會信?。俊?/br> 不巧,說完這句話她就被啪啪打臉了。 “娘子當真是心懷大愛,就連這些死去的畜生都能為之賣身,我們乃是問峰山流云派弟子,今日就幫你渡此難關(guān)?!蹦菫槭椎牧髟婆傻茏幼鞒錾蠲鞔罅x的模樣道。 一聲婉轉(zhuǎn)溫雅的女音傳來糾正,聽得他心花怒放,“那不是畜生,是小動物,郎君?!?/br> “是是是,小動物小動物?!?/br> “還真是有傻子,今天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崩畎舶舶櫭嫉馈?/br> “五師姐,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秦十堰湊過來問道。 “沒什么,只是看見這種東西都能有人信,智商比你還要低下?!?/br> 被攀扯到的秦十堰不高興了,“五師姐,他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別吵了,我們看看這出好戲?!焙紊膛c無奈勸道。 “哼。” 似是被他這番言辭說動,那女子緩緩放下遮住臉的衣袖,露出一張四四方方的臉蛋,鼻尖上有一顆大痣,最令人眼前一驚的就是她那一口大黃齙牙往外齜著,且媚眼含波地朝他看去,“郎君當是如娘的知己,今兒遇見郎君,真是如娘三生有幸?!?/br> “我去!” 周圍一群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李安安和秦十堰雙雙攙扶著防止自己被嚇倒,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何商與也在此刻被震了一下。 妥妥的視覺沖擊! 那為首之人被嚇得后退幾步,險些沒站穩(wěn),還是被隨行的同伴給扶了住這才沒摔。 “師兄!” “你你你!是男是女!” 如娘惱了,見他這般羞辱自己,直破口大罵道:“我是你爹!” “哇!”李安安三人心連心地一同驚呼道。 看熱鬧的眾人紛紛哄笑起來,惹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眼見面子掛不住了,為了找回面子,他道:“你長相這般磕磣,還有臉出來賣身葬畜生?” 如娘也是個有脾氣的,坐也不坐了,倏然站起來頂著他道:“郎君真是一會兒一個樣啊,方才還夸我心懷大愛,怎么,現(xiàn)如今見到了我的面容,便要以此來羞辱我找回面子么?” 那張臉在他面前登時被放大了好幾倍,他又連連退敗,不服氣道:“你放屁!長得丑還不讓人說了!你再看看你,人家都是賣身葬父,你倒好,賣身葬畜生!” “我呸!”如娘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一口一個畜生的,我看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還問峰山流云派弟子,我看是問糞山遛鳥派弟子吧!”隨后她臉上作出沉痛的表情來,很是哀慟地彎下腰去拍自己的腿,“大家都來瞧瞧啊,這幾個遛鳥派弟子來山下欺負良家婦女來啦!” 聽見問糞山遛鳥派時,李安安幾人就繃不住了,皆偷偷背著人放肆地笑出了聲。 如娘的聲音尖細,一呼便引來了更多的人前來觀看,而方才被他們推擠開心生不滿的一群人忙跟著喝聲,一下子,前來看熱鬧的人群便更多了起來。 “就是就是,這些什么門派的弟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一群游手好閑的人,來這作惡來了?!?/br> “剛剛還氣勢洶洶地擠人走,現(xiàn)在還明目張膽地欺負人家娘子,真是可恥可恨!” 爭議聲愈發(fā)強烈,刺耳的聲音只逼得流云派幾人皆面露難色,那為首之人還是死要面子道:“不就是葬畜生么?賣身就不必了,我給你錢葬了!” 馮立立道:“就是就是,幾只畜生,我?guī)熜謳湍阍崃耍菜闶撬鼈冃迊淼母?!?/br> 如娘板起身來,指著他們道:“你可算了吧!就你們這樣的,還福報,怕是它們只是做了一件壞事就招來你們這群人了,滾開!別影響我在這為它們找一處安身之所?!?/br> 這番話屬實是激怒了為首那人,他一個箭步?jīng)_到那草席前,一腳踢散掉裹著的草席,里面包住的那些小動物都被抖落出來,直白地攤在地上。 何商與對他這種行為很是看不慣,登時就像上去給他一腳,被那二人給攔了下來。 “三師兄,別急,看看這位娘子怎么做,實在不行我們再去整他們。”李安安道。 何商與憋著一口氣道;“嗯?!?/br> 這一踢,就能看見里面包著的東西,有一只大白黑狗,一只橘黃的花貓,一只灰黑色的老鼠,還有好幾只不知名的長蟲,那螞蟻卻真真是rou眼找不到了。 里面還真是,包羅萬象。 “哎呀呀!你個遛鳥弟子,它們死都不安寧了!”如娘氣急敗壞道。 她也不是吃素的,草席下居然還藏著一條長棍,她想也不想地從那掏出來,往那人身上就是一錘,這架勢使得流云派的幾人連忙后退,紛紛躲著她的攻擊,生怕那條又長又粗的棍棒打在身上。 “瘋女人!” 畢竟是修士,躲開這種普通的攻擊還是輕而易舉的,心知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為首之人招呼了其他人后就狼狽離開了。 “呸!”如娘又狠狠啐了一口道。 自知今日是找不到人為它們葬身了,她便揮揮手道:“散了吧大家伙!散了吧!” 鬧事的人離去了,看熱鬧的人群也就覺得沒趣了,便都很自覺地向四周散去,回到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上。 唯有何商與三人還停留在原地,她靜靜地收拾著地上的殘局,將那貓兒狗兒的慢慢挪回去。 何商與蹲下身來,幫著她一起收拾,李安安和秦十堰也陪著一起,這樣的舉動被如娘注意到,連連低頭道:“多謝三位?!?/br> “不客氣不客氣!”秦十堰樂呵呵道。 收拾好后,她款款起身向他們掬了一個謝禮,道:“三位是我見過的最熱心腸的人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幫我?!?/br> “客氣了,娘子怎么稱呼?”何商與擺手道。 “我叫洛如,幾位若是不嫌棄,可喚我如娘。”洛如舉起寬大的白色衣袖遮住臉道。 想想還是覺得不妥,何商與道:“洛娘子是為何要賣身安葬這些貓貓狗狗的呢?” “是這樣的,這只大白黑狗叫旺財,它流浪多年,算得上是與我同病相憐,我瞧見了便時不時地喂些飯菜給它,但它老了,死在大雪夜中,見它可憐,我就將它帶走了。而這只橘貓是我在路上碰見的,它遭人玩虐,也是死在了大雪夜中,我撿到它時,它還嗚咽著,痛苦極了,還有這些鼠,蟲,蟻,都是因為那群沒有人性的人害的!可惜我身上并無什么錢財能安葬它們,好讓它們下輩子能投個好胎,我只能將它們帶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賣身了?!?/br> 聽完這些動物的經(jīng)歷,三人心里也是不好受。 “這樣吧!”秦十堰道:“我給你錢,但是這個賣身就真的沒必要了哈!我們幫你安葬它們!” 洛如終于放下了遮住臉的大袖,她驚喜道:“三位真是我的恩人!” 當她看見何商與那張臉時,神色陡然僵硬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孟文?你是孟文?” 何商與:“!?” 作者有話說: 快死了,隨緣更 第48章 醉酒 ◎你總是這樣不聽話◎ “你不是他?!?/br> 洛如垂下眼去, 她眼底的驚喜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喜后的失落感。 眼前之人雖然與孟文長相相似,不說一模一樣, 若不仔細分辨也是看不出來的, 可何商與身上的氣息卻又與他大不相同,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洛娘子,你口中的孟文,是什么人啊?”秦十堰探頭問道。 洛如道:“不瞞你們說, 孟文是我十年前認識的一個好朋友,他和這位郎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我差點將你認成他了, 抱歉?!?/br> 何商與禮貌性地點了下頭道:“娘子言重了?!?/br> 而后又聽她娓娓道來:“他是我見過,這世間第一個對這些小動物有憐憫之心的人,若是他今日在此,他也會和你們一樣出手幫扶我的。十年前, 他還是一位私塾先生,每日都會到那楚水街的柳府中教授課業(yè), 我是住在楚水街的,每日申時我都能準點看見他從柳府出來, 也是在那時候,我同他相遇了。” “他正從柳府出來,見到一只蜷縮在角落旁的小貍貓, 我也見到了, 我們二人都未注意到對方, 就這樣碰到了一起, 他不嫌我貌丑, 也不嫌這貍貓的臟污, 自那以后,我們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br> “他為人正直,善良,又飽腹詩書,是世間最好的男兒。” 說著說著,洛如的臉頰上便不自覺地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似是回憶這她腦海中那段美好的時光。 李安安好奇道:“那他現(xiàn)在人呢?” 這話像是刺痛到了她,洛如沉默了半晌后,才道:“我原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是后來,他說他不甘于此一輩子,眼界變得高了,心也高了,忘記了自己的初心,裝作不認識我離開了這里,這也就算了,可他就連當初他捧于手心的貍貓兒都能棄之敝履,這么些年過去了,也沒見他回來過,我猜他應(yīng)該是死了,如果沒死,那我也祝他早死?!?/br> 聽她這么一說,李安安覺得這個洛如還當真是性情爽朗,敢愛敢恨。 “別氣別氣,洛娘子,走了就走了。”李安安安慰道。 說是如此,李安安總覺得這話間還藏著些什么,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洛如這般性情,都已做到咒那孟文死的地步了,又怎么還會因為一段虛無縹緲的回憶而紅了臉?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緣由來,又見洛如那樣氣憤,自責自己太過多慮,對一個陌生人都要揣度至此,真是不該。 “洛娘子,我們現(xiàn)在就去葬了這些小動物吧?!崩畎舶灿行├⒕蔚?。 這莫名其妙的愧疚口吻讓秦十堰和何商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們沒有太過在意,靜等著洛如開口。 “今日天色不早了,要不明日吧,準備的也充足一些,我就先將它們帶回家去,明日再風光下葬?!甭迦巛p聲道。 幾人抬頭望了望日漸西沉的太陽,估摸著今日出來的時間也挺長了,洛如也這樣說了,便不好再勉強。 何商與道:“好,明日就明日,你現(xiàn)在還住在楚水街么?我們明日準備好了,就來楚水街找你?!?/br>